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Ⅳ·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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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Ⅳ·破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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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累呢,”我自嘲地嘟囔说。“这应该不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或别的什么吧。”

  他轻笑了一声,接着又哼唱了起来。

  “让我累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这样我可以睡得更踏实些。”

  歌曲中断。“你一直睡得很死,Bella。自打我们到了这里后,你睡觉时一句梦话都没有说过。如果不是有鼾声,我都担心是不是昏迷过去了呢。”

  我不理会鼾声的嘲弄,因为我从不打鼾。“难道我都没翻身吗?那太奇怪了。当我睡觉做噩梦时,我会在整张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有叫喊。”

  “你做噩梦了?”

  “还非常生动呢,就是它们才把我搞得这么累的。”我打个哈欠继续说。“不敢相信整晚我都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关于什么的?”

  “各种不同的事情——但是都很相像,你知道,因为色彩。”

  “色彩?”

  “太过于鲜明和真实了。通常,当我做梦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些,我都没有意识到我还是睡着的。所以才更可怕。”他再次说话时显得有些心绪不宁。“是什么让你感到害怕?”

  我微微耸了下肩膀。“大部分……”我犹豫着该不该说下去。

  “大部分?”他催促我。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想告诉他在我反复出现的噩梦中,总有一个小孩;在这一点上总觉得有些私人感情牵扯其中。所以我告诉了他些片段,而不是和盘托出。就这也足够能够吓倒我和其他人了。

  “Volturi家族,”我轻声说。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他们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你马上就要变成吸血鬼了,所以他们没有借口了。”

  我任由他宽慰我,为他产生这样的误解而感到心虚。因为这并不是噩梦的全部事实。我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为那个男孩担忧。

  这个男孩不是我第一次梦见的那个有着血红色眼睛,坐在一堆我所爱的人的尸体上的那个吸血鬼小孩。在过去一周中,我曾4次梦见这同一个小孩,他是人类,他的脸颊红润,有一双亮绿色的大眼睛。但是就像那个吸血鬼小孩一样,当Volturi家族靠近我们的时候,他也因为恐惧,绝望地摇着头。

  在新新旧旧的梦里,我都在义无反顾保护着这个不认识的孩子,别无选择地。即使我是知道,我注定会失败。

  看到我哀伤的神情,他说。“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摇摇头。“只是梦罢了,Edward。”

  “你想让我哼歌给你听吗?如果这样可以让噩梦远离你的话,我可以整晚都哼着。”

  “它们并不是都那么可怕。有一些还是美好的。很……漂亮。在水下,和鱼儿们还有珊瑚。好像都是真实发生的,我不觉得这是梦境。也许是这座岛的问题,这里的一切都明亮极了。”

  “你想回家吗?”

  “不。不,还没有。我们不能再待得久一点吗?”

  “你想待多久就多久,Bella。”他向我保证。

  “学期什么时候开始?我之前都没注意。”

  他叹口气。也许之后他又开始吟唱起来,但是我那个时候已经睡去,所以不确定了。

  半夜,我在黑暗中惊醒过来。这个梦太真实了……身临其境的感觉冲击着感官……我大口地喘着气,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迷失了方向。因为一秒钟之前,我似乎还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

  “Bella?”Edward小声地叫我,把我紧紧搂住,温柔地摇晃着。“你还好吧,宝贝?”

  “欧,”我又喘了口气。只是梦,不是真的。令我大感意外的是,泪水竟毫无先兆地溢出眼眶,泪流满面。

  “Bella!”这次他提高了声音,惴惴不安。“出什么事了?”他冰冷的手指胡乱地抹去我滚烫脸颊上的泪水,但是泪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只是一个梦而已。”我已经泣不成声了。泪水肆意,我无法控制住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悲伤。我多么希望这个梦是真的啊。

  “没事了,亲爱的,你很好。我在这儿。”他急切地前后摇晃着我,反而让我有些无法平静下来。“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噩梦,”我摇摇头,用手背揉揉眼睛。“是一个很好的美梦。”我的声音又开始抽泣。

  “那为什么要哭呢?”他局促不安地问。

  “因为我醒了,”我嚎啕大哭起来,抓住他的脖子就埋头啜泣起来。

  “一切都很好,Bella。做几个深呼吸。”

  “它太真切了,”我哭着说。“我想要它是真的。”

  “说出来听听,”他急切的说。“说出来也许会有帮助。”

  “我们在海滩上……”我声音渐轻,透过朦胧的泪眼,他那焦虑的天使般的脸庞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那些不合情理的悲痛开始消散。

  “然后?”他终于催促我说下去。

  又一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Oh,Edward……”

  “告诉我,Bella,”他恳求道,我话语中的痛楚都写在了他担心的眼睛中。

  但是我不能说。相反,我收紧环绕他脖子的手臂,吻上我紧闭的唇来回应他的激动。这不是欲望——而是需要,强效止痛。他的回应也是即时的,但是马上就做出了回绝的姿态。

  在惊讶中,他轻松地挣脱了我,抓住我的肩膀,让我们保持一定距离。

  “不要,Bella。”他坚持着,端详着我,生怕我失去理智。

  我挫败地垂下手,新一轮的泪水攻势又打湿了我的脸,又一股啜泣感在喉咙里升腾起来。他是对的——一定是我疯了。

  他焦急而又迷惑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我含糊地说。

  他把我拉向他,用力拥我在他白皙无暇的胸口。

  “我不能,Bella,我做不到!”他的呻吟声饱受煎熬。

  “求求你了,”因为抵着他的皮肤,我的恳求声听起来有些发蒙。“求求你了,Edward?”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的梨花带泪而感动,还是他对于我这种突然的攻势毫无防备,还是这一刻他对我的需要,就如我需要他一样无法抑制。但是无论原因是什么,随着象征放弃的低吼,他的唇开始回应我的吻。

  我们在梦中断的地方,继续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但依旧保持一动不动,让呼吸保持均匀。我害怕睁开眼睛。

  我就枕在Edward的胸口,但是他静止不动,手臂也没有搂着我。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不敢承认我已经醒了,不敢面对他的愤怒,不管他今天准备朝谁发火。

  我眯缝着眼偷偷看去。他正枕在自己的手上,瞪着深色的天花板出神。我用手肘支起身体,这样可以更完全地看到他的脸。神情柔和但是没有表情。

  “我又制造了多少麻烦?”我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一大堆,”他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对着我。

  我放心地舒了口气。“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故意……额,我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没来由的泪水和令人窒息的悲痛,我摇了摇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想我不能——但是我多少也以某种方式告诉了你。”我紧张得笑了笑。

  “哦,”他先张大了眼睛,随后又眨了一下。“很有趣。”

  “这是一个美梦,”我自言自语。他没做评价,所以过了几秒钟我开口问到,“我被原谅了吗?”

  “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坐起来,打算做个自我检查——至少没有羽毛。但是这个动作伴随着一阵奇怪的目眩,我晕晕乎乎又摔回枕头里。

  “Whoa……头痛。”

  他怀抱着我。“你睡了好久呢,12个钟头。”

  “12小时?”太奇怪了。

  我说话的时候顺便草草检查了一下,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我看上去不错,手臂上的瘀青都是一个星期前的,正在变黄。我又尝试伸展身体,感觉良好,事实上相当好。

  “都检查清楚了?”

  我怯懦地点点头。“所有的枕头都平安无事。”

  “不幸的是,对你的睡衣(黑色蕾丝那件)我不能说同样的话。”他朝床脚方向点头示意,几截零碎的黑色蕾丝散落在丝绸床罩上。

  “那真是太不幸了,”我说。“我还挺喜欢那件的。”

  “我也是。”

  “还有其他伤亡吗?”我羞怯地问。

  “我还得赔给Esme一个新的床头板,”他快速撇了眼肩后,自首说。我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吃惊地看到左侧的床头板已经很明显的被掰去一大块。

  “Hmm。”我皱皱眉。“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呢。”

  “当你全神贯注在其他事情上时,就完全不会注意到呢。”

  “我只是有一点点集中注意力啦,”我还是承认了,脸色绛红。

  他摸着我快烧起来的脸,轻叹说。“我会非常怀念这个的。”

  我注视着他的脸,试图探寻一点点我所害怕的发怒或者懊恼的痕迹。他平静地看着我,冷静的表情之外读不出任何内容。

  “你感觉怎么样?”

  他笑而不答。

  “干嘛?”我坚持要他回答。

  “你看上去充满了负罪感——好像你刚犯下某桩罪行。”

  “我是觉得过意不去。”我小声嘀咕。

  “你引诱的丈夫本就完全自愿,所以死罪可免。”他明显在戏弄我。

  我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引诱这个词意味着一定程度的预谋。”

  “也许我们改换个更恰当的词。”他赞同地说。

  “你不生气?”

  他委婉地笑笑。“我不生气。”

  “为什么不?”

  “额……”他停顿了一下。“我没有伤害到你,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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