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傅是花魁(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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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是花魁(GL)-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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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慈微笑着拿下她的手,在石桌上摆下棋盘,在自家这边取掉一个车,一马,一炮,木素青按住她的手,嗔怒到:“你竟是这般瞧不上我呢?”
  苏慈慌忙摆手,她看上她的眼的时候,分明看到她眼中的笑意,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终是笑了,许是今日阳光晴好,苏慈起身从枝头上折下一支樱花放在木素青手里,她没接稳,折枝掉在了地上,微风吹过,那枝上的樱花被吹落在地上,苏慈慌忙蹲下身子去捡,木素青弯下身子拉住她,“樱花只会开那在那一瞬,由她去吧。”她离她那样近,她淡薄的气息参合着浓郁的药味,每天段小宁为她熬的药,苏慈给她端进去,右掌心里藏着桃木李,想是她不吃,就拿桃木李哄她,哪知她望着那黑漆漆的药,皱着眉,端起来,唇刚要喝一口,苏慈担忧地站在一旁,她抬头望着她,说“以前我最讨厌喝药,这药又臭又苦,有一个人总是会变着法让我喝,有一次我风寒,我这嗓子干哑,她哄我说她喝一半,我喝一半,我答好,只她喝过之后,我还是不肯喝,后来她拿桃木李给我吃,你知道吗?那东西还真是甜,我忍着吐,喝下去,再吃她的桃木李,凉凉的,微甜,那个香气从唇齿间漫溢到鼻息里,呵,而今这药还是苦,段小宁的药就没有甜的。”说完呆呆地望着苏慈,苏慈朝她笑了笑。
  却见她摇了摇头,轻叹了声,“我每天都喝,只是怕找到那人的时候我却活不了了,只是,我铁是不会见她了。”她最后一句说的那样轻,那样低,像是要低进了尘埃里,苏慈本要取出的桃木李缩回了手,她紧紧地拽着,拽地那样狠,直让桃木李的汁沾满了她的双手,而后那纤细的指甲嵌进肉里,她呼吸紧蹙,眼里泪花一圈一圈地打着转,望着木素青痛苦地皱着眉头喝下药,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出了她的房门。

  木姐姐被逼婚

  她离她那样近,她那粉红脖颈间有细腻的小泡冒出,像这春日里绿色枝桠上的节骨头,她只呆呆地拾起地上掉落的樱花,风吹过,落樱被吹散在了旁边的水池里,木素青微微笑着起身,她今日心情好了许多,许是天气好的缘故吧,又或许是身旁这个陌生的孩子安静地呆在她身边,总还是让她觉着心安吧。
  最后那局木素青吃掉苏慈一个炮,一个车,就只剩象,仕的时候,苏慈已悄然地潜入她的帅身旁,哪知木素青安置炮在那当卧底,趁其不备,悄然将她的帅吃掉了,苏慈目瞪口呆,木素青抿嘴朝她笑了笑,“你还准备让我一车,一炮的。”她笑得有些得意,开始轻轻咳起来,苏慈忙放下手中的象棋,轻轻在她身旁轻扣着,哪知木素青越咳越厉害,那眼似闭微闭,气越来越紧,双手紧紧地握住苏慈的手,眼睛竟是那样闭了过去,苏慈心下慌急了,“素青,素青,你怎么了?段小宁,段小宁,你快来啊。”苏慈心下一片慌乱,放下木素青,跌跌撞撞忙往段小宁房门去,彼时,正是春日正暖的正午,段小宁依偎在裴琳琅怀里睡得正香,窗外阳光正好,她今日好不容易可以稍微歇息,这大中午的吵死人了,她伸手抓过裴琳琅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而后又闷在裴琳琅胸前睡过去了,苏慈一脚揣开房门,从裴琳琅身旁柃起段小宁,“段小宁,素青,素青又晕过去了,你快点去看看。”
  “怎么会?前几日身子不都是好好的吗?”段小宁揉了揉双眼,只在那瞬间,一切都像冥冥中注定般,屋内没有一点声音,裴琳琅望着门外站着的人不曾吭声,苏慈望着那门前站立的人,木素青她只呆呆得望着这一切,那般熟悉的声音,她不是说她是哑巴吗?她总是默不作声的模样,她前段时间就发现了端倪,却断不敢相信这陌生人般的模样竟是那个熟悉的人,就是那个她一直等却不敢等的人,刚才下棋,她一摆开棋盘,竟是那样轻而易举就取下那一车一炮,只有苏慈和她下棋的时候才会这样,每次她都自负地让她棋,可每次她都会输,刚才她竟是不知,木素青心里一紧,所以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试探,在她眯着眼听到那人唤她素青的时候,一切都天旋地转了。
  门外有细碎的阳光像落樱般在她头顶,在她衣物间游移起来,她右脸上有冰凉的面具,她冷冷地看着她,而后,转身,回房,将房门紧锁。
  苏慈慌忙起身,一声声扣着房门,屋内竟毫无一点的反应。
  “素青,你开门,你开门,好不好?”
  “你走吧。”清冷的声音从房内溢出。
  苏慈拍门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抖起来,那轩窗,木素青还未来得及关,她就跃身爬了进去,她背对着她,后背挺得僵硬,她轻叹口气,回到:“你走。”
  “木素青,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苏慈三步并作两步串到她身前,木素青只瑟缩着,知是自己带了面具,也不愿让她见着自己这副摸样,她梳洗的时候看过,那如蜈蚣般扭曲的脸,她痛苦地闭上眼,还好这几月她见着她的时候她都是带上面具的,没让她瞧见那副惊骇的,丑陋的容颜。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见到你,我知道你不愿面对我,青,你还是我最爱的那个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呵”木素青冷笑了一声,而后缓缓摸上面上那张冰冷的面具,“我已经残了,这张脸也毁了,以前那个木素青已经死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从今以后,都不想再见。”木素青闭上眼。
  “就是因为脸上的伤吗?那好吧。”苏慈从怀中取过一把刀刃,伸手就在自己的面颊上划了一道,一行血注顺着面颊就流了下来。
  “你……木素青慌忙取下她手里的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被撕扯般,“你做什么?一个人残还不够吗?”
  “这样,你是不是就不让我离开你了?”苏慈握住木素青的手,全然不顾满脸的血。就让她和她一起残吧,这样她就总不会觉得自己丑了,她的娘子怎么会丑呢?那样一个绝世红颜,倾了倾城的佳人,而今就是带上面具,更有一番神秘冷清的气质在里面。
  “你从来都是不听我话,从小都是。”木素青揽过纱布止住她面上的伤口。
  “谁让你总是赶我走。”苏慈心下却是一片荒凉,“别总说自己丑,你哪里丑了?说来听听”苏慈低喃着,在她耳旁轻声诉到。
  “这脸这手都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能了色天香吗?”
  “是了色天香,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了色天香。”
  “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丑八怪。”木素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却突然觉得那股泛着麝香的血腥气近在咫尺,“睁眼。”苏慈站起身来,贴在她身上。
  木素青扭过头去,不愿搭理她,她心里一片凉意滋生,师傅说过,许多时候,人活着,就是靠那口气,而今她那口气,虚弱地悬在那里,这几月来,她无数次想过,还能见着那个人吗?见着的时候是不是就远远地看她一眼就好了,这一生永远都别让她见着自己这番模样,却哪知这人就在自己身边,每日都在身边看着自己。
  “素青,睁眼。”苏慈轻启她的微唇,那冰凉的面具贴在她脸上,并不舒服,她却不敢去取,现在去取,估计木素青会自杀吧,其实她早就看见了,不是吗?她缓缓地吻上她,那般温柔,木素青紧闭着唇,那眉头紧皱着,任由苏慈在她唇上游移着,就是不张开。
  “看来素青的口味越来越重了。”她偏头,轻轻含上她的耳垂,“这么多天了,有没有想我?这里”她气息微急,那声绵绵的,像磁一般吸进了木素青的心,她全身紧张地颤栗着,身子软了苏慈的怀里。头往后缩了缩,耳垂上软软的,传来酥麻的一阵战栗感觉。
  木素青紧紧抓住自己衣角,左手手背上清晰的青色血脉那样清晰地在那苍白手背上蔓延。她强忍着微微起身,从苏慈身上颤微着站起来,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两人之间的间隙里还可以站下两个人。苏慈欲前往,她挥了挥手,“苏慈,你我本就只有师徒之名,两个女人之间更没有任何的名义牵绊,从今日起,你已不是青衣门的人,我木素青也再和你没任何的关系,夜深了,还请苏姑娘回去吧。”木素青说得云淡风轻,似在说一个平淡的故事,与当事人毫无关系。
  微风拂过,丝幔飘舞,苏慈望着木素青绝然的神情,轻声说,“你已是我妻,我们行过婚礼,我未曾休你,这一世都是你的郎君。”
  木素青料不出她竟是编造出如此谎言,却见她从衣袖间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俩的婚约,上面还有你的手印,素青,你别想逃了。”木素青接过去,“今日,我苏慈,木素青,共结连理,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倾心爱慕结为夫妻,此生不离不弃,谁离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谁让谁离开就是无赖小螃蟹,庆历二十四年二月十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木素青在往下看,确实有她和苏慈的手印,“这是段小宁和五师伯亲自鉴证的,素青,你不可以抵赖的。”
  “什么时候的事?”就连五师姐也跟着胡闹吗?
  “前几日,你发烧烧到人事不省的时候。”
  “所以?”
  “所以我就逼婚,所以我就让你做了我的妻。”
  “苏慈,你这个无赖。”木素青将一纸婚约扔在地上,她就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人。
  “素青要实在觉得这刀疤还不够明显的话,那我再划一下。”说完拿起桌上的刀。
  “你敢。”木素青拍下她的手,将刀扔向了窗外,而后抬头望向她,眼里全是泪花。
  “傻瓜,哭那么多,眼睛都不要了吗?这么美的眸子,我怎么舍得。”苏慈轻轻揽过她,吻上她的额头。
  她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却哪知她竟是如此无赖地竟在她昏迷时签下了婚约,甚至如此不顾死活地在自己脸上留下了伤疤,她也是女子啊,那副面容,怎能留下那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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