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觳抛聊コ隼吹模渌亩疾桓铱隙ā！�
“那么这首诗想表达个什么主题呢？”赵渊开口发问了。
弘歌道：“作者也没说，反正前卫先锋派的诗有一个特点，就是技巧独特，文字简洁，琅琅上口，节奏性强。而且在吟诵中能驱逐烦恼，获得快乐，反复吟诵，其意自见。”
听到这里，金沙对这首所谓的诗有些不以为然了，说：“我担心诗人跟我们开玩笑，瞎掰！如果‘鸡’能代表妓女的话，怎么也得弄只‘鸭’来飞，这样意思还明确一些。我看完全是随意闹着玩的，这种东西小孩子也会编，譬如说，一只鸭飞呀飞，一只鹅飞呀飞，反正能找出理由让它们飞的动物，只管编进去就行。”
弘歌心里不高兴金沙的说法，但确实也拿不出能够服人的东西，只说：“问题肯定没这么简单，这位诗人在国内还是有点名气的，不会随便开这种玩笑。可惜我们目前大都停留在吟诵阶段，过几天准备开一次研讨会，那时候，可能会有一个说法了。”说罢，求援似看看余正行。
余正行不知什么时候已取出笔纸，把这首所谓的诗写在纸上，一个人细细品味。见众人开始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他，便慢腾腾地说：“我可能有点悟出来了。”
大家都叫余正行快说，弘歌更是急：“余老师您快说，我都急死了！”
余正行边说边想，一板一眼道：“这首诗从形式上看非常简单，所以初看上去，会误以为是儿歌，其实不然。这诗的创作技巧异常独特。你们看，它每一句里都有一个动物，并且这些动物彼此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从字面上讲，第一句和第二句里的动物同是禽类，一只是‘鸟’，一只是‘鸡’。后者比前者多了一个偏旁——‘又’，我们可以理解为‘鸟’的另类，或叫‘又鸟’。如果‘又鸟’有妓女的意思，那么，‘鸟’就应理解为良家女子。《诗经》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在读书时曾看到一种英译本，它把这一句翻译成‘一只鸟儿在河的对岸，一个美人在我梦中’。可以说这也是用典——”“有道理，有道理。”弘歌在一旁说——“第三句和第四句中的动物都有反犬旁，同属兽类。与第五句联系起来考据，一句用典‘狗拿耗子’，一句用典‘猫捉老鼠’，可谓句句有出处了！”“啊，妙啊！”众人同声赞叹。余正行接着说道：“从意思上看，如果‘狗’代表男人，‘猫’代表什么呢？这要和下面一句的‘老鼠’联系起来，‘老鼠’是‘猫’捉的对象，所以，我以为，‘猫’代表的是统治者，这样，顺理成章的，‘老鼠’就只能代表被统治者。”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四章（4）
“行啊，你这个余正行，”赵渊恍然大悟道，“飞禽走兽，男人女人，统治者，被统治者，被你说起来全世界都在这诗里了！”
余正行受赵渊的提醒，又看出了名堂，他作了一个请勿打扰的手势，继续分析：“这首诗的特点在于文字技巧与诗的内涵的完美结合。先看前一、二、三句，可以理解为，女人中有良家女子与不良女子之分，而男人从古到今则无人与分，所以，写女人用了两句，而写男人只用一句；再看三、四、五句，从字面上看，‘猫捉老鼠’天经地义，所以离鼠最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所以要隔着猫。”弘歌听到此开心得差点将大腿都拍坏了，余正行得意着，继续他的分析，“但以上都是技巧方面的问题。它想要表达的主题是，人类起源先是经历母系社会，然后是父系社会，父系社会以后出现了私有制，于是阶级产生，有了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众口一致道“妙极妙极”，余正行更加得意，且又有了新的发现——“如果作者只停留于此，我以为主题还不见得深刻，所以关键还在最后一句。我记得有本书上说，因为这世界上生存能力和繁衍能力最强而且最聪明的动物是老鼠，所以，最终主宰世界的有可能就是老鼠，而诗中老鼠实际上代表被统治阶级，这样的话，这首诗实际上想表达的却是人类的发展史。”
大家齐声叫绝，非常赞同余正行的分析，余正行倍受鼓舞，忘乎所以，终于说道：“刚才有人说这样的东西小孩子都能作，真是差矣——”马林在一旁轻轻拽了拽余正行衣袖，余正行马上换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说，这首诗里的五种动物，不但不能用其它的动物替换，就是前后顺序都不能调换，而‘狗’一句，无论从诗中所处的位置还是要表达的主题上，都恰到好处地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因此，这首诗是无法模仿，不可再生，空前绝后的！否则，前卫先锋派再前卫，也不敢用看上去像儿歌似的东西作为自己流派的代表作。”还觉不过瘾，喝一口茶继续说：“这首诗看似写动物，其实是写人。还真不能小看了作者，他一共才用了一、二、三……十一个单字，就衍化出一首耐人寻味的诗。它明里展现的是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立体世界，暗里却寓示了一种从自由到不自由的生存状态。反复使用飞呀飞，来表现各层次生命存在的快乐，同时折射出人类社会发展的一种无奈。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说要‘反复吟诵’的根本所在吧！”
正当大家还想继续听余正行进一步分析时，余正行说：“以上是我暂时理解的一部分，其它的你们可以自己琢磨，我觉得，只有这样分析才能像弘歌说的那样，反复吟诵，其意自见。”
马林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你能写出诗来，原来写诗还需要有这种本事，叫我来分析，我肯定也和金沙一样，先把‘鸟’换成‘鸭’再说。”大家都笑。
弘歌兴奋异常道：“余老师，你当初在我们市就是这一行的顶尖高手，如今仍宝刀不老，你不玩诗真是太可惜了！我们一帮人没事就研究，但至今都没能悟出可以自圆其说的说法，只知道每天快乐地飞呀飞，以为感觉很好，经你这么一说，顿时开窍，可见功夫尚浅。对了，我这就去把那帮家伙叫来，余老师给我们再指导指导。”
余正行摆摆手说：“免了免了，瞎猜的。再说了，我既然已‘金盆洗手’，哪有再‘重返江湖’的道理。”
弘歌想了想说：“也罢，趁今天高兴，我就陪各位喝个痛快。来，干杯！”他是真高兴，多日来折磨他们一帮人的“武林秘笈”终于被破译，改日定要找那帮诗友们好好地镇他一镇。
金沙似乎还没从诗中走出来，心有不甘地问余正行：“余大诗人，你刚才的分析固然有点道理，但我还是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不说‘一群’，而要用‘一只’？我看用‘一群’代替‘一只’反而更能说明问题！”
余正行略一思考说：“我觉得，‘只’是这首诗的诗眼，表示孤独，它和后面的‘飞呀飞’形成对照，‘飞呀飞’应该表示快乐；同时，五个‘一只’加起来就是‘群’，可以理解为并不孤独了，而五个‘飞呀飞’的集中展现，可以使我们感受到这快乐又是多么的虚幻！”
赵渊举着杯对他俩说：“行了二位，再讨论下去我们倒要成前卫先锋派了，没见我手都举酸了？”
金沙不再问了，在这方面，他缺少的是天赋，原本就没有发展前途。
余正行把这首一开始十分不以为然的诗分析到这地步，连自己都没想到，快乐地朗诵起这首诗来，弘歌及时跟进，终于百川归海，众口齐声道：一只鸟飞呀飞，一只鸡飞呀飞……金沙别出心裁，按自己的临时创造大声叫喊：一只鸡飞呀飞，一只鸭飞呀飞！
男人们忘形时，酒量会自不量力地提升，胆量也不由自主地增大。酒足饭饱后，余兴未尽，都跟了弘歌上楼唱卡拉OK。本来唱唱歌也无可非议，偏偏弘歌找来一大群身穿吊带短装，放肆暴露四肢的伴歌女，让大家各自挑看中意的陪唱。这场面赵渊和余正行见得多，不以为怪，只担心金沙和马林谦谦君子，有辱斯文，并与身份不相称，怕影响不好，劝弘歌都退回去，一伙人自己清唱。金沙已醉眼迷离，听赵渊说影响什么的，不以为然道：“这年头谁怕谁？都给我唱！”弘歌马上先给金沙安排了一个，叫她悉心照顾好了，否则不给小费。马林心里早已相中一个，不料被弘歌安排给了金沙，轮到他挑时，只说随便，问谁会唱歌？有个小姐自告奋勇到他身边坐下，贴上来露齿一笑，让马林看到满口四环素牙，顿时感到胃很不舒服，后悔事先没查看牙口，还错误地以为小姐是地摊上的货物，公认的便宜但不能保证质量，一旦挑中不好言退，于是抛一边扭头不敢再看。弘歌是这里的老板，向当班经理交待要好生安排就告辞，众人理解他此时是工作时间，由他去。接着，赵渊命令众小姐点拿手的歌唱，说试用开始，不好要退人。马林催促四环素小姐去抢先第一个唱。谁知这小妞果然在唱歌方面有一手，赵渊和余正行看不到她的牙，直夸有一副好嗓子，不亚于专业歌手，遂被录用。四环素小姐高兴得没顾上马林的感觉，倚着马林坐下，脸上笑成一朵花。马林不忍心回看，以关心金沙的名义大幅度移动了座位。他见金沙早将小姐的玉腿作了绣花枕头去了爪哇国，心里想，这漂亮女子当初该属于自己，于是不自觉地用手去触那女子的手臂，结果被那女子微笑地挡了回来，似乎表示即便是这种场合中的女人，在各有归属后旁人也再碰不得。四环素小姐看到后，嗔怪他用情不专，不能一心一意。
赵渊脑子里还残留着金沙的那首诗，以为金沙喝醉是因自己而怒，现在又枕了小姐光溜溜的大腿，是故意用背叛白雁的举动来气他，便悄悄告诉余正行，让他分析对否。
余正行让赵渊不用想这么多，说：“男人发怒表面上是因为女人，实际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