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赌花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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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赌花嫁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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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我生气,双双。”这会倒对她有了腻意,不懂看人脸色。

“珩,我舍不得你走嘛!”她妩媚地抚上他的胸口,眼神尽是欲望。

古珩有一丝软化,想和她再温存一回,犹豫的时间稍微的长了一点,门乍然地被人一脚踹开。

不用说,除了“他”再无旁人。

“赵三,你烦不烦?”

烦呀!她快烦死了。

嗯嗯啊啊嗯个没完,是怕人家不知道在叫春呀?一声还大过一声,嗓子早晚叫哑了,看你拿什么来勾引男人的色心。

蹲在门口的赵缨觉得自己改行当龟公也不错,可以帮他多吆喝些女人来服侍,伺候得他手软脚软,再也没力气下床,看他往哪里跑。

她又没什么恶意,不就是想拜他为师嘛!传授几招立骰子的功夫。

可是呢?他一见到她转身就走,冷血地当作没看见就往妓院里逛,以为她会打退堂鼓就此离去,那他就太低估她缠人的本事。

所谓一缠天下无难事。凭她一流的死皮赖脸的技巧,他就算飞上天她也抓得下来,让他逃到无处可逃,非要收下她这个人见人爱、聪明伶俐的徒弟。

“你呀你,怎么还不死,别害我输钱呀!”她愤然地用脚踢门板。

赵缨抹黑一张脸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视来往的嫖客,意思是看什么看,没看过有人在妓院赌博的吗?

少见多怪。

想想她一个王府千金多诚恳呀!低声下气地装笑脸儿,一点骄气都不敢生,活像委屈的小媳妇儿。

输赢是一时,她总会有机会扳回一城,只要她脸皮够厚,缠得他不得不倾囊相授,偷师成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灭师,赢得他落花流水,大气吭都吭不出去,被两粒骰子给堵住鼻孔。

哼!天高皇帝远嘛!风大省扇子,她有得是时间跟他耗。

“哈!还说不赢,死了吧!”房内嗯嗯啊啊一停,门外太过轻狂的赵缨一激动地脚一踹——握哦!惨透了,一定会长眼刺。

她真的可以指天立地的咒誓,她绝非存心故意,而是无心之过腿太短嘛!力量较集中,而门板又不肯装厚点,“轻轻”一踹就开了,害她背黑锅。老鸨日进斗金省个什么银两嘛!不怕江洋大盗来题字留念吗?

嗟!师父的咆哮声多亲切呀!赵三是谁……哦!想起来了,赵三不就是她嘛!加个小姐两字她会比较习惯啦。

“师父,你这么快就玩完了,比昨儿早半个时辰,是不是不行了?我家有各种进补的珍贵药材,像四物可以补血,山药防皱纹,顺便叫厨房煮道麻油腰花……”

“四物补血……麻油腰花……你当我是做月子的妇人吗?”还防皱?他没老到“不行”的地步。

古珩一张脸气得都黑成一片,他的祖宗就算没积德也不该报应在他身上,他顶多使使老千拐些银两,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去做,为何老天爷眼不睁。

他是在寻花问柳嫖名妓,不是在拈花惹草装风雅,不需要“书童”把关。

“师父呀!反正一样是身子虚,多吃多补多嗯啊,未老先衰多可怜呀!好歹先把一身赌技传给我,免得日后失传多浪费。”振振有辞的赵缨认为自己说得十分有理。

“你……”什么叫多嗯啊,“他”还……“你在妓院里赌……”

他简直被“他”打败,几乎无所不赌,连守在门口都能招来赌伴聚赌,他能不写个“服”字吗?

“闲来无事玩两把,免得像师父一样虚度青春,老了以后不成器,儿女不孝,沦落街头行乞……”

越听越不像话!古珩往“他”脑门一叩。“你有完没完,我不穷途潦倒似乎不太如你意。”

“疼呀!师父,打在徒儿身你心不痛吗?所谓师徒连心兼连骨,椎心刺骨可不好受。”她边说边摇头。

“别叫我师父,我收不起你这样的徒弟。”头好疼,他发誓三个月不碰赌总成吧,“没关系,我委屈一点付你学费,请笑纳。”她把刚赢来的银两奉上。

没赌具有什么关系,她干脆就地取材,在庭院的松地上用酒将两只蟋蟀灌醉,口儿一吆喝,就有三三两两的小厮和保镖围过来。

赌的可不是互咬哦,而是新潮的玩法,用削尖的筷子沾着白酒,一滴一滴地喂着蟋蟀,先醉倒的为赢。

因为蟋蟀才小指大小,所以赌的人都屏着气不敢作声,怕喂错了对方的蟋蟀而输了银子,一群人全神专注地半趴在地面蔚为奇观。

她没使诈,纯粹是运气,挑只“酒量”不好的蟋蟀,维持赌后一贯的水准没漏气。

“赵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他只差没跪在地上求“他”。

“可以。”她爽快的回答。

“真的?”古珩反而不确定,眼露诧异和不安。

他的存疑是正确的,赵缨的确“心怀不轨”,她狡黠的一笑,像极了无害的小白兔,背后肯定藏了一把锋利的薄刃。

她的两手弓在胸前像只讨宠的小狗,眼睛发出闪闪的亮光。

“只要师父住进我家,当我赌技智囊团的西席就好。”瞧她多尊重,不以“食客”称之。

“请问师父和西席有哪点不同?”他不耐烦地环胸抱臂。

她一副“你程度这么低”的表情睨他,“字不同呀,师父。”

“我……我会被你逼疯掉。”他真想仰天大啸,这头肥羊根本来自山峻野岭,听不懂人话。

赵缨突然绕过他,往双坊内的阮双双一阵评头论足。

“原来师父这么不挑呀,连发育过盛的奶娘都要,下回到我家来,我们姐……弟的四个奶娘都很壮硕,包管你不喊啊改唤娘。”

啧!一对毫乳大是大却有点垂,府里小草儿他娘养的那头大黄牛和她有得拼。她不怕重心不稳,跌个四脚朝天吗?这种皮肉钱真难赚。

听说还是咱们京里的名妓,可是她家随便挑一个丫鬟,都比她漂亮十倍,男人的眼睛都长到哪去,叫人想不通。

“赵三,要嫖妓等你长出喉结再说。”他无法想像“他”和人厮混的模样。

候地,一阵不快的情绪涌上古珩的心头,他厘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想法,但就是不太愿意“他”瞧见他和妓女交欢的情景。

她要长出喉结才有鬼,赵缨暗自吐舌,“师父,你别拉我嘛,再让我研究一下。”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好歹她是个姑娘家。

“等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再瞧个彻底,年纪轻轻就这么贪花好色。”他一脚踢翻摆在门口的小钵,登时两只醉死的蟋蟀当场成了肉饼。

“我是跟你的呀,师父。”她大言不惭的说道。

古珩直步的离开双坊,心想自己造了什么孽,以致招来如此横祸。

他是个孤儿,向来四海为家任意遨游游,奉行着今朝有妓今朝嫖,知交好友没几个,就一个白震天算是换帖兄弟,因此,他取巧的为其赢了个老婆。

他的师父人称天机老人,可是除了几套濒临失传的武学之外,没半点无机,只随便传授了几招让他饿不死的小把戏就直嚷着出师了,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他踢出师门,一点师徒情分都没有。

十五、六岁开始涉及青搂花坊,一尝上滋味,就戒不了,一日不嫖妓就浑身不舒服,好像未调料的三餐,食不知味。

一“妓”在身快活似神仙,现在都二十有二了,仍然乐此不疲,以嫖妓为人生目的。

不过现在,他却被这个烦人的小家伙扰得性致大减,要是“他”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他迟早会欲求不满,精涨而亡,死得不名不誉。

不能再处于挨打局势,他必须逃。

“师傅,你想到哪里呀?”赵缨眼明手快的揪着他衣角不放。

想走?门儿都没有,窗也封上,叫他插翅难飞。

“我要去……大解。”他急中生智的说道。

她笑得很好,“师父,我去帮你递草纸。”

“不用,我的手还没断。”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脸皮皱得足以夹死蚊子。

“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不嫌麻烦的。”毛坑最好够大,跌他一身屎。

“我说不用,你听不懂是不是!我会蹲很久很久,直到你长胡子为止。”他冷言一瞪。

赵缨撕地扯下他的衣角往鼻下一遮,“师父,我的布胡须好看吗?我还可以换个胡子形样讨好你。”

她作势要再撕下他黑色布衣,古珩气恼的以大掌攫制住她的细腕。

“你够了没!非要我衣不蔽体才开心吗?”他受够了,不能再纵容下去。

“收我为徒不就百忧皆消了,你就别再固执了,师父。”早奇#書*網收集整理死晚死不都得死,别扭个什么劲。

古珩没好气地推推她脑门,“是你比较顽固吧?”

“彼此彼此,咱们既然同属石性,不如做对好师徒,赌遍三山五岳吧。”她谄媚的哈着腰。

“我不收徒。”收了“他”,他的千术还行得通吗?

“第一次嘛,我了解,互相迁就天下无难事,一赌万古休。”唷,师父害羞了。

“你……”他简直无言以对,“你,赵三,不许再跟着我。”

说完,他提腿便在大街上快步奔跑,头也不回的拼命窜动,似有鬼在后面追着,虽然没比逃难还辛苦,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惹到赵家的麻烦精,鬼上身还好请些。

“哇,师父的腿好长,背影是多么英勇神武。”

赵缨慢慢的踱着,笑嘻嘻地瞧见大树下有人在掷骰子,一时手痒的靠了过去。

要找师父不难,先让她玩两把吧。

此时,跑得气喘吁吁的古珩,仍然不敢回头,卖命地往刑家寡妇家跑去,她的柔软娇媚叫他骨子都酥了,床上功夫可不输青楼艳妓。

拐个弯,他冲入暗巷的一幢酒楼,迎面而笑的老板娘,可是敞开了胸怀接纳他。

两人相偕步入房内,不久春色无边,熟悉的嗯啊声再度响起。

没有赌场,附近也寻不着赌客的身影,更无聚赌的迹象。

刚从刑寡妇家中宣解完情欲的古珩伸头一探,确定四周无吆喝的赌声后,才敢放胆大步行,他实在怕死了赵三的难缠。

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小姑娘,害他有点心猿意马,几度想染指“他”的童贞。

刑寡妇的需索无度,差点让他下不了床,都快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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