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掷弹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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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掷弹筒手-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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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一欧点点头,“不赖,不赖!”

  “操!你他娘的敢跟老子耍威风!”那个会众在几百只眼睛紧盯之下恼羞成怒,举刀就上。

  “住手!”

  “停住!”

  牺盟会的两个人和斧头帮的几个都是大喊,嘭,短刀会众就觉手腕剧震,小腹吃疼,身子已被两个凤凰战士击出,石头拿着短刀往地下一掼,扑,直没至柄,“谁还不服!”

  大厅里“啊!”的一片虚惊,杨掌柜抱拳,“各位好汉,别动手,别动手!哎呀!”被斧头帮众拨到一边。

  “退下!”格格轻柔的放下筷子,“今儿的事老娘自己解决,不相干的退下。”

  “是!”七个凤凰战士收拾拳脚,躬身退后,整齐划一,背手而立,石头、包一牛毕恭毕竟站在两旁。

  任谁都看得出这伙人是训练有素,绝非乌合之众,都在暗暗称奇,这一弱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格格端起酒杯,“老爷,嫩再喝一口,请稍等片刻,俺再伺候嫩。”

  西一欧笑嘻嘻的说,“今天吃的高兴,老婆你就别动手啦,在人家的地盘,得由主人说了算。”他不想惹事,楼下看热闹的已把楼梯堵的严严实实。

  杨掌柜鞠躬作揖,“各位好汉,息怒,息怒,只要各位住手,损失小店自己承担。”

  黄帮主上前,“杨掌柜,这是老子罩的场子,你他娘的少插嘴。郑老弟,咱们行走江湖,一靠义气、二靠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吃人家的饭得给饭钱,打烂的桌椅你照付,无主的酒席你赔钱,你惹了这些好汉得给人家赔罪。”

  “好!”牺盟会的人叫好,“我们的酒席自己结帐。”

  郑三山铁青着脸,“黄大哥,小弟出来,没带钱!”

  “没带钱,你还出来吃饭?”黄帮主脸上怒气更盛,“那你写下欠条,老子做保,杨掌柜,少不了你一毛钱。”

  “对,还是黄兄公道!”韩大个赞许,“我也做个保人。”

  杨掌柜吓得摆手,“哪敢啊!这、这、这……”

  郑三山冷冷道,“如果我不写呢?”

  “不写!”黄帮主指着斧头,“那就让它给你讲讲规矩!”

  嚓嚓,几个短刀会众从腰后拔出短刀,“姓黄的,别不识抬举,郑爷来这吃饭,是给你面子,惹怒了郑爷,挑了你斧头帮!”

  啪啪啪,黄帮主连进五步,三个短刀会众脸上各挨一巴掌,“有娘生没娘管的东西。”

  “操你妈!”郑三山抢过短刀,迎着黄帮主,刷刷就是三刀,黄帮主拔斧迎战,两方会众各挺刀、斧,发一声喊,混战一起,桌翻碟碎。

  呯!一声枪响,东边的雅间里跳出八九个士兵,“都他娘的吵吵啥,老子吃个饭也不安生。”

  西一欧被格格伺候的正得劲,打眼一瞧,八个穿保安团服装的人和一个如柳天茂般打扮的人,右手上打着绷带。

  柳天罡压低声音,“西掌柜,这是我哥的团副,王春雨,前几天被鬼子砍伤了。”

  老包也凑过来,“那边是保安团的,开枪的是保安团团长郭得缸。传说他出生的时候,他爹梦见了一口缸,故而得名。”

  西一欧点头,继续被格格服伺。

  场中两帮在枪口威逼之下,都静下来,各说各的理,但都对当兵的眼露鄙夷。

  郭得缸和牺盟会的韩大个打招呼,韩大个回礼带人落座,城内没有警察局,保安团正管此事。

  说着说着,郭得缸的眼神落到格格身上,色眼笑开,“王哥,您请座,这事小弟处理就行啦。”一个会事的赶快搬来两张椅子,王春雨和郭得缸坐下。

  郭得缸问明原由,“郑三山惹祸在先,店内的损失全由你赔,罚1000大洋。黄宝先动手,罚500大洋。下午送到团部。”

  两帮会众都是不服,有人喊叫,被保安团丁用枪顶住。

  郑三山苦着脸,“郭团长,俺实在拿不出钱。”

  黄宝胡子飘飘,更干脆,“我没钱!”

  郭得缸啪一拍桌子,“拿不出钱,就别出来混。下午5点钟,少一个大洋,老子带兵平了你短刀会、斧头帮。”

  郑三山脸上肌肉抽动,“郭团长,俺短刀会平时照章纳供,从不拖欠,这次请放放手。”

  “放屁!”郭得缸端着茶杯,“当着这么多邻里街坊、商贾老板,你聚众闹事、打砸饭店,你知道这饭店是谁开的吗?”

  杨掌柜上来忙打圆场,“长官,长官,俺们一介平民,开个饭店谋生,没啥,没啥!”

  “呃!”郭得缸像是想起什么,客气的对杨掌柜点点头,“这饭店是老百姓开的,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打砸饭店就是砸我们的饭碗,对不对呀,乡亲们?”

  “对!”楼上楼下一片叫好。

  西一欧也对这个郭团长另眼看待,格格眼里却是射出狠色。

  王春雨递给郭得缸一根香烟,面色严肃,“郭团长,黄帮主前些天和鬼子拼过一次,手下死了四十多兄弟,听说一生的积蓄都送给手下当安家费了,还背了一屁股债,他拿不出这么多钱。至于郑帮主,天天花天酒地,钱也挥霍的差不多,也是实话。”

  郭得缸烟入嘴,有人点上火,转向黄宝、郑三山,“既然王团副开口,那就都减半。记住,下午5点。”两人低头默认,民不和官斗。

  郭得缸转向西一欧这桌,“祸因由你们而起。来人,把他们几个带回去审查。”

  呼,格格站起,“凭什么带老娘走?”

  四个团丁举枪,“不许动,胆敢以下犯上?”

  王春雨咳嗽一声,“郭团,这事跟人家不相干,算了,算了。”

  郭得缸有些不高兴,碍于王春雨面子,“好,好,看在王哥的面上,放了,放了。人都散了吧。”

  哄,大厅里又乱做一团,看热闹的没热闹看了,惹事的想着咋还钱。

  “慢着!”格格站着不动,“姓郑的兔孙,官帐完了,咱俩的私帐还没算呢?”

  喔!大厅里空气又热烈起来,又有好戏看了。

  郑三山翘动眉毛,这娘们也是不好惹,“你想咋算?”

  西一欧握着格格的手,“行啦,行啦!” 

  格格软软的手变得坚硬,“老爷,今天的帐一定要算,大伙都听好了,老娘不发话,谁都别开口!”语气娇柔、话里带刚。

  西一欧不再作声,母老虎使起性子来,谁也拦不住。手下人更是不敢说话。

  格格拿块手绢一步三摇走向大厅,美女出马,吸引眼球,转眼格格身上注满了三百多只眼睛。

  格格来到厅中,老包搬个圆凳坐下,“新帐旧帐一起算。抢我雅间,大洋5千,骂我家老爷,大洋1万,打我家人,大洋8千,合计2万3千大洋。今天老娘心情好,零头免啦,你拿两万走人!”

  哄,啊,大厅里议论纷纷,美女脾气大,张嘴就是大手笔。

  一个短刀会众嘿嘿怪笑,“臭娘们,你想钱想疯啦!陪郑爷睡一夜,郑爷可能考虑考虑。”

  啪、啪,眼前一花,脸上挨了俩巴掌,嘴里吐血。

  另一个短刀会众抬手就是一拳,“日!老子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

  格格杏眼凸出,不躲不避,右手迎上握住短刀会众手腕,左手多个茶壶,啪的扣在他头上,瓷片、茶叶、热水、血水顺头而下,那人闷哼倒地。

  格格侧后的混混狂叫,“臭婊……!”后面还没说完,啪、啪,脸上又挨一巴掌,第二掌被郑三山接住。挨打的人心里害怕,嘴角、鼻子流血,牙掉了七八颗,不敢再说。郑三山震的心口血气翻涌、嗓子发咸,噔,退了半步,只觉半身酸麻,右胳膊举不起来。格格第二掌看出郑三山要接,故意加了两倍力道。

  黄宝、郭得缸、王春雨、韩大个连胆小的杨掌柜都是心中一凛,好快的身手,短刀会众接连三人被打,连短刀会帮主都接不住这女人一掌,行家一眼看出胜负,都在掂量自己的本事。西一欧刚学功夫,虽知道大老婆武艺高超,挨打挨惯了,以为短刀会两人也跟自己一样不疼不痒。石头、老包和一众流氓第一次看到格格出手,这才相信大当家的“深厚实力”,能征服母老虎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好啊!”看热闹的不管这,精彩就叫好。

  郑三山作为一帮之主,哪吃了这亏,右手使不上力,左手掀起后衣露出一把手枪,就听背后黄宝大喝,“不要动枪!”

  枪口仍从郑三山后腰拔出,由后从腋下向前划弧,刚到下巴位置,身后无声无息飞来一条软鞭,滋溜溜缠住手枪管,郑三山不防,手枪呼的离手,眼前银光闪过,嗖,软鞭断折,手枪在空中翻滚,绿影腾空,格格接住手枪,咔的一响,机头打开,对准郑三山的头,郑三山冷汗唰的浸满额头。黄宝手执软鞭叫道,“住手。”

  韩大个站起,“不要开枪!”

  “别开枪!”西一欧喊道。

  格格哈哈大笑,玉手晃动,手枪在手里飞快转动,十发子弹、弹匣、枪管、枪托、枪栓叮叮咚咚掉落地上,“跟老娘玩枪,你还嫩着哪!”

  大厅里空气为之一静,枪支在当时的年代虽然泛滥,但不是想弄就弄到的,价格贵不说,粗制滥造最甚,尤其是携带方便的手枪,手枪在国军部队只有军官才能配备,八路军、游击队买不起枪、弹,多数靠缴获。运城里的帮派也有少量枪支,平常慑于保安团*,惯用刀、斧等传统冷兵器,像格格这种单手能把手枪拆解的女人,瞧热闹的老百姓只是觉得好看、新鲜、大开眼界,黄宝、郑三山、韩大个这类的老江湖无不心惊,眼前的美女不是黑道上的高手就是白道类似于军统的高级特务,基于她身后九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出手三根金条、随手打伤短刀会的人的举动,八成是黑道的人。

  郑三山让手下退后,定定神,咽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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