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鞋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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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弃妃-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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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为兄心里自有计较,不劳十堂弟费心。”凤翎冷淡地看着他,仍旧不为所动。

“你……”凤翓咬牙,气得头顶冒烟,心道:他为了这东西追了这么多天,怎么就这么巧让凤翎这家伙占了便宜?

凤翎看着他怒极地样子,又道:“十堂弟,大堂哥曾经教育为兄,这做人切莫贪心,自己藏着掖着,却还指望别人对他掏心掏肺。你说是也不是?

凤翓也是个聪明人,凤翎都把话说得这么白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要让他把这功劳白白地让人,却也是极度地不甘愿。他眼珠一转,心想:有这个运气得,不一定有这个运气守,若是守不住,自然就有他的机会。想到他下午留下的线索,他头一低,诡谲地笑了。

他很快抬起头来,钝真灿烂地一笑,油嘴滑舌地说道:“这大堂哥说的话,自然是错不了。这夜深了,小弟就不打扰二堂哥和二堂嫂了。”他故意叹息地摇摇头道,“这新婚燕尔的,小弟还来叨扰,真是小弟的不是。”他又鞠了个躬,总算是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替他们阖上了门。

岚西本以为他还要死皮赖脸地呆上一会,没想到说走就走,一时间反倒是懵了一下。

一时间房间之内安静了下来,静得有几分尴尬。

岚西抿了抿嘴,努力回想凤翓来之前他们正在进行的话题,又想想刚才凤翓对凤翎的态度,终于忍不住说:“他对你似乎有几分忌惮。”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带着几分试探。

“是吗?”凤翎的羽睫微闪,淡淡地应了一句。

岚西跟着闪了一下睫毛,心想:就打算这么敷衍她?哼,他不说也罢,既然她要去凤族,很多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在她微愠的目光中,凤翎薄唇轻启,看来漫不经心地道:“也许是因为我不知道哪一天会杀了他或者他的某个亲朋好友吧。”

什么意思?岚西不解地眨了眨深褐色的大眼。

“凤族的人只能死在本族人的手里,其中的直系如司凤渊、凤断更是不能死在旁人的手里。直系之中每十年都会选出一个称为‘暗,的人,这个人只听命于族长,负责追杀直系之中的叛徒。五年前,因为上一任的‘暗,死于非命,我被族长,也就是我的大堂哥认命为新的‘暗,。”他说着,眉目之间愈发冷淡,明明两人近在咫尺,却仿佛一下子在两人之间隔出一道无形的墙。隔着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带着居高临下之势,凉凉地语气中透着高傲,道,“你要有心里准备,在凤族,你绝不会是受人欢迎之人。”他眼半眯,清冷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仿佛在问:你可怕?你可还敢?

岚西这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在漓城看到凤翎、凤所和凤肪三个人时,就一直隐隐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她起初还以为是凤翎与另两人感情冷淡,现在看来光是凤翎的身份已经无形间在兄妹之间刻下不可跨越的沟……可是为什么又是五年前?这跟那一晚可有什么联系?她眉心蹙起,满腹疑惑化成一句简单的问话:“为什么选你?”

凤翎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带着淡淡的笑意以及深深的讥诮,道:“人心难测,忠诚更非永恒,身为‘暗,就代表你随时都有可能去杀死你相处多年的亲朋好友,所以‘暗,通常都是从小培养,绝情绝爱,只服从族长的命令。谁也没想到上一任的‘暗,年纪轻轻,会突然死于非命,但是‘暗,在族内是个不可空缺的存在,那就代表族长一定要从直系之中选出一个新的‘暗,。直系虽然人才济济,但只有我和族中同胞毫无往来,更没有什么交情。可以说,除了我爹娘,我无所牵狂。“他顿了顿,突然一霎不霎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危险,更含着警告,道,“岚西,跟我回去,你便是凤族中人。我的妻子,便是直系。”

“所以如果我成了叛徒,你便是那个杀死我的人?”岚西被他看得心底微凉,硬是把话说白。

他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沉默往往是另一种形式的回答。

岚西看着他,突然想笑了。他是在高估她吗?她又那个本事成为凤族的叛徒吗?所谓的“叛徒”总要接近权力的核心才叛得起来吧?…,……嗯,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办?激动地吼叫他侮辱了她的人格,还是清高一点地讽刺:既然他不相信她,她走就是?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俗套得小说都不屑再拿来写的桥段,岚西一下子很有了自娱自乐的心情。她压抑住大笑的冲动,压着嗓子说:“今晚我睡哪?”

看着对方掩不住讶异的眼神,岚西越发地开怀了。

岚西的开怀没维持太久,这房中只有一张床,岚西本以为凤翎应该跟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是有绅士风度的人,应该会自觉地把那张床让她,然后他自己去打地铺或者睡板凳什么的,可惜这个男人显然不是穿越而来的种马,完全不知道绅士两个字怎么写,只给岚西两个选择:要么一起睡,要么她自己想办法。

岚西想要去跟叶荷挤一间,但是他又不准,说凤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又说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一旦回了凤族,她不可能还跟叶荷挤一间。

第二点说得岚西无言以对,她又没那么厚脸皮跑去跟凤翎挤一床,于是便十分悲催地把几把长凳靠到墙边当做了临时的床。

这大概是岚西穿越到这个世界睡得最不舒服的一个晚上,呃,不对,应该是排第二的不舒服,岚西凡乎都要以为她会辗转反侧地直到天明,但还是在舟车劳顿的疲倦下不知何时地失去了意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走被一杯凉水泼醒的,天气虽然不冷,但是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泼一脸水自然是不舒服极了。她动了动嘴唇,直觉就想破口大骂,但话还没出声,就觉得不对劲了。她的身体好像是被什么肆虐过一般,软软的,沉沉地,脑袋里昏沉沉的一片,连眼皮都重得仿佛不像是自己的……不像是自己的?她不会又穿越了吧?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又一碗冷水凉凉地扑面而来,凉水自发地进入她的鼻腔,让她忍不住咳了出来。

咳咳咳咳……

哪个混蛋……她终于睁开了眼,想要找人算账,却被一张离她老近的俊脸吓了一大跳。好近,她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雪白的肌肤上细细的绒毛,还有对方温热的气息暖暖地吐在她的嘴唇上。

好痒。她直觉地想要后退,却发现此时躺着的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幸好,对方见她醒来,十分识趣地直起身子,和她拉开了距离。

凤族篇 70 隔阂

岚西揉了揉额头,有些艰难地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瞪着那个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凤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叫不醒她,也没必要用水泼她吧?她又不是犯人。

“你中了春药”凤翎简单地解释,同时身体往左一侧,朝前看去,“我们有客人了。”

岚西愤愤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渍,心想:春药?难怪她的头沉沉的。

她甩了甩头,试图振作精神,然后顺着凤翎的视线看去,只见丈余外的那张大床前不知何时僵立了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的蒙面巾被撕到下巴以下,露出他平凡无奇的面孔,白面无须,仿佛从没见过阳光似的。他右手执三尺青锋剑,本应是威风凛凛,可此时却别扭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不是岚西第一次看到被点穴的黑衣人,所以对他的状态也没什么吃惊,只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是他下的药?”她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个时候去报被迷之仇算不算恃强凌弱呢?

“嗯。”凤翎应了一声,同时走到了黑衣人面前,往他肩胛胸前点了两下后,面无表情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瞪着一双三角眼,沉默地没有说话。

凤翎并不坚持,很快换了下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

“在下一向不喜欢重复司样的话。”凤翎的声音冷了一分,听在岚西耳里,就如同那刚刚覆面的冷水一般,让她全身寒毛起立。

她伸到袖子里,摸了摸有些发凉的肌肤,才一分神,就听到一声古怪的“咔嗒”声。

岚西闻声看去,却见那黑衣人的左臂软软地垂了一下,肩膀和上臂间的关节处形成一个奇怪的不自然的弧度。

难不成刚才的声音………岚西很快明白了,眼角抽搐了一下,那很痛吧。

见那黑衣人虽然仍旧沉默不语,但额头已经溢出汗滴,汩汩流下,岚西心有戚戚焉地点头,肯定是很痛。

显然凤翎没有那么欣赏黑衣人的隐忍,微微地一笑,看来柔和,但那眼底却是冷冷的寒意,右手缓缓地抬了起来。然后岚西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又是熟悉的“咔嗒”一声,黑衣男子的右手也软软的垂了下来,他手上的刻因此脱出,直直地往地上掉去”””

凤翎左手向下一抄,就稳稳地抓住了那把剑,将剑放到眼前,细细打量着:“长三尺,

宽一寸,厚两分,精钢淬就,锋刃锐利,想必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好剑,”他说着,将剑缓缓地递到右手,笑道,“兄台不介意在下试试这把剑吧?”他话音一落,只见银光一闪,那刻上便多了一条血痕。

然后便听到“滴答”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

岚西往下看去,只见那殷红的血液顺着黑衣人左手的手指滚下,滴答,滴和……听得岚西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看来这姓凤的大都是变态。

“如果兄台想说的话,随时可以告诉在下。”凤翎说着,骨节分明的右手又是飞快地一动,银色的剑光一闪,那黑衣人的右手上也多了一条伤痕,然后是第三条,第四条……

黑衣人的嘴唇随着失血越来越白,而岚西干脆别过脸不再去看。

滴滴答答的声音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频繁了,正当岚西打算借口出去的时候,突然,只听“蓬”的一声,一个闪着蓝芒的钢钉破窗而入,直直地向那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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