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同天降神兵,骁勇非凡,一日之间,竟然灭蝗无数。郑铎赶紧回来报喜,云灏听了也是兴奋不已,忙不迭地骑了马赶赴田间查看。第二天还乐颠颠地跑来同我商议:既然玉翎雀能灭蝗,那其他的禽鸟是否也可以呢?涪县的飞鸟几乎绝迹,眼下要去别处捕了送来却也不易。但是鸡鸭之类的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鸡鸭是否也可以用来灭蝗?”
“鸡鸭灭蝗?听来倒是新鲜。”梅雪峰挑起眉尖,讶异不已。
“哈哈,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法子倒是不妨一试。于是,他就颁下旨意,让各村各户将原打算送去蝗神庙祭神的鸡鸭统统赶往田间……”
“那么,这个法子果然奏效了吗?”
“当然奏效了!”梅雪霁乌黑的双瞳灵动如溪水,眉宇间透着十分的得意,“你不知道,那些鸡鸭虽然飞不上树梢,但是对付地面上的蝗虫却同样不弱。早上一群群地被赶到田里,晚上只只脑满肠肥地踱步回来……。呵呵,说起来还是云灏聪明,想到了这个省钱又省事的主意……。”
梅雪峰听着妹妹兴奋不已的叙述,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曾几何时,霁儿接到被宣召进宫的圣旨还是那样地抗拒与决绝,偷偷地画花面容,只为躲开那个人的注目……。如今,她与他之间,想必早已情根深种了吧?看她不经意地说出他的名字,神情间涌动的是骄傲和温柔。好像一位邻家少女,在人前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情郎,完全忘了他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忘了他九五至尊的身份……。
这一切,想必与皇帝陛下对她的真情挚爱是分不开的。
但愿,这一份甜蜜与幸福,能伴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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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踌躇再三,终于破了自己从不花钱追文的恶习,用手机充了值,打开垂涎已久的VIP小说。
呵呵,那个痛快啊。。。。。。
然而读毕掩卷,心中又徒增一份怅惘。往日心心念念的牵挂忽然落空,忽然之间手足无措,失去了目标。我这才发现在追文一事上我是受虐狂!!
我想,追文也许如同追求爱情,就要那种“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煎熬”才完美吧?若是心上人儿在初遇的一刻便热烈回应,毫无保留地付出,想必就兴味索然了?。。。。。
呵呵,别拍我!
直道相思了无益(二)
“哥,哥?”衣袖被人轻轻扯动,梅雪峰抬起眼,却见妹妹正略带讶异地盯着他瞧,“你怎么啦?只顾一个人笑着发呆,在想什么?”
梅雪峰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梅雪霁偏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呵呵,我知道了,哥哥此刻的神情,活脱脱像一个人。”
“谁?”梅雪峰的心砰然而跳。
两朵梨涡在梅雪霁的粉颊间时隐时现:“谁?哥哥还和我装糊涂?她早和我说了,今生……非你不嫁!”
梅雪峰搁在几上的手蓦地颤动了一下,滑落到膝头。
“别胡说……”
“呵呵,”梅雪霁笑着抿嘴,“想不到哥哥竟然如此怕羞畏缩,还不如萝萝坦荡。别忘了,你是大男人呢,世间只有凤求凰,哪里听说过凰求凤?”
梅雪峰垂下眼,唇边划起了一道无奈的弧线:“她是凰,我却是凡鸟,不敢心存攀附之念。”
“哥……。”梅雪霁瞪大眼睛,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收尽,“你何必妄自菲薄?若是真心相爱,管什么身份地位?萝萝是好女子,对你又痴情一片,若是错过了……。”
“别说了,”梅雪峰苦笑着摇头,“云和泥永远不会有交融的一日。即便公主殿下真有这份心,看来我……。也只有辜负了。”
“哥!”梅雪霁焦急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抓住梅雪峰的手道:“为什么要辜负她?你在顾虑什么,是云灏吗?我可以求他为你们赐婚……。”
“不要,”梅雪峰推开她的手,神色中带着一丝黯然,“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哥……。”梅雪霁还要开口,却见殿外珠帘一闪,侍琴手持青瓷托盘悄然而入,来到她的跟前低头行礼之后,将盘中的一只琥珀镶金小碗搁在了几上。
“少爷,药煎好了。”
梅雪峰端起药碗在眼前晃了一晃,有些满意地点头道:“嗯,火候正好。霁儿,快趁热喝了吧。”说着,将碗递到了梅雪霁的面前。
梅雪霁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我又没得病,为什么要喝药?”
梅雪峰和侍琴对望一眼,嘴角挂上了一抹笑:“这是补药,陛下特意吩咐我为你开的方子。”
“他?”梅雪霁更是不解,“好端端的他干嘛要我进补?”
耳侧“噗嗤”一声轻笑传来,却原来是伫立一旁的侍琴匆匆地掩了口。
梅雪霁的一双明眸流转在他二人之间,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懊恼:“做什么神秘兮兮的?若是再不明说,我就倒了它!”说着,作势端着碗立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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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起自己追文的事,最多是想博取同情,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啊。哪料各位心似明镜,不仅没理我的茬,反倒更汹涌地追文。。。。。
呵呵,看来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直道相思了无益(三)
梅雪峰急忙按住她:“好了,好了,别使性子,辜负了陛下的心。”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梅雪峰无奈地一笑:“这药叫做衍宗散。”
“衍宗散?”梅雪霁重复他的话,一时如坠五里雾中。
身旁的侍琴又是一番“吭吭嗤嗤”笑个不止。梅雪霁呆望她的笑颜,心头忽地一动——衍宗散、衍宗……莫非?
一瞬间,颊边火烧火燎地烫了起来,她伸手捂住面庞,羞得抬不起头来。
“圣驾到!”
一声悠长的通禀传来,殿外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齐云灏身着明黄色沧海龙腾朝服大步而来。满头的黑发束于赤金帝冠中,益发衬得他神清气爽、俊逸出尘。
“哦,雪峰也在这里。”他伸手扶起正要跪下行礼的梅雪峰,脸上满是温和。
“霁儿,”他轻唤着把目光移向梅雪霁,却发现伊人正僵立在窗前,背对着他。
“怎么啦?”他疑惑地走过去扶住她的双肩,回头向梅雪峰投去征询的一瞥。
梅雪峰偷偷向身边的琉璃几努了努嘴,齐云灏的目光凝在琥珀镶金碗上,片刻之后,他眸光一闪,唇边带上了难抑的微笑。
“你们退下吧。”他向梅雪峰和侍琴挥了挥手。
“遵旨。”二人瞥了一眼梅雪霁,一同行礼告退。
柔和的晚风拂过窗棱,带来了丹桂的芬芳。窗边淡金色的雪绫纱被清风带起,一搭一搭地轻拍在梅雪霁的肩头。
蓦地,她的颈窝处又搁上了一个沉甸甸的下巴,有熟悉的气息传来,撩拨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
“霁儿……”他的鼻音深重,口气中恍惚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给我一个孩子好吗?”
梅雪霁心头一荡,忽觉腰间收紧,却原来是他从身后牢牢地环住了她。
“答应我……”他小声央告着,用齿尖轻噬她的耳廓。
她面红耳赤,在他的刻意撩拨下浑身酥麻。
“你……你不是已经有了昭儿?”
“呵呵,”他朗笑,伸手扳过她的身子,乌黑的眸子灼灼生光,“不够,我要你和我的……”
她静静地凝望他——虽然带着笑,他的目光却分外认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满含了忐忑与期待。
只是一瞥之间,她的心忽然变得柔软无比。眼前的他温柔而执拗,仿佛春日里和煦的暖阳,足以融化一切冰雪。
她笑着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柔声道:“这种事随缘就好,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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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给留言的芯儿的一个解答,顺便解答各位关心影月的朋友:
芯儿,你好。
读到了你的留言,第一时间给你回复。
关于停更的事,只是在群里和读者聊天时忽然冒出的一个想法。我承认当时有些心动。因为自文章发表之后,影月越来越感到了压力。每天勤勤恳恳地码字,总觉得身后有许多人在催。平时正常的生活被蓦然大乱,写文仿佛成了一切的重心。。。。。。
但是,一旦把议题公布之后,看到很多人激烈的反对,心里又觉得愧疚与温暖。毕竟,码文虽苦,但是苦中也有无数的甜蜜。
如果现在停更,那么没有压力之后,我的速度一定会放慢,照我心中的蓝图,大约还需要再写半年。
我觉得,无论如何,半年的时间,不管对写文的,还是读文的来讲,都太久了,期间会有很大的变数。我不敢奢求半年后还有人牵挂我的文字,也无法保证半年中我会一如既往地热情投入。。。。。。
所以,还是继续吧,也许累、也许抱怨,但是只有这样的状况下才能促成我一直写下去。
我写文不求知名,不求利益,只是为了曾经夭折的那部小说而给自己下的一个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完成今生第一部,也许是唯一一部完整的作品。即使无人喝彩,即使有人诋毁、谩骂,我也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码完我心中的故事。
谢谢你的关心,希望继续关注我的故事。
宝帘闲挂小银钩(一)
他笑而不答,一边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一边端起几上的琥珀镶金碗递到她的唇边。
“乖,喝了吧。”
面对他低声慢语的纠缠,她无奈苦笑。只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