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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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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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敢跟老娘叫板!……”老鸨叉着腰站在绮梦面前骂了半天,可是绮梦却连头也未曾抬
  
  一下,气得老鸨越骂越难听。
  
  “生是这个门子里的人,死是这个门子里的鬼!我告诉你,你这辈子,终究是个ji!比别
  
  人多写两句诗,就以为自己高到哪里去了?!要是你今天走出了老娘这门子,看还有没有哪
  
  个来追着捧着你!我早说过,诗ji,诗ji,诗是皮子ji是里子,没了皮子,最多就是没有那
  
  么光鲜了,可要是没了里子,那皮子还要得吗?!这门子里的人,学得诗书琴棋,是叫你去
  
  当娘娘,做诰命夫人的?!还不是给你抬身价的!左右不过是拿来哄着爷们儿玩罢了!还真
  
  当自己是那班昭、蔡文姬了?我呸!”老鸨重重地吐了口唾沫到绮梦还未写完的手卷上,一
  
  把扯过她的头发,一路拖到妆台上坐下,两边的丫头却不敢上前给她梳头。
  
  绮梦索性闭着眼坐着,自从她不肯接客以来,哪天不是要这样来闹上一闹,挨打受骂,她
  
  早已习惯了的。
  
  老鸨看着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知道她脾气倔,软硬不吃,这些日子打也打了,
  
  吓也吓了,就是一点用都没有,如今也依旧是这副样子,不禁发起狠来,咬牙道:“真不知
  
  你这脑子是坏在哪里了,那么一个糟老头子一般的人,你纵使要倒贴,也给老娘贴个小白脸
  
  啊!”
  
  一直如活死人一般坐着的绮梦此刻忽然睁开眼来,晦暗的眸子瞬间迸亮,直直地盯着老鸨
  
  ,冷硬地一字一顿道:“我、愿、意!”
  
  “呸!你愿意?!你愿意老娘可不愿意!还要为他守身了,你们俩吃老娘的住老娘的,一
  
  分钱不给老娘进帐,当老娘是开善堂的?!我呸!今儿个我告诉你,这客你要是接,那我也
  
  不为难那老东西,要是你不从,回头我就让人给他绑块大石头沉到护城河里去!老娘说得出
  
  做得到!”见打骂都不得章法,老鸨也只得投鼠忌器,搬出王牌来。
  
  “你敢?!天理昭昭,这世上还是有王法的!”果然,老鸨的恐吓奏效了,绮梦猛然间站起来。
  
  “我敢?!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如今城里连皇上都没了,哪里还有王法,谁还有心思来管你这点事?!四个莫名其妙的人也只当是乱葬岗i多了具尸体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何事》的亲不知道还记得记得何事里的云裳?两个人都有共同点,却又不相同,有兴趣地可以把这两个人对比着分析下,(*^__^*) 嘻嘻……偶承认,很HUANG很暴力才能吸引人;那啥,某亲说让偶把河蟹的词语全部打拼音,汗死,那
整篇估计全部都是拼音了,可以直接用英文写了。。。不是说咱的章节很不CJ,是这次的违
禁词语面积实在太广大了,很一般很一般的词语都不能用。。。等吧,虽然偶知道乃们很不
耐烦,想看H了,可是,木有办法。。。
不过,那句没有‘H’怎么过日子的话,还是表说了吧。。。掩面,偶发现写H其实跟H一样,
第一次总是珍贵而期待,如今,怎么写也是意兴阑珊(殴,当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一系列
技术性问题还是处于懵懂状态)
打滚,偶没有无缘无故去安排他们逛妓院那么狗血,之所以这样写是为了让他们去见吕少卿
,记得这个男人吧,瑗妃死了,可是他还活着呀,这事该要了断了啊~~~
一代帅哥美男又要香消玉殒了,偶承认,偶是美男杀手(灭哈哈)猥琐奸笑中。。。其实,
偶也一直在想,为啥不先JIAN后杀。。。或者先杀后JIAN,好吧,要是乃们一定要边JIAN边
杀,那偶也木有意见。。。谁来为这个BH的章节友情执笔?(殴死偶吧) 1 
                  《当时错》阿黎 ˇ今宵剩把银釭照ˇ 
  “公子~公子~喝嘛……您就喝嘛~”
  
  当老鸨领着绮梦进雅间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番情景:那白衣翩翩的小公子轻摇折扇坐在一旁,笑看四位美人齐上灌那黑衣公子的酒,这画面说不出的怪异。
  
  袁泠霜独自单坐在一旁,看着段潇鸣被这四个风月女子围着齐齐灌酒,脸色涨得通红,全然没了平日风范,他是个作风硬派的人,对着众女劝酒攻势,出言威吓,说,看她们谁敢!袁泠霜不禁当场喷出一口酒来,对众女道:“谁灌进去一杯,就赏十两银子!”
  
  此言一出,这下这些女子还不拼了命地给他灌酒,哪还管这黑衣公子凶神恶煞,银子才是正理!
  
  这一屋子人闹腾,谁也没注意到她们进来,倒是老鸨甩着帕子,大笑起来:“哟~这是唱的哪出啊?”
  
  泠霜闻声一抬头,便看见翠衫红裙的老鸨后面跟了一个纤纤弱弱的女子,低低地垂着头,怀中抱着一个琵琶,莲步轻移,到桌前来,端端正正蹲了三个‘万福’,口道:“绮梦见过二位公子。”
  
  礼毕,绮梦站直了身子,缓缓抬起脸来。两弯罥烟眉,如笼着堤外晓烟寒,薄薄的轻愁,凝在眉间,细细的眼梢微微挑起,但没了霸气精利,多了几分灵秀聪慧,玲珑鼻,樱桃口,薄薄地施了脂粉,勉强掩了病态三分,倒真是名副其实,果真是个美人呢!
  
  绮梦也是抬眼打量着段潇鸣与泠霜,看着这么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公子,二人眼神有那一刻的交汇,绮梦竟被他看得没了章法。她风尘多年,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倒是这样的清明的眼神,头一回见着,看得她心中一个咯噔。
  
  那段潇鸣自然是看都懒得看她,只顾用将要喷火的眼神死死盯着泠霜。
  
  老鸨看着泠霜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绮梦,自然是识相地带着那四位女子一同退了下去,只吩咐绮梦要好好侍候二位公子。
  
  一室寂静,谁也没说话。绮梦长长的石榴裙拖在地上,细软无声,如一抹红烟,从眼前过去。泠霜认得这料子,名唤作‘软烟红’,价值千金,一般的大户也穿不起的。可见这绮梦的恩客们,个个都是豪阔!
  
  泠霜思虑间,绮梦已走到一旁下座上坐下,摆正了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倾身一揖,柔声道:“不知二位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段潇鸣也是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袍,郑重地看向她。今日这事他到此刻,若还看不出有事,那他也不要活了。他确实自认疏忽,早该在泠霜跟他说要出来的时候就该想到,她向来不会这般‘突发奇想’地来做事的。就怪那一阵她太过温顺,让自己松了戒心,答应了她,竟陪着她这般胡闹,做下这等荒唐事!
  
  泠霜收起扇子,依旧是这样若有所思地看着绮梦,似乎是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似的。良久,她在收回目光,将扇柄在桌上轻轻一点,嘴角微噙笑意,道:“不怕姑娘笑话,在下倒真是有一曲十分想听,就是不记得名字了,只依稀记得里头的一句唱词。”
  
  “无妨,烦劳公子说说,是哪一句?”绮梦一欠身,温声道。
  
  “深红浅紫看虽好。”泠霜将手里的扇子随手把玩着,眼神片刻不离绮梦的脸,张口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铿’地一声,指下轻打的那根弦嗡嗡地震颤着,绮梦果然脸色大变,惊骇地望着泠霜。
  
  深红浅紫看虽好,这本不是什么唱词,而是当年吕少卿画给瑗妃的画,瑗妃爱紫薇,惠帝便让花匠在阖宫上下都遍植紫薇,到了盛夏里,目极之处,一片深红浅紫,煞是可人。当时瑗妃对吕少卿已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因此看了昔日最爱亦是抬不起兴致,意兴阑珊地说了句‘深红浅紫看虽好’。泠霜自然知道,此句定还有下文,但是杜菁娘没有说下去,她也永远无从知晓了。
  
  今日之事,本是她谋策很久的。她出塞之时与瑗妃的约定,如果她死了,便请泠霜带着那幅画像,去找吕少卿,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将这幅画,还给他就好。这是她此生最后一个心愿,还了这幅画,她和吕少卿之间,才算真正地了结了,那她,也可以在地下安安心心地重新投胎做人,而不是变作一只怨鬼。
  
  那日明德宫里,看到大殿深处的那一盆枯萎了的昙花泠霜便知道,瑗妃已经去世了,这是她们之间的暗语。
  
  她牵挂吕少卿的消息,吕家早已门庭败落,这么多年,或许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一直在暗中寻找吕少卿,直到沈怀忠临走的时候,才帮她辗转打听到了绮梦这个与吕少卿关系密切的人。原来吕家没落以后,吕少卿一直没有离开临安,而是隐姓埋名,混迹在青楼歌坊之间,因缘巧合之下,做了绮梦的画师。
  
  来之前,她本是对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心底里地不屑,只想快点找到他,完成了瑗妃的遗愿,可是,如今看到了绮梦,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份情,她倒又有点动摇了。吕少卿如今已是一个老朽,早已不是当年那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豪门公子,落拓至此,竟还有青楼名妓为他这般,泠霜真是觉得很不解。
  
  “公子见谅,这一句,绮梦还真是未曾听过,还请公子恕罪,不然,还是换一首吧?”绮梦已然回复了平静,侧抬起头来,对着泠霜歉然一笑。
  
  “是么?竟连姑娘也未曾听过?”泠霜故作惋惜地低下头去,只用眼角瞟了一眼绮梦,接着道:“挺稳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一手丹青卓绝,竟依稀有几分当年那名满天下的‘醉尘客’的风骨。”
  
  绮梦一听‘醉尘客’三字,明显地整个人一震,别开眼去,看着自己手中的琵琶,抿嘴一笑,道:“公子抬爱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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