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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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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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我敏锐的判断,男人?我兴奋的拉住她:“谁?谁救了你?”
  她的脸泛微红:“我也不知道。”我叹气:“你就不能打听一下,说日后好登门拜访之类的话。”    靠在榻上半晌才说:“我只知道他系着黄带子。”
  乖乖,我今儿个看见很多黄带子,会不会在这些人中?我一拍桌子:”你放心,姐姐掘地三尺也把他给你找出来。”

  纷至沓来

  我回府时天色已晚,刚进门一个白胡子大胖老头,就深情地喊我的名字:“末儿”边哭边跑向我。
  我呆住这是哪位?既然这么热情管他哪位先哭了再说,不认识就说是吓得。认识就更好似乎是久别重逢,流泪很应景啊。
  于是一老一小拉着手在院子里相对而泣。我阿玛在一旁那张扑克脸也柔和了很多,让我不要让外祖父伤心了。
  原来是我的外祖父,阿玛的前老丈人。于是抹了泪,赶紧劝解。
  晚宴?我一脑门子官司,又吃?一日两宴并不幸福,只是做做样子。做完样子又陪着去内室聊天去,我哥容泰也在。
  我的外祖父说起话来平和安宁慢慢吞吞,举手投足都很有气度,我喜欢。
  他慢慢的吃茶,放了杯子而后宠爱的看我:“这次来就是要瞧瞧末儿,正好内务府近日有一批御制的供奉,我有年月不走宫里的路子了,他们找上我,少不了来看看。”
  荣泰比较心直口快:“内务府?现在八贝勒管得可严谨。”
  我阿玛就老大白眼翻过去,荣泰赶紧住了口,我猜是说没什么赚头的意思。结果因为荣泰的多嘴,剥夺了我听故事的权利。
  “末儿也累了一天,你送你妹妹回去歇着。”我阿玛把我和荣泰都赶出来。我出来边伸懒腰,便打呵欠,一面教育他:“以后这种事,只听别说,就算有人问你意见你就反问他‘您觉得呢?’在外面不要这么直心肠,有什么说什么? ”
  荣泰就答应着一边还抱怨我:“我看咱俩换换,你去上朝算了。”我笑:“好啊!你去选秀。”他一边笑还怪责我:“没正形的丫头。”
  回了屋我就洗澡去,泡在水里看手臂上因为要哭自己掐的青紫,一边看一边笑,演技不行就得有辅助手段,这次太突然。看来以后要随身携带胡椒粉辣椒面才行。
  袅袅的热汽我倦怠的趴在木桶边缘,昏昏欲睡。
  依然是那片绿草,仍是那棵大树下,却没有了那个人。我急急得四处寻找,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下意识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是大喊的。
  我惊醒过来,一头的冷汗。大声叫柳儿,柳儿一脸疑惑的跑进来,问我:“小姐怎么了?”
  我急问她:“你刚才听见我说什么了没有?”柳儿莫明其妙的摇头:“没有啊!奴婢一直在,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忽然记起来,我是不说梦话的,还记得小时候高烧,妈妈说别的小孩子都说胡话,我却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我竟然不记得这个简短的梦里我说了什么?那个名字一出口就忘了,一瞬间的事?
  夜里的梦很清静,什么人也没有来过了。甚至那个讨厌的和尚也没有梦到,心真的空了。真寂寞啊!寂寞的眼眶发酸,仿佛要落泪。
  夏末一寂寞,有人就要倒霉了,我要找新鲜事做。
  我死缠硬磨要跟外祖父去谈生意去,老头乐呵呵的答应了,我阿玛就比较有先见之明,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怕我出门惹祸去。
  在路上我就套问老头的话,问他昨儿个和我阿玛说了什么。
  老头倒是很大方:“这次来别的都是其次,最重之事就是你的终身。”我苦着脸缠他:“我不进宫。”
  胤禛都那么大了,我生个雍正是来不及了。等老康挂了,我就是寡妇了,不要啊!
  老头捋着白须赞成的点头:“我和你阿玛也是这个意思”我长舒一口气,不是就好。
  又紧张问他:“那您和阿玛怎么打算的?”老头做莫测高深状:“这是还没有眉目,我和你阿玛还在掂量,你别操心了。”于是再也不肯说。
  京润阁,是京城最大的商务会所之一,风格华丽气势恢宏,来往者都是达官贵人巨商富贾。提供茶饮点心书籍棋盘各种办公娱乐器械一应俱全。实在是洽商贸公休闲娱乐的绝佳去处。(至于有无特殊服务请咨询点内跑堂)
  我之所以如此推崇此地,完全是因为这是我们老头子的产业,我这位外祖父真是个人才。
  我在房间等着,老头儿就在隔壁会见内务府一个叫赵自芳的官员,白面无须看着……损一点说看着像是个太监。
  我坐在屋里,无聊就在纸上勾勒那已经不出现的树下背影。然后就想起那个昨天在四贝勒府看见的背影,到底是谁? 
  我还在发呆,那边已经谈完了,两个人正在门外客气“老先生留步,本官回去跟同僚们商议,再报给八爷这事就十之八九了。”
  “大人辛苦, 慢走”老头子淡淡的,意思是‘我理你呢,随便好了。’我在屋暗暗的笑。老头儿好大的排场。
  我跟老头儿说,要找几个朋友来玩。老头就派人去接晴婉和乌代去了,乌代没有来,据说是她额娘说身子不舒服。算了,晴婉来了就好。
  一来就拿我在桌上的画看,然后就调侃我:“这是谁啊?”
  我认真地说:“不就是救你的少年英雄。我打算找人按你描述的画出来,贴他半个京城,我看他还不出来!”
  晴婉老羞了就按着我呵痒,可怜我边笑边哭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把柳儿急得团团转在旁边直喊:“婉小姐,奴婢替主子赔不是,饶了她吧。”
  晴婉也不放开我,只问:“还笑不笑话我了?”我赶紧讨饶。
  她才笑着放开我。我们玩了大半天,吃了喝了,就出门去走走吧!
  我和晴婉有说有笑的出了京润阁,一瞥眼就看见那匹白马,冤家路窄果然不错,九阿哥十阿哥还有那个姑奶奶立志要灭了的依扎
  我让晴婉和柳儿先上了车,我整肃衣衫,翩翩上前叫住那三位。然后在九阿哥十阿哥惊诧的目光中,好像十分熟络的请安问好。
  然后扫一圈他们三人微笑着说:“九阿哥,十阿哥好兴致啊!这么早就出来遛狗?”九阿哥俊脸就黑了,十阿哥扑哧一声笑了赶紧拿扇子把嘴挡上。
  我仿佛意识到说错了似的忙道歉:“抱歉我一着急就说错话了,我是说您二位这么早就出来遛弯啊?”说着拿眼打量依扎接着说:“还带着狗?”十阿哥彻底暴笑了。
  依扎铁青着脸指着我:“你说谁?”我冷淡:“谁搭腔我说谁?”
  啪一声脆响,他跳出来打了我一巴掌,九阿哥一把抓住他的手呵叱他:“干什么?”
  我怒火中烧一把夺了九阿哥手里的马鞭,狠狠就给了依扎一鞭子!正抽在依扎的脸上,只用四个字形容“皮开肉绽”血哗哗的留下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十阿哥也不笑了,九阿哥也愣愣的看着我。
  晴婉等我不来,看见我挨了打,正要跑过来我已经一鞭子把人家抽开了花,呆了一下还是跑过来,挡在我身前责问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我把晴婉拉到身后,触到她的手时,觉察到她在发抖,这么害怕还来护着我,我一定要对得起这个朋友。
  在京润阁门前我怎么会吃亏,我们老头儿也闻讯跑出来,看见我的半边红脸,立马怒了:
  “那个王八蛋干的?”骂人?真是无奈啊!
  我劝止了他,转回头对他介绍九阿哥十阿哥,老头儿扫他们一眼,随便随便的请了个安。
  冷问:“是阿哥们放狗咬人的吗?”感动得要哭,这老头儿一定是我的先祖,简直和我一个德行。
  我抬着脸冷笑:“狗我已经打过了,我是替他主人打的免得替主人家惹了祸就晚了。”正好还是用你主子的鞭子临走把鞭子扔在地上。
  丢下他们,一面劝解老头儿,一面安慰晴婉登上马车扬长而去,还是想笑,真痛快!

  离京情索

  我的阿玛这次真的被我打击到了,连脾气都不发,只是呆呆的坐着不骂我也不吼我;这时我才知道我过了火。
  我就被强行塞进车里,老头儿带着我跑路了,我死活不肯走又哭又闹也无济于事。
  从离了京城那天,我就天天莫名其妙的哭,我好像离开了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出道不明的伤心,我觉得和我心里那个空缺越来越近时,却又被迫远离。
  我刚把京城混明白,还有了朋友,就又要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大概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恐惧。
  我整天坐在屋里悲春伤秋,心烦意乱。老头儿开始还找东西给我玩宽慰我,后来也绝望了,就劝我:“咱们就待一阵子,等过一阵子就送你回京城。”
  一听见这两个字,我就开始嚎啕大哭。老头儿慌了:“末儿你说要什么,我给你弄去。”
  我泣不成声的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要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找到我丢掉的东西。我不要这种空旷。
  我哭得累了昏昏的睡了,梦里依然什么都没有,我像个走失的孩子,孤单的站在那里,固执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固执什么?
  我睁开眼时外面乱哄哄的,类似念咒的还有怪怪的鼓乐之声。我叫柳儿没人应我,我自己起身去看出了什么事。
  一开门就把我吓住,一个个带着面具穿着花里胡哨的人在跳怪怪的舞!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萨满,满人的跳大神。而我们老头儿就在队伍中,披红挂绿亲自跳萨满舞!
  老头儿以为我中了邪,我扶着门开始笑,然后又哭了,忽然这么幸福,我也许少了什么,可是我得到了很多,我却没有去注意,只是一味的任性胡闹,让人担心。
  我扑到老头儿怀里,边流泪边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闹了,不让您伤心了。都是我不对。”老头欣慰的眼圈都红了,白胡子都有点翘了。
  然而那些萨满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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