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掷弹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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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掷弹筒手-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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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猪肉算什么?老爷沟大捷,五妹子替咱说了不少好话,阎老头不仅没怪咱丢炮之罪,破例把咱当成主力旅对待,随车奖了大批军火。五妹子对咱没得说,过年好好孝敬孝敬她,这年月,朝里有人好做官嘛。”

  “是,旅座。”副官答应。

  “报告,405团团副刘文化报到,请指示。”刘团副暂新的军服在灯光下笔挺。

  张桦投回个礼,“妈勒隔壁的,老子再三叮嘱,只许和中央军小打小闹、搞小摩擦,刘团副,你们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中央军的旅长?老子都保不了你们。”

  刘团副闻言惶恐不安,“冤枉啊,旅座。前天好几个中央军团长来我们这要人,我们都以礼相待、打发回去。昨天他们又搬来了高旅长,我和关团长好言解释,一切由军事法庭处理,可他不听,大骂关团长狗仗人势,说您见死不救、只会吃软饭。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当时关团长就火了。”刘团副小心的瞄着张桦投。

  张桦投嘴上的小胡子直抖,啪的将茶杯摔到地上,“王八驴球球的。中央军欺人太甚,找上门来欺负咱。”

  刘团副歪着嘴诉苦,“是啊,关团长当时就想翻脸,我一想到旅座的谆谆教诲,就劝关团长以抗战团结为重,不与他们这些无赖计较,转身回营喝闷茶。”

  张桦投拍拍刘团副,“唉,真难为你们了。我张某没看错人,关纪锁心胸开扩、顾全大局。让你在405团当参谋真委屈了,不是关团长举荐,你这个美玉藏在深闺无人识啊。”

  刘团副双腿一并,“谢旅座栽培,愿为旅座效犬马之劳。”

  张桦投满意的点点头。

  刘团副为张桦投点上一根香烟,“旅座,昨天我和关团长刚回到营房,不知是咱哪个班的兄弟替关团长打抱不平,找高旅长说理,高旅长不把咱这十几个兄弟放在眼里,辟头盖脸就是一顿揍。”

  “他妈的,敢打老子的人!”张桦投狠狠的吸了口烟。

  “咱这十几个兄弟是好样的,牢记您的教导,尊敬中央军长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维护旅座的声誉。没想到高旅长顶不是东西,自己把自己打成熊猫眼,诬赖到咱们旅头上,可怜咱的十几个兄弟被他追的满街跑。”

  说到这,张桦投脸已变的铁青,把烟踩到地上。

  刘团副继续陈述,“后来,营里的兄弟们都在喊‘中央军打人啦’!我和关团长才知道出了事。等我俩出来,营里的一些兄弟忍无可忍,已冲出去和高旅长打成一团。等到下午,高旅长派来了快一个旅的中央军到咱旅部拿着棍棒打砸抢,还烧了您的办公室。咱们人多,没咋吃亏,您当时不在场,他们就抓走了关团长……”

  “够了!”张桦投背着手在站台上踱步,“王八驴球球的,当时咋没把狗日的打死?以后再有中央军捣乱,给老子往死里打,出了事,老子兜着!”

  “是!旅座!明天,不,现在我就带人把关团长抢回来。”刘团副昂首挺胸,满脸杀气。

  “好!去吧!把403团、406团都带上,传老子的命令,关纪锁抢不回来,你们都他妈的别回来!”

  “是!请旅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刘团副敬礼小跑离去。

  副官谨慎的问,“旅座,人都调走了,咱的防区咋办?”

  张桦投阴着脸,“保安纵队、28军、15军都有我的同学,明天我去搬兵。”

  呜哐当当、哐当当,火车车灯慢慢由一个小亮点变成黄豆大、酒杯大、茶碗大。司机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黑暗的铁轨,司炉一锨一锨地加煤,炉火映红了黑色的脸。

  “他娘的,火车咋开这么慢?”大战将临,西一欧极不耐烦,心情烦燥,拿枪的手都是汗。

  周勇递过水壶,“大掌柜,来一口。”

  西一欧咕冬冬喝了半壶。

  “大掌柜,阎老西一来为了省钱、二来防止外省人到山西抢煤,把火车轨修的比普通铁轨窄,铁轨窄了,速度就慢。”

  “啊!是这样嘀,行,周勇,你能当半个军师了。”

  “嘿嘿,比大夫人差远了。”周勇很谦虚。

  火车灯光变成了饭碗大小,司机突然看到前面的铁轨上黑乎乎一团上亮起了一支火把,“靠!这是啥玩艺儿!去球,铁路上有东西,是装甲车!”

  司炉扔了铁锨,拉响警笛,“快刹闸!”

  呜哧火车紧急制动,仍是撞在装甲车上,铁皮闷罐子火车内东倒西歪,几里哐啷、唉哟妈呀一片。车顶上的一个士兵还被甩了下来、活活摔死。

  “咋回事?”一个晋绥军官叫起来、跳下火车。

  砰,应声而倒。

  呼、呼、呼,从两边的山坡高地上扔下来四五十支火把,叮叮咚咚掉在火车四周,连头带尾九节车箱尽在谷中显现。

  “有敌人!”车顶上的哨兵报警,哒哒,捷克机枪仅响了两声,叭勾,三八大盖清脆的划破夜空,机枪手哑火。

  车顶上两处约五六个哨兵不再喊叫,立刻有人补上抢过机枪再度开火,哒哒,又是两响,夹着一声三八大盖,机枪熄火。

  两节铁皮闷罐子车门打开,露出沙袋,机枪、冲锋枪打出了优美的火线,砰、砰、砰,三八大盖的声音在混乱的枪声中压倒了所有的机枪,因为在三八大盖响过之后,机枪手全部一枪毙命。

  又有不少晋绥军抢出,对着黑暗的高地猛射,三八大盖再次发威,每挺机枪毫无超过连开两发的机会。

  “妈的!见鬼啦!”训练有素的晋绥军贴在铁皮车箱后面,车顶上的士兵已没声音,司机也没动静,看来全部阵亡。短短一分钟交战,他们已经看出门道,只要自己一开枪,必定死人,对方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枪在手里不是救命稻草、反而成了烫手的山竽,两车箱晋绥军在火把的照耀下没有跳车逃跑的可能。

  铁道上的枪声全部停止,远方还是隐隐传来时断时续的枪响,和这里差不多。

  “皇军有令,放下武器,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哒哒,发声处被打了两枪,砰,一声三八大盖响后又恢复沉寂。

  “你们被包围了,停止毫无意义的对抗,皇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洪亮的声音继续喊了三遍,再没有枪声。

  两车内的晋绥军个个握紧枪支,如惊弓之鸟。不少人在小声嘀咕,“完了,出不去了。”“再挺一会,援军就会到了。”

  “挺个几巴,前面的装甲车都被打瘫了。”“日啊,这里咋会有鬼子?”“靠,我也不知道啊!鬼子早就撤了三百多里。”“排长,你看外面是啥?”

  几个晋绥军斜着往外看去,地上的火把灭的差不多了,六七十米远的高地上露出密密麻麻的枪和圆圆的钢盔。呼、呼,又扔下二十多个火把,他们看的清了些,乖乖,上面还露出了十几个迫击炮、掷弹筒的炮管,喀嚓、喀嚓,歪把子、96机关枪拉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熟悉的花机关、汤姆森的枪栓声,估计是前面装甲车的弟兄挂了。几十个晋绥军面如死灰,铁皮车箱只有一个出口,只能看见北面,北面是这样,南面的枪栓声不比这边少,冲又冲不出去,就等鬼子打靶了。

  “八嘎亚路!”“杀鸡给给!”“兔子给给!”“鸭子嘎嘎!”两旁传来了一二百人的叫喊。

  “靠!死定啦!哥,俺不想死啊!”“球!大过年的谁想死?”“落到鬼子手里也是死,不如拼一把。”“靠!你拼拼试试。”车箱里又是沉默,谁也不愿试。

  外面的叫喊更大,“排长!你听鬼子说啥。”

  “说啥?”

  “我咋听着像是‘靠你大爷青蛙’!”

  “操,我靠你大爷。”

  “不是啊,排长,我是说鬼子喊的。”

  “对,排长,我听着还有一句像是袜子搁到鞋里头青蛙!”

  “你们懂个屁,日本话是从中国传出去的,同音不同义。操!都啥时候了,你们他妈的还穷开心。想想咋办?”

  “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放下武器,停止抵抗,皇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三分钟后,等着收尸吧!”翻译官喊的有些累,不想喊了。周围的日军越喊越起劲,“靠你全家青蛙!”

  “日你大爷操你姥姥青蛙!”“死拉死拉嘀青蛙!”“操你十八代祖宗青蛙嘀青蛙!”

  两个晋绥军按捺不住,一个趴在沙袋下,举手扔手榴弹,手刚抬起,胳膊上挨了一枪,手榴弹掉在车前的地上,炸起一缕黑烟。另一个趁烟直起身子就投弹,刚一站起,叭勾,一枪撂倒,手榴弹掉在车箱内,轰的爆炸,把沙袋炸塌,还伴着七八声惨加。恐怖、恐怖了,没人敢再动手脚,连沙袋下都不敢藏。

  “连长死了,连副也挂了,排长,就你官大了,嫩说咋办就咋办?”

  “是啊!排长,是打是降就听嫩一句话!”

  “靠,放到平地上,谁怕谁,老子打他个王八驴球球嘀!”排长说的心虚。

  噫呜嘘周围嘘声一片,论他们的火力和弹药,在平地上和鬼子打也不吃亏,可是,在狭窄的车箱里,无计可施,连头都不敢露。

  “最后一分钟!炮火准备。”翻译官话音刚落,周围的日本兵停止喊叫,拉开枪栓,枪上都挂上了阴森森的刺刀。火光中,迫击炮、掷弹筒纷纷消失。

  “排长,他们的炮看不见啦,肯定是调整诸元、准备开火啦!”

  “靠啊,咱火车上还有一车弹药,一炸咱就全完了。”

  恐惧迅速在车箱里蔓延。晋绥军握枪的手在颤抖,一个士兵狂喊一声,准备冲出去,被几个士兵死死拖回来,“你他妈的逞英雄,想害死老子们!”对面的鬼子太可怕了,冷静的心理素质、沉稳的击发、良好的夜战感觉、两山夹一沟极佳的伏击环境,只听其声、不见其人,这些从枪林弹雨中打杀出来的晋绥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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