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这苏红裳有手段啊……”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不能这么说。他是陛下亲自带回宫的，女帝对他自然不一样。况且，这么多年来，女帝对他都没有变，想来那苏红裳并非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不堪的……否则，任凭圣元帝再大度，感情也会慢慢变淡的！”
“有道理。”
“我还听说，苏红裳弹得一手的好琴……”
“在凌霄回国之后，圣元帝又娶了云妃和月嫔。按日子来说，这个月嫔倒是先入宫几天……”
我转眼看了看如月，发现他正紧张得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大家对他的评价。我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听。
“听说这月嫔年纪比较小，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得到圣元帝的重视，还在宫中受了很多的欺负呢！不过后来听说圣元帝带月嫔出宫游玩，不小心走散了，结果月嫔差点被两名女子调戏，结果圣元帝一下子就怒了，狠狠惩罚了那两名女子。如此看来，月嫔应该还算是受宠的吧！”
“啊，你说陛下惩处那两名女子的事情啊！我也听说过！”旁边开始有人附和道。
“听说那个月嫔虽然年纪小，但是长得很美，陛下很疼爱他的！”
“月嫔算是圣元帝最小的夫君了……”
……
“再说这云妃韩霁云，说起他，来头可不小。他可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丞相韩诺的侄子呢！听说韩诺当年让他进宫，就是为了迷惑女帝的，减少女帝对韩家的打压……听说这云妃长相也算很美，但是和锦妃想比，还是差了一些。可是女帝却对他非常宠爱，甚至传闻圣元帝对他的宠爱超过了凌霄……”
“是啊，这个当时谁人不知？”
“圣元帝甚至还怀上了云妃的孩子，当年可真是普天同庆啊！可是不知为何，孩子忽然没了，圣元帝也将云妃打入冷宫，并且迅速打压了韩家……韩家毁灭了，云妃也一直在冷宫之中，直到那年女帝遇刺之后，才将云妃放了出来，并且恢复了他云妃的称号，宠爱不减当年……”
说书人扫了扫眼前的观众，继续说道，“究竟云妃和圣元帝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通过圣元帝对韩家没有赶尽杀绝来看，她对云妃还是感情很深的！”
“对啊……”
“而圣元帝的第二位皇后，贤孝皇后李信，也是圣元帝亲自挑选的。当年狩猎，皇后甚至为圣元帝挡了黑熊的一掌，险些丧命，而女帝更是衣不解带的在皇后的身边守候了几天几夜。正可谓伉俪情深啊！”
对于信的描绘，我不喜欢。当年遇到黑熊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
身边的如月轻轻握住我的手，“瑶儿，当年要是没有我的连累，你与信哥哥一定都能跑开的！”
我轻拍他的手，
“怎么可能，那是熊。”
“圣元帝最后娶的妃子是南浩的皇子天赐，封为南妃。听说俩人关系很恶劣，所以圣元帝退位之后，没有带走南妃……不过我也听说，几年前南妃忽然从皇宫之内失踪了。当时有两种说法，一个是被圣元帝接走了，还有一个是南妃回国了。但是这几年也并未听说南妃在南浩的消息，所以我估计，南妃应该是和圣元帝在一起了吧！”
“以上就是圣元帝的所有后妃，他们在圣元帝退位之后都消失了，看来是和圣元帝一起隐居了。关于圣元帝为什么会退位，也是众说纷纭，请大家明日继续来听圣元帝系列之退位之谜！”
顿时，我立刻晕倒。想不到，我的故事，已经被制作成了一个系列……
第一皇妃
听完了说书，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随意的听着其他吃客的闲聊。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只听见一人问道：
“你们说，谁才是圣元帝李瑶真正的第一皇妃？是静妃凌霄，还是云妃韩霁云？究竟谁最得宠？”
酒馆里立刻像炸开了锅一样的热闹，大家开始各抒己见。
“当然是凌霄了，他是女帝的第一个男人，又为了陛下放弃皇位，他对女帝的爱无人能及。”
“不错，凌霄是以一个国家来爱陛下的。”
“可是凌霄离开了那么久，那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的感情，一定不如最开始那样好了！”
“对，我认为陛下最爱的是云妃韩霁云，毕竟曾经孕育了一个孩子，感情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
“可是当凌霄从北曌回来的时候，陛下仍是无条件的接纳了他，而云妃呢，却被打入了冷宫。谁知道陛下和云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陛下是个清明的君主，可是陛下并未对韩家赶尽杀绝，这不也说明了一些事情么？”
“你们别吵了，要我说，这第一皇妃应该是淑贵妃，他为了陛下落水，视陛下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况且陛下对淑贵妃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要你那么说，淑贵妃还不如贤孝皇后呢！他为了保护陛下被熊袭击受伤，这等情义，谁人能比？”
“依我看是……”
“不对，我看是……”
“应该是……”
“……”
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拉着如月离开了酒馆。上车后，心情大好，看来偶尔出来一次也很好……
后知后觉的我，忽然发现如月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正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轻轻抱住他，
“如月，怎么了？”
“没、没什么。”
“如月，你骗不了我！”
“真的没什么，刚刚听人们谈论第一皇妃……凌哥哥为你放弃皇位，澈哥哥为救你落下病根，信哥哥也为了你受伤，云哥哥，也曾为你自杀，而红裳哥哥，也与你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甚至不惜毁容，可是……只有我，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自私的呆在你的身边，什么都做不了，还总是拖累你么……”
点住他的嘴唇，阻止了他对自己的贬低。
“如月，你刚刚也说了，他们为我付出了很多，可是我却一次次的伤害他们。说到自私，我更自私！更何况，谁说你什么都没做？如月不是为了瑶儿的身体着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最起码，这一点，就只有如月才能够做到啊！”
“瑶儿，我……”
“如月，快把你那些偏激的想法收起来。我们走到一起不容易，所以才更应该珍惜彼此，你说对吗？”
“嗯！”
如月用力点着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一样。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扑上去咬了他两口。
“如月，在我心中，你从来都不是拖累，你就是你，你们每个人在我心中都是唯一的……”
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吃饭。看见我所有的夫君都坐在饭桌前等着我，除了红裳。
“红裳呢？”
“看看你，回来就问他！”凌霄略微有些吃醋的说着。
“说是不舒服，不来吃饭了。”信解释着。
澈轻轻皱眉，“瑶儿还是去看看他吧！恐怕是生气了！”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走向了红裳的房间。
进了门，发现红裳正坐在床上，一身白衣显得脸色苍白。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旁，将他抱在怀里，
“红裳，对不起，我今天不该为了躲你而跑出去！”
原以为他会生气的吼我几句，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笑笑，
“没关系，我知道了瑶儿的心意了，以后不会再逼你为我生孩子了。”
看着他失落的脸庞，我的心不由得一紧，急忙说道，
“红裳，对不起，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只是我最近想休息休息，毕竟这几年感觉没有干什么，就是一直在生孩子了……”
看他还没有反应，我也没办法，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很怕疼，但是红裳，请相信我，瑶儿也很想要一个和红裳的宝宝。我都想好了，要是儿子就叫李熏，要是女儿就叫李珍。你觉得好不好？”
闻言，冰冷的红裳终于有了反应，
“你真的愿意要个我的孩子么？”
我用力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当然了，红裳这么漂亮，孩子肯定也很漂亮，将来求亲的队伍肯定能排到城门口！”
红裳被我的话逗得笑了一声，随即若有所思的念叨着，“李熏，李珍……都是好名字……瑶儿，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不想生我的孩子呢！”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红裳。我没有想过你的心情。你从小缺失亲情，所以自然对亲情更加渴望。以前也许你不觉得，但是当我生了这么多孩子之后，你的内心肯定是十分渴望要一个和我的孩子的！可是我却不理解你，只是逃避……对不起，红裳！”
闻言，红裳的脸庞微微一红，“你怎么知道的？是如月告诉你的吧！这孩子！”
我笑着拉住他的手，
“我还有谢谢如月呢！要不是他，我还没想明白呢！只是红裳，我想过一年再生孩子，想利用这一年出去走一走，看看栖凤的风光。然后回来再过日子，等孩子们都大了，我就带着你们几个出去旅行，逛遍大大小小的山山水水……红裳，你说好么？”
“瑶儿，我尊重你的决定，等你想生的时候再说吧！对不起，我也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只是想到孩子了……”
“那我们是彼此彼此了！”
俩人相视而笑，一些芥蒂已经解开。
“去吃饭吧！他们都等着呢！”
“好！”
“中午肯定气得没吃饭吧！”
“恩！谁让你带如月出去，而不带我的？”
“红裳，又吃醋！我今天躲得就是你，怎么可能带你出去？”
“瑶儿，你……以后不许躲着我了！”
“遵命！我的锦妃娘娘！”
一连串的笑声传来，这就是我幸福的生活。
多少年后，当我们坐在一起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也开始这个“第一皇妃”的讨论。
“当然是我，舍我其谁？”凌霄的自信不减当年。
“怎么会？当年谁不知道瑶儿最宠我，甚至超过了你，所以你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