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初遇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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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初遇误终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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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纪还小,总不至于让我立刻就娶亲吧。”
  李崇涵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此时,被另一处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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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个周日的事情过后,林傲就把那本词集压在了书架最底层,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自小就是一个稍显淡漠的人,外界发生的事情往往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只是下意识的,不去触碰。
  老二总是口上说着讨厌学习,却跑图书馆跑的比谁都勤快,老三性子急,说话不着调,爱看小说,是宿舍里最能看清的一个人。
  也不是说老大老二不好,这是客观分析之下,林傲得出得结论。
  “林傲。”
  “嗯?”
  “我这儿看小说呢,玄幻的,竟然提到了那谁,李崇涵,把你那词集拿过来我看看,挺牛的啊他。”
  林傲正下意识地想想个法子躲过去,却又想试试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使神差地就把词集递了过去。 
  “哟,还挺新?没看哪你?只顾学习了吧,哈哈。”
  “没有。”
  林傲笑了声,眼睛紧紧跟着老三翻书的手。
  “说来也奇怪,你这就这第一篇词是毛笔写的,后边儿的都是印刷版。多少钱买的?可别是翻了一页,以为全是毛笔,给人骗了。”
  无恙!
  “不是,买的时候就这样,谁知道怎么回事,你先看吧,我出去打水。”
  “帮我也打一瓶。”
  老二的头伸了下,又缩了回去。
  林傲拎着茶瓶往外走,心里不禁想着,兴许这就是个梦呢?要不,再看看?
  在宿舍里不太适合,要不真被送医院了怎么办,还是等放假好了……
  在大学的生活每天都如同重复一般辗转往来,除了上课之外,林傲把其他的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上,真的把那本词集抛在脑后,就是记忆深处的伤疤,从不触碰,他也不敢触碰。
  从自己变成孤儿的那一天起,他就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事不关己心理,很多事情明明发生在自己身边,却提不起兴趣。
  他们系本来男生女生比例就差不多,经不起研究推敲什么的,也没人注意这些,后来有了各种晚会各种聚餐,林傲低调的就像班里根本没他这个人。由于每次的语文课必上,这又是一门公修课,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他的,他本人又可以被归类为长得很帅的那种人,有时候班长就挺不满的。
  元旦晚会的时候,也快放假了,大学就是这样,期末考之前一个个有累成狗的趋势,班长亲自找了林傲,希望他能上去唱一首歌,让女孩子开心一下,林傲拒绝了。闹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老大在班里挺讨喜的,就说了许多劝慰的话。
  林傲又得了个高冷的名号,他觉着挺好的。
  “复习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宿舍里的人显然不信他,你说不怎么样,谁信啊。整天安安静静的,游戏也不玩儿,那还不是传说中的学霸吗?
  然后,成绩出来之后,林傲把自己的情况贴在了宿舍专用群里,老二咋咋呼呼的安慰几句,数分没过……
  林傲安静地看头顶的天花板,又想起命途多舛的李崇涵,若是那边的时间与这边相对应的话,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孩子,是不是离受苦不远了?
  春节的时候,林傲去了外地,也不是说他多有钱,他去了外地打寒假工。像这种年龄,寒假工蛮好找的,深圳上海苏州之类,还有人组织,不过他是自己去的而已。
  电子类的厂,挑拣小小的零件儿,整天看的头晕眼花,脖子也不大舒服。晚上躺在宿舍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早早挂起的花灯,还是忍不住想到远方。
  对于生活,永远不能有抱怨,因为当你习惯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它并没有跟别人的生活不一样,累与不累,都是心理原因,站在对方的角度,看到的都是许许多多的不满。
  林傲有时候觉得自己看的太透彻了,难免会产生一种无所事事之感,每个人都有中二的日子,过了之后,仿佛就是云开,乍见天明。
  “快开学了,你什么时候回校啊。这么久没见,想死哥几个了。”
  老三的声音从烟花遍地的那一头传来,林傲仿佛又看到了他爽朗的笑容。
  “快了,明儿就回了。你跟老大老二他们说一声,我在这儿挺好的。”
  “早就跟你说了过年来我家,我跟我妈提了好几次,她挺喜欢你的,你还偏不。”
  “你以为我是你,永远当个离不开家的孩子,我这是社会锻炼。”
  “好了好了,不说了,元宵节快乐。”
  “嗯,元宵节快乐。”
  挂了电话,林傲发现,这烟火真的没什么看的,于是晃晃悠悠回了宿舍。
  他是真淡漠,别人偏要以为他心酸,呵。
  初过元宵三五。慵困春情绪。灯月阑珊嬉游处。游尽、厌欢聚。
  真是,好句子。
  安静地躺在床上,又想起来当年对李崇涵的词的极度迷恋,他带给自己的震惊,以及共鸣,也许,也许不止是该有一个梦呢。
  争教相见,呵呵……
  不可思及太多,看你的心,闭眼,翻书,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五章 长相思

  长相思
  画鼓喧街,兰灯满市,皎月初照严城。清都绛阙夜景,风传银箭,露叆金茎。
  巷陌纵横。过平康款辔,缓听歌声。凤烛荧荧。那人家、未掩香屏。
  向罗绮丛中,认得依稀旧日,雅态轻盈。娇波艳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
  墙头马上,漫迟留、难写深诚。又岂知、名宦拘检,年来减尽风情。——李崇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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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雀儿叫了几遍,李崇涵坐起身来揉了揉眼,自打那次元宵佳节无缘由的相识之后,李崇涵总惦记着这么个人,找来找去,却总是找不着。
  秋末天渐凉,丫鬟看他起身,急忙拿了衣衫过来,替他穿上,时而得他一个柔和的笑意,脸颊就红了个彻底。
  终于系好了最后一个盘扣,李崇涵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
  “阿星,帮我把那个盒子拿来。”
  阿星怔了怔,似乎不太明白他说得是哪一个盒子。
  “就是那个,我亲手收拾的,装了碎杯子的,不记得了吗?”
  “哦哦,记得记得,少爷且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李崇涵无所事事地坐在床边,把玩腰间的玉佩,眉眼还是弯弯的,却也多了几分其他说不清的颜色。
  “少爷,是这个吗?”
  “是的,拿来吧。”
  丫鬟把盒子递过来,就在李崇涵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盒子也就是古代通有的模样,木制,上了一把小锁,李崇涵拿着盒子看了一阵,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它,里边躺的,就是那时林傲所在的酒杯。
  破的很厉害,碎成一片一片,萤绿色的玻璃躺在红色的锦帛上,交辉相映。李崇涵伸手碰了碰,手指尖出现一个细小的伤口,放在手里吮了吮,又把盒子收了起来。
  元宵节之后那日,他与楼祁巳一起去了著名的烟花柳巷之地,之后,便频频流连,楼祁巳顾念父亲的意愿,去的并不大多,倒是李崇涵,几乎是天天去。
  在这都城里,就传出了一个纨绔公子的名号,也是好玩,到底如何,谁又知晓呢?
  匆匆用了早膳,便拿着折扇赶了出去,世家便是如此,只要不闹出来什么大事,管你传出来个什么名声,影响倒也不大,虽说女子大抵不爱纨绔,放在李崇涵身上就是未必。
  他的温柔之名从枫婧楼传遍京都,为人温雅,待人有礼,虽去烟花柳巷之地,却每日按时归家,让有些女子啊,恨不得也到那些地方去……
  李崇涵此次,目的地并非枫婧楼,边关久无战事,安详的很。听说自小的朋友文赫渊从边关回来了,他要赶去瞧瞧。
  文赫渊是老将军文致之孙,父亲文留岳在朝堂上仅仅是个六品小官,整日里被文老将军骂,文赫渊年少成名,是文老将军最喜欢的一个孙子。
  这越是得不到别人认可的人,越是想在别的地方表现自己,文留岳别的不行,倒是娶了许多小妾,这京都里,就属他的老婆最多,说来也是一桩笑谈。
  年少时,文老将军威名尚存,府邸距凌亲王府不远,文赫渊不喜欢自家那些弟弟妹妹,就把李崇涵当做自己亲弟弟看,十分疼爱,两人的关系比之楼祁巳该要亲近几分。
  文赫渊十五岁那年李崇涵十三,走的时候李崇涵不懂事,嚎啕大哭,现在想想,真是丢人。
  那年钺合来犯,文赫渊使了个众所周知的反间计,谁知道效果出奇的好,从此一战成名,得了个少年将军的名声。不过成宗顾忌他的年龄,没有给什么封号,只是给他爹提了一个官级。
  文留岳本就不喜欢一个风头尽出的所谓嫡子,这一下又要被别人嚼舌根子说靠着自己儿子上位,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文赫渊的母亲本就不受宠,这下文留岳更厌恶他们,说多了都是不值啊。
  李崇涵骑的马是凌亲王在他十二岁生日时送他的,当时还是一个小马驹,如今也称得上是高头大马了,长得特别好看,李崇涵想了许久,憋出了一个形容词,就跟林傲似的。他从前给马取得名字叫做将军,幼时不懂事,觉得挺威武的,那次元宵节之后,他与将军彻夜谈心,给它改了名字,叫做小林。可苦了喂马的人,京城不乏姓林的权贵,一声声喊出来,真是要了他的命。
  与文赫渊约在了京郊,小林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时而院子里伸出一支树枝挡了李崇涵的头发,他便偏了头,挑的就是些平日里人不多的小路,枝节横生,倒也有几分趣味。
  自从长大之后,李崇涵就不再往文赫渊家里跑了,文赫渊还曾气闷地问他为什么,他只一句话就堵上了对方的嘴。
  他说“人太多,挤的慌。”
  文赫渊当时抽了抽嘴角,后表示十分赞同。文老将军有四个儿子,没有分家,他自己的爹有五个儿子,还不说好多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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