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湾流浪到大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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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流浪到大西北-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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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世纪以来,上海都只是个小渔村,直到13世纪才发展为城镇。公元751年,在今天的松江首先建起了行政县,称为华亭县;至宋朝(公元991年),松江河南岸青浦东北又有青龙镇。为了方便交通,商船都选择今天黄浦外滩为停靠码头,河西岸于是逐渐出现一座城市取代青龙镇,成为新的港口和商业中心。南宋时期(公元1260…1274年),上海地位日益重要,这里商船云集,热闹非凡。公元1292年,元朝在此设立行政县,到明朝已成为国家的纺织和手工业中心,并建起了第一座厂。清政府在公元1685年设立上海海关,一个国际性大商埠从此发展起来。鸦片战争结束后,英国强迫清政府签订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根据条约规定,上海被开放成通商口岸,隧进一步沦为国际殖民地。外国资本的入侵垄断了上海及东南沿岸的手工业,但同时也带来了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促进了上海的商业、金融、纺织、轻工业和交通运输。同时,民族工商业也开始成熟起来。上海不仅成为中国的商业金融中心,也控制了国家的工业命脉。

  早在十六世纪初期,上海已成为我国最大的棉纺织中心。十七世纪以后,发展为东南名邑,被称为“江南之通津,东南之都会”。鸦片战争之后,由于帝国主义殖民者入侵,清政府政治腐败,昏庸无能,被辟为“通商口岸”。有一个世纪之久,上海成为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进行经济、文化侵略的重要据点。

  上海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城市,迄今仍保留着我国唐、宋、元、明、清以来的若干古迹和富有特色的园林。有具有一千多年历史的龙华古寺,有建于三国时期的静安古寺和国内外知名的玉佛寺,有号称江南名园之秀的豫园,有嘉定的孔庙,松江的方塔、醉白池等。

  在1937年8月13日,日本侵略军发动了震惊中外的“淞沪战役”,占领了上海。千百万上海民众经历了日伪长达八年的血腥统治。直至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件投降,才迎来了抗日战争的胜利。

  然而,抗战胜利了,天下并没有太平。

  “胜者王候,败者寇。”昔日,国民党为维护统治,国军曾经追杀“赤化份子”,围剿“###”。而今,风云变幻时过境迁,三十年河东转河西,形势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共产党为了夺取政权,人民解放军则要追杀“白匪”,坚决彻底地消灭“蒋匪邦”。

  1948年下半年,国民党部队在“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中战绩不佳,连连失利。已呈现出江河日下、大势已去,败北中原的结局。国民党只得退守江南,凭借长江天险,妄图据守南国半壁江山。

  1948年冬,长江以北地区基本上已被人民解放军控制,而且还要“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在来年春季,积极地筹备渡江之战。

  而国民党在长江南岸,也是重兵设防,以备不测。两军隔江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开战在所难免。似乎历史上一千七百多年前的“赤壁之战”,在二十世纪中叶将会再次重演。

  此时,民国首都――南京,以及长江口的上海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随时处于风雨飘摇中……

  战争风云的突变,带来了时局的动荡不安。人心浮动,社会异常混乱。不同社会背景的人也就各自考虑着自已的去向与归宿。

  达官贵人,巨商豪富纷纷收拾金银珠宝贵重之物飞往香港、台湾或者国外――东南亚、欧美等地远遁异国他乡。

  次之――农民、工人、小手工业者,靠卖苦力吃饭的千百万穷苦老百姓,他们往往在历史风云变幻的时候,在政权更迭的演绎中,不想也无力逃向它处,像美英飞机轰炸巴格达一样百姓们虽知危险,但又是多么地无奈。仍然固执地留下来看守着他们的老屋,眷恋着生他养他的故土!苦苦地挣扎着,支撑着,煎熬着……每天还必须劳作才能吃饭活命。

  因为大家知道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命运,都不是掌握在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手中。尽管多数统治者大都乐于名义上的将“民主”的桂冠戴在老百姓的头上,实际上他们早已强奸了民意,欺骗了民众,还恬不知耻地叫嚷着:“给了你民主和自由”。不少的当权者都喜欢号称自已是民众的“仆人”或者冠以“公仆”,标榜着是为“主人”服务的,但向来都是他们锦衣御食,楼堂馆所的在享受。而穷苦的老百姓却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在吃苦受罪。然而,苦难的民众心里都是很清楚,命运的决定权却不在自已的掌握中。虽然不满,但多不敢表露,归根结底就是惧怕当权者的弹压。于是,只好做个“阿Q”,采取画饼充饥的精神胜利法――“妈妈的,儿子整老子”。

  人生“难得糊涂”,明哲保身“阿弥佗佛……阿弥佗佛……”

  

第七章 风声鹤唳 漂泊南国(下)
第二节

  我们家在上海仅呆了几个月,又开始了漂泊他乡的流浪生活。

  1948年的冬天,国军与人民解放军沿江对峙,形势紧张,愈演愈烈。当局决定一批军人家眷先期撤离上海。

  在五十多年前的一个北风呼啸,雨雪交加的下午。十三军家眷老少一百多人,由上海码头扶老携幻登上了一艘停靠在黄蒲江畔的轮船,母亲带着我和姐姐也登上了这艘轮船。

  此时,船上已经聚集了好几百其他军人家属,房间、饭厅、过道和甲板下的通仓里都挤满了人。有北方甘、陕、晋、冀、蒙、鲁、豫等地方的人,还有江浙、湘鄂、皖赣、云贵川的南方人。轮船上的气氛嘈杂混乱,南腔北调地为争仓夺铺和堆放行李,吵骂得不亦乐乎!似乎半壁江山丢掉了也在所不惜,而没有他堆放东西的半平米的地方重要。这就是中国某些人的癖性特色――不管何时、何处,即便是外敌入侵,国家民族危亡,灭顶之灾将要降临的时候,也不会忘了“窝里斗”。如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时期,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之流,竟敢卖国求荣,助纣为虐。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家族、一个家庭、人与人之间,如果到了没有一点精神支柱,丧失了亲情丧失了相互帮助的公德,而只顾损人利己,争权夺利,一味地热衷于“窝里斗”。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家族、这个家庭终究要四分五裂,走向灭亡,是决不会有好结果的……

  至于这艘船究竟开往何方?到哪里停泊靠岸?上峰不讲,大家也一概不知。好像人们已把居家的性命都交给了这艘船上的舵手与船长,而自个儿的命运如何?倒是无权过问。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轮船缓缓地驶出了黄蒲江吴淞口,进入了波涛滚滚,汹涌澎湃的东海,消失在前途渺茫、吉凶难测的洋面上……

  但是,此次我们向南漂泊,比起半年后的1949年5月间,国民党最后一批军人和军人家眷撤离上海时的惨状来说,我们还是幸运的。

  据后来陆续南逃到福州的人们所说――

  1949年4月21日,人民解放军西起江西湖口,东至江苏江阴,在这长达500公里的战线上,兵分三路强行渡江。

  于4月23日,人民解放军占领了国民党长达二十二年之久的统治中心――南京。在此之前,1949年2月4日,南京行政院决定,国民政府迁都广州,不久又迁往台北。

  随着战事向长江中下游扩展,江南诸城镇如:九江、南昌、安庆、芜湖、镇江、无锡、苏州等城市相续被人民解放军攻占。此时的上海已成了一座“孤岛”。

  兵败如山倒,溃军似惊鸟。败退下来的军人及家属纷纷南逃,生存支撑着人们要活命的欲望。成千上万的大难不死的人们饥寒交迫,面容憔悴,心灰意冷。有的流落在人烟稀少的山间丛林中,有的奔走在阴雨连绵、崎岖不平的泥泞小路上……

  那时你根本就分不清谁是长官谁是士兵?哪些是民哪些是军?他们是一群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的难民。就像非洲大陆上在迁徙中被追赶的野生动物一样,狂跑奔命,仿佛死神就在他们的背后追赶,落伍一步将有被吞噬的可能。有的老弱病残者就丧命在千里大逃亡的路途中,成了江南大地上的一个孤魂野鬼,遗憾终身的亡灵。

  在那硝烟弥漫,战火纷飞,暴风骤雨的历史岁月中,有的被抛弃,有的最终成了政治角逐的牺牲品,还有的星散到江浙沿海和岭南闽粤港奥台地区,甚至流落到异国他乡……

  在解放前的几十年里,官僚、地主和资本家,他们占据着全国的大城市和各地的州府县城,以及农村的多数土地。控制着党政军,贪脏枉法,巧取豪夺。有的贪得无厌,谋求私利,开着店,办着厂,收着租,压榨工人,剥削农民。还有的为富不仁,过着花天酒地的腐朽生活。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于是,共产党抓住他们的弊病,顺从民意,博得人心,领导穷苦老百姓起来闹革命,打土豪分田地,采取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武装斗争,斗得国民党一败涂地,在大陆上丢掉了政权,丧失了多年的统治地位。后来国民党只好退守台湾,以至于形成了与共产党以台湾海峡割据对峙的局面,一晃就是半个多世纪。

  第三节

  据后来到台湾的原我父亲的部下王超群所述,在我们先批撤离上海的五个月后(王的家眷也和我们一起撤离到福州),于1949年5月25日,人民解放军攻打上海的前夕,国民党最后一批人员撤离的情况是非常凄惨的……(王超群河南汝阳人,抗战前期民国二十八年八月,考入南阳三十一集团军十三军军官大队(军校),后被分配到第四师迫击炮营当文书。民国三十一年调第四师十一团任中尉军需。民国三十六年任第六十三师上尉军需。民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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