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196 (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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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196 (发错了)-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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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夏明明愣了下,视线闪躲,声音不自然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她这表情,余舒已经知道了答案,碍于这是人夏江家的秘密,就没有追问下去,哪怕心中好奇地不得了:

    原来这夏江家不只夏明明一个人的梦有解,只不过她这个最鸡肋罢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余舒捏了桌上盘子里一块点心放在嘴里,站起身道。

    夏明明道:“回家?可是我四姐她——我还没和她说好呢。”

    “那你打算在这儿过夜?”余舒道,“要我说今天你应该是见不着她了。”

    就凭之前夏明明那四姐走时候的气愤样子,她们两个见面也是吵架。

    夏明明着急道:“那怎么能行,我没梦到她具体哪一天出事。万一就是今晚怎么办?”

    余舒拍拍她肩膀,有恃无恐道:“你不是说事发在下雨天吗,放心吧,这不是有我呢,告诉你最近三天都不会下雨,你明天再来劝她。”

    “对哦,阿树你晴雨算的最准了,”夏明明面上露出一点喜色。继而又不放心道:“你确定没记错吧,今天不会下雨?”

    “确定一定我还肯定,行了吧,走走,早点回去还能赶上做饭。”

    余舒不由分说拉着夏明明朝外走。到楼梯口就被小二笑脸拦住了:

    “二位客官这是吃好茶了么,您看是不是把帐给结一下。”

    余舒道:“结账?我钱给过了啊,我就点了一壶云片,当时就把钱给你了。”

    小二伸长手指着她们身后头的雅间,“小的是说那一桌。”

    余舒皱眉,扯着夏明明凑耳道:“你四姐点东西没给钱?”

    “。。。好像没。”

    余舒暗叫倒霉,扭头询问小二:“多少钱?”

    “承您惠顾,一壶大红袍。四样点心,统共是五两七角。”

    余舒脸色一僵,心中是把夏明明和她四姐一起臭骂了一遍,才不情不愿地摘了钱袋,把里头的碎银碎角都掏光,勉强够数。

    夏明明知道她心疼钱,在一旁不敢吱声,见她结了帐。又问小二要油纸,才不解问道:

    “你要纸做什么?”

    余舒瞪她一眼:“还能做什么,好几两银子的点心,没吃完不用打包吗?”

    “。。。。。。”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顿记你账上,回头一起清算。”

    “。。。。。。”

    ***

    余舒和夏明明回到回兴街上的家里,已经是下午。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他们家院子里头一片说笑声,余舒纳闷地快走了两步,夏明明紧跟在她后头。

    院门半开着,景尘和余小修都坐在院中,还有两个人背对着门口。看背影是一位年轻姑娘同一位年长的妇人,余舒打远听到的就是她们两个笑声。

    见到家里来了外人,余舒暗皱眉头,为了减免景尘同外人接触,她同周边街坊邻居都不怎么说话,这又是哪来的人。

    “哥,你回来啦!”

    余小修先看见余舒,他这一叫,景尘头一个转过脸,紧接着那两位客人便从马扎上起身,扭头看过来。

    余舒见到人脸,错愕了一下,那妇人她认得,是巷子对口那家的大娘,姓许,可那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她没记错的话,此女曾到她的挂摊上来求卜,貌似是姓周。

    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天她带着景尘一起去摆摊,就是因为这个周姑娘,早早地回了家。

    那小姑娘一见余舒便笑开了,半点不认生地喊道:“余公子。”

    余舒收起错愕,点头回应:“周姑娘。”

    “你还记得我啊?”那位周姑娘撅撅嘴,嗔道:“我当你早把我这回事忘了呢,那天我在街上等你一个早晨,都没见到你人,说好了要给我测八字的,你这算不算是言而无信啊?”

    余舒还没答话,夏明明在后头听这女孩子娇声质问余舒,不乐意了,她心中有事,苦于无果,见不得人高兴,一拉余舒,声音不高不低问道:

    “这谁啊?”

    “曾在我摊上算过卦的一位,”余舒扭头看看周姑娘和那许大娘,迟疑道:“你们这是?”

    许大娘笑眯眯地接过话:“芳芳是我甥女,今日来瞧我,正好做午饭少了点醋,便使她到你家里头来借,哪想着你们竟然是认识的。”

    周芳芳扭头看着身旁的景尘,甜声道:“正巧开门的是景大哥,要不是我也认不出来呢。”

    余舒干笑两声,看看这不请自来的两个女人,心想着怎么赶紧把她们撵走。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冤家路窄

    小院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下子变得热闹,周芳芳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见余舒回来了,就嚷着要她给自己测八字,说是补过上一回的,余舒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就让余小修进屋去拿了笔墨,在院子里支起卦桌,给她算上一算,写了批注给她。

    周芳芳不识几个字,让余舒把批注念给她听,又请景尘再给抄了一份,确是余舒的字拿不出手,不如景尘的飘逸入流。

    周芳芳喜滋滋地拿到景尘重写了一遍的批条,不管是不是能看得懂,心满意足后,又去询问余舒:“要收卜金吗?”

    余舒摆摆手,“上次说好的,还收什么钱。”

    周芳芳遂把许大娘往前一推,嬉笑道:“那烦劳你给我姨也算一算,就当是谢她晌午给你弟弟做了饭。”

    余舒看一眼余小修,也没有多问,就问了许大娘的生辰八字,算了个老来福个她,乐得许大娘合不拢嘴,拿着余舒写好的批注,妥善收进袖中,看在人家里待的时候不短了,就拉着周芳芳要走。

    余舒把人送到门口,许大娘在门前站住:“小余啊,都是街坊邻居,往后有什么不方便的紧管上对门找婶子。”

    上了年纪的妇人都是喜欢串门,何况余舒这一院子,个个年轻的后生,模样俊俏,嘴又甜,怎能不叫人喜欢。

    “呵呵,知道了许大娘。”余舒没敢说什么客气话,就怕对方当真,以后三五不岔来串门,那她可就要累了。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人哄走,余舒关上门把余小修和景尘叫到屋里说话,夏明明早就无聊回了房。送客人都没见她出来过。

    “怎么让人家给做饭吃,家里少盐少米吗?”余舒之前就叮嘱过余小修,景尘身份特殊。若叫人发现他是个道士,少不了的麻烦,便不许他随便让人进家门。

    余小修冤枉道:“是许大娘硬让她外甥女送饭来。我又不能把人推出去,他们送来的饭菜都在灶台上放着呢。景大哥没吃,就我尝了几口,我们两个煮了点挂面吃。后来她们来拿碗,我还能不让人家进来啊?”

    “就你嘴馋,”余舒扭头对景尘道:“中午喝药了吗?”

    景尘摇摇头,正要煎药时候来了客人,他去开门。药包还在厨房放着。

    余舒瞅着景尘晒多了太阳气色泛红的脸,越看越俊,心想着难怪那周小姑娘见着就不走了,换成是她也会想要多看两眼。

    余舒起身道:“我去给你煎药,你回房去躺一会儿,小修把院子里的椅子都搬进来。”

    “哦,好。”

    余舒去了厨房,景尘没有回屋,而是跟着她过去,站在门口。余舒蹲在灶台边上引火,扭头问他:

    “怎么不去歇着?”

    景尘摇头,余舒近来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让他回房歇着。他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但是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虚弱,需要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

    “等你身体再好一些,我就带你上安陵城的道观去转转,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余舒将她的打算告诉景尘,看到他眼睛一亮,心情都写在脸上,不由笑道:“是不是待在家里很闷,想出去走走?”

    景尘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不是觉得闷,而是想要尽快回忆起过去,不再这样事事都要小鱼为他操劳,而他却不能帮他分担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处境。

    把药煎好倒给景尘喝,余舒洗了把脸,把院子里早上拿出来晒的被子都抱回屋,看到余小修把她从茶楼打包回来的高价点心拿去喂金宝,倒没说他什么。

    夏明明一直待在房里,傍晚吃饭时候才出来,一直灰着一张脸,余舒晓得她心情沉重,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吃饭的时候讲话调节气氛,几人安安静静吃了晚饭,夏明明今儿个竟然主动收拾了碗筷端到厨房去洗。

    要知道古时候洗碗可没有洗洁精这种东西,全靠一根丝瓜条来回冲刷,用过的碗碟都黏糊糊的,余舒都讨厌刷碗,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夏明明。

    “还在担心你四姐吗,明日我陪你再去找她就是。”余舒抱着手臂靠在门上,夏明明就蹲在院子里的水沟边上洗碗。

    “不全是因为她,”夏明明怅然道:“四姐肯定已派人送信回家,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接我,等我回了江南,我们恐怕相见无期。”

    余舒挑眉毛,觉得她太过悲观:“你住哪里;留下个去处,日后就算你出不来,我还能去探望你。”

    夏明明只是摇头不说话。

    “怎么着,你们夏江家不欢迎访客?”余舒取笑道。

    “大姐二姐皆已嫁人,我三哥早年夭了,四姐现在太史书苑学易,六妹年纪还小,我爹身为族长不可徇情,我这一次离家出走,回去后,定会被派去龙虎山求道。”

    余舒神色一整,白天听夏明明说起“文辰夏江”她还没意识到,这时听她自白,才恍然大悟,难怪她要死要活都要考大衍,原来就是因为想躲避这一桩。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余舒埋怨她隐瞒太久,早知道她那天就问姓薛的借上五十两给她去打点官府报名考试了。

    夏明明神色黯淡:“是我时运不济,命该如此,你想想,我这一路到京城,几番磨难,哪有一次是顺利的,想来就是录上名字,考试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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