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我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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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我想对你说-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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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洗好后男友拿给朱颜看,顺便和她谈起了筹备婚礼的事。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翻到一张照片:婚宴上的人们都笑眯眯地望着新郎新娘拜天地,而他却目光深邃地侧脸往一旁看,目光所及处——自己正顶着几片红红的玫瑰花瓣笑得灿烂。
  她心里隐隐一震,怅然若失。
  没多长时间她就和男友分手了——当然不是因为他。他和自己的感情毫无瓜葛,那根是早就植下的。她看到了与男友未来婚姻的乏味,就像家门前的那段路,让人一眼就望到了头。
  单身的朱颜就靠写文章来打发这段没有爱情的单调的日子。他打电话过来说,你那篇《蓝颜知己》写得不错啊。请你这位红颜知己告诉我,蓝颜到底有多蓝呢?
  朱颜接到电话时正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她抬头望了望天空。蓝颜,应该像天一样蓝吧?
  你在文章里说“比爱情少几许,比友情多几分”,这个度太难把握了。到底是少几许,又多几分?
  朱颜沉默了。是啊,他们之间的交往比爱情少几许,又比友情多几分呢?
  紧接着他又问,是不是比友情再多几分就会成为爱情呢?
  这句话让朱颜一时心如鹿撞。这个,我也说不清,你慢慢琢磨吧。
  关了手机,朱颜若有所思地想,都是好朋友,终归有属于各自的爱情,就像两条平行的河流,永远也不会融汇在一起的。想到这些,心里释然了,经过权衡,朱颜决定疏远他。他又打来几次电话约见她,朱颜都找理由回绝了。她觉得自己足够成熟世故,可以达到对感情收放自如、游刃有余的境界,可是心里却莫名地想他。她暗笑自己。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地在日出日落中滑过,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一个下午,朱颜走在街上,远远地看见他迎面走来,身旁一个女子挽着他的臂弯有说有笑。他也看到了朱颜,倏地抽出了胳膊,疾步向前走来。女子紧追了几步,狐疑地望着他。
  朱颜慌忙折身进了街旁的一家商店里,透过玻璃窗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到商店门口,往里望了望,又走过去了。
  望着他和那个女子肩并肩渐行渐远的身影,朱颜心里隐隐地委屈。但是自己为什么要介意他和别人在一起呢?忽然朱颜有种冲动想追上他,告诉他自己想他。她疾步就往外走,脸却“砰”地撞到了一片冰凉,鼻子撞得酸痛,眼泪汹涌而出。
  眼前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厚厚的一整块玻璃四周镶着铝合金,一尘不染。朱颜拭着仍不断淌出的眼泪想,为什么玻璃这么透明呢?竟然让人忽略了它的存在!
  

爱在雨季(1)
文/佚名
  许多年前,一个春寒料峭的早晨,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我坐在去姨妈家的长途汽车上,眼睛望着车窗外被迅速推移的景物发呆。雨点轻轻地拍打着车窗上的玻璃,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幽怨,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不禁想起唐后主李煜的一阙词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车厢里冷冷的,我闭上双眼,任由思绪如同我邻座男士手中的烟一样飘忽不定,那个男孩模糊的脸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越来越真切地立在眼前,使我无法逃避。一想到任海,心还是悠悠的痛,一年多没见了,他还好吗?
  我和任海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他是个很俊朗的男生,班里的女生大多都喜欢他。我们就读的那所高中离家挺远的,骑自行车单趟就要将近两个钟头的路程,平常是住校的,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回家。因为和任海的家离的比较近,所以每到星期五的下午他总是约我结伴而行。
  在我们女生宿舍的楼下长着一棵枝叶茂盛的法国梧桐,每到周五下午是没有课的,午饭时间刚过,任海就会很准时地推着他的那辆有点破旧的自行车,眯着眼睛,对着宿舍二楼我的窗子喊:“景文,景文!快下来!”而我也总是在室友的哄笑声中仓惶而逃。站在他对面,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我嗔怒地责怪他:“以后别再叫得这样大声了,别人要笑话的。”他却得意地冲我挤眉弄眼,毫不在乎的样子。
  高中三年一晃就过去了,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我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有些倦了,还好就要到了,售票员正在扯着嗓子提醒乘客准备下车,我也从恍惚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
  从汽车上下来,还没站稳脚跟,姨妈就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把伞整个的罩在我头上,自己身上淋湿了也不顾。她爱怜地打量了我一番说:“景文,等你老半天了,坐车累了吧?怎么还是那么瘦啊,不过倒是比以前长高了很多,真是个大姑娘了。”我也是几年没见过姨妈了,她比我记忆中的样子见老了许多。她拉着我的手直到家门口才松开,这让我感觉到真的很温暖。
  在姨妈家的这几天,雨一直都在下着,似乎就没有想停的时候。我站在阳台的窗子前,看着细细的雨丝轻柔地落在楼下路旁的那棵棕榈树宽大的叶子上,我的思想又把我带回了那年夏天的雨季,那个叫任海的男生,一连几天打着把伞在我家门前徘徊不定,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如此憎恨他,总觉得他的到来是为了向我炫耀他手里的那份录取通知书,而我却什么也没收到。我落榜了,心灰意冷,感觉前途一片茫然,谁也不想见,谁的话也不想听,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终于有一天,在见到我的时候,他对我说:“景文,去复读吧,我在大学里等你。你一定行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可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我开始自暴自弃,我谁也不理,更看不到他眼里流露的忧伤。我没有去复读,只是在我们矿上办的一个小厂子里找了份临时工,每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一想到任海就会心痛,虽然我们从没向彼此表达过什么,但是我知道,在我们彼此的心里早已认定了对方就是要用一生去爱的那个人。
  美丽的青春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了,我任性地拒绝了任海对我表达的情感,那个夏天的雨季是那样的漫长而寒冷,一个人在雨中彷徨复彷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如何继续。任海带着遗憾和忧伤离开了我们曾经一起嬉闹玩耍的家乡,到很远的地方念大学去了,而我从此就再也没快乐过。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在厨房忙碌的姨妈赶忙跑去开门,就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说:“阿姨,你好。”“快进来,快进来,怎么也不打把伞啊?瞧,都淋湿了,”姨妈热情的声音里带着许多的关切。那男的声音有点尴尬地说:“刚下班,以为雨会停呐,就没带伞,还好下的不是很大,这点小雨淋不到人的。”“景文!”姨妈在叫我。我应了一声走过来,也想看看家里来了怎样的客人。姨妈说:“快帮我招呼一下客人,厨房里我还忙着呐。”

爱在雨季(2)
我用眼皮打量了一下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他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浓眉大眼的,显得斯斯文文的。他见我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额前垂下的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捋了捋。我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他拘谨地坐着,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还好,姨妈忙完了手里的活,走过来跟他唠起了家常,说的无非是家里的父母身体怎样,兄弟姊妹几个,还有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姨妈每问一句他都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很有礼貌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是个稳重的青年。
  这个人没坐多长时间就走了,姨妈送他下楼回来,问我对他印象如何,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羞怯地不知如何回答,原来这就是前几天姨妈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个人,我本来对相亲是不感兴趣的,无奈姨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家里人就劝我说:“也老大不小的了,该到了找对象的时候了,就去看看吧。”我当时的心境很坏,就想换个环境也许会好点,权当是出门散散心,对相亲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因为我知道,我是不会再爱上谁的了,我已经没有了爱的欲望和心情。
  第二天,姨妈早早地出去买菜了,而那个男孩却来了。他还是那样斯斯文文的,不太爱讲话,我们尴尬地坐了好一会,他开口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啊?”我说:“准备明天就走,要上班的,请的假快到期了。”他沉默了一会说:“你的电话是多少,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我说:“家里没电话,打电话要到邻居家里去。”他又说:“把你的地址给我吧,我给你写信。”我顺从地从里屋拿出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地址递给他,他小心地对折好了装在上衣的口袋里。他看着我说:“你会给我回信吗?”我摇摇头,很诚实地回答:“不知道。”他就笑了,忽然发现他笑的样子很好看,淡淡的,柔柔的,让人感觉温暖。
  他要走了,我送他出门,他在下楼的一瞬间转过身来对我说:“景文,你太瘦了,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养得胖胖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他凭什么断定我会嫁给他,而我的眼泪又代表了什么?直到后来他真的成为我的老公的时候,我才明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份吧。
  回到家没过几天就收到他的第一封信,他的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韩磊,二十四岁,他还说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希望能成为朋友。可是我却对他没什么感觉,在我的心里除了任海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我没有给他回信,依然过着平静的日子,只是心里苦涩涩的总也高兴不起来。那年我二十岁,对未来一片茫然。每天,机械地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这个世界的一切仿佛已经与我无关了,年轻的心变的沧桑而多愁善感,很想结束生命,结束这尘世间的一切,这样,对我而言可能是一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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