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樊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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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王樊瑞-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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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民惹了他,果然第一个吃上苦头,其他人见了暗暗心惊,一时不敢过分逼迫樊瑞,只是在不停地瞎嚷嚷,以图壮己方声势。

  乡民戊道:“大家快动手,别让这小子趁天黑溜了!”

  乡民甲道:“哼,他还溜得掉吗?除非跳下悬崖。”

  乡民们逐步围了过来,迫着樊瑞一步步向悬崖边上退去,弹弓又打中了两三个撩拨他的乡民,但樊瑞也被长木棍打了几下,臂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刀,到了这帮人点燃了几支火把时,樊瑞已经退到崖顶一块滑溜溜的磨盘大青石上,身后半步就是百丈深谷,再也退无可退了。他的手上除了一把弹弓和小半袋豆子外,连一件趁手的兵器也没有,而且身上带伤、精疲力乏、狼狈万分。还好,那些乡民对他的弹弓还有点忌惮,不敢一拥而上,否则他身上早已是透明的了。

  乡民甲又吼道:“好大胆的假道士,居然敢还手!有种的跳下去吧,给你个全尸,也省得爷们动手。”

  乡民乙冷冷地说道:“不,入夜就天凉了,找些枯枝来围着大石头,把他烤熟不是更好吗?嘿嘿……”

  乡民丙道:“这小子居然打伤我们三个人,难怪狗伢说他凶狠的了,对了,狗伢去哪里了?”

  这个无赖镜亮也真是,找人来截住樊瑞要“教训”人家,但自己却当个缩头乌龟。这正是:循道慎行多让步,清修立德每虚心。是了,在乡下叫做狗伢、出家后法名叫镜亮的道士躲到哪里去了?樊瑞又会不会跳下悬崖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回 滴水岩边邀比试 磨盘石下判阴阳
原来躲在后面的镜亮瑟缩地闪出来,在火把光影下一双鹰眼阴阴地望着樊瑞,头上的伤口还包着幅布条。

  镜亮道:“小心这小叫花子的弹子,不过,我们一起冲上去,看他打得了哪一个!”

  樊瑞道:“好呀,那先打你这狗东西,就用连珠弹把你两只狗眼先打瞎了再说。”

  镜亮吓得一缩,隐没在黑暗里。风中传来樊瑞的几声冷笑。

  乡民乙道:“狗伢没用,怕了这小子。”

  樊瑞乘机挑拨道:“哼,狗没长脑袋还是没长心肝?躲哪儿去了呢。”

  乡民还是一点点地围拢过来,现在樊瑞有点尴尬,他没有出手,人家还没攻击,他当然不好贸然出手打哪一个了,只是把弹弓拉开六分。

  樊瑞退到崖边了,已经感觉到脚后跟下的一点空虚,乡民们围到石头边,长棍几乎可以够得着樊瑞的脚了,但乡民还是没动手,就如猫在看着爪下的老鼠,要折磨够才吃掉一样。

  樊瑞在摇晃不定的火把光影里,更是费力地辨认那张丑陋的鹰眼瘦脸,他在想,就算跳下去,那么临落崖也要把这阴险又怕死的家伙拉下山崖作陪衬。

  樊瑞暗忖:就乘乡民们对那贼道不满,就挑拨他们的关系,大不了跟这贼道一对一大打一场,说不定还能找到脱身的机会呢,他想起了无尘送的那道逃命符——他心里更是笃定。便大声吼道:“兔爹生狗娘养的镜亮,你是条汉子的就给我滚出来!别人帮你卖命,你却做缩头乌龟。来来来,我和你一对一厮杀。”

  乡民丙道:“狗伢出来,你干爹要找你捉对儿厮杀,快!”

  几处火把举上舞下,四处找人……

  
  在半山弯路上,漫步走着的罗真人,忽被山前远远的那一丛火把光影吸引了目光。他凝神遥望片刻,脱口而出喊了一声“不好!”便忽地腾空而起,展开双臂,如一头大鸟般向山谷下迅急盘旋滑翔扑下……

  
  镜亮被几个乡民推到大青石上,临上去还不知被谁蹬了一脚、捅了几棍。好不容易站起来,有点痿顿和颓丧。

  大青石就是崖边的一个大擂台,樊瑞有如一头受伤的小猎豹,镜亮便如一条挣扎的饿狼。

  樊瑞刚好背对悬崖、处于极不利的位置,但对手已被推了上来,而且人家又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只好硬着头皮整理一下衣服,收好弹弓,挽紧腰带,立下一个门户,戒备以待。

  那镜亮原是乡里闲汉,自小劣顽,为人欺善怕恶,生性多疑,近狭邪僻,但又贪生怕死。镇日里和一帮恶少无赖,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嫖赌饮吹,在乡间已经神憎鬼厌的。乡绅们开春拜年,话题总是乡中一年的大事,按惯例总提到崂山上各大宫观寺庙的布施,以祈禳每年一方乡土的平安,风调雨顺。乡民在捐助之余,也会选送一些人去获得捐助的道观佛寺,被送的人里有各种原因而自愿出家者,也有些是被乡民们抛弃的人。年年如此,已成惯例。把那些闲人送去宫观寺院调教,既可以净化乡里,又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些闲汉、孤儿们日后的生计,所以镜清镜亮等几个就在前些天被送来玄清宫出家当道士了。

  书归正传,镜亮被推到大青石板后,虎视耽耽地盯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樊瑞,俩人站在一个平台上,这么一比,他的信心又回复了,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子只要不打弹子,那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先别说自己长比他高,相貌又凶恶,就是凭自己多年在乡间惹是生非、斗殴打架,对付弱小的人,自有一手欺压的经验,那要打败这么个小叫花子应该不在话下的。

  镜亮挽起两只袍袖,一小步一小步地向樊瑞迫过来,想从威势上先给对手一个下马威。

  樊瑞见镜亮慢慢向自己走过来,他想不出怎么对付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对手,索性跨前半步,侧身抱膝坐在石上,冷笑看着镜亮。

  镜亮想不到樊瑞会这样应付自己,看来看去,竟对樊瑞无从下手,不由得呆立场中。他作势想起脚踢的,但又怕对方是在引诱自己上钩,不敢贸然起脚。于是,他对后面的人说:“给根棍子我”。

  樊瑞一见,马上说道:“你敢用棍子?信不信我给你吃颗金弹子哪!”

  镜亮立刻不敢再要棍子了。

  他见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只得稍走近樊瑞,用长长的手来撩拨樊瑞的头。

  樊瑞的头一偏,避开了。

  镜亮急叫道:“小叫花子,站起来,咱们比几个回合。”

  樊瑞道:“假道士,现在不就在比吗?”

  镜亮道:“比武的话,那你站起来嘛。”

  樊瑞道:“谁规定比武一定要站着比的?”

  镜亮道:“这……”镜亮终于忍不住被逗怒了,他一跺脚,冲上前起脚迎面扫向樊瑞。

  樊瑞自小就在白云观长大,看着道士们练武术拆招,他也在一旁模仿,只是人家见他年纪小、又不是正式道士,便没有怎么正经教他武术。但积十来年,也象模象样地学了一套长拳和一些散手,临敌经验却是看多于演练了。到了去年樊瑞离开白云观前,他又学了一手打飞石的功夫,只是平常在山野间捕猎小动物时他惯用弹弓,这套飞石子的功夫他就反而练习和使用都很少了。

  现在,樊瑞等的就是镜亮这一急!镜亮一脚扫过来,他不闪不避双手护持,把镜亮的脚不经意接过轻托着,随他的力度往自己头顶带过,然后顺势再一推送,镜亮就如同打了个旋子一样站立不稳跌向崖边,樊瑞抱着大不了死也要镜亮陪死的信念,飞身往镜亮一扑一压,两个人随即摔下百丈悬崖。众人见了,不由自主地同时“啊”了一声,为他们送行……这当儿,一阵怪风,自崖下吹上来,呼啸声带着哀怨颤抖,众人只觉冷气入骨,都激灵灵地打个寒噤,气弱点的人还连打喷嚏,下意识地都往后退缩。

  
  正在此时,无尘子与镜清刚好转过山坳,来到离石头二、三十丈远的地方,眼见樊瑞抱着镜亮摔下悬崖,崖边又起了一阵狂风,不觉目瞪口呆,登时放慢了脚步。

  
  乡民们见他们俩人来到,胆子又壮起来,一群人不约而同地跑到石上的悬崖边,往下面张望,但见周遭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无尘长叹一声,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截住那外地来的小伙子撕打的?”

  乡民丙吞吞吐吐地答道:“我们没有,是狗伢跟那小子打,我们只是看热闹。”

  无尘揶揄道:“哦?那这两位老乡怎么愁眉苦脸的?”

  镜清插嘴道:“谷子别撒谎了,你骗不了我师叔的!你们是被狗伢叫来帮手打架的吧?”

  无尘道:“让他自己说嘛。这么多大男人拿刀拿棍地围攻一个外乡来的半大小孩,人家还是赤手空拳的呢,你们还脸红不脸红?”

  被镜清叫作谷子的乡民丙说道:“师傅呀,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凶呀,把我们几个人都打伤了。”

  无尘道:“哦?我先问你一句,是你们先动手还是他先动手?”

  乡民丙道:“好、好象是谁吧,反正我不是第一个动手的。”

  无尘道:“那就是你们中的谁先动手的了?我再问你,你要是象他这样被人围攻的话,你会不会发疯似的还手?”

  乡民丙不敢再吭声了。

  无尘道:“你们把崂山人的脸都丢尽了!”

  乡民戊道:“道长,可现在狗伢不是陪他一起摔下崖的吗?我们先别论谁先动手了,还是下去看看还有没生还的人吧。”

  镜清道:“是呀,师叔,我们不如和他们一起下去看看吧。”

  无尘道:“好的,大家小心点,别走得太远,互相照顾好。受了伤的人就别下去了,留在这里看着吧。”

  一行人在互相照顾下,寻路的寻路、拉树的拉树、挖坑的挖坑,高举火把摸索着陆续下崖去了。

  其实这个崖一路下来,不是每处都很深的,在这磨盘石下,还不到二百丈高,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他们来到崖下离谷底十多二十丈处,见到镜亮的尸体,身穿的道袍已被扯得一条条,一边脸都摔烂了,另一边的眼睛凸出来,瞪得大大的,好象还是很不服气:为什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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