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发誓,右岸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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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发誓,右岸跳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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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O看来似乎声音越大考得就越好。
  为了安慰马上步入老年的O,我总是竭尽全力地嘶声大叫。有一次把O都吓了一跳。但我的成绩总能无情地说明一个道理:叫声和成绩真的是八百年不搭关系的。而O从来没有因为无情的现实而放弃过这种做法。
  考试前一个星期,篮球队的训练停了,吆喝着逃课的狐朋狗友散了。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室里坐到第8节课打下课铃为止。齐高依卓说我是无法拯救了。在教室里的日子我不是睡觉就是耍耍笔杆写小说。我这种做法等于自暴自弃。
  以前和齐高依卓在一起,每当考试她就变得唠叨起来。我不得不伪装得很勤劳,装出一副和数学亲密无间的样子。现在齐高依卓没有立场管我了,我就回归了天性。
  其实我不是对考试不着急,而是我发现着急根本就没有用。数学就像女朋友,你得花时间跟她套近乎。一年里不怎么搭理她,花几天的时间想拯救一年的感情,瞎着眼做梦呢。所以我不如敬而远之,对数学不抱任何幻想,怕自己受伤。
  齐高依卓的数学成绩好得让我叹为观止。她总能在什么根号什么有理数之间从容地转换。我常听长辈说男孩子比女孩子会学理科一些。我和齐高依卓完全是反面特例。
  齐高依卓总说这是智商问题,我对这种观点进行了彻底地*。
  记得有一次,午间休息,教室里的电视被我们几个要看NBA比赛的男生打开了。众人激动得忘乎所以,弄得教室鸡犬不宁。齐高依卓突然冲我大吼:“赶紧把电视给我关了!这么吵怎么好好看电视呀!”与齐高依卓的木瓜脑袋相比,我觉得自己真的相当凑合了。
  人在这个社会上为什么总不能过得很安逸?因为总有人在你安逸的时候跳出来折腾你,然后他自己安逸起来。比如我的数学老师M女士。
  如果O秉承了女性的婆婆妈妈,唆唆。那么M女士就明显地承接了男性的心狠手辣,干净果断。
  我常常觉得M女士和我伟大的母亲有秘密交易,以致M女士对我如此的无微不至。她总能在班长交上作业之后的30秒钟就发现没有我的本子,也总能在模拟考试卷上发现我和齐高依卓的答案惊人地一致。还总能在上课时我马上要睡觉的那一刹那用她那又尖又大的声音唤我的名字叫我回答数学问题。因为她的原因,使我在讨厌数学的基础上更加地讨厌起数学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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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发誓,右岸跳江 Part 11
在数学课上,既不能睡觉又不能写小说,我只好靠发呆来打发自己的时间。人在思维游离的情况下,就容易想一些无聊的事情。这些无聊的事情既无关国家发展又无关个人未来。想到最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比如像我这样用几节数学课的时间将李思和齐高依卓对比一番:李思和齐高依卓在很大程度上是完全不同的。
  李思喜欢猫,而齐高依卓喜欢狗。
  李思说猫像人,有心机重享受,而且养久了很随主人的性。齐高依卓和很多不知是真可爱还是装可爱的女性一样,见到狗就是一副爱怜状。李思和我一样怕麻烦,所以虽然对无论是野猫还是别人家的猫都一副爱心泛滥的样子,但从来不愿意真正意义上地驯养一只猫。我说她是叶公好龙,她突然看着我说:“喜欢不一定要拥有,拥有就不能轻易放弃。”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是在说我,还是在说猫,实在有待商榷。
  齐高依卓从来就不怕麻烦,于是就真的养了一只流浪狗。
  那时候我和齐高依卓正处于热恋阶段。我们下了周五晚自习之后准备去照顾一下学校后街的小摊生意,总觉得有双眼睛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尾随了我们一段不小的距离。齐高依卓拉拉我的手轻声问:“X没有变态到跟点调查吧?”我严肃地说:“最近教务处抓早恋工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上级的指标没法完成,说不准已经把X整变态了。”齐高依卓很懂事地“哦”了一声;还点了两个诚恳的头。然后我们站定,抱着必死的心情回头,就看见了后来成为齐高依卓心肝宝贝的流浪狗。
  齐高依卓开始执意要叫它X,我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恐吓齐高依卓:“你管喜欢的狗叫X,别人指不定以为你和X有暧昧关系。”
  于是齐高依卓就把名字换成了我的,叫得还分外愉快。我不能忍受这天大的侮辱从X头上换到了自己头上,于是我又拐骗齐高依卓把名字换成X的。齐高依卓认真地说:“不能换,谁叫我本来就跟你有暧昧关系呢?”我顿时对这只流浪狗讨厌起来。后来和齐高依卓分手之后,齐高依卓的狗名换成了“吕太春”,我开始对叫吕太春的狗格外地好来补偿我曾经对不起它的种种。
  齐高依卓和李思她俩都拥有着不属于现本身年龄阶段的思维和气质。感觉像齐高依卓落伍了10年,而李思超速发展了10年。虽然她们都乐意孜孜不倦地教导我,但在方式上也明显地呈现出这一特征。在早起这一问题上,齐高依卓会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李思会沉沉地来一句:“一天之计在于晨!”
  齐高依卓做起事来永远无比扯淡。有一次,她信誓旦旦地说请我吃水煮鱼,我就受宠若惊,身无分文地前去了。我们豪爽地消灭完一桌菜之后,又磨叽了一壶茶,连我都坐得不好意思了,也不见齐高依卓有结账的举动。在我难为情地刚要开口问她时,她特老实地小声说:“怎么办?我没带钱包!我本来准备吃完给你来个‘我请客你买单的’。”我当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拿了钱包付账以后,齐高依卓咧嘴笑着来了一句:“你跑得挺快呀!下次换个远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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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发誓,右岸跳江 Part 12
我就这样模糊地过到期终考试的前一天。川一楠突然冲到我们教室找我,说李思在他猛烈的追求攻势下终于决定明天给他个决定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反应来接收这个消息,咧着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川一楠一个人兴奋地表示一番,走了。
  齐高依卓在旁边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早晨吃错药了?得了抽搐症?”
  我就自己为什么没有吃错药又抽搐的现象在脑海中进行了系统的理性分析,得到一个很别扭的结论:我吃醋了。
  得到这一结论的有利依据是:我以前每次听齐高依卓念叨吕太春时候的心理与现在毫无差别。我想我对已经成为别*的齐高依卓的感情正在慢慢向李思转移,而这种转移在目前看来也算不上好趋势了,而且可能更糟。因为如果李思答应了川一楠,我与李思的立场就完全变了。她成为了朋友妻,我便被一句古训——“朋友妻不可‘妻’(欺)”限制起来。
  每次期终考试前一天很多老师会难得地宽宏大量一回,停止喋喋不休的复习题讲解,给学生自习的时间。当然也有个别老师是另类而变态的,例如M女士。她大肆宣传“数学是拉分最快的科目”这一谬论,强行将一些没有主见又喜欢偷懒的老师(例如O)的课占过来。抓紧最后一天时间继续用一道道复习题摧残我们这些脆弱考生的神经。为了从这种折磨中挽救回一个比较清醒的大脑,我决定逃课。
  更准确地说,我决定去找李思。
  制度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有违反者。当任何人都遵循一种规定时,这种规定就从法则中淡出了。比如食堂规定中绝对不会出现“请用嘴吃饭”这一条。所以看见校门前立着的醒目告示牌上写着“禁止出校”时,无形中对我是一种鼓舞。我绝对不是第一个违反这条规定的,也必然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只是千千万万个无名勇士中的一个。
  据说我们学校的保安变更进程很曲折。
  最早为了镇住学生,校方不惜出大价钱雇黑道来看门。学生是看住了,连老师也害怕。最后发展到连校长出大门都要打证明,问原因。老师们没心思上课了,一门心思寻找着下一个出校门的合适理由,教学质量直线下滑。
  于是校方换了一群热心的老退伍干部,要他们把握好原则。人到老年往往会回首往事发现走了很多弯路,而时间不能倒回,心生很多悔恨。为了得到一种发泄不至于憋屈难受,往往将毕生的经历全部说出来,想说于是就要有听众。当老退伍干部们彼此都听过对方的经历并且到达了能倒背如流的程度时,他们都发现一个道理:这些宝贵的人生经验应该传给下一代。
  于是只要是出现在校门附近的学生,无论其是否准备出校都会被强行抓到门卫室进行一次彻底的人生长谈。从此只要是学生都再也不敢出现在校门附近。
  无奈之下老干部们扩大了抓人范围,只要是在校园走动的学生都不可避免地得到一次免费受政治教育的机会。至此,学生们终日惶恐不敢出教室半步,生怕那些随时埋伏的老干部突然杀出。
  校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有一名学生在经历了3次从教室去厕所的途中被老干部们强行拖走之后,再也不敢上厕所,终于憋尿憋成了弱智。
  虽然校方也没能从医学的角度上解释憋尿与成弱智的必然性,但老干部们还是因为这个事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学校。据说离开时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没能多教育一个学生的惋惜表情。
  而现在看门的换成了一个40岁左右的外地乡下女人。她既不会说普通话,也不识字——意思就是永远无法同她交流。
  她只认识颜色,我们学校的请假条是淡绿色的。没有看见淡绿色,她绝对不会挪开臃肿的身躯让出通往校门的路。无论你如何地比划解释,只要没有淡绿色,她会生怕你不明白地一边大声说“NO”一边狂摇她那硕大无比的脑袋。
  体力劳动者有时是挺可悲的。比如当我们这些勇士们开辟了另一条通往自由的小路之后,每每三五成群的从校门外走过,都会接受一次眼光的洗礼。那40岁的妇人没法理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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