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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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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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霜虽然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都要烧起来了,可是依然鼓起勇气捧起他的大手,樱唇不甚熟练的□起口中的指头,炽热的小舌难为情地蠕动,她羞窘之极,可是依然坚持看着他。
  
  他的这双手,不会写诗作赋,不会抚琴弄箫,不会画娥眉,不会点绛唇,所有风雅,他几乎全都不会,可是,他这双手却是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他不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不读乐章集,不识章台柳,不知道青鸟殷勤为谁,不懂得陌上柳色新又是为谁。
  
  可是他说他爱她。
  
  他们不是江湖俪影,青山踏遍,不负风流。
  
  可他却带她去看那截波百回,绝域万里,萧条无尽。
  
  是他带她并立云山,长风满袖;
  
  是他带她倚笑乘风,看人间如梦;
  
  还是他带她生死荣辱,同进同退!
  
  是他是他还是他,原来只有他,生到今日,活到今日,原来,只有一个他,只是为了一个他!
  
  解愁肠,度思量,南国春秋,记逢前缘,今已忘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原来,只是这样,她,竟到了今天才看清。
  
  “啊……”,是谁的惊骇,弓背轻颤不止,为着那深埋在体内的巨大复苏,霸道地深处兜转。
  
  “嗯……”又是谁复又将那不小心滑出的指,暧昧地探回唇里,浪荡地轻蹭。
  
  是谁的意识又堕入一片模糊,被直直卷进另一场暴风雨。
  
  又是谁的下巴被强硬地抬起,被吸入那深邃的双眼里不能自拔。
  
  没有花前,却在月下,月老与红娘,谁在见证?
  
  金玉良缘?不是他们。
  
  郎才女貌?不是他们。
  
  子孙满堂,会不会是他们?
  
  梦里的三生石,是谁刻下不灭的爱恨纠缠。
  
  千年前,为一个守候,甘愿溶入烈火中伴她重生。
  
  千年后,纵然忘却前尘往事,仍为她孤独守望。
  
  这么紧紧相拥,气息交融,天地间再也没有别的人事物值得他回眸了。
  
  天长地久,时光千年,我只有你……
  
  是谁等谁,等了一千年,等来了什么?
  
  是谁凝望了谁,仅仅一秒钟,留下了什么?
  
  谁的羽化,谁的绝尘,谁的超度,谁的封存,是谁点亮那盏长明灯,望一眼来时路,轻道一声:“当时明月在……”
  
  他们便似天地初开时,那一块碎了的玉璧,不周山孕出的天地之灵,却是因着贪嗔痴恨,碎了,坠落到了人间。
  
  浑浑噩噩历经了多少载沧海桑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纷纷合合,到了如今,却是又一次的破镜重圆。那两半碎了的玉璧,终于又合到了一处,花好,月圆,可是圆满了?
  
  是你亲手破了我薄而脆的壳,没了壳的蜗牛,只剩这副软体,骨肉娉婷,浓纤合度,□横陈在你面前,无处可躲,亦无需躲,亦不想躲。
  
  良人,不是一定要芝兰玉树,临风而立,轻摇纸扇。
  
  那个知你懂你爱你惜你的人,才是真正的良人。
  
  叔父,霜儿到今天,才真正明白了你当初的话,到现在才懂得了,为何当年,我与顾皓熵被人称作‘一对璧人’之时,只有你愁眉深锁,叹一句‘此非良人’。
  
  今日,我亦明白了夫妻。
  
  生同衾,死同穴。天上地下,我都在你身旁。
  
  原来,真的有蒲草如丝,万年磐石。
  
  自在飞花轻似梦,宝帘空挂小银钩。
  
  秋花落,晨意暖,莫负好韶光。
  
  原来,生命中还有可以纯粹的东西,还有从灵魂深处这么渴望一样东西,一样他视若珍宝,恍如在漆黑的世界里等待唯一的东西她的爱。希望她的依靠和呼唤只有他,而他会好好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从来,连他都没想过自己会为爱痴狂至此。
  
  腰腹一紧,又是发狂地一顶。
  
  泠霜忍不住在他的肩头轻咬了一口,可是,他的肌肉绷得那样紧,竟咬不下去!不禁闷哼一声。
  
  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终的归宿,天地间,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他这般轻易拨动她深藏的情弦。
  
  她几乎要被他的热情和高超的技巧逼疯!他将袁泠霜最后的一层青涩与坚持生生地从她的身体里剥离。
  
  既如此,那,便让你瞧瞧,藏得最深的那个女子,是何等的风姿。
  
  是你揭去我最后的清苦,放出了这只为你而绽的媚毒,便是这毒让你终身难拔,亦是你活该!
  
  泠霜抛却了所有矜持,掀起最妖娆冶艳的回应。
  
  ……
  
                  庭中奇树斯独立
  “桑儿……”他的手扣住她的腰,粗喘着低声唤她,将头埋在她馨香的颈间,软软的发梢扫在皮肤上,微微的痒意。
  
  摆动强健的腰,让欲望更彻底地贯穿那湿润的柔软,一下一下,节奏极为缓慢,伸手为她拨开缭乱的发,轻呢道:“我有没有伤到你?”
  
  泠霜醉意尤胜的眼眸,原本挑得极细的眼角,眯起来,更显魅惑,酒不醉人人自醉,面色绯红,星眸迷离,只这一眼,便看得段潇鸣如痴如醉。
  
  美人,真的能倾国倾城。
  
  泠霜却不答他。松下勾缠在腰上的双腿,着了地,以此为支点,用力向前一倾,段潇鸣毫无防备,一个兜转,便已被压在了下面。
  
  颠鸾,倒凤。
  
  这一个颠倒的牵动,带及最深处的那一点,两人不禁同时闷哼了一声。
  
  段潇鸣片刻的微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胸臆间满是期待,仰望着媚眼如丝的宝贝,这一次出行,收获了太多太多的意外,他真是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些带她来。不过,如今,也不算太晚。
  
  泠霜的面色越发娇红,欺霜赛雪的肤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看了被压得甘之如饴的男人一眼,滟唇一勾,好不妖娆。
  
  她的‘经验’,全部来自于偷偷跟大哥出宫所见。要知道,她那最惯消受美人恩的大哥,能去哪些地方?除了闻名遐迩的青楼楚馆,各家名妓的画舫,还能有什么别的?
  
  她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就这么扮了个小厮样子,也不过偷跟了一会,可就‘大开了眼界’!都是陈年旧事,几乎都要忘却了,没想到当日的脸红心跳,不小心学到的,今天居然要派上用场,泠霜不禁沉思,该从哪里作为‘切入点’好。
  
  她看着身下的男人眸色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沉,喉间的那一处,滚动地越发剧烈,瞬间眼前一亮,一点一点地俯下身去,对着喉间激烈来回滚动的那一点,顽皮地伸出小舌,不轻不重地一舔。
  
  身下的男人一个激灵,霎时浑身紧绷,就连那最深处的那一点,亦是一颤。
  
  泠霜未料到这样就能有这么大的效果,似被鼓舞了,学着他的舔吻,边舔边用齿关轻咬,她居然听见了段潇鸣呻吟出声!
  
  泠霜的兴致完全被挑起了,放弃了脖子,沿着锁骨辗转而下,沿途一路细吻。他最敏感的地方还在她里面,他所有的反应自然一丝一毫也逃不过她。
  
  行军打仗的人,与朝廷里脑满肠肥的士绅真的是天渊之别,看他这一身硬得连一丝柔软度也没有的肌肉,从胸肌到小腹,线条分明啊,估计是极符合草原人的审美观,难怪方才的少女们看得那么火辣辣的。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泛酸,就仿佛是心爱之物遭人偷窥一般,恨恨地将轻吻转为轻啮。闭着眼睛,也不知吻到了哪里,忽然就含住了一处突起,泠霜知道自己含到了什么,心中偷笑,发泄似的一咬,耳边传来了男人低低的咆哮。
  
  泠霜故作不知,依然继续,轻扣齿关,咬住那一点轻嚼了起来。
  
  原本他只是在里面温柔摩挲轻蹭,却不防被她这一激,激得蛮横粗野地强悍一顶,两人俱是低吼一声。
  
  泠霜抬眼想控诉他的‘违规’,可是,当她见到身下男人双眼发红,闪烁着野兽一般危险的光泽,几乎要喷出火来,便被吓住了。
  
  段潇鸣双手驻在她腰上,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身子扳转过来,扑进了貂裘里。
  
  墨发如瀑,三千青丝散泄在光裸的玉背上。
  
  丝绢底,莹白剔透,无一丝瑕疵,是绣梆。
  
  缕缕青丝覆其上,是绣线。
  
  深闺聊赖,一架绣架便是一生的伴侣。
  
  黑色的丝光线,映着羊油灯的浅浅光,美得惊心动魄。
  
  绣面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英雄剑,美人泪,谁的嘶吼,谁的浅颦,谁眉心的那一点朱砂,成就血染江山的画?
  
  这一副绣作,今夜,谁来完成?
  
  貂裘细软的绒毛搔在胸前,他退出之后的排山倒海的空虚,欲望,积累地濒临崩溃。
  
  段潇鸣握住她一只脚踝,拉起,低头将那玲珑小趾一一吻过,深深浅浅的吻,沿着小腿往上,到了膝窝处,发狠地一啃,激得泠霜低泣出声。
  
  他恶意地专挑软处,以唇舌的膜拜,一寸相思一寸灰。
  
  泠霜无助地将脸埋在貂裘上厮磨,这甜蜜的酷刑,到几时方休?
  
  他的唇舌,终于来到她腿间最羞人的那一处,舔咬点吻,或轻或重,来回摩弄着,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提防或反抗,只能无助地揪紧身下的衣袍,用力地撕扯着。
  
  缓慢煽起欲望的火焰,使她难受地轻纽身子。濡湿的柔软间,有他无所不在的指,趁着她神色迷乱时,缓缓滑入,粗燥的薄茧再度造访那粉嫩的地方,纷乱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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