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掷弹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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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掷弹筒手-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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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剿灭土匪,相当于打通山路,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乎?”

  几个联队长对高兴霸的回答很认同,纷纷点头,高兴霸得意的看着牛岛。

  牛岛仁丹胡宽了宽,脸上笑容平淡,“哟希!高团长实在是高啊。谁还有话说?”这个办法牛岛早已想过,有仇必报,我得找到土匪才能报,但是这节骨眼上,连土匪的情况都没打听清楚,报个屁仇。

  高兴霸收起笑脸,看来大太君不满意,旁边坐着新上任的营长郑三山,不发一言。而后另一个营长、几个连长看在大洋、黄金的份上大发肺腑之言,牛岛装做很认真的样子不停的“哟希!”几个联队长听来听去,不外乎是他们几个昨晚商议过的方案,没有一点新意,越听越不耐烦,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城外为天皇陛下效忠,一个联队长黑着脸嘶哑着声音,“八嘎!不要吵了,一群脓包!*人,靠不住,将军阁下,散会吧!”

  “谁是脓包?我有话说!”郑三山腆着大肚站起。

  黑脸联队长见有人向他示威,霍地站起,“八嘎!你们*人统统嘀脓包!”

  “闭嘴!森木伊市郎联队长,这是会议,公平的会议,我非常喜欢听他们的意见。”牛岛发话,森木不再说话,瞪视郑三山不语。

  “请坐下讲,郑营长!”牛岛温和的朝郑三山点头。

  郑三山面向牛岛,“牛将军,俺是个粗人,只会讲实话。”

  几个军官听他称牛岛为牛将军,捂嘴偷笑,牛岛脸上和善,“我最喜欢听实话,请大胆嘀讲!”

  郑三山道,“俺觉得皇军在中条山不合适的地点、不合适的时间、打了一场不合适的仗!”

  此言一出,偷笑的皇协军收住笑脸,郭得缸紧张的盯着郑三山,努嘴、挤眼、咳嗽示意他别乱说,郑三山救过他命、现在是又是他的得力干将,生怕牛岛怪罪。森木脸上挂不住,一拍桌子,“八嘎!污蔑皇军,你嘀良心大大嘀坏啦!”

  郑三山与森木眼中对射,四目放电,看看郭得缸,不再言语。

  牛岛板起脸,“森木君,我再次强调,这是公平嘀会议,任何人都有发言权。” 旁边的旅团长不悦的敲敲桌子,森木压制住怒火,心道,回去得收拾收拾这个*人。

  牛岛面向两侧,“郑桑是老江湖,他的意见必有道理。郑桑,你嘀放心讲,我嘀洗耳恭听。请问,何谓不合适的地点?”

  郑三山才又开口,“俺相信皇军英勇,我也俺相信皇军不怕战死。但是战死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是无谓牺牲。”   

  短短一句话立刻揪住了扣岛和几个联队长的心,尤其是第80联队长(日军联队长相当于国军团长),别的联队士兵在运城外阵亡、受伤写份报告向上级汇报请求抚恤,报告可以写为与*军队交战,阵亡多少、受伤多少,受伤士兵及死者家人得到抚恤觉得是天皇的关怀,更能激发起为天皇陛下效忠的勇气,而自己的士兵进中条山剿匪的报告只能这么写,只闻土匪枪声,未与*土匪交战,伤三百余人,其中8人是受土匪原始的弓箭所伤,其余均属踏雷、掉陷阱、挨狼套、坠涯、误伤所致,没有被土匪直接杀死一人。80联队长报告写了16遍,被牛岛打回来重写,太有辱皇军声誉,如果皇军真的牺牲了那是光荣,但是受伤士兵高达80%的致残率令任何指挥官都觉得无地自容(有一部分自杀了),剿匪岂止是无谓牺牲,简单是皇军的无上耻辱。

  郑三山的浑厚之音继续飘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皇军嘀坦克、大炮在平原作战是大大嘀厉害,可放在在山地毫无用武之地。俺从小在运城长大,对中条山的情况知道的比较多。中条山绵延三百里,中间通向三门峡的道路只有老爷沟一条,那里大小套小山,阴沟、绝壁连断涧,加上土匪出没,别说本地百姓根本不敢通过,连国军都绕着走。前两天的仗大家都看见了,土匪钻山、越岭四处逃窜的功夫不输于土八路,你在后面撵,他在前面跑,你上山、他下套,你打炮、他进洞,我甚至怀疑土匪的游击战超过了八路,皇军在山里中了埋伏不足为奇,奇的是土匪居然大量装备了地雷。有排雷的功夫,土匪早跑的没影子了。既耽误时间,又打击士气,所以说地点不合适。”

  “唏希!郑桑,你嘀说出了我嘀心里话。”牛岛伸出大拇指,很少有人能让他伸指头,“那,请问什么是不合适的时间?”

  郑三山接着道,“皇军想速战速决、一鼓作气剿灭土匪的心情俺可以理解嘀,说句不好听的话,皇军在太行山和土八路打了半年多,不是照样没办法?国军在夏县南部依靠不是很陡的山,不是照样挡住了皇军?刚才讲过了,没有地利配合,就得另想他途。人有人路,马有马路,对付土匪有土匪的道。千万不能急于求成,要稳扎稳打。”

  牛岛谦虚的点点头,像这样敢于说实话的人太少了,“郑桑,我嘀时间不多啦,想稳扎稳打来不及啦!”

  郑三山道,“牛将军,事情分轻重,当务之急是完成军部的命令,军部的命令也没说非得要把土匪剿灭干净。只要能打通山路,咱们放下手来慢慢收拾土匪照样可行。”

  牛岛双眼圆睁,“郑桑,你嘀说法大大嘀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嘀只想到剿匪,没想到不必把土匪剿灭干净。那么再请教,什么是打了一场不合适嘀仗?”

  郑三山舔舔嘴唇,“牛将军,俺认为皇军一直误解了土匪的意思,土匪不愿和皇军交战!”

  “八嘎亚路!你嘀收了土匪什么好处?竟替土匪说话?”森木拍案而起,大声斥责。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郭得缸站起来打圆场,额头冒汗,“三山,你不得能少说点儿?”

  郑三山张张嘴,没说出来,看着牛岛。

  牛岛呼的站起,走到森木面前,啪啪两个嘴巴,“你嘀太过分啦,郑桑为皇军分析军情,有什么不对?”

  森木挨打,腰杆仍笔挺,低头说道,“两天来皇军被土匪杀伤五百多人,简单超过了一场大战,怎么是一场误会?”

  啪啪又是俩嘴巴,“八嘎!我说过两遍,这是公平嘀会议,人人可以自由发言,说话无罪,你嘀破坏会议,站到后面。”牛岛怒冲冲手指墙角。

  森木“哈依”一声,背墙而立,脸上毫无悔意。不少皇协军官替郑三山捏把汗,一个联队长就能要了皇协军师长的命。

  牛岛来到郑三山面前,深深鞠躬,“郑桑,我嘀属下冒犯郑桑,我嘀赔不是嘀干活!请郑桑继续讲话。”

  见皇军中将为了一个联队长大动肝火、赔礼道歉,郭得缸、高兴霸吓得都站起扶牛岛,几个联队长同时起立,郑三山被惊的呆呆站立,不知咋整。

  郭得缸捅捅郑三山,“三山,快回礼。”

  郑三山这才抱拳,忘了敬礼,眼中激动带泪,“牛、牛将军,蒙牛将军抬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俺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牛岛挥手,勤务兵送上茶水,会议室里只有郑三山面前摆有一杯茶水,“大家都坐下,好好听郑桑说话。”

  两边军官相继坐下,牛岛转身,心里嘿嘿得意,打一个联队长表明我礼贤下士,能收买皇协军人心,大大嘀划算。

  郑三山清清喉咙,“俺有充足的理由证明土匪不愿和皇军交战。想必各位太君和长官都知道,本人是帮会出身。”

  牛岛点头,保安团鱼龙混杂,啥人都有。

  几个联队长对他的直言都感意外,因为帮会在人们眼中都是混混的象征,被人看不起。

  郑三山喝口水,“我们行走江湖,一靠义薄云天,二靠江湖规矩。皇军就是坏了土匪的规矩引起了土匪的报复。”  

  牛岛笑道,“郑桑,皇军所到之处,尽皆遇到反抗,这和坏了土匪规矩没什么关系吧?”

  郑三山摇头,“皇军遇到的反抗性质不一样,比如说,中央军、晋绥军等正规军那是因为保卫国土他们才反抗,牺盟会、决死队是有共产党指派才进行破坏活动,帮派、社团反抗皇军是为了活命。皇军在中条山外扫荡时,天天遇到各种武装抵抗、骚扰,但是在中条山的地盘之内,从没见过土匪主动攻击皇军。我听说中条山的几个大山寨是最近几个月才统一的。自从中条山统一后,山中土匪基本上销声匿迹,不打劫、不收保护费,不愿招惹事非,据说在山中开荒种粮,自给自足,从不打扰百姓,也很少出山。”

  牛岛点头,“土匪确实没有攻击过皇军。他们的情况我早有耳闻,还有不少轻机枪,八成是对付皇军的。”

  郑三山说道,“不错,听说他们有马队背着机枪,经常在山脚下巡逻,但从未听说他们出外伤人。皇军第一天进山后,土匪以为皇军要扫荡他们,立刻就给皇军发出警告,在庙前镇据点前竖了一排木牌。”

  一个联队长接口,“对,我亲眼见过这些木牌,上面写着污辱皇军的话。”

  郑三山道,“我们中国人爱面子、说话讲究艺术,很多话不能明着说。土匪占据中条山当然有他们的实力,如果皇军进山扫荡,他们一枪不放,在江湖上就丢了脸面。换了我们帮会,如果地盘被外帮侵犯,也要以牙还牙。”

  牛岛心想,确实有道理,日本国内的黑帮众多,为了脸面地盘经常相互残杀。

  郑三山只顾自己说,“土匪很聪明,也很精明,俺听说国民党和土八路想收编他们,他们嫌待遇低都不愿干。”

  牛岛心里一怔:如果国民党和土八路收买了他们,那就大大嘀不妙啦!

  “他们不愿与皇军作战,又不想在江湖上丢了脸面,于是在牌子上写了一句污辱皇军的话,既能让江湖人士不能小看他们,又是在警告皇军,以木牌为界,不要进山。皇军不听劝告,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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