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神非常值得学习!
此时此刻,乔晟正在对令严说着:“你,回去换身衣服。”
令严:“……剑尊?”
“换那身镶边云锦的。”乔晟淡定状指点,想来想去好像令严只有那件最好看,为了出卖色相获得情报,只能牺牲一下自己的大弟子了。
令严默然:“这身……”
“今天不适合。”乔晟冷静道。
虽然不知道剑尊到底是怎么回事,令严还是一头雾水地领命而去。
这奏是脑残粉的力量,妥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世甜甜蜜蜜,在此补一个前世小剧场,微虐可食用【与后文大劫有关】——
那年的剑尊,白衣翩翩宛如谪仙,而对面的玉罗刹依然在笑,手中却是提了一柄剑。
苍云剑。
玉罗刹从来不曾碰剑,他就是最锋利的出鞘寒刃,再不需其他。
太过熟稔,一时之间乔晟竟觉恍然:“为何?剑尊负尽天下人,却是不曾负了你。”
“阿乔,”玉罗刹手中的剑重若千钧,他却恍然未觉,只疏冷笑道:“你太执着。”
是,正邪本应殊途,执着的人,从来都只有剑尊一个。
乔晟忽然有些想笑,他的手指冰凉,而对面的玉罗刹唇角轻弯一如初见。
他从来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停驻不前,自始至终坚守的人,一直都只有自己。
玉罗刹一直是个枭雄,他不畏人言,不惧世俗,随心所欲地活着,从来都是如此。
也正是因此,自己才会如此心甘情愿地坚守这段惊世骇俗的感情。
多么讽刺,乔晟抛开手中的剑,任由苍云剑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明明应是寒凉,却是浑然不觉了。
你我殊途,终究还是不能同归。
恍惚之间似乎听到谁在撕心裂肺地低吼:“阿乔!”一字一字宛如泣血。
可惜都不重要了。
只余下一句——
若有来世,愿永不再见。
那时的乔晟从来不曾想过,辗转良久,他还会有重来一世改变一切的机会,只愿此生浩荡山河天下,你我携手为王。
28第二十八章 穿女装什么的师父你莫坑我
木无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神色肃然的剑尊;还有穿了一身新衣服的令严。
他有些无奈地扭开头去;木无双何其聪明的人;早就想清了剑尊的意思。
然而现下他却是想的分明;如若是令严不愿;他断断是不想纠缠的。
那样的木无双,就不再是心无旁骛的木无双了。
令严给他拉开椅子;转身想走,木无双心底微微一动,到底还是问道:“你喝了药?”
令严脚步一顿;神色有些困窘:“是,多谢木门主。”
一句称呼将两人之间的情分断了个干干净净,木无双忽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摆摆手道:“有效就好。”
“……是。”令严尴尬万分,只希望这样的对话尽快结束。
乔晟坐在主位不动声色地喝茶,心底其实特别特别郁卒!特别特别希望发生点什么!
以前电影里面都这么演!
事实证明,有乔晟在的地方,就像是为了印证影帝的名声一般,永远都是狗血倾盆。
一向不怎么闹腾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正在习剑,没成想剑招稍稍一起,那木剑竟是朝着屋内急急而来!
乔晟神色一紧,就见木无双已是眉心微蹙捏住了那柄剑。
这些时日的磨砺,剑刃早已锋利无比,令严见木无双在身后下意识挡了一下,衣带摇摇欲坠。
乔晟默默望天,哎呀呀。
木无双却是相当君子地别开目光:“多谢。”
令严伸手试图将衣带拉紧,却是根本做不到,好端端一件云锦衣服就因为这一遭毁了个大半,偏偏始作俑者又是两个孩子!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走进来,先赔礼道歉。
令严无奈,只好将目光转向乔晟。
乔晟身为师父非常淡定:“令严作为大师兄,自己决定就是。”
他的声音赫赫威严,却隐隐有了偏护的意思。令严头疼点头,左右也不是多在乎东西的人,挥挥手示意两个孩子小心便将木剑还了。
乔晟甚至想在心底给西门吹雪点个赞!怎么能这么聪明伶俐呢!
木无双忍笑,抿了口茶道:“木某赔令兄一件就是。”
令严微微一怔:“木门主客气了。”
“毕竟是为了我,”木无双淡淡道:“不然的话,木某于心有愧。”
令严反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着木无双,只觉种种前缘从眼前一掠而过。
好像在很久以前,的的确确是有过那么一段日子,他和眼前的孩子是最好的朋友。那时年少,也曾结发为期,念叨着将来的一切。
没想到斗转星移,现在的他们,却是形同陌路。
木无双浑然未觉,只将目光投向静默不语的乔晟:“剑尊见过峨眉二老了?”
乔晟将心思收回来颔首:“是。”
木无双摆弄着手心里的茶杯,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既是如此,想必此番的浩劫,剑尊亦是了然于胸。”
“本尊想问一件事。”乔晟道。
木无双抬起眼:“请。”
“云隐山中人重创魔教,是因为什么?”乔晟蹙眉问道。
木无双先是一怔,后又慢慢舒展开眉眼:“原来传言非虚,”他看着乔晟的眼,也不避讳地笑了笑:“剑尊,当真是失忆了。”
乔晟没有说话,就听木无双说了下去:“云隐山重创魔教,是因为明火圣人。”
果然……乔晟心底微微一紧。
所有的一切,前因后果慢慢牵连起来,而中心的那个人,就是明火圣人。
当时的剑尊究竟为何要听从明火圣人的话?即使与玉罗刹有了不该动的情愫,却依然能够毅然决然地打进魔教?
想到这里,乔晟莫名觉得有些理亏。
“我得到的消息,”木无双慢慢道:“当时的剑尊神智不太清醒。”
……为什么我那么倒霉!
乔晟无语凝噎。
令严一直在旁沉默着,木无双却是没打算放过他,偏过头去问道:“当时剑尊的情状,你应当也是清楚的。”
令严入云隐山时间最久,与乔晟也是最亲近的。
然而令严却是摇了摇头:“那一年剑尊的样子,倒是有些像是走火入魔。”
……乔晟已经默默望天了。
上辈子的自己真是非常惨,非常需要被这一世聪明的自己拯救一下!
木无双淡漠颔首:“木某知道的,便也就是这些了。”
“那么……”乔晟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何魔教不堪一击?”
“并非不堪一击。”令严开口了:“当时师父与魔教教主私交甚笃,因而蒙混过关,将云隐山中人尽数带入魔教内部,这才让魔教措手不及。”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玉罗刹将一切都坦然相对,而自己利用了这份信任?!
乔晟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非常渣。
木无双摇摇头:“如果当真如此,那么当时的剑尊,很可能并不是自愿的。”
乔晟立刻在心底疯狂点赞,必须不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以后自己还怎么用平静的语气和玉罗刹愉快玩耍?
总觉得亏欠地太多了啊,难为玉罗刹还能淡定自若地来到此处。
不过说起来……
当时的剑尊真的有那么弱么?
被明火圣人当做傀儡操纵什么的,听起来略为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啊。
乔晟仔细寻思着,总觉得哪里透着莫名的违和感。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非常客气地挽留道:“天色不早了,不如木门主在云隐山下休息一晚。”
木无双神色微微一滞,摇摇头笑道:“多谢剑尊相邀,只是木某还是尽早下山为好,还有人在等。”
说最后半句时,乔晟下意识看了一旁不动声色的令严一眼,自家大弟子依然面瘫,手指却微微蜷曲起来。
看来是有戏……乔晟眼睛一亮,非常认真道:“山上有八卦五行,机关重重,没有山上人带路,门主许是下不去山的。”
木无双有些无奈:“那么可否劳烦盟主请人给在下带个路?”
乔晟立刻摇头:“这个时间弟子大多都在习剑,许是不成……”
“木门主,”令严忽然开口。
乔晟瞪大了眼睛,就见令严极为克制地说道:“我给木门主带路。”
……背叛师门是不对的!就算你是大弟子也非常不可饶恕!
乔晟怨念地想着,顺便脑补了如何惩罚一下自家大徒弟。
却见令严转过身来,认认真真地给乔晟行了个礼:“抱歉师父。”
乔晟怔住了。
令严则是抬头看向木无双,努力弯了弯唇,却依旧是僵硬无比,只道:“走吧。”
木无双看了他片刻,这才抬步而去。
乔晟在屋里泪流满面,儿大不中留啊……
事实上此时更让乔晟困扰的则是木无双说的那番话,如果说按照这样的说法,当时的自己实在是下作得很。
可是乔晟一直坚信着,无论是哪一世的自己,都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更何况,江湖之中似乎是并未传开。
是谁掩埋了这个消息,又是谁试图挑拨中原武林盟主与西域魔教的关系?
乔晟心底隐隐划过一个名字,最后化作唇侧淡淡的笑意。
最关键的是……
玉罗刹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说之前所有的温情所有的暧昧不过是在为报仇做铺垫,那么事情真的就悲剧了。
乔晟叹了口气,默默出门。
西门吹雪的行装已经收拾好了,此时正和叶孤城说着什么,乔晟看着两个小孩,心底莫名划过一个念头——
“孤城,吹雪。”
两个小家伙一起跑过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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