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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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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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子孙给误了。皇上这样问奴才,奴才可当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齐乐听他说得这样凶狠,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头望去,只见一条大汉满脸横肉,双眉倒竖,凶神恶煞般的走上前来,双手握紧了拳头。康熙“啊”的一声惊呼,从椅子中跳了起来,齐乐见状,赶紧低喝一声跳了出去,挡在康熙身前,向鳌拜喝道:“鳌拜,你干什么?你胆敢对皇上无礼么?你要打人杀人,须先过我这一关。”
  鳌拜身经百战,功大权重,对康熙这少年皇帝原不怎么瞧在眼里。康熙讥讽他要杀苏克萨哈是出于私心,正揭破了他的痛疮。这人原是个冲锋陷阵的武人,盛怒之下,便握拳上前和康熙理论,倒也并无犯上作乱之心,突然间见书架后面冲出一个小太监,挡在皇帝面前,叱责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做臣子的如何可以握拳威胁皇帝,急忙倒退数步,喝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事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说着又倒退了两步,垂手而立。
  康熙初时见齐乐似乎并不识得自己,问自己叫什么名字,童心一起,随口就说是“小玄子”。他秉承满洲人习性,喜爱角抵之戏,只是练习摔跤这门功夫,必须扭打跌扑,扳颈拗腰。侍卫们虽教了他摔跤之法,却又有谁敢对皇帝如此粗鲁无礼?有谁敢去用力扳他的龙头,扼他的御颈?被逼不过之时,只好装模作样,皇帝御腿扫来,扑地便倒,御手扭来,跪下投降,勉强要还击一招半式,也是碰到衣衫边缘,便即住手。康熙一再叮嘱,必须真打,众侍卫可没一个有此胆子,最多不过扮演得象了一些而已。和皇帝下棋,尚可假意出力厮拚,杀得难解难分,直到最后关头方输(据说清末慈禧太后与某太监下象棋,那太监吃了慈禧的马,说道:“奴才杀了老佛爷的一只马。”慈禧怒他说话无礼,立时命人将他拖了出去,乱棒打死),这摔跤之戏,却万难装假,就算最后必输,中间厮打之时,有谁敢抓起皇帝来摔他一跤?
  康熙对摔跤之技兴味极浓,眼见众侍卫互相比拚时精采百出,一到做自己的对手,便战战兢兢,死样活气,心下极不痛快,后来换了太监做对手,人人也均如挨打不还手的死人一般。做皇帝要什么有什么,但要找一个真正的比武对手,却万难办到,有时真想微服出宫,去找个老百姓打上一架,且看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但这样做毕竟太过危险,终究不过是少年皇帝心中偶尔兴起的异想天开而已。
  这些天与齐乐相遇,双方尽都全力拼斗,康熙不胜之喜,生平以这些日子打架打得最是开心。两人日日比武,康熙始终不揭破自己身份,比武之时,也从不许别的太监走近,以免泄露了秘密,这小太监只要一知道对手是皇帝,动起手来便毫无兴味了。
  宫中太监逾千,从来没见过皇帝的本来亦复不少,但净身入宫,首先必当学习宫中种种规矩、品级服色等高下分别,见到康熙身穿皇帝服色而居然不识,也只有齐乐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冒牌货一人了。就康熙而言,这个糊涂小太监万金难买,实是难得可贵之至。
  此后康熙的武功渐有长进,齐乐居然也能跟得上,两人打来打去,始终旗鼓相当,而康熙却又稍逊一筹,这样一来,康熙便须努力练功,才不致落败。他是个十分要强好胜之人,练功越有进步,兴味越浓,对齐乐的好感也是大增。
  这日鳌拜到上书房来启奏要杀苏克萨哈,康熙早已知道,鳌拜为了镶黄旗和正白旗换地之争,与苏克萨哈有仇,今日一意要杀苏克萨哈,乃是出于私怨,因此迟迟不肯准奏。哪知鳌拜嚣张跋扈,盛怒之下显出武人习气,捋袖握拳,便似要来动手。鳌拜身形魁梧,模样狰狞,康熙见他气势汹汹的上来,不免吃惊,一众侍卫又都候在上书房外,呼唤不及,何况众侍卫大都是鳌拜心腹,殊不可靠,正没做理会处,恰好齐乐跃了出来。康熙大喜,寻思:“我和小桂子合力,便可和鳌拜这厮斗上一斗了。”待见鳌拜退下,更是宽心。
  见一喝之下,鳌拜竟然退下,齐乐不由放宽心,大声道:“杀不杀苏克萨哈,自然由皇上拿主意。你对皇上无礼,想拔拳头打人,不怕杀头抄家吗?”这句话正说到了鳌拜心中,他登时背上出了一阵冷汗,知道适才行事实在太过鲁莽,当即向康熙道:“皇上不可听这小太监的胡言乱语,奴才是个大大的忠臣。”
  康熙初亲大政,对鳌拜原是十分忌惮,眼见他已有退让之意,心想此刻不能跟他撕破脸,便道:“小桂子,你退在一旁。”齐乐躬身道:“是!”退到书桌之旁。
  康熙道:“鳌少保,我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你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我也不来怪你。”鳌拜大喜,忙道:“是,是。”康熙道:“苏克萨哈之事,便依你办就是。你是大忠臣,他是大奸臣,朕自然赏忠罚奸。”鳌拜更是喜欢,说道:“皇上这才明白道理了。奴才今后总是忠心耿耿的给皇上办事。”康熙道:“很好,很好。朕禀明皇太后,明日上朝,重重有赏。”鳌拜喜道:“多谢皇上。”康熙道:“还有什么事没有?”鳌拜道:“没有了,奴才告退。”康熙点点头,鳌拜笑容满脸,退了出去。
  康熙等他出房,立刻从椅中跳了出来,笑道:“小桂子,你怎地会在我书房?”齐乐道:“温有道发烧,起不了身,他兄弟叫我到上书房帮着打扫收拾。我没做惯,手脚慢了些,不想遇到了你。”康熙叹了口气,道:“这秘密可给你发现了。”齐乐装模作样道:“皇上,我这……这可当真该死,一直不知道你是皇帝,跟你动手动脚,大胆得很。”康熙叹了口气,道:“唉,你知道之后,再也不敢跟我真打,那就乏味极了。”齐乐笑道:“只要你不见怪,我以后仍是跟你真打,那也不妨。”康熙大喜,道:“好,一言为定,若不真打,不是好汉。”说着伸手出来。齐乐来自现代,不知见识多少,一向不守宫中规矩,当即伸手和他相握,笑道:“今后若不真打,不是好汉。”两人握着手,哈哈大笑。
  皇太子自出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做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囚犯关在牢中,还可随便说话,在牢房之中,总还可任意行动,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却比囚犯还厉害百倍。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宫女,生怕太子身上出了什么乱子,整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太子的言行只要有半分随便,师傅便谆谆劝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宫女太监便如大祸临头,唯恐太子着凉感冒。一个人自幼至长,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管,实在殊乏人生乐趣。
  康熙自幼也受到严密看管,直到亲政,才得时时吩咐宫女太监离得远远地,不必跟随左右。但在母亲和众大臣眼前,还是循规蹈矩,装作少年老成模样,见了一众宫女太监,也始终摆出皇帝架子,不敢随便,一生之中,连纵情大笑的时候也没几次。
  可是少年人爱玩爱闹,乃人之天性,皇帝乞丐,均无分别。在寻常百姓人家,任何童子天天可与游伴乱叫乱跳,乱打乱闹,这位少年皇帝却要事机凑合,方得有此“福缘”。他只有和齐乐在一起时,才得无拘无束,抛下皇帝架子,纵情扭打,实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乐,这些时日中,往往睡梦之中也在和齐乐扭打嬉戏。
  他拉住齐乐的手,说道:“在有人的时候,你叫我皇上,没人的时候,咱们仍和从前一样。”齐乐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笑道:“那再好没有了。我真心与你相交,咱们初时平辈论交。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是你此时当真端起皇帝架子,那咱们这交情多半也得散了。”听齐乐如此说,康熙愣道:“这自然是不能,君无戏言……”。毕竟皇权时代,齐乐也担心说得太过,截断康熙道:“嘿嘿,那是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康熙闻言也笑道:“是,什么马都难追。”
  谈笑间,康熙却是叹了口气。齐乐问道:“小玄子你不开心,可是因为刚才那个鳌拜?”康熙道:“这次你猜对了。”说着说着,也不理会齐乐是否听懂,不由得拉过齐乐,吐了不少苦水。见康熙如此,齐乐不禁道:“鳌拜这家伙自以为武功了得,对你已敢磨拳擦掌。且不说他今日有无反心,便见他行事全凭己意,对大臣肆意诛杀,于百姓视如草芥,他日若他真有掌权之心,于你,于天下而言,都是大难临头。咱们不如请你我二人师傅出面,来将他擒下?”康熙亲政至今,一直处在鳌拜的威压之下,齐乐之言他哪会没想过,只是从齐乐口中听到,心中仍是觉得难受。可他却摇头道:“不成的,我师傅怎能做这种事?何况你不也说海大富他瞎了眼睛吗?”
  齐乐试探道:“咱二人联手,跟他打上一架,你看如何?这鳌拜虽说是满洲第一勇士,但咱二人并肩子上,就未必会输给他。”康熙大喜。叫道:“妙极,妙极!”但随即知道此事决计难行,摇了摇头,叹道:“皇帝跟大臣打架,那太也不成话了。”齐乐又道:“如此,那你听我这般如何?”言毕,与康熙耳语良久,只听得康熙惊喜交集,除鳌拜一事便在此时定下。
  齐乐回到屋中,海大富问起今日和小玄子比武的经过。齐乐却不说,反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鬼鬼祟祟地小声道:“公,公公……你,你知道小玄子是,是哪个吗?!”海大富颇有深意道:“你终于知道了?”齐乐心中一惊,颤声道:“公,公公你早就知道吗?”海大富道:“是他自己说的,还是你猜到了的?”齐乐扮作很是失望的样子,道:“原来你早知道了,可瞒得我好苦。那么跟你说了也不打紧。”于是将在上书房中撞见康熙和鳌拜的事说了。海大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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