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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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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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教哲派第五代教主马化龙在这里举起反清义旗,设立碉卡,训练部队。
  起义军攻占宁夏府城后,姓赫的首领派使者迎接马化龙进城,回民们跪在道路左侧,俯首听命。
  马彦龙和马占鳌在兰州西南约两百里处的和州起义,向东进军,攻占狄道,即现在所说的临洮。在兰州以西,则有马桂源和马本源在西宁起义,赶走总兵和知府。马桂源自任西宁知府,马本源自封西宁镇总兵,办事大臣玉通无法制止。后来马文禄占据肃州,即现在所说的酒泉,自称兵马大元帅。兰州东南方的岷县、渭源、临洮和东方的安定、会宁、静宁,以及西南部的循化,都有回民起义。甘肃从西到东,都燃起了起义的火焰。
  面对甘肃全省的起义军,多隆阿感到兵力不足。他得知湘军在江苏已对天京合围,东南战事渐渐顺利,便请清廷让两江总督和巡抚抽调兵力赶赴陕西,并且催促石清吉的湘军向西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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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隆阿的部队一直在西安周边作战,由于多隆阿本人一直是抱病指挥,而清廷还要他兼顾甘肃的军事,因此他对于陕西南部的起义军,实在是无力兼顾。
  骆秉章推荐的能人李云麟,由于母亲去世,回归乡里。清廷将陕西南部的军务交给刘蓉指挥。8月12日,清廷命令骆秉章派部队跟随刘蓉增援陕西南部。8月15日,清廷任命刘蓉为陕西巡抚。在刘蓉到任之前,由陕西按察使张集馨代理职务。

1863年,同治二年(17)
清廷命令刘蓉率领先后增援陕西的所有部队,先去解汉中之围。汉中是个繁荣富裕的大郡,自从四川顺天军会同陈玉成的残部,与当地起义军联合,环城修建军营,城内已是壁垒森严。
  毛震寿胆小怕事,借口军饷难以为继,辞去官职。援军中都是武将,拿不出对策,互相观望,让起义军有了喘息的时间。顺天军占据洋县以后,已经引得几十万名起义军从湖北开来,直接进军汉中。毛震寿率部驻扎汉中东北方五十里处的城固,顺天军屡次从东北方的洋县前来攻击,毛震寿为了自保,奋力将顺天军击退。
  许多百姓为了躲避起义军,相继入城寻求庇护,城内粮食日益匮乏,疾疫流行,有时一天死去上千人。守城的部队经常出战,援军却不进攻,只是等待统帅到来。
  毛震寿见汉中被太平军围困已久,带领三千人去攻打东关,指望打通运粮进城的道路。易佩绅率部前来援助。东关的太平军拥有七八万兵力,将毛震寿和易佩绅的部队包围,致使两军损兵折将。易佩绅率部突围而出,逃到十八里铺,又被起义军打败。
  汉中知府张光澍找川军求援,张由庚徘徊不肯进军。张光澍十分气愤,领着自己的部队与太平军作战,落败而归。于是汉中断绝了外援,从汉中到褒城和勉县一带,太平军的势力绵延二百多里。
  汉中知府和道员先后病死,城内只有都司、护总兵及南郑令,彼此关系紧张。奉命招募收容散兵多达一万人,每天吃掉一百石大米。
  骆秉章得知陕南军情紧急,派何胜必、萧庆高和朱桂秋三位湘军将领,率领一万三千人,随同刘蓉北征,粮食和武器装备都由四川省供应。
  耒阳人刘厚基奉命率领湘果营开往陕西。
  石达开余部称为中旗的部队,从四川平武进入甘肃后,又从甘肃东进陕西,与陕南的顺天军和太平军会师。中旗部队打的是翼王旗号,分别驻扎在汉中以西的定军山和圆墩子。起义军各部之间由于争夺粮食而发生战斗,将领们之间互相猜忌。于是,陈得才与天将马融和不想留在这里窝里斗,打算率部东进,增援天京。
  天国启王梁成富由于有伤在身,发誓要夺取汉中。增王赖汶光率部驻扎在汉中西北,端王蓝成春率部驻扎在汉中东南。
  顺天军和从湖北开来的起义军互相猜忌,洋县起义军怀疑外来的起义军想把他们吞并,所以不肯合兵。顺天军听说湖北清军将要开到,联合陈得才部,长驱向东,攻占镇安。
  9月下旬,在清廷的催促下,李云麟率部到达襄阳,派李桓所部一千五百人驻扎兴安。9月24日,刘蓉领兵从成都出发。
  骆秉章派往陕南增援的部队中,张由庚部进驻云峰寺,易佩绅部扼守两河口,萧庆高与何胜必两部进驻高家岭,以增援汉中。周达武部到达大安驿,以攻打汉中西北面的褒城和勉县。
  9月26日,何胜必等将领商议道:“汉中起义军人数虽多,但各怀心志,人心不齐,可以一战把他们赶走。刘公料想我们即将大功告成,所以抢先赶来,把功劳归在他自己名下,我们应该赶在他到来之前,破贼立功。”
  于是,何胜必和萧庆高约好朱桂秋和张由庚等部一起进兵。何胜必的部队刚到油坊街,听说朱桂秋等部失约,已先撤退,他也收军返回军营。
  9月27日和28日,连日降雨,围城的起义军担心湘军乘机发动攻击,便备好马驮,打算撤走。
  汉中城内早已断绝了粮食,守城部队见援军不战自退,更加人心惶惶,便打开北门出逃。
  起义军疑心重重,不敢进城,等了很久,不见有什么动静,便纵兵掠杀,进占汉中。
  10月12日,萧庆高率领中军攻打油坊街,何胜必和张由庚率部从左路出击,易佩绅和朱桂秋率部从右路出击。刚刚进入油坊街,起义军如潮水般涌来,褒城和勉县的起义军又从汉中以西的新集包抄过来,首先击溃了张由庚的部队,从四川来的各路援军闻风丧胆,纷纷溃逃。起义军趁势进逼,援军残部背水抵抗,溺死者和被斩杀者不计其数。
  逃跑的城内百姓,也全部被俘或被杀。
  10月24日,起义军又攻占汉中以东的城固。连接西乡与石泉,沟通兴安。
  刘蓉接到败报,命令部队在汉中以南两百里外的巴州停止前进,增调刘岳昭部队的四千五百人前来会合。

1863年,同治二年(18)
刘蓉仍然感到兵力不足,于11月上旬派将领回湖南招募勇丁。
  占据洋县的顺天军见太平军和捻军势力大振,颇为担心,分派兵力北进,进占佛坪与周至。顺天军委任官吏,禁止奸淫抢掠,以巩固地盘。
  李云麟率部东进山阳,攻取镇安,然后向西南方的石泉攻击。
  11月下旬,刘蓉率部挺进东北方,进驻广元,在此等待时机。
  12月天降大雪,刘蓉率部抵达陕西勉县,得知汉水以南起义军势力强盛,便约多隆阿分兵夹击。多隆阿军刚刚包围周至,抽不出兵力。刘蓉所部在陕西的作战,要从下一年才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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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军先驱者江忠源的族弟江忠义,在1863年东奔西跑,体尝了一番族兄生前为清廷当救火队员的滋味。
  陈金刚的起义军在年初占据广东的高州,广东清军将领卓兴率部攻打,久攻不克。代理两广总督晏端书于4月下旬命令江忠义率部南下赴援。
  江忠义率部出发,前锋已经抵达桂林,又接到曾国藩的命令,要他率部增援安徽。江忠义立刻北上。
  5月下旬,江忠义从衡州出发,前往江西,此后转战江西各地。
  与此同时,石达开部属李复猷的部队在贵州的遵义出发,开始了辗转走向湖南的行军。
  李复猷部从遵义向桐梓推进,恰遇代理云贵总督劳崇光在上任途中。双方在绥阳相遇,劳崇光进入旺草寨召集乡团迎击,又派飞马送信,命令沈宏富和樊希棣等将领率领两千人渡河拦截。田兴恕率领一千人随后赶到,两下合击,重创李复猷的部队,斩杀和俘虏五千多人。
  劳崇光向清廷报捷,在奏疏中说,太平军现在驻扎在南坪,与正安和务川交界,势将进入四川。田兴恕此前奉旨去四川听候差遣,现在应该令他到成都听骆秉章调配。清廷的答复是:由于教案未结,田兴恕不能去四川。
  清廷知道沈宏富与田兴恕关系密切,暗中派人监视他。沈宏富颇有看破红尘的想法,便以枪伤复发为由请辞,回到凤凰老家,五年后真的因枪伤复发而去世。
  新任湖南巡抚恽世临命令周洪印和戈鉴领兵增援贵州。恽世临仍不放过往事,上奏请将陆传应从贵州调到长沙,核查厘税收入,要追究到底。
  恽世临的为官之道,世人褒贬不一。他惩处不法官员,固然严厉,但他的眼睛只盯着那些跟他有过节的官员,对他稍有得罪,决不放过,有挟私报复之嫌。例如他给十多名道府官员罗致饮酒赌博的罪名,这些人都曾与他不和。他还往往对涉案人员透露案情,说他已经掌握了对方的罪证,示意犯罪嫌疑人自行引退。
  毛鸿宾还记恨文格,便向清廷弹劾,将他罢官。但他仍然要依靠湘军,带领湘军将领张运兰、杨安臣和刘德谦与他同行。
  石赞清担任湖南的布政使,按照新任巡抚的意思行事,吏治是否清廉,引来许多非议。然而恽世临为人谨慎,对人的好恶都明说出来,又有些士大夫对他大为称道。
  不过,湖南巡抚仍然倚重郭崑焘,让他和当年的左宗棠一样,出谋划策,调兵遣将。
  再说李复猷的部队,在到达务川之后,果然如劳崇光所料,又返回四川,于8月下旬从四川酉阳和秀山之间的小路进入贵州松桃,清廷同知刘侣鹤领兵追踪到湖南边界。
  李复猷部于9月下旬进入湖南永绥,仍然拥有三四万兵力,向辰州和沅州运动,湖南调集各路军马防备。湖南已经没有名将,恽世临不熟悉军务,只能处理公文,发布告示。
  李复猷进入会同,杀死知县邓尔昌,攻占绥宁,分兵奔向道州,遭到湘军陈士杰部的抵抗。太平军溃散,奔向江华,进入广西。
  另一支部队打败靖州的驻防军,南下袭击通道和广西的龙胜,于10月下旬折向东北方,奔向湖南的城步。
  还有一支部队,从龙胜以西的斗江进入怀远,广西巡抚张凯嵩命令萧荣芳率部阻击。
  李复猷的部队攻打富川与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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