《诸玉在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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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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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却是不敢松懈了警惕之心!”不由收紧了眉头,思量片刻后,心中已是有了作想。看来自己这番赴任向南,也是不能平静的。正如妻子所担忧的那般,毕竟先有那作乱海面的肆无忌惮;又敢在越过海岸上得陆面,行出许多恶事来的亡命之徒;更是与朝中交战过,不短的时日,已绝非是一般凶徒可比了!

第二日,船只行至了另一州境内,却见码头上已是排满了,手持刀剑的军士们。不用多问,一眼便知定是守备码头的驻军,奉命前来码头上巡察过往船只货物以及随行之人的。

待验明了皇甫靖所包租的船上底层各处后,那一小队兵士已是客客气气下得船去。就见此时已任府中二管事的管家小儿,却是一脸和气的悄悄塞了个荷包,给那个领头的军士,低声问了两句后,才缓步回到了主家舱内,回禀此桩。

“老爷,瞧这样子只怕近日内,定是有新发的大案才对。小人虽是问过两句,但那军士却口风紧的很,迂回不答重点,看来案情确实有些蹊跷。”

“能引得驻军严查各处进出要道,定非寻常案件。”转而看向妻子,无奈苦笑道:“原本打算待上岸修整一天,领了你往此地那座建于开国初年的庙宇看看,却是不能了。”

皇甫靖所提的那座寺庙,却是在整个大呈朝而言,也是鼎鼎大名,原本夫妻俩已是定下,刚好趁着船家补充新鲜时蔬之际,上得岸走动走动,哪里曾料竟然发生了如此严重之事。

却见玥娘不过,略略点头应了一声,才又提醒了那旁立定的二管事道:“怕徐妈妈担忧,即便探听到什么来,也莫要与她们提及过多才好,毕竟咱们也只是路过一日罢了,不必叫她们徒添烦忧才是。”

领命退出舱室,就听皇甫靖也是缓缓颔首道:“娘子所言不错,但惟有一点或许略有出入。”见玥娘不解望向过来,轻轻推开窗来,往下俯视一眼:“单是这般的阵仗,便不是小事。”

摇头苦笑一声:“这大管事家原先祖上几代,便是我外祖家的亲军侍卫,后又因我北上塞外之故,随了我父将在杀场多年。旁的不好说精通非常,但对于这军中诸事,却是绝不会有所偏差。想必刚才就是顾及娘子你,才没敢多言其它。”

转而回身重新挨近玥娘坐下,在其耳旁低语道:“定是出了天大祸事,才会如此兴师动众!”

“那,咱们该不会,因此而耽误多日吧?”

“应当不能,刚才以是得知我的身份,即便要留也定是不敢多耽误时日。毕竟我此行要赶着赴任,本处官衙之人此刻也定已知晓,想必再来询问一二,却是不可避免的。”

又是微微一笑道:“再则,码头上的这番阵仗,却是在我们到来之前,便已是在此驻守多时的。仅凭这点,咱们就与此无关,又哪里来的多留之说?”

听得此句,玥娘也不由摇头讪笑道:“瞧我这脑子,真是迟钝了不是。怎么就没能转不过弯来,可不就是这么个理。”正说着话,就听得外面徐妈妈来问起,刚才的情景,夫妻俩当下便住了口,捡了些不要紧的,与她略略讲了一遍。

得知是军士例行巡察过往船只后,徐妈妈才将信将疑的转回自己舱室里。而当第二日午间,上岸采买些日常回到船上的二管事,再次将打听来的,讲述与夫妻二人之时,却是让俩人都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烨州的那桩大案。

“什么?又是大火灭门!”

见自家老爷已是经不住一声低呼声起,就是想到自己方才在岸上初闻此桩时,亦是同等反应。定了定神,接着往下讲述道:“只怕这回的大火所伤之地,更是震动人心。老爷,太太,你们可知前日的那场大火,却是烧毁了那家的屋舍楼宇?”

略带彷徨之色,望向窗外幽幽吐出一句,更是令夫妻二人惊得双双震在当场的名字来:“就是那座开国初年始建古刹名寺,夕霞寺!”

好半响后,皇甫靖才最先开口,多问了一句:“可是与那烨州境内的客栈一般,也是寺毁人亡?”

“如出一辙!只不过,所幸此次有一老一少两个,常驻后山菜园中的和尚,因打理窖中储藏,才得以逃过此劫。”

☆、第二百七十六章途中所见下

防火直接将一整座庙宇烧毁,何况又是此等名声显赫的所在,怎不叫人惊心不已!那旁的玥娘此刻也渐渐回过神来,强压住心中惊骇直言道:“嚣张至此,又是对不设俗事的出家人下这等毒手,当可用‘丧心病狂’而论了!”

见太太开口,门旁的二管事也是颔首应道:“确实让人发指,而且听闻还是趁夜潜入,在大殿内堂纵火。想来多半僧人皆是因火势太猛,不及逃出,但定是有不少赶去救援的僧众,才就此葬身火海的。”

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报出此案死伤之数来,更是惊人。原本就是名刹古寺,又有这数百年的积淀,自不是一般禅寺可比。却在一夜之间,被烧毁了整座寺院,已不是一两个零星贼人所能办到的,必定是经过一番详尽谋划后,才可能得逞的。

待二管事将此间所闻,又一次讲述与两位主家后,不免再度长叹一声:“所幸那夕霞寺建在郊外,若是如同旁处名刹本就是离着府城不远,又或者就在城中一角,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五楼、七阁、前后共设殿堂二十七处,僧徒更是已达二百余众,却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便见此番参与行事的恶徒,必是不少。”面色惨淡,起身看了一眼,窗下仍在驻守的兵士们。不自觉已是一掌,重重击向桌面上的石砚,顿时就听得发出一声略显发闷的动静。

玥娘已是抽出袖中的丝帕,扶着一旁的床架起身迎了上前。不待皇甫靖出言向劝,就用力将他的右臂拉了过来。帮着止血包扎了起来,嘴里没有半句抱怨之声。反倒是略显平静的回头,朝门旁的二管事吩咐道:“且去寻了丁香将我的药箱舀来,莫要惊动旁人。只说是老爷失手打烂了砚台便好。”

那旁的二管事到底是府中老人,又是常年在皇甫靖跟前伺候的,自然是不消多说。已是上前几步将那方已然断作两块的石砚,顺手收入怀中,应声退了出去。

“有气那莫要那自己的身子出。原本那伙丧心病狂的定是蓄谋已久,又是趁夜而为,想来就算是目标直指府城之中的所在,也是凶多吉少的。与其舀自家出气,倒不如早些将那伙贼人擒获。才是要紧!”

见娘子一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清理伤口,一边低声劝慰,不免也是微微颔首:“实在是太气愤了,才会一时不察‘失了手’。”

“好在你本就打小练就,若真是个文弱的儒生。想必这一掌下去砚台仍旧完好,即便不伤了骨头,也得好几月不得提笔了。”

就听得身旁的相公,讪笑一句道:“到底这功夫还未大成,若是叫我家老爷子击上一掌,漫说是断了块砚台了,只怕就是那木桌也得跟着劈成两半咯!”

“啊!竟然已经练到如此地步了!”早先也曾听过夫君所提,却只见过相公每日清晨早起练拳。又哪能想到那小说话本中的以掌断木之说,还真有人能办到的。毕竟前世瞧见过踢断木板。可这面前的木桌却是更结实三分余,试问就是给自己舀把断木利器来使,定是要费上好半会儿,才能劈作两半吧?

见妻子怔怔望向窗前木桌,一脸的迷惑,皇甫靖也是笑着抱过玥娘调侃起来:“你相公虽说还未练到那等火候。如今却有足够的能耐保得你们母子平安!”

到底是城中大事,稍晚些时候,船上众人也已尽数得知了。徐妈妈她们倒是还好,并未有玥娘预想的那般惊慌不定,反倒是雇佣的这船家,莫名有些惊恐不安。

还是得了二管事的一通解释后,才算是彻底安下心来。

“那雇主一家说了,咱们这船本就是出事后一天才靠得岸。再有船上大多是女眷,就是有几个管事家丁,也都清清楚楚有通过路引在手的,就算再细查也定是过了明日,便得放行叫我们上路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一旁正端了饭食来的船家娘子,又不禁双手合十连声念佛。

见自己娘子这般情景,那船家也不免重重叹了一声:“要说这回跑得这趟,原本倒是轻松的很。不但是船钱一个大子不少,还亏得雇主又是京城出来的,到底有些跟脚。才免了象隔壁那两条船家一样,被官兵们翻得个人仰马翻的,就连箱笼也全都被倒翻满地。”

船家娘子也是一阵后怕,压着胸口,低声告诉起来:“我今儿可是听隔壁那家的三娘子说了,好象是夕霞寺被烧没了,就是老住持也没能逃出!”

“夕……夕霞寺,不是那落霞山上的……。”

“没错,就是那里。按说就算是烧了一、两间殿舍倒还好说,可是听说是一个晚上,就都烧塌了。”用着头比了比一旁的炭盆,又接了一句来:“听着真是吓人的很,漫说是寻见和尚们的尸首了,要不是官府衙门里有案记录着,只怕连烧没了几个都不晓得哦!”

“哎呀,那不是都叫烧成灰灰了?”

“可不就是这么说的。”一抬左手比出两根指头来,又叹了一句道:“二百多人,最后就留了一个六、七十的老和尚,并一个才刚剃度出家的小沙弥,好不凄惨。”

应声也是附和了一句来:“你是没去瞧过那庙,想当年我可是曾去过一回。到底是好几百年大庙,单了个山门看着就是气派的紧,咱们县城里那个小庙压根就不够瞧的。如今是说烧,就直接烧没了,真真是可惜了的。”

听得当家的提可惜,那旁的船家娘子更是放下竹筷,凑近几分直言相告道:“这就是咱们都不得上路的缘由。”一闻此言,那船家猛然瞪大了双眼,侧头望向过来示意自家娘子,小点声,又起身再查验了一番窗门来,给了她一个继续的眼神才重新坐定。

“听说是叫海盗半夜里纵人了数百凶徒,闯入后放火烧塌的,所以这会儿正各处缉查凶徒,咱们才被困住的。”

“啥!那怎么雇主老爷说明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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