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很淡,明明是在说一件恐怖无奈的事,却说的好象与自己无关。
我任冷着脸:“要是我不乐意呢?”
“不乐意,也得乐意。”她一字一顿的说完,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卫爷跟我说过,你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所以门口……我已经有武功高义的人在守候。”
说完又随着一阵烟雾走了,临走前仿佛说了句:“准备准备,今夜就有客人上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恼怒不已,这个卫子默,似乎一定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他才满意。
莫非他身边司空见惯了惟命是从的人,所以除了一个叛逆的,容忍不了吗?
一个男人如此小气,我想他必定是成不了大事。
“姑娘,纪嬷嬷要我替你打扮打扮。”我正出神间,伺候我的那个小丫头就进来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神色,声音仿佛蚊子叫。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试图发泄内心的恐惧和怒火。她却只是底着头,根本不敢看我。
我心里思量着该如何是好,任由丫头在我脑袋上捣鼓。我本是主意最多的,此时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岔子,脑中一片混沌,就象纠结在一团的糨糊。
丫头替我梳完头,又替我找了件水绿的衣服。
我一瞧之下大惊失色,这丑丫头平日看着斯斯文文,居然如此开明。她给我找了那件衣服哪叫什么衣服啊,半透明的形状,套上去露出了半节藕臂。
这若是在现代自然没什么,可是换成古代……
情人的手3
这若是在现代自然没什么,可是换成古代……
不过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好看,衬的我那如水的肌肤更娇嫩,仿佛吹弹可破,又朦朦胧胧的隐约可现我曼妙身型,这样的雾里看花,最是消魂。
但是,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丫头仿佛看出我的心意,怯懦的声音轻轻道:“姑娘莫担心,纪嬷嬷今天给你带来的那个客人是从来不会留宿的,都是跟姑娘聊一聊,天亮之前就走了,你……不必担心……”
我打量着她,并不象是因为安慰而骗我,不禁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
而且纪嬷嬷都那样说了,我现在逃走肯定是不可能,只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打扮妥当,我就坐在厢房里,静静等着那个客人。
“姑娘,刘爷来了。”丫头低低的禀告了一声,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便是沉重的脚步声。
我微蹙眉,拿手帕掩着鼻子,这种浓烈的酒味熏的我胃里一阵翻滚……
好在他并不入内,只在外间坐下,似乎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两口就喝了个干净,我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和冲动以及彷徨,嘴角有些生疏的扯出一个弧度走了出去。
这人看来二十左右年纪,一身褐色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秀秀气气,倒让我对伺候丫头说的话信了几几分。
他见我出来,“嘿嘿”笑了一声,感觉有些痴傻,他大着舌头笑道:“苏姑娘?纪嬷嬷说你……嗝……是新来的?”
我忍住喉头的骚痒,尽力忽略他那酒嗝带来的味道,答到:“是的,刘公子有礼了!”
他示意我起身,指着那边桌上早准备好的酒菜:“陪爷喝两杯。”
情人的手4
他示意我起身,指着那边桌上早准备好的酒菜:“陪爷喝两杯。”
我一味的低眉敛目,柔声答应他。
我是极讨厌酒味的,在二十几世纪的时候,只有在过年那夜我会轻轻抿上一口,讨个吉利。
不过现在我却要多喝几杯,我要把这个男人再惯醉点,就有备无患了。
看他这个样子,要是非要对我怎么样,制服他还是绰绰有余,灌醉他,乃是更谨慎的行为罢了。
我伸出芊芊素手到他面前,粉色的凤仙花汁跟肉色接近,更显得素手如夷。这样一双手给他叙的哪怕是杯毒酒,只怕他也会喝下去。
果然,他盯着我的手,再移到我的脸,喉头不自觉“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一仰脖子喝了那口酒。
我立刻笑道:“刘爷果然好酒量,再来一杯。”
话间,又为他叙了满满一杯,他却不喝了,问我:“苏姑娘陪我一起喝一杯吧,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我摆手轻笑:“我不胜酒力,还是不要喝的好。要是我倒下去了,谁也给刘爷倒酒呢。”
他忽然面色一沉,我的心也跟着一沉。他道:“你们女人就是虚情假义,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我被他骂的莫名其妙,不欲与他争辩。他又依不饶对我道:“喝了这杯酒,爷我有的是钱,还怕我欠你银子不成?”
“刘爷说的是。不过,奴家确实喝不得酒的。”我脸上虽陪着笑,心里已经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了。
但他却不买我的帐,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出来卖的,还有不会喝酒的?怎么,连你也嫌弃我不成?”
情人的手5
但他却不买我的帐,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出来卖的,还有不会喝酒的?怎么,连你也嫌弃我不成?”
听了这话,我自然不高兴,脸色微变:“刘爷虽然有的是银子,可是那也得看我乐意不乐意才行。”
他一怔,随即摸了摸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喃喃道:“是啊……你们女人,只贪图钱和小白脸……还有红衣……她也是……就知道去攀附权贵……”
我蹙眉,从他有些颠倒的话语中听出,他有个叫红衣的情人,可是那位红衣姑娘似乎嫌弃她不够英俊不够有钱,所以离开他。
而这刘某似乎想不开,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位红衣姑娘,似乎在哪里听过,为何如此熟悉?
还不待我想出那位红衣姑娘到底是谁,就感到一重物向我扑过来。
我险些摔倒,定睛一看,原来是刘某过来搂我,被椅子给拌倒了,这样重心不稳的抱着我,我自然差点摔倒。
我还没回过神,他那满是拙劣酒气的嘴就要凑过来吻我,我大惊,使劲推却他,口中尽量安慰道:“刘爷,您再多喝两杯吧,长夜漫漫呢……”
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爷我不信你……”他含糊不清的抱着我,居然要来强的。
我心中恼怒,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真恨不能一圈把他的嘴脸打碎。
此时他不但要凑过来亲我,手亦不规矩,埋头间看见我胸前的一大片肌肤,更是眼光精光。
他流着哈拉子死死盯着我,又要凑过来。
我虽会武功,可是这样被一个男人痴缠着,一时之间,居然也使不上力气,而且,我隐隐可以感觉的出,这个男人居然是会武功的。
情人的手6
我虽会武功,可是这样被一个男人痴缠着,一时之间,居然也使不上力气,而且,我隐隐可以感觉的出,这个男人居然是会武功的。
难道又是卫子默安排的吗?
他眼里对我的艳姝让人禁若寒蝉,我不禁打个寒颤,这人已经让我恐惧到了极点,也不知他以前为什么不在其他姐妹房里留宿,偏偏今天在我这坏了规矩。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刺杀任务的惨痛经历,第一次出卖自己的经历……
“啊……不……不要……”我突然血红了双眼,惊慌的大吼一声,眼前的刘某与我第一次刺杀那人满是血污的脸重叠吻合,最后变成一个人。
我突然的大喊显然吓到了他,他手一松,我就跑进了内间,随手抄起剪布的剪刀指着他,声音绝望眼神飘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而此时,我只是惶惑绝望,不知道如何去对付他。
刘某彻底被我慑住了,定定的站在那,酒也醒了一半。
“呕——”胸腔一股怒气急串,我喷出口隐忍许久的血,我浓黑的墨眸由怒气匆匆变成了深深的困惑,已经伤透的心里浮起股寒意。
我手不小心滑向自己的腹部,我一直不忍心杀害他,一直又怕自己把他生下来连累他,可是如今我自己都护不了,那么……只有对不起了,一起结束生命,完结这了无生趣的人生吧……
忽然,我笑了。我拿着剪子对准自己的腹部,慢慢剪口往前一送,滑进了我的肚子,那样轻那样慢,仿佛是情人的手。
刘某已经完全惊讶呆了,怔在那里好半晌回不过神。
温热的血喷流而出,趟过我的双手,仿佛小时候母亲杂温柔的呵护我。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妈妈了,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剪子已经完全没进我体内……
情人的手7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妈妈了,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剪子已经完全没进我体内……
那辗成粉末一般的疼痛悄悄传来,我丝毫不在乎……原来死去,竟是那样简单……何时起,我已经不害怕死去,因为,我已死过一次……
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在心里企求老天,让我快快结束这烦闷的人生吧……哪怕灰飞烟灭……
门,似乎被人一脚踢开。我听到有人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又似乎有人抱起已经瘫软在地的我。
我努力睁开眼睛想在瞧瞧今世死去的地方,入眼却是那个刘某忽然间不成形的脸……呵,他被谁打了吗?那满面的鲜血甚是滑稽,象个待煮的猪头。
我有气无力的想笑笑,却引起一阵咳嗽。有人在我耳边哭泣道:“姑娘,你别说话了,卫爷马上就来……你要撑住啊……”
我厌烦的打断了那无意义的抽咽,努力咧了咧嘴想示意我很好,却引来头顶那人更大的哭泣。我自知这个笑容一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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