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樊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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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王樊瑞-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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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县令闻言,上下打量了仇方一会,慢吞吞地说道:“吏部有公文?呈上来看看。”

  仇方拿出那封有火漆封口的信函,交给身边的衙役,衙役转递给铁县令,那铁县令接过信一看封皮,失声叫道:“不是说吏部公文吗?怎么又是殿帅府高太尉的公函?”但拆信看了片刻后,马上笑吟吟的下堂来,对仇方连连作揖道:“不知尊使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迎迓。快来人……端椅赐座。”旁边的押司使了个眼色,马上有衙役在偏厅搬来椅子绣垫给仇方坐。

  仇方冷冷地说道:“贵县不必多礼,军情重大,万望贵县无论对任何人,均请慎勿泄露本官的行藏。”

  铁县令一迭连声应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商六、牛七两个见到铁县令看完公文,态度马上来个彻底倒转,前倨后恭的,不禁呆在那里,舌头伸出来也不会收回去。

  仇方又道:“还有一事要劳烦贵县帮帮忙,就是本官来贵境才八个时辰,今早在沂水岸边看风景,毫无来由却被一个地方恶少带人追打,现今还在贵县衙的门房里面。”

  铁县令奇道:“居然有这样的事?商六、牛七,那是谁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带仇方进来的两个衙役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应道:“启禀大老爷,我俩带这位……这位……老爷,在门房里见到古大少……”

  “给本县丢脸惹祸的又是那厮!”铁县令一拍惊堂木,把火签望地上一掷,瞪起眼大声吼道:“真是岂有此理,商六、牛七,你两个带那厮上堂来见本县。”

  两个衙役应了声“得令”,捡了火签便匆匆出去,很快,古大少等六人被带到公堂上。

  铁县令用力拍了一下公案,大声道:“堂下跪的是何人,报上名来。”

  还是古大少进得公门多、有经验,他蛮熟练的望了堂上铁老爷一眼,朗声地应道:“拜见大老爷,小民是古三宝。”而后面跟的五个武师,恐怕平生从未进过衙门的,便如五个闷嘴葫芦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低头俯伏跪在地上。

  铁县令又问道:“古三宝,你这厮为何今早在沂水河边惹事生非呀?”

  古大少应声道:“惹事生非?没有的事呀!”

  铁县令一拍公案,喝道:“大胆古三宝,现有证人在此,还敢说没有?”

  古大少抗辩道:“是这个人打烂了小人的风筝不肯赔,惹事生非的正是他。”

  铁县令瞪着古大少,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居然咆哮公堂,左右——替本县出力打!”

  做惯公差的都天生是话头醒尾的,商六、牛七在门房里已看了后半场,门房又嘱咐过几句,虽不甚明白,但官场的规矩也懂得的,自带仇方到公堂、铁县令读信后,两个就看着仇方的脸色行事;带古大少进来后,商六、牛七早伺候在古大少身边,等铁县令喊了一声“打”,又见仇方的下巴一扬,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同时使个巧,乖乖,古大少就被按倒在地、屁股朝天了,随着轻按一棍试棍之后,噼噼啪啪的棍响声就连续响起来,约莫打了二十来下,铁县令连叫了几声“停”,可是两支棍花还是此起彼落,直到仇方点头叫了声“且慢”时,古大少的屁股起码已挨了三、四十下棍子,早瘫倒在地上,哭不出声来了。

  铁县令不明前事,奇道:“咦?你两个是耳背吗?怎么叫了停手却不停的?”

  一衙役答道:“是的,很奇怪呢,启禀大老爷,这棍子今天好像不听话,不是我们不听老爷话不要停,而是不知怎么的它竟然停不下来,真奇怪。”

  铁县令奇道:“居然有这等事?”

  另一衙役也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是的,大老爷,商老六没有说谎,我也不知怎的,这根棍子也是不能够停下来呢,想是这恶少作……作的孽太多、煞气太重了吧。”

  古大少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开花,嘶叫着争辩道:“哪有这样的事呀!大老爷要为小民作主。”

  铁县令一拍惊堂木,叫道:“肃静!古三宝听着,你这厮今早是怎样去河滩放风筝生事的,一一从实招来,免再遭受皮肉之苦。”

  古大少哭道:“小民根本就没有出过河滩边放风筝玩,哪有在河滩生事啊,真冤枉!”

  铁县令奇道:“你没有出过河滩边?那是谁在河滩上生事?难道是铁老爷去欺压他人?”

  古大少指着仇方哭着说道:“生事的是他,他打烂了我的风筝不赔,却跑来衙门反咬小民一口。”

  铁县令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这厮胡说八道的!”

  古大少硬着头皮抗辩道:“小民并无说错呀。”

  铁县令道:“你没错?本县要打也打得你这厮口服心服的。好,本县问你,你放风筝时,那风筝在天上还是地下?”

  古大少道:“当然在天上了。”

  铁县令道:“却又来,风筝既然飞在天上,谁人有这般长的手打烂你的风筝?就像你这厮一样,不来咆哮公堂,公差会打你吗?”

  “这……”古大少登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铁县令又问道:“你说你没有出过河滩边放风筝,那又是谁放风筝了呢?”

  古大少答道:“风筝是小民的从人放的。”

  铁县令点头道:“这就是了,你这厮叫下人在河滩上放风筝,然后将风筝驶向别人处,别人不知就里,当然用手拨开,纸糊的风筝一拨就烂,你们就以众凌寡,仗势欺人,逼迫人家赔钱。”

  仇方拍手笑道:“铁大人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事实与大人所推测的*不离十了。”

  古大少仍争辩道:“小民未出河滩,不知真相,希大人明察。”

  铁县令戟指着古大少喝道:“强词夺理的谬论!一派胡言狡辩的,才说是人家生事,打烂了你这厮的风筝不赔,跑来衙门反咬你一口的,现在又推说不知真相,真是贱皮贱骨的刁民,不打如何能服众?左右——与本县……”

  古大少叫道:“大老爷暂且息怒,小民并非狡辩,实是某家武师林举告诉小民的。”

  铁县令举起火签道:“你这厮家里蓄养恶奴,想图谋不轨吗?”

  古大少怯怯的道:“大老爷可别这么说,图谋不轨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小民吃不消的呢。”

  “哼,量你这厮也不敢!”铁县令忽地喝道:“下面跪的可有林举?”

  只见那头发花白的汉子学着古大少的样子颤声应道:“回禀大老爷,小民林举叩见大老爷。”

  铁县令道:“林举,我来问你,你是何方人氏,作何营生?”

  林举答道:“回大老爷,小民原籍青州人氏,自小习武,现在古家受聘武师一职。”

  铁县令点头道:“唔,答得好,跪过这一边,”又指着身材扎实、光了膀子的汉子问道:“堂下没穿上衣的这厮呢?报上名来。”

  那被铁县令点到约与汉子犹自跪伏在地上,如老僧入定一般,根本不知堂上的大老爷在叫他,后边一个衙役见状踢了他的大腿一脚,喝他道:“大老爷问的是你呢,装傻呀,你叫阿猪还是阿狗呀?”

  那汉子如大梦*,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人,颤颤惊惊地“呀?”了一声,复又叩头如捣蒜。

  铁县令又问道:“堂下跪着没穿上衣的汉子,你是何方人氏,作何营生?”

  那汉子抬头应道:“哦、哦,是问小人吗?”

  铁县令喝道:“问的正是你这厮。”一众衙役将棍子“咚咚咚”的拄得山响。

  那汉子道:“小民叫范也先,祖籍河北大名府。”

  铁县令问道:“范也先,本县问你,你这厮作何营生?”

  范也先答道:“小民教习武术。”

  铁县令道:“好,穿起上衣,跪过去林举那边。”

  范也先答道:“是的,小民遵命,大老爷。”说罢也过了林举那边。

  铁县令又指着跪在最前的于直叫道:“你呢?”

  于直朗朗答道:“小民姓于名直,冀州人氏,先父原是军官,早殁,因此小民流落江湖,以教习武术为生。”

  铁县令道:“好,跪过那边,后面的那个呢?”

  后面的那个是胖子,见铁县令大老爷问他,遂依样答道:“小民名唤陆之华,是东潞州人氏,在街上卖武为生。”

  铁县令又道:“也跪过另一边,最后的是谁?报上名来。”

  最后的一个就是络腮胡子,这个人貌似面戆,其实心思细密,被带进公堂后,已瞄见仇方大刺刺端坐在绣墩椅子上,自己刚才无意中得罪了他,知道今日不死也会脱层皮的,所以缩在最后面。现在见问到他,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小民名叫倪浩,祖居泰安州,帮工为生。”

  铁县令道:“哦,那四个都是武师教练的,就你一个是帮工吗?”

  倪浩答道:“回大老爷的话,小民只知道自己的身份。”

  仇方冷笑道:“最卖力追人、满嘴喷粪的帮闲!”从古大少他们被带进公堂到现在,他才挤出这么句话。

  铁县令道:“好,你先别动,我再问问那几个人。”指着于直和陆之华两人说道:“你两个听着,姓倪的这厮,在古家真是做帮工的吗?老实回本县的话,不得欺瞒!当心动大刑。”

  倪浩抢着答道:“不劳大老爷去问他们,小民在古家也是武师。”

  铁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倪浩,你这厮居然在公堂之上说谎话欺骗本县,左右,与我打!”

  又是一轮棍棒打在屁股大腿间“噼噼啪啪”的声音,但这次打跟刚才打古大少又不同,打古大少时,是商六和牛七两个掌刑,棍落的位置在屁股上,打屁股大多是皮外伤,是有响声、虽疼痛而不伤筋骨的,即所谓的“雷声大、雨点小”,只要敷药静养一头半个月就好了,这是看在古大少是本地豪富公子的份上,手下留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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