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湾流浪到大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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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流浪到大西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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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曹操《蒿里》)

  这是公元189年,东汉未年我国古代诗人、政治家、军事家曹操采用古代送葬的挽歌形式,以古时事,揭露了封建军阀割据,黩武混战殃害百姓的罪恶,真实地反映描绘了黎民百姓,在连年的战乱中所遭受的苦难。被后人称赞为“汉末实录”、“诗史”。

  这样一幅“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悲惨悽凉的景象不仅在古老的中国大地上而且在我们这个赖以生存的地球上,也是延续了几千年!

  千苦、万苦、人最苦。千难、万难、人最难。

  但愿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理当文明进步的世界,在今后的二十一世纪能比二十世纪少一些偏激,多一点宽容。少一些战争,多一点和平。少一些贪婪冷酷,多一点爱心温情!那么,我们这个人类生存的空间就会变得雾消云散,阳光灿烂,世界各国人民将会生活得更好一些。

  第十节

  1950年9月下旬,我们母子三人,随着七、八家返回苏北、淮北的家眷们一道离开了生活一年零几天的舟山定海城,乘船由南向北通过杭州湾往上海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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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返回大陆 投奔故乡(一)
第一节

  我们的船经过两天两夜的航行,于1950年9月30日终于驶进了吴淞口,在黄浦江畔靠岸。自1948年11月,我们离开了此地,兜了一大圈,过了将近两年,我们又回到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上海。此时的申城已是旧貌换新颜。

  1948年冬,我们撤离上海,乘船向东南沿海漂泊,到了福建。在福州生活了几个月后,横渡台湾海峡到了台湾,在基隆生活了半年。而后从台湾到达舟山群岛,在定海城生活了一年,最后又返回到了上海……

  看来是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山不转水转。我们经过两年的颠沛流离,流浪漂泊如同走马灯一样环行了一大圈,像群候鸟一样又沿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到两年前的出发点——上海。

  然而,此时的上海已不是两年前国民党时期的旧上海,已解放了一年多,建立了红色政权。时值1950年10月1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周年的国庆纪念日。

  这一天,人们开会游行、舞狮子、扭秧歌、敲锣打鼓以示庆祝,人们欢乎声、口号声此起彼伏,当时的上海一片沸腾。

  街面上贴满了彩色标语,路上还扯上了许多红色的横幅口号。商店、单位、团体的门前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民国青天白日旗帜,全都换上了色彩鲜艳的五星红旗,人们来来往往好像游弋在红色的海洋里……

  街上的广播还在不时地播放着响亮的革命歌曲: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

  我们在上海住了七、八天。在此期间,母亲带着我游历了苏州河上的白渡桥,又由大世界到了城隍庙,还游览了豫园,这也是我和母亲最后一次在上海游玩。

  我们于1950年10月上旬,由上海乘坐火车赶到南京下关,摆渡到江北浦口,之后来到了安徽蚌埠。

  座落在皖北平原,淮河岸边的蚌埠市,风景秀丽,名胜荟萃,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是镶嵌在千里淮河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由于蚌埠古代盛产珍珠,又誉称珠城,蚌埠曾是中华民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传说大禹治水南下淮泗,在今怀远县境涂山娶涂山氏女为妻,并生启(公元前21世纪,启建立夏朝,为华夏第一代帝王)。

  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当你踏遍祖国山河大地,要想集中地感受一下祖国的南北的文化景观,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到淮河两岸走一走。而蚌埠这座城市,正好处于淮河流域的中心,它是中国南北景观的集中地。在这里,南方人说它是北方,北方人说它是南方。南蛮北侉,南茶北酒,南甜北咸,都自然的融为一体。

  蚌埠是皖北的重要城市。它位于淮北平原的北端座落在千里淮河下游的南岸,是京浦铁路徐州至南京段之间的中转站,是广阔的淮北地区水陆交通运输的枢纽。物产丰富,人杰地灵,也是过去军家必争之地……只是经过多年的战乱后,当时的城乡显得有些萧条。

  到了蚌埠后,我们去探望了住在老船塘附近的小姨奶。姨奶告诉我们,在半年前,我爷爷带着我姑姑及我姑夫,由北平返回亳县,途经此处时讲到我父于1948年底随傅作义将军参加了北平和平起义。当时国民党部队向解放军作了交接,撤出到北平城外,在杨柳青集进行整编集训。而后国民党起义的师团级军官到军政大学去政治学习。一年后,1950年春,大部分起义人员被调往内蒙古河套平原屯垦戌边。我爷爷因年老多病不适应内蒙冬天的寒冷,就带着女儿、女婿由北平经蚌埠返回亳县。

  我爷爷自1927年,在土匪孙殿英攻打亳州城的时候,家中房屋及店铺被土匪放火焚烧殆尽,而无法生活逃难在外,风风雨雨奔波漂泊了二十多年,其中包括八年抗战三年内战,期间跟着我父亲随军东南西北的生活了十余年。

  而今又由外地回到亳县,打算落叶归根……

  我们在蚌埠只住了几天,就动身返回亳县,蚌埠距亳县仅180公里,若在现在乘汽车只需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但是在五十前,比较落后交通不便的偏僻地区,汽车是人们很少见到的交通工具。当时若是有几家能合租一辆马车代步,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加上当年夏末秋初阴雨连绵,沿途公路多处被冲毁,有的地方还有受阻的可能。短短的180公里路程,可能三、两天之内也不能到达。

  因此,我们决定由蚌埠乘火车经徐州到商丘,然后再由商丘到亳县。虽然绕行多走几百里路,但减少了许多麻烦。

  1950年10月中旬的一天傍晚,我们母子三人来到蚌埠火车站。候车室里电灯泡不时地眨着眼睛,闪出暗红的灯光。人很多,散发出一种混合的难闻的气味,人们拥挤着一步一步地向检票口挪动。

  我们所带的东西并不多,两个行李和几个小包。母亲背着一个行李,姐姐背着一个行李,我左右两肩交叉地挎着两个包。因人多拥挤检票进站的速度很慢。

  当走到离检票口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在一个砖柱子下面蹲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团脸面善,看不出来像个坏人。他拿起屁股下面坐着的深蓝色小提包过来给我们搭话,他说他也是到商丘的旅客。听口音像苏北、皖北、鲁西南三省交界地方的人。他愿意帮助我们进站,并主动帮助我们搬运行李。

  就这样他和我们一道进了站,上了一个车厢。当时我们还向他表示感谢,就像当今人们在途中碰到困难,遇上了“活雷锋”一样……

  到了列车上,他把我们的行李放到我们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坐到一边的座位上。行李架上已经没有地方,我母亲只好把我们这个行李放在我们脚边的地板上。

  一会火车开动,列车徐徐地驶出了蚌埠车站穿过了淮河大铁桥向北运行。此时,站台上的时钟指针刚好指向晚上八点四十五分。行进中的火车头排放着浓烟和蒸气,像乌去雾雨般的气体向后漫延扩散。它在喷云吐雾,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车头上的聚光灯强烈光束把前方百米远的地方照得如同白昼,它呼风唤雨像一头拼命奔跑的怪物,一时间搅得古老的黄淮大地也为之颤动……

  千米长的列车一节节车厢鱼贯连结在深秋的夜间摆动行驶,酷像一条大蟒蛇在淮北平原的大地上爬行。车轮转动,发出与铁轨摩擦冲撞单调的“咯、噔、噔……咯、噔、噔……”响声,像催眠曲一样更会让白天赶车劳累的人们进入梦乡。此时,我姐姐趴在座位边的茶几上已经睡着。母亲和我把车厢板上的行李立起来,趴在上面打盹。

  不知又过了几十分钟,突然车厢“哐铛”一声巨响,我被惊醒。火车停了下来,列车员在报站原来到了安徽宿县,此时已是夜晚十一点多了,我们的列车离开蚌埠后已经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我抬头看行李架上我们的行李还在那里。那个和我们一起从蚌埠站上车的男人,仍坐在对面的位子上闭着眼睛装着打瞌睡。

  这时母亲已经睡着了,我想把她叫醒但又不忍心喊她。漂泊了两天两夜,自9月下旬,我们离开舟山群岛横渡杭州湾,从海上回到上海,一周后又由上海回到蚌埠。半个多月来,风风雨雨长途跋涉,费尽了周折,经受了途中劳累与奔波之苦,而母亲担当了途中的一切事务。既要在途中办理乘船转车事宜,又要操心我们的衣食住行,她吃苦受累,已经是身心憔悴!

  尤其在近日以来又患上感冒常有不适,办起事来已是力不从心了。因此母亲刚睡一会,我不愿再叫醒她,希望能多睡一会。

  我坚持着坐在那里,睁着眼睛照看着我家的东西。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眼皮在打架,不由自主地趴在行李上睡着了。

  忽然间,耳边响起了母亲着争急地发问声:“我家的一个行李怎么不见了?”

  我再次被惊醒,急忙向行李架上看,行李已经不翼而飞了,架上只留下放行李的一个空位。我朝原先那个男人的座位上瞅了一眼,他和行李的结果一样,人已不在车上。

  我对母亲说:“在夜里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还没睡,我们的行李还在行李架上,那个陌生人还在那坐着打瞌睡。才过了一个小时行李和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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