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掷弹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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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掷弹筒手-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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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叉呐呐道,“大哥,你咋能落井下石尼?”

  西一欧瞪他一眼,“小红,你觉得我们兄弟是不是坏人?”

  杨小红看看一圈人,摇摇头,昨晚亲身感受,包括她阅历丰富的大哥都说这批人手眼通天、不像坏人。

  “我的话你信不信?”

  杨小红快快的点头,“恩人的话俺信!”西一欧昨夜放了她和她哥,算是她兄妹俩的恩人。

  “好,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悄悄话!”

  众人散开,牛叉醋意上来,大哥有两个老婆了还整这个。

  西一欧把杨小红叫到一旁,简单的说自己是中条山的土匪,杨小红早知他是土匪,并不意外,意外的他们是山西的土匪。西一欧又说让牛叉送他回中条山暂住,回头办完正事再帮她找哥哥,如果信不过他们,给她留下钱自谋生路。

  杨小红左右为难,留下吧被歹人盯上,自己一个柔弱女子非羊入虎口,跟他们上山吧,那是土匪窝,万一进了火坑,出都出不来。

  西一欧看出她在犹豫,一心要成全牛叉,非得把这个女孩儿弄到山西,“我有个朋友在西北军当旅长,今天要回山西平陆,不如这样,我让我兄弟陪你和他一块回平陆,在西北军驻地先给你找个地方安身,行不行?”

  杨小红一听,这个法子不赖,西北军名声好,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他们在中条山打胜仗,昨夜亲眼见到他和西北军那个旅长兄弟长、兄弟短的叫,关系不一般,立刻答应。

  于是,西一欧叫过牛叉,牛叉不想回去,可又舍不得这个女孩儿,福海、山南嗯嗯啊啊撺掇他,终于牛叉挥起手,“谢谢二哥,谢谢五哥!谢谢大哥,谢谢各位!”那时候不兴有电视,不然就说谢谢西西踢威了。

  西一欧给他俩留下一匹马,杨小红可以坐孔从洲的汽车,回程是空车,当然两人也可以同乘一匹马,能加深感情。写了封信让牛叉转交给孔从洲,调动人马向南驰去。

  走了十四里,路过关帝庙,这是武圣关羽埋首所在。一行人停住,干他们这一行的,得敬敬关老爷,关羽义薄云天,是世代江湖人的楷模,过他的庙不拜不像话。

  磕过头、烧过香,西一欧装模作样的许愿,实是在忏悔小时候尿过关老爷的大刀,才奔向龙门。

  伊河将龙门分为东西两山,来到河边,众人嘀咕上,没桥。伊河水与洛河水差不多,奔腾迅猛,都是黄河的支流。金刚带人去找船,西一欧领着白玉米跑到龙门石窟看稀罕。白玉米见过大世面,此去上海,那是个大都市,西一欧才带他出来。石窟紧挨河边,白玉米一个洞一个洞看,“呀!”“哇!”“靠!”“日!”不停赞叹,申志强直接说,“真他奶奶的鬼斧神工!”武则天花了十万贯钱造的中国三大石窟之一名不虚传。

  包一牛来报,“大掌柜,情况不对呀,河两边都有人盯咱的梢!”

  西一欧隐在石窟高台上细细看了看,确实,几个拿着锄头、耙子的人边干活边向这边看,“靠他大爷,这儿离土匪窝越来越近,小心为妙!”

  金刚赶回来,说附近的小船禁不住马匹,硬要趟水非把弹药弄湿了。

  西一欧没法子,“扯呼!”

  马队向南继续前进,是河总得有桥吧!

  五十多匹马沿着河边轰轰前行,干活的乡民扔下工具撒腿就追,西一欧哈哈大笑,“两条腿想追上四条腿,秒(没有)门!”吩咐加倍小心。

  东洋战马呼啸而过,地上野草被踏的横七竖八,乡民们望马兴叹。

  这里路况尚可,山不太多,几个村庄都显破败、村民们的锣声一茬接一茬,“刀客又来啦!”更有村民鸣放猎枪警告,气得西一欧差点想拐回洛阳城要一面*打上。

第5章 故人
走了快二十里,马队斜插上官道,绕过一片玉米地,一顶滑杆在前面慢悠悠走着,护送的六个家丁听到马蹄响把背上长枪握在手中。

  西一欧提马来到滑杆前勒住马,滑杆停下,四个轿夫、六个家丁分护两侧,滑杆上坐着一个黑发灰须的中年人,四十多岁年纪,仪表堂堂,看上去温文尔雅,“让路,让路,让他们过去!”说话中气十足。

  西一欧打眼一看,枪不赖,全是中正步枪,抱拳,“请问先生,哪里能过河啊?”

  那个中年人回礼,“为了防土匪,附近的桥都炸了,向前一百多里才有桥,那边土匪很多!”

  “靠!”西一欧一拍脑门,伊河是西南至东北走向,上海在东南,顺着河走,非走到广西去,“这算啥事啊!”

  中年人疑惑的拱拱手,“听小兄弟口音也是本地人,咋不知道情况啊?”六个家丁紧张的盯着他们,金刚等人也是握着枪四处扫瞄。

  西一欧掏出通行证放在中年人前,“兄弟我多年在外不知情况,想过河办点事!”

  中年人看了通行证,忙命人放下滑杆,“都把枪收了,这是长官部卫司令亲自签发的通行证,别误会啦!各位兄弟随小老儿来,俺送你们过河!”

  六个家丁松口气。

  西一欧抱拳,“牢驾先生啦!”

  顺河走了一里多地,来到河边,家丁拿出小旗挥舞,对面跑出几个人,中年人喊喝几句,不大会儿,十几个人抬过来一个巨大的木筏,中年人拱拱手,“请各位兄弟过河吧,一次只能过一匹马。”

  这也算事,总比过不去强,西一欧和中年人先过河,日头正毒,找个大树坐下,两人聊起来。

  一聊,西一欧才知道,这人是此地彭婆乡的乡长,姓张,年纪已五十八岁,保养的跟四十岁一样,住在河东岸一公里处的南牙村。张乡长对他们很热情,卫长官轻易不会亲自写通行证嘀。那些家丁对他们的战马、马刀分外热情,这些日本人的东西是轻易见不到嘀。

  一匹一匹运,运到日头正中才算过完,张乡长好客,请西一欧他们吃饭,西一欧不愿打搅百姓,正在谦让,一个家丁跑过来,“张爷,不好啦,少奶奶被绑票啦!”

  “啊!”张乡长惊得站起,“啥时候?”

  家丁递上一张纸,“张爷,就在10点多的时候,少奶奶在看大夫回家的路上被劫了,这是张妈捎回来的飞票!(土匪黑话,飞票即勒索单。)”

  张乡长拿着飞票看了一眼,“快去叫管家准备五千大洋!”

  “是!”家人跑了。

  一个家丁忿忿不平,“靠,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抢张爷?”

  张乡长面色凝重,“住嘴!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我张家就绝后啦!”转向西一欧,“小兄弟,我家有事,不再招待,请兄弟自便吧,恕罪恕罪!”

  金刚属于抱打不平的主,听张乡长有难,心中不悦,“张乡长,我们弟兄有人有枪,您说个地方,俺们把人抢回来。”

  “是啊!”“是啊!”申志强、周福海举着枪响应。

  张乡长深深一揖,“谢谢各位,小老儿也有人有枪,只想平安接回老婆,不愿惹事生非!”

  看来张乡长无意动武,西一欧摆摆手,众人不再叫喊,“张乡长,蒙您相帮,我们兄弟过意不去,这样吧,您赎您老婆,我们在旁压着阵,万一土匪变了卦,也好有个照应。”

  张乡长非常高兴,“中,中!”土匪敢白天绑花票,而且是敢绑他张乡长的老婆,实力不小,张乡长不敢懈怠。

  土匪绑花票(女人质)是快票,按照规矩在天黑前交钱放人,不交钱花票过夜就难了,当然越快越好,地点就在前面二里地的河边。

  过了一刻钟,管家气喘吁吁的赶着马过来,后面跟了七八十个拿枪的家丁,一半拖拖拉拉像是乡民,一半训练有素穿着和家丁相仿,其中还夹带着两挺机枪和不少手榴弹,看来实力非凡。西一欧没在意鼓鼓的马背,倒是和管家打个照面,两人均有些诧异,那个管家就是昨晚丽景楼见过的张管家。

  张管家听家人说明情况,向西一欧抱拳施礼,西一欧回以微笑,心道这个张乡长八成是官府招安的土匪。

  “海绪,快走!”张乡长命令。

  “是!”管家答道。

  两批一百余人持枪骑马沿河南上,远远的一棵小树下坐着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老女人见他们过来,站起挥手大喊,“老爷!别过来!他们在河对岸!”

  波浪声把她的话搅的零碎,她喊了五六遍,张海绪才听个大概,示意人马停下,相距两百米,转向河西岸,“是哪个杆子的朋友?”

  五个家丁很有眼色,齐拢嘴巴大呼,“是哪个杆子的朋友?”

  对岸没有回音,申志强端起骑枪,“俺去抢人!”

  张乡长拦下,“别去!他们藏在草窝里!人质在他们的射程之内!”

  河宽三四十米,对面半人高黄蒿、野草郁郁葱葱,人趴在里面根本看不到,土匪选的地点很巧妙,两个女人离河边不过四五十米,她们身边是光秃秃的沙土地,遮挡不住身体,一旦开枪,没有活命的可能,那个年轻女人肚子微微隆起,估计是张乡长的小老婆,一尸两命,这个买卖划不来,看来土匪是拿住了张乡长的脉,难怪大白天绑票肆无忌惮。

  “靠,老夫少妻!”西一欧暗骂了一句,他自己是少夫大妻。

  张乡长走前一步,抱拳,“对面的兄弟,钱已备好,请放人吧!”

  五个家丁复述一遍。

  对面有了回声,也是四五个人的合声,“你们派一人把钱放到河边的木筏上!”

  “好的!”张乡长二话不说,拉过马便往前走,张管家想要陪同,被拦下,“都别动,按他们的要求做!”

  张管家急道,“老爷,还是俺去吧!”

  “不!我去!”张乡长说的斩钉截铁,可见他对老婆之喜爱。

  西一欧道,“如果他们不守信用呢?”

  张乡长摇摇头,“刀客们向来讲义气,说一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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