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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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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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掀开盖头,看这刺目的红段帐舆。不知不觉,我成为董鄂夏末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还记得初来时的不知所措令我像个无助又疯狂的孩子。庆幸的是我与这个身份并无隔阂,不光因为我们拥有相同的面貌,还因为我在和这个身体一起成长。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在经历她的命运,也或者是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运。也有可能我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婚礼在晚上举行的,我被折腾了整整一天,这摇摇晃晃的路上就睡着了。
  震耳的鞭炮声把我惊醒,醒过来才知道轿子早就落了地了,我在昏睡中已经到了胤禟的家门口。等鞭炮声息,就听见司仪在唱贺词,满语的听不懂。
  现在才感到遗憾,为什么皇子福晋不安排一次满语的级别考试,如果要考,我肯定第一个被淘汰,何至于还要莫名其妙的结婚。
  那司仪改了汉语,只听司仪唱:“一射天狼!”便是一声弓弦轻响。司仪唱:“二射地妖!”又是一声响。司仪唱:“三射红煞!”轿前咚的一声响,这是射轿。此礼结束我就可以下轿了,我放下了盖头。没能力改变命运的话,至少我可以选择不去看。
  下了轿喜娘将一个红绸扎口,内装五谷杂粮的宝瓶放在我手中。我被人搀扶着慢慢的走过红毡,跨过门槛上的马鞍,再跨过火盆,进了院子里临时搭的帐篷,喜娘扶我坐下。之前有人专门给我讲解过规矩,这叫坐帐。
  那司仪又怪腔怪调的唱,面前一亮盖头已被挑去了,胤禟手执秤杆站在我面前,四周到处是殷红的灯笼,满满都是围观的人,我把头低下不肯看任何人。行礼拜天,我们终于把仪式进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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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把统计结果和新的更新计划发布一下

  兰烬红蕉

  眼前洞房的这道门槛儿跨过去了,我的这个婚礼也就完成了大半了。我抬起腿,落脚处忽然向前滑动,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倾身仆地,顺便带倒了扶着我的两个喜娘,有一个还直接压在我身上,我差点闭了气。
  身后是一片哄笑之声,我大脑还是混乱的,后面的人赶紧搀我起身。等我醒过神来,幸好地上铺着厚毯,瓶子没有摔碎只是滚出去了,柳儿追过去捡。
  屋子里霎时间成了一锅乱粥,差不多所有人都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拍打整理 “都住手。”我沉声命令她们,全体愕然,随后都慢慢的闪开。我回头去找佳期,她和良辰就在我身后站着,看到她们就放了心。柳儿已经捡了瓶子回来,鼻尖上都出了汗,焦急的看着我“小……福晋,这……”
  瓶里的东西撒了一地,我微笑着接过来:“没关系,去后面和佳期她们一起吧。”我镇定自如的对喜娘说:“你们不要慌,慢慢来收拾。”她们才敢靠上来给我整理,打扫屋子。
  我一一打量了屋里的人,我虽然没奢望我的婚姻幸福美满,可也没想到洞房门口就设下了第一道机关。
  我被安置在炕上坐好,胤禟进来直冲我过来,我抬头看他,他穿着吉服那蟒纹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有点晃眼,嬷嬷们纷纷咳嗽示意我把头低下。也罢我照做了,他却抬高我的下颌:“刚才摔疼了吗?”一屋子人都转开了头。
  四目相对,我从那双美目中看到了一丝促狭,逗我玩儿?这么多的人,跟我玩儿游龙戏凤这一套?我挣脱他的手,作不胜娇羞状把头侧开。他强忍着笑,凑在我耳边耳语:“不用装了。”
  他给我明亏吃,我只好还给他暗招。他凑得那么近,耳轮近在咫尺,我侧头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不急不忙啮了两下,顺带着往耳道里小吹一口。
  胤禟倒抽口气,腾的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煞是热闹好看。我继续装我的娇羞,暗自好笑,这也至于?不是有好几个妾了吗?旁边的嬷嬷轻咳:“爷,快请坐,莫误了吉时。”
  他才尴尬与我隔着炕桌相对坐了,有人上来执壶斟酒,站在我们身旁的命妇接了过来,把那高足银镀金酒杯奉给我们。我用余光看见,胤禟一直拿眼盯着我,神色越来越古怪,握杯子的手也紧了,似乎是不高兴。
  有人上来引领换了地方,并坐在床上吃了子孙饽饽,又被问了诸如生不生的蠢问题,真不想回答只好小声回答一句,真是丢死人了。
  好容易走完了过场,胤禟挥手撵了人,嬷嬷们赔笑:“爷,可没有这个规矩。”他沉着脸不耐烦:“这是在我府里,我说的就是规矩。”她们不敢再多话乖乖的退出去了。我也不再装羞怯,大大方方地看他。“九爷可有什么话说?”
  他盯我半晌才开了口:“谁教你的?”我有点懵,谁教了我什么?瞬间突然了悟,他是指我跟他咬耳朵调情的举动。难怪他当时一脸青白,尴尬愤怒成那样。敢情以为我提前给他戴了绿帽子?心里话儿说‘没人教导,我自学成材。’这话说出来,他怕要吐血给我看,还是忍了的好。
  气氛正自胶着,外面传来十阿哥嬉笑着高喊:“九哥前面可就等您去敬酒了,就算跟嫂子有知心话儿说,也得等会儿啊。”
  胤禟气得跺脚,赶紧出去了,就听见他在外面排揎十阿哥:“你就不能小点声儿,什么知心话。你胡说八道的都是些什么。”
  十阿哥一副吃定他的口气继续调侃:“您还怕人说?那边还晾了一屋子人,眼巴巴的就等您去呢。”胤禟明显有点儿老羞成怒:“走走走,喝了赶紧给我滚。”
  十阿哥更是几乎笑倒:“不用九哥赶,您就是要留我,弟弟也不会这么没眼力劲儿。”比嘴功,胤禟再次败下阵来。兄弟两个说话的声音渐远。
  喜娘已经伺候着把我那身行头换了,换成红缎的长袍,柳儿已经让她跟着嬷嬷出去了,屋里留了两个喜娘,佳期和良辰站在门边垂头侍立。我在屋里坐着心里有些忐忑,过会儿他回来只怕更有一番口舌官司了。
  我情不自禁握紧手掌,忽觉掌心刺痛,一看竟是老大一条血口,还在慢慢地往外渗血珠。想必是方才摔倒时被手链划的,当时人太多又紧张过度,居然没觉得痛。摔了跤再见了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声张出来必定闹的沸反盈天。正巧斜眼看见身旁一块雪白的宫缎,天助我也,趁床边两个喜娘不注意,顺手抓过来,攥在掌心里止血。
  胤禟回来的很快,看样子酒也没喝多少,心里暗想这倒好,他要是喝得烂醉我只有抓瞎。喜娘给他心里问安,最后说一句吉祥话:“恭祝阿哥福晋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屋子红红光影簌簌的闪跳着,空气里是出奇的静谧,我呼出的气竟然都像是叹息。
  不等他走过来“永结同心”,我先站起身:“九爷,咱们聊聊。”他口气戏谑,仿佛听见了笑话:“这种时候你要聊什么?”决定了,我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我们家送来的嫁妆单子您看到了吗?”说到这事儿,他整晚上的不尴不尬便彻底没了影子。
  “看到了。”他坐在屋中的圆桌旁,我看着烛光下他沉静下来的面色,微微的笑了,这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态度。
  “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在那之中。”我与他对面坐下:“有些事咱们先说清了才是最好,免得日后麻烦。”
  “日后?日后你想如何?你是我的福晋,再如何你也逃脱不了的。”还是这样威胁的口气。几乎叹息,他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都出软不吃硬。
  我真不知道该同情自己的命运还是同情他的情商:“府里送过来的,不过是些珠宝玉器,首饰钗环,您自然不缺那些个,故而我自己收着,可有疑义?”
  他点头,神色满是不屑和不耐:“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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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下午,贝统计出了意见,选择二的读者占多数。
  另:由于近期要赶稿子,更新计划定为,不定期更新,每次更新1到2章,不过最后一定会填完。
  多谢,最近努力补分留言的各位,辛苦你们了。

  轻错良宵

  至于老爷子给的那部分,我坚决不肯写入妆单,也就是说现在这部分财产仍姓西林觉罗家。我要是死扛着不给,他们也得干认着。现在我预备用它给我们一家买个清静罢了。
  “九爷咱们还有一宗儿好生意议一议。”我把准备了好几个昼夜的‘合同’从袖筒中取出,送到他面前:“好好看看,不明白的问我。”
  他接过去看了几行,便已经冷笑数声,直接一反手拍到桌上去了,震得杯盘直跳:“你说吧,想怎样?”
  “我都写清了,京津的这二十八家钱庄酒楼交给你来经营,每年的收益咱们三七开……”他冷笑着打断我:“你做梦呢。”很好,动了怒便失了先着,落了下乘。 
  我平心静气:“我说的是你七我三。”他没了话说,仍一脸恶狠狠地:“继续说。”
  “你看好了,是有条件的,如果哪家商铺有连续两年净赔,那就得交回我外祖手里。另外九爷哪天要想经营其他的生意,银钱一时又不凑手,但凡拟个象样的章程就可从西林觉罗家处拆借,有了红利仍照三七分。”我一气说完了,他倒呆愣住。
  “怎么,九爷没听明白?”我问他
  “仍按三七开?你肯吃这样的大亏?”他一脸不置信
  我当然不会吃亏:“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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