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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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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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地素手一顿,猛然抬头,一脸警惕,“鱼鱼知道我来这事!”
    眼见她不打自招,我眯了眯眼,敛住了笑意,“编。”
    她嘴硬,雪白的脖子一梗,哼,“他明明就是知道!我,我那么大一包东西,还,还是他帮我装的呢!”
    眼见她绯红着一张小脸撒着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禁不住叹了口气,“姐姐自然知道妹妹的好意,只是这瑶地如今瘟疫余毒未清,你怎好亲自前来?”
    我有些头疼地扶住了头,“给帝君知道了,怕是又要连我一并教训……”
    她挺直了腰,气势很足地立刻哼了出声,“他敢!我是来慰问姐姐的,又没做错,我才不怕——”
    话没说完,忽地顿住。
    我抬眼,见她骤然憋红了一整张脸,正似尴尬又似懊恼地望着门口。
    我转头,就看到了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我无奈,抬手推住她娇小的身子,认命地说,“是你老婆自己跑来的,我可没勾搭她来……”
    帝君大人沉着那张脸,蕴着怒气的凤眼里,有压不住的恼火,和关切之意。
    他没理我,只顾盯着他妻子。
    火红骑装的帝妃见了他紧蹙的眉,先前那股子泼辣劲顿时就到九霄云外了,她站在他怀里,抬手扯扯他衣袖,再扯扯他衣袖,轻声讨好,“小,小鱼鱼?”
    帝君这才哼了一声,抬手就拽住了她身子,完全不顾我还在旁边,抬手就往屁股上打,“谁许你一声不吭乱跑的?”
    帝妃望着我,可怜巴巴地瘪嘴巴。
    我讪讪,朝她递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忙不迭地就闪了出去。
    。
    站在夜色笼罩的庭院里,我对花静寂。
    身后,传来清雅男子的声音,“好些了?”
    我转过脸,立刻躬身,“帝君。”
    他抬了一下手,虚扶我一把,“只你我二人,叫我名字就是。”
    我抬起脸,笑开来,“惜遇。”
    他点一点头,朝我脸上望了一眼,柔声,“近日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还是笑,“还好。”
    他抿了一下唇,忽地问道,“我给你赐婚可好?”
    我身子一震。
    他微微一笑,眸中却带着几分歉意,“让你一个女孩子处理政事,总归——”
    话未说完,被我陡然截住,“我自愿的!”
    他抿唇,看着我不语。
    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激烈了,我咬了咬嘴唇,干笑了一下,转开视线,故作潇洒,“我,我一个人挺好啊,自由自在,还没人管。你看你媳妇儿,不过来找大姑子玩一玩,就要被你打。”
    我抬眼,朝他摊一摊手,戏谑,“成了婚多惨。”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坚持,“我是为了你好。”
    我也同样坚持,“不必。”
    他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我不想成婚。”
    抬眼,我笑,眼中却带着几分哀求之意,“我想主动嫁给一个人,你别逼我,好不好?”
    他沉默。
    良久后,他沉声,“也好,我再给你半年。半年后,你若还是不肯嫁,我就——”
    “成交!”我笑嘻嘻地举起了一只手。
    。
    又说了几句闲话,惜遇转身要走了,我犹豫了一下,终是出口问他,“这场瘟疫……真的是天灾吗?”
    他转过身,盯着我,眉眼不定,“何意?”
    我咬了咬唇,“以前西祁……也发生过瘟疫的。”
    而且,那场瘟疫,就是托我眼前这个男人的福。
    惜遇并不傻,我一句话,他就什么都懂了。
    他微微翘唇,哂然一笑,“你以为,是他?”
    我咬着嘴巴。
    他敛了笑容,正色,“他还没这个本事。”
    我怔了一下。
    没等我再问出其他的话,惜遇已经拔脚走了,我知道,他老婆在外面,他不放心的。
    惜遇走后,我在花厅站了好久好久。
    嘴角,却是莫名其妙地,缓缓挑起来了。
    。
    帝君和帝妃不可能在瑶地长久停留的,送他们走时,帝妃走过来抱了抱我,“有事就告诉我们,别自己撑着。”
    我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下,又说,“他不是催你成婚,是不想……你总是一个人。”
    我再次点了点头,眼圈儿微红。
    我明白的。
    。
    帝君和帝妃走后,我找到了王大人,“本宫让你向帝都求救,你为何没求?”
    他扑通一声跪了一下,“长公主莫怪!是,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他,是他不许下官求救!”
    我心头咯噔一下。
    转而沉声,“本宫的话你不听,竟然听他的?”
    王大人膝行到我面前,仰头,“是他点了下官的穴!他说让下官给他一日时间,再决定求或不求救!”
    我抿唇不言。
    王大人以为我是不信,立刻继续解释,“他说让帝都知道,等于是把事态扩大,会对长公主不利,下官以为……下官以为有理,所以……”
    我闭眼,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寂静无声的大殿之内,我闭着眼睛,徐徐地,翘起了唇角。
    。
    自那场瘟疫之后,我开始留意自己的周遭,果不其然,处处都有那个戴面具男人的身影。
    以前,是我不注意,如今,我一留心,这才发现了许多以前不曾发现的事情。
    比如说,但凡我出现在人稍微多一些的场合,只要我细心寻找,一定会在其中找到一个戴面具的人。。
    比如说,我一个人走在幽深的宫道里,凭直觉猝不及防地回一下头,总会看到一个立刻躲闪的身影。
    比如说,只要我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今晚奏折还在桌案上摆着,等到明日一早,势必会有大臣出现提出好的处理建议。
    比如说……
    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太多的蛛丝马迹,以前是我没注意,如今一关注起来,这才发现竟然有那么多被我忽略掉了的事情。
    最让我觉得可以笃定他在的事情,就是有一日,一个大臣在朝堂之上,替他的儿子向我求亲。
    当时,我除了惊讶,其实倒也没有其他太多的反应。
    其他大臣也是纷纷以看玩笑的态度,戏谑着就将这件事给混了过去。
    只是,那一晚,那个大臣的府邸上就着了火,等到第二日早朝时,那个大臣告了病假。
    我派去慰问的人回来时,向我汇报说,据那个大臣表示,他是在家仆统统忙于救火之时,被人殴打了的。
    谁殴打的他?
    “没看到脸,”大臣捂着自己青肿的嘴角,痛吟,“他,他戴着面具!”
    当着传旨太监的面,我不好表现出什么情绪,可等他一出殿门,我顿时就笑歪在了桌案上。
    我变得越来越开心。
    。
    八月十五那夜,我对月饮酒,生怕他不敢靠近,我命令周围不留闲人。
    宫女远远地站着,我越喝脸越红,渐渐就醉了。
    醉了的我,情绪要比平素里真实得多,我抬起脸,对着夜色迷蒙的天空中大声喊,“你在哪儿?你出来!”
    他不出来。
    我站不稳,踉跄着险些摔倒,喊着喊着,就喊出了泪,“你出来,你出来啊笨蛋!你再不出来,我,我就嫁给别人!”
    还是毫无动静。
    我站不稳了,伏倒在桌前。
    醉眼迷蒙中,隐约看到有一个颀长的人影靠近,那个人影站在我面前,看了我许久许久,直到我撑不动眼皮了,也没看清他的脸。
    醒来时,我在大殿。
    盯着头顶漂亮的帐子,我徐徐地,微笑了起来。
    。
    又三月,按例是冬季狩猎之时。
    去狩猎时,我万没料到自己会被行刺。
    不是利箭,而是人,裹着凌厉的风声,手中带着利剑,以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直直朝我的马车扑来。
    我的护卫立刻拦阻,拼死护卫,可是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且纷纷是不要命的架势,嘴里喝着,“妖女,纳命来”,凌厉至极地就来取我的命。
    我的武功不高,此情此景之下,连自保都难以做到,眼瞅着护卫一个个倒地死了,我惊慌失措,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朝着天空喊了一声,“景阳!”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熟稔至极的戴面具男人,果然应声出现。
    接下来,就是一场浴血恶战。
    。
    那场恶战,他将刺客全部斩杀于剑下,自己却受了伤,很重的伤。
    我慌得直掉眼泪。
    他痛得昏迷,我哆嗦着手,终于得了机会将他面具摘下,果不其然……
    是那张苍白的脸。
    我流着眼泪,缓缓俯身,颤抖着唇瓣,吻了下去。
    我低低呢喃,“笨蛋……”
    。
    他的伤,养了许久,直直过了农历新年。
    我派出去按图索骥捉拿刺客的人终于回转,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原来陈国皇帝的死士,他们被我夺了权,心有不甘。
    我将此事说与床榻之上的他听,果不其然,他一如既往地沉默,什么都不说。
    我低头看了看他,眼见他一与我目光相触,就俊脸微红,我禁不住心头大乐,出言逗他,“你害羞?”
    他脸如火烧,别开了眼。
    我抬手在他伤口上点了点,笑嘻嘻的,“害羞也没用啊,这一次,你可跑不了。”
    他讪然,低低地咳。
    我撤了手,脑袋趴在他身边,笑吟吟的,“你不是丢了王位,躲起来了吗,什么时候跑到我这儿来的?”
    他抿着嘴唇,红着脸,不肯说话。
    我抬手,晃了晃他,“说啊。”
    他别开眼。
    我不依,抬手就将他的脸孔扳了过来,逼得他与我对视,“说!不说我就……我就咬你的脸!”
    他腾地红了一整张脸,良久,才低低地呢喃,“我……”
    “我一直都在。”
    。
    我怔了怔,忽地满脸粲然,俯下脸,亲上了他的唇瓣。
    我笑嘻嘻地占着他的便宜,身子更是在他胸口蹭着,“帝君一直催我成婚,眼看半年之期就要到了,你帮我个忙可好?”
    他又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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