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茶间,灵素忽然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使我差点噎死在一口茶上。
“娘,娘家?你说这里是我娘家?”我瞪着眼睛,不确定的问灵素。
灵素忽然妩媚一笑,反问我:“要不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夫家?”
我不理会她的讽刺,追问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是我的娘家?”
灵素疑惑的瞥了我半晌,似乎才确定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才冷冷道:“若不说你是侯爷的亲人,倒该怎么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给赎回来?”
重返中原23
灵素疑惑的瞥了我半晌,似乎才确定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才冷冷道:“若不说你是侯爷的亲人,倒该怎么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给赎回来?”
我结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卫子默为了说服夏侯文交换我回来,硬是把我说成是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如亲妹妹般的早死了娘亲的表妹。
还编制出一系列的诸如我可怜,善良,并且同他感情深厚之类的谎言。
无怪了,那些使节那样惧怕我,恐惧我。
显然卫子默现如今是皇帝身边的新宠,他的表妹,谁敢得罪?
加之我又是那位萧大将军多年来唯一公开的“夫人”,无怪他们那样惶恐了。
我越来越不自在,打算好的路,就像忽然被人砍断了一样。
我愈想愈觉得心里不安,忽而又回忆起卫子默对我种种侵犯,以及我附身在惠喜身上时的种种,他不会要斯机报复吧?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一旁的灵素把我的表情尽收眼底,满眼尽是欢喜:“怎么,怕了?怕了你怎么还要来卫府呢?”
她满语尽是讽刺,说:“听说萧越泽对你很好的,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她那眼神,更加看的我无地自容,仿佛我是个荡妇,仿佛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勾搭卫子默,抢走她的宠爱似的。
我不禁自嘲的笑笑,这副模样,卫子默只怕见了不当面吐出来,就很给面子了。反问她道:“莫非灵素夫人,很怕我来卫府吗?”
灵素一怔,不知怎么答我。
“哈哈,谁怕来我这卫府?”忽然一朗朗笑声问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声音低低的,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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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谁怕来我这卫府?”忽然一朗朗笑声问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声音低低的,很沉很沉。
我欣喜的回过头,眼神触及一双红彩异动,盈盈流光的幽深酒瞳,正是卫子默。
他眼里的红色已经淡了许多,那如雪锦的秀发已被一只上好的东临白玉簪固定的脑后,长发尾飘散着,显得他的脸愈加消瘦刚毅,刹是好看。
他却没如我那般惊喜,只是深深的睨着我,眼神渐渐的由疑惑变成了然,再似乎,又夹杂起一丝心痛和诧异。
他唇角蠕动,俊秀潋滟的面颊也抽动了几下,废了极大的力气才试探的吐出两个字:“阿,阿茹?”
我眼泪忽的滚了下来,我想说话,喉头却哽咽着仿佛被什么塞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幽幽的点点头,就像个怨妇一样看着卫子默。
他眼里的心痛更甚,扬手抚住我右脸上的蜈蚣疤痕,他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怎么会这样?上次还是好好的。”
他的手抚在我的脸颊上,不是,是红衣的脸颊上,如今我已经是个实体,我不是自己的脸,他再也看不到我身体里那美丽的魂魄,只能看到红衣丑陋的皮囊。
卫子默似乎感觉不出我的悲悯,只是固执的问我:“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明明是责问,但却又带着浓浓的自责和伤叹,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想污浊了自己的眼线,还是真心关心我。
已经许久未有人这样关心我了,我想起王父也曾问过我,“女儿,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想起萧墨曾经也是这样痴恋的看着我的脸,虽然是不同心境,但我的感动却一样。
我轻轻挥掉卫子默的手,声音细的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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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挥掉卫子默的手,声音细的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割伤的。”
“谁割伤的?”卫子默的牙齿咬的咯咯做响,好似是他自己的脸被毁了一样。
“我自己不小心割伤的。”
我回过身子背对着他,掩去一面泪流的模样在他面前出现。
卫子默出其不意的拉住我的手,轻易一拽,迫使我正对着他,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埋着头,深深的自卑蔓延着我的心,我几乎要痛哭出声。
为什么,我不过是个女子,一个如此弱小,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为什么要让我受这些苦楚?
卫子默拉着我的手放到肩膀上,忽而剧烈的摇动着我,急切的责骂道:“你怎的这样笨?怎么会玩刀子割到自己的脸?你知道女子的脸有多重要吗?”
卫子默完全不顾我的伤痛和旁人的诧异,几乎要把我摇散了。我对他的咄咄逼人毫无招架之术,只是哭泣,只是泪流。
我想,我此刻的样子一定丑极了,红衣的脸加上蜈蚣伤疤哭起来,连我自己想想,都不禁觉得恶心,更别说看到的人会做何感想了。
卫子默却没有恶心。居然好脾气的为我拭掉眼里的泪,柔声道:“不哭了,我会为你找到适合你的皮囊,比你苏茹还美的皮囊。”
卫子默仿佛在暗暗发誓,我一片感动。
只是我却记得,要换皮囊,必须找个跟我命格相象的,又哪会那般容易呢?
我的命格,谁会有那么苦楚的命格呢?
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我原本的皮囊呢?不是很好吗?
卫子默忽然满是心疼的当众把我揽进怀抱,我脚下一个趔趄,完全软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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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默忽然满是心疼的当众把我揽进怀抱,我脚下一个趔趄,完全软进了他怀里。
关于自己皮囊的事情,也忘的一干二净。
这惧身子,自从在萧家的阁楼受伤后,似乎一直就没好全过,总是那样虚弱,禁不起一丝蹂躏。
一旁久未出声的灵素忽然细细的冷哼一声,我佝偻的身形一颤,挣扎着想脱离卫子默的怀抱。
卫子默却抱的我极紧,不让我丝毫动弹,我亦无力挣扎,仍由他抱了半晌。
良久,他才松开我,他携住我的手,未有的温柔:“先回房,跟我说说,你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我忍住泪意点头,随他走了出去。
卫子默在门口顿住,吩咐道:“你们送些食物去西院,今夜不要来打扰了。”
“是!”香茹应了声,我不敢回头看他们的神色,听到“今夜”二字,心墓的突突跳起来。
卫子默不理会众人,只拉着我,往西边走。
到了西院,我愈加觉得场景熟悉,卫子默察觉的疑惑,笑问我:“是不是觉得跟以前的卫府很像?”
我轻轻“恩”了一声。
“因为这是完全按照那里的格调做出来的,这西院,我是独独留于你的,摆设跟以前的卫府可是一模一样。”
卫子默今天的脾气和对我态度都是未有的好。他顿了顿,语气又是一惯的寒凉和冷漠:“不过,还有一家跟我是完全一样的待遇的。”
我不出声,等着他继续。
“就是现在的萧将军府,跟原来的将军府是一样的,他跟我,是一样的恩宠。”
他声音懒懒,徐徐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样逆着陛下,陛下却还是那样宠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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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懒懒,徐徐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样逆着陛下,陛下却还是那样宠信他。”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和不屑,于是轻声安慰道:“那是因为他还有兵权,等他被打倒的那一天,处罚和被人踩的次数,必定比现在的追捧和恩宠多的。”
我的话显然极合卫子默的意,他笑道:“这话倒有理。”
我未见过卫子默这样的笑容,心下倒有些害怕。他在触及我的右脸时,也是一愣,一时两人未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微微挣脱他的手,道:“走吧。”
卫子默点头,重新携起我的手,箍的死紧。
到了西院,果然一切格局摆设都未变动,我以前用的妆台和桌椅都是这种上好的梨木,上头那精细的花纹,也是这样的。
就连那米白的蚕丝被子,也还是那样的平叠在床塌上,我看着卫子默绝美的脸膀,想起以前我们在这床塌上的种种,不禁脸如火烧,我低低的埋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卫子默忽然坏笑的看着我,举起的的下巴,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舌头打结,对他越靠越近的身子疑惑恐惧,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别样的温热。
我忽然心中一暖,眼中酸痛,再也顾不得旁的,“哇”一声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抱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忽然觉得委屈极了。
卫子默对我忽来的哭泣不知所措,愣了半晌,僵硬在空中的手才试探的过来扶住我颤抖的肩膀,道:“阿茹,莫哭了,莫哭了。”
“阿茹,莫哭了。”这句话,这些动作,都是萧墨以前安慰我时,一模一样的语气和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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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茹,莫哭了。”这句话,这些动作,都是萧墨以前安慰我时,一模一样的语气和呢喃。
我每次被萧老太太指责,就会难过的哭泣,我向来是个要求完美的人,哪怕是做一个下人,我也要做最好的下人,所以我容不得自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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