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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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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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习惯,他们就改成“西方恐怖主义作乱”。
  郭德纲他们这样改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断脉,不胡改乱改,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是得到观众认可的。郭德纲现在已经有了铁杆fans,郭德纲走到哪他们跟到哪,郭德纲在天津周末大戏场搞专场的时候,北京有三四百人冒着大雾赶到天津观看演出,甚至有三个观众堵在高速公路上了,没办法,就“高速”骑自行车赶到天津。而最远的有从珠海坐飞机过来的、从吉林开车过来的、台湾人在网上听完后特意来内地听的。
  面对观众如此厚爱,郭德纲有自己对于观众口味的理解,郭德纲说:“旧社会的时候,说相声的人就是为了讨生计,家里没饭吃了,所以出来摆个摊说段相声,把人逗乐了就会有人乐意给钱,一天的饭钱赚到了。但是如今呢,相声作品一定要带有教育意义么?难道说你叫上朋友去听相声时会说,‘走,咱们去受次教育吧’。怎么可能呢?也就是说,相声作品不需要多么高深,多么有思想,可乐就行。我认为相声是左手拉右手的关系,就是我弄了一个笑话,让朋友来看,朋友哈哈一乐,我就很满足了。我的目的是让观众欢笑,如果观众自己能悟出一些东西,这是观众的事情。”
  郭德纲的相声作品有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体现小人物的生活,这就是郭德纲的创作定位,他说:“我就是普通人,我也经历过很长一段艰苦的岁月,我很了解那些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的小人物的心态,所以我的相声更多的是为普通人服务。我也没指望,我的相声能登上多高的庙堂。”
  然而,对于相声目前的不景气和面临的困境,郭德纲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出一个相声演员太难了,也许一百个人里有一个京剧演员,一百个人里有一个歌手,一千个人里才能出一个好的相声演员。演员要有天赋、有兴趣,第三要能用功,三者合而为一,非常难。而且现在的大环境也很功利,所以出个好的演员真的是非常难。”
  “我认为,张口就说发展,谈何容易,必须先继承。怎么继承当然也很难,老先生相继都去世了,全国“宝”字辈的老先生也就十位,“文”字辈的也就二十几位,相声并不景气。为什么不景气,毛病在演员,好多演员拿这个当作是急功近利挣钱的方法,这是手艺,我会一段,有点腕了我可以全国各地到处去骗,甚至可以骗到死,挣了钱我可以干别的,是江湖艺人的那种。不是说他不喜欢相声,没有从小学相声,只是偶然进了这行,大批的外行充进了这行才使相声没落了。当然,我也不是排斥半路出家,主要是说相声的态度,因为现在许多人都是招摇撞骗,我们反对的是这种人。加上解放后国家不允许带徒弟,把相声断了,不是观众断了,是后台断了,演员断了。”
  

一个非著名相声演员的北京生活(1)
举头望明月,我是郭德纲
  一个周日的下午,天桥乐茶馆的后台。离演出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后台简陋,狭仄,没有椅凳,人们站着换上长袍大褂。郭德纲在一个角落里,和他的徒弟何云伟对词,是开场的一长段莲花落。周围人很多,有些嘈杂,郭德纲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嗓音洪亮,换上了深红色的大褂。
  前面剧场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坐票加站票,满满当当的,人们都在等待郭德纲上场;而剧场门口,还有200多人排队等着买票。剧场的人到后台找郭德纲商量,郭德纲临时决定,晚上再加演一场。而此类的加演,对于郭德纲和他的德云社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郭德纲说:“如今订票都需要提前十天。”郭德纲在后台的人群里,来回穿梭,忙碌又沉着,他对演员们叮嘱着什么。那种架势,仿佛令人回到上个世纪的30年代,马连良或者梅老板在后台勾眉……
  下午两点钟,演出正式开始,郭德纲上台抱拳,先来一段定场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是郭德纲。”台下顿时笑声一片……
  天桥的新艺人
  居住在菜市口米市胡同的刘大爷还能清楚地回忆起他年幼时在天桥看演出的情景。那时候是天桥的兴盛时期,各地的艺人在这里撂地摆摊,张口就是生意。在天桥可以看到相声大师侯宝林、快板艺人高凤山、“北京琴书”艺人关学曾、拉洋片艺人“筱金牙”、杂技艺人“飞飞飞”、杂技艺人“赛活驴”……
  天桥一带,曾经是曲艺最繁盛的地方,平民的乐园,高手的舞台。如今,刘大爷隔三差五的去天桥,为的是听一下午郭德纲的相声。郭德纲生活在民间,表演在民间,20块钱就可以笑一下午,快乐永远都不是廉价的。
  如今已经是一票难求,每到周末下午,天桥乐茶馆都是人声鼎沸,很多人排队几个小时,可能连一张站票都买不到。要想订包桌的票,需要提前十天。有人开玩笑说,就差有挂票了,有挂票人都得满了。
  2005年11月5日,郭德纲回到天津,开办自己的相声专场演出。衣锦还乡,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天津大礼堂座无虚席,很多北京的“钢丝团”赴天津看演出,恰逢那天有雾,高速封路,这上百号人又坐火车去的天津。2006年1月11日、12日,郭德纲和他的德云社在解放军剧院举行新年相声大会,从7点半一直演到凌晨,返场多达22次,最后一次返场时,郭德纲激动地对在场的观众喊出:“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永远说相声——说到死!”
  “非著名相声演员”的“著名”生活
  郭德纲总是自称“非著名相声演员”,事实上,2006年以来,郭德纲的名字反复被媒体和喜欢相声的人提起,听郭德纲说相声已经成了一种时尚。郭德纲的生活也开始有了很大变化:每天都有媒体采访,最多的时候有九家媒体同时采访,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要和记者聊天,每天都和不同的记者说着类似的话,讲着相同的北京往事,以前的艰辛,如今的想法……
  只有回到家才能稍微放松些。郭德纲的家在大兴的西红门,三居室的房子是他2004年买的,屋子整洁,陈设不多,他的书房里堆满了书,客厅的两个柜子里装满戏冠,郭德纲说,他家里有全套的戏服,随时可以登台唱戏。没有事的时候,郭德纲就上网,看看自己的论坛,和网友交流。他把自己走过的路整理了一遍,写一些文章连载到网上,名字叫《我是郭德纲》。
  郭德纲实在是太忙了,说相声、当电视节目主持人、出差、办公司、排练、各种大大小小的杂事……在北京的每一天,郭德纲都把一天当成三天用,很多人都怀疑他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做这么多事情。郭德纲说:“我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去酒吧、不去KTV、不逛街,有车可是还不会开车,平时出门老婆就是司机。相声就是我的命,除了相声还是相声。平时喜欢听戏、看书,什么书都看。不认识现在年轻人喜欢的娱乐明星,很多人都是在主持电视节目的时候才认识的,像什么杜德伟呀、梁咏琪呀,很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觉得特别奇怪,经常很诧异地问我:啊,你连他都不知道?那些娱乐明星怎么大腕儿跟我没有关系,在我这个行当里面,我就是大腕儿!”
  漫漫进京路
  郭德纲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考试来到北京,进入全总文工团的说唱团,做了一名演员。那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叫洪子,也就是后来成名的洛桑,洛桑后来因为酒后驾车车祸身亡。在西单附近的东京畿道10号,郭德纲度过了一年多的时光,那时候的日子青涩又悠闲。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回了天津。
  因为厌倦了在天津群艺馆的工作,1994年,郭德纲又一次进京。他胸怀大志,想在北京有一番作为,觉得自己认识很多曲艺圈的朋友。他四处访旧友,但是这一次让他领略了什么是世态炎凉,什么是人情冷暖,原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指望。郭德纲住在大栅栏一个旅馆里,15元一个床位,旅馆里住满了小贩、旅客,屋子里阴暗潮湿,臭烘烘的。郭德纲穿着一双新鞋,从民族宫走到前门,再走到大栅栏,脚上磨了很多泡。一周之后,他又一次懊恼地回到天津。
  在天津,郭德纲做生意,做什么赔什么,于是在1995年,郭德纲第三次来到了北京。那时候他还年轻,像很多年轻人一样,梦想着成大腕、当笑星,无奈自己走投无路,进入不了那样一个名利圈。郭德纲自信不会被饿死,他身上有功夫,会唱京剧、评剧、河北梆子、西河大鼓,会说评书、说相声,并不是随便票一把,而是可以穿上戏服,打上脸登台献艺的那种。在北京,他又做过生意,倒卖过服装、家具,可是在生意场上,郭德纲依旧失败,还被一个朋友骗得身无分文。
  

一个非著名相声演员的北京生活(2)
挣钱养活相声
  郭德纲虽然热爱相声,但是来北京并没有指着说相声生存,他出过书,做过电视导演、编导、编剧、主演、主持,策划过曲艺晚会。他说在电视上看见一些相声段子,他自己都不愿意看。
  他说相声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一天在大栅栏,他在一家茶馆里看见台上有一个小孩说相声,心里痒痒,于是也上台票了一把,后来就经常在这里说相声了。
  再后来,他慢慢形成了一个想法:把相声带回剧院。于是成立了“德云社”,德云社的前身叫“北京相声大会”,最少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在大栅栏的广德楼演出,张文顺先生先来一段单口相声,郭德纲再来一段单口相声,接下来是对口相声,三个人轮番上阵,苦苦支撑几个小时的演出。
  而那时,台下的观众也稀稀拉拉,最少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张文顺先生在台上说单口,台下的观众手机响了,他接电话,张先生也就停下来,等他接完电话再说。寒冬腊月,郭德纲和自己的社员在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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