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总裁的最后一次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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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总裁的最后一次洗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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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人长得不显得老气,也许是因为她的心肠好修来的吧,眼小,鼻短,面色白净,耳垂子厚实,头发乌黑,没有一根变色的,个头呢,比小娟子矮了小半头,连一米六零都不到,上半身有点长,腿就显得有一点短了,由于脚小,这辈子就算没有买过鞋穿,全部都是手工做的,小的时候是婆婆的娘做,接着,婆婆的娘就手把手的把做鞋技术传给了婆婆,开放以后时兴这个款式那个式样的时髦鞋了,无论是什么式样的时髦鞋,婆婆只要逮眼一看,就会做了,要不了三五天,婆婆就穿上了自己做的式样最时髦的新潮鞋。

  小娟子赶紧的从被窝里头伸出双手,接过了木碗。

  婆婆担心小娟子身上的劲供不上,端不住碗,就收回了一个只,另一只手还在碗沿子边子上面和碗底子那里紧紧的扣着。

  只能盛一勺子零大半勺子米稀饭的木碗子,被一老一少的十五个手指头子紧紧的固定着。

  小娟子先是慌手慌脚的喝了一大口,紧接着就急急忙忙的吐了出来,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吸溜着。

  婆婆是用一件旧棉袄的棉絮子把盛稀饭的小铝锅给包住的,所以,尽管婆婆走了里把路,又是上畈子又是爬坡的,手工纳的布鞋底子跟脚下的碎石渣子磕磕碰碰了半个多钟头,可是,喝到嘴里的米稀饭还是怪烫嘴的呢。

  打那以后,小娟子就再也不提求婆婆去自己娘家的事了。

  起风了,炊烟飘了一圈子又返回来了,呛到婆婆的气管子里了。

  听着婆婆的咳嗽声,小娟子又想起了自己的娘。

  唉,娘肯定还在气自己,怪自己!

  娘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自己从一个风风光光的副总裁、总经理猛的一下子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在庄子里的老少爷们跟前,在大闺女小媳妇、娘们婆姨跟前,叫娘的那一张要强的脸往哪里放、朝哪里搁呢?

  娘尿一把屎一把的把3个闺女1个儿拉扯成人,特别是把自己供成了硕士研究生,娘容易吗?娘盼望的是光宗耀祖,是出人头地啊!可是,世事难料啊,谁也没有想到,自己却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能叫娘不生自己的气吗?可是娘你知道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是闺女的错啊!娘,你老人家错怪你的闺女了啊!娘你是气糊涂了吗?你的闺女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吗?你精心用意调教成人的大闺女,能做出叫你丢人现眼的丑事吗?那个对自己跟永山俩个的生意支持那么大的支行单处长,使了无数个手段啊,好几回子自己都心软了,都想把自己给他了,但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自己还是心硬了啊!唉……欠人家的情分只有来世再偿还了。

  娘,你闺女心里头憋屈啊!真的不是你闺女的错,你为什么非得硬要把屎罐子朝自己的头上扣呢?啊?

  这话要是再往里头去说,这事也不能全怪永山,永山也不是故意作践自己的啊!永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不管怎么说,永山也是个男人啊,男人有的时候不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吗?你不能把男人想象成一个永远都不会犯错的超人啊娘?就连打下江山的领袖们都会犯错误,别说永山一个从偏僻山沟子里头走出来的毛头小伙子了。

  唉,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吧,活该他孙永山倒这个血霉!

  那天晚黑里,永山陪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在夜总会里打牌,打着打着,就玩出了花样,老大说,这样吧,哥几个谁要是连赢三圈,就上她一炮,连输三圈也上她一炮,这个她就是负责这个牌桌的服务小姐,但是,咱得立个规矩,连着赢的可以换个地儿上,至于连着输的嘛,就不许换地儿了,就得在这儿,当着大家伙的面上她,怎么样?

  大哥是官场里头的人,生意上的好多事情都全仗着他呢,谁敢不听他的啊?于是,在场的7个人,全都报以热烈的掌声,表示着同意。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在作怪,反正永山接连输了三圈,没有办法,站着尿的爷们不能食言啊,于是,永山就当着大家的面,上了那个小姐了,当时,永山还有一丝子清醒,缠着小姐要套子戴,小姐不愿意,说*子不舒服,影响感受,就没给他戴,被超量的酒精和高热量名贵佳肴烘烤着的男人,哪里能经受住一个浑身上下没穿一个布丝子女人的骚情*呢?

  一个星期以后,永山莫名其妙的感冒了,你说,这不热不冷的秋天里头,怎么就突不其然的说感冒就感冒了呢?因为生意太忙,也因为症状不严重,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几天以后,没吃药打针的,感冒就好了。

  8年过去了,永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不仅*次数越来越少,质量也越来越差,慢慢的就彻底的不能做了,而且一提这事还就烦躁不安的,不光这样,还经常感冒、拉肚子啥的,慢慢的,吃什么药也都不见效了,人也变的越来越瘦了,这才想起来去医院,这几年的医院,都把艾滋病筛查放在了首位,化验单子一出来,医生就来电话了,叫自己也去查血,自己没敢去啊,要是那个时候听了那个瘦高个医生的话就好了啊,最起码的,也可以争取到两到三年的准备时间啊,结果就没去。

  到家以后,天昏地暗的啊,简直是五雷轰顶啊!永山就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抱着自己就哭了啊,哭了整整一个下午一个夜晚啊,后悔的非得要去跳楼啊!

  就这样,一个年销售收入刚过5亿元的集团公司就垮了啊!要是连子公司员工也算上的话,将近一千个男男女女的,仅仅就因为永山上了那个小姐的那一炮,就在一夜之间由人均月收入超万元的得意白领变成了失业人员了啊!

  接下来,就是给永山治病了,唉,这个病,哪是象说句话那么容易的事呢?哪是单单靠烧钱就能奏效的呢?更何况,永山是治晚了呢!

  到了最后,永山就放弃了,就不愿意再继续在经城的医院治了,非得闹着要回家不可。

  万万没有想到啊,县里的人还有乡里的人,全都没有守住自己的嘴啊,全都没有按照国家的规定给患者保守秘密啊,国家规定要对患者给予“四免一关怀”,可是,县里的乡里的全都没有完全做到啊!

  人家都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这话可是说的一点也不假!

  就连乡里的干部也都见人就说,永山得的这个怪病,比非典传染的还快呢,就连永山肺叶子呼出去的气里头,也都有病菌呢,就连永山看谁个一眼,永山眼珠子里头的病菌就传给被看的人了呢?说到这里了,还真的应该谢谢县里防疫站的那个站长呢,要不是那个戴眼镜的年纪大的矮个子站长来庄子里头开个会,永山哪能捞到在家里偏屋里头一直住到死呢?

  永山走了以后,防疫站长又来开过一次会,可是,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好容易动员来听会的乡里乡亲的,还没等到站长说个开头呢,就被几个老头子老妈子给嚼骂的跑走了,幸亏他们多来了几个人,也幸亏他们是开着车来的,要不然啊,肯定来的人里头,有的人要挨揍伤的。

  那几个老头老妈子都七嘴八舌的说,只要是县里来的、乡里来的,说的都是假话,都是反话,他们说朝东走,俺们就得朝西南走,他们说朝西南走,俺们最好都朝正东走,这样才能不挨哄不挨骗,要说举例子,那就举吧,乡里干部说他们是俺们的佣人,俺们是主人,是东家,可是事实上呢?谁是主人谁是佣人?自打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可有过主人非得要给佣人让路的?可有佣人成天子坐在小车子里头命令主人缴这个钱缴那个钱的?还有,不是说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吗?好,我问你,一般样的高考分数,连一分都不带差的,可是,有北京上海户口的小孩子想上哪个大学就能上上哪个大学,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户口呢,那就差的远了,能上上一个大专就算万幸了。最后得出了结论,乡里做出来的事跟他们说出来的话正好是反过来的,不要听他们胡扯拉八的,撵他们滚蛋,叫他们去旁的庄子哄人骗人去!

  轮到自己病重了,庄子里的人全部都翻脸不认人了,自己还正喘着气呢,就把自己当成鬼了,无论公公婆婆梅梅小叔永义他们怎么挨家挨户的去求去磕头作揖的也都不见效了,全部都不给面子了,就跟开会商量好了似的,说千道万一句话,自己必须无条件的离开庄子,绝对不准象永山那样的继续在家里头住了,因为自己是女人,阴气太重,自己在庄子里头住着,还不知要勾走多少人的命呢,最后,硬是闹着、嚼着、骂着、用屎尿泼着,把自己给撵到了这个半山腰的蓭棚里来住了!

  娘,你闺女对你说的这些话,你都能听明白吗?啊?唉……

  正在这个时候,婆婆说话了,婆婆问,小娟子,跟谁俩个说话呢?嗯?

  小娟子没有理睬她。

  婆婆又问了一声,小娟子还是没有搭腔。

  婆婆拉开蓭棚门,看见小娟子没有跟谁俩个说话,还是跟刚才一样的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睁眼。

  婆婆端着电石灯,拿到近处照着亮,看见了小娟子眼角的眼泪花子,就叹了一口气,用褂袖子给它抹掉了。

  婆婆轻轻的叫了她几声,小娟子没有答应,于是就弯下腰,去听她的心跳声。

  已经是正冬的夜晚了,别说是半山腰的蓭棚里了,就连山下村庄里头的这个季节的这个时辰,也是十分的安静了,就连村里小学会计家的那条在徐州狗市新买的小狗眼子,偶尔的叫了一声,也都懒得再叫第二声了。

  咚、咚、咚……

  小娟子的心跳正在咚咚的呢!

  唉……就让孩子睡会子吧。

  电石灯的火苗子啪的响了一下子,接着,灯光就比刚才显得亮堂多了。


看见小娟子睡着了,婆婆就赶紧的来到地灶锅的灶台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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