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传(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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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传(耽美)-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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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临完一篇字,搁下笔从头仔细审视了一遍暗自觉得着实不错,这方碰了走到父亲身旁。泰王正持了一管狼毫作画,眼角余光瞄到爱子近前也不抬头只举起左手示意。
  秦昭见状立刻停住脚步,静候一旁看着父亲细细勾描画中人的眉眼。良久,泰王终于勾好最后一笔这才直起身来长吁一口气,微笑着搁下笔来。
  秦昭笑道:“父亲,母妃见了你给他画的这副晨妆图定然欢喜。”
  泰王但笑不语,伸手取过秦昭捧着的字,看了片刻,欣然道:“果真进益了,可见你这几日的确用心了!”
  秦昭听了父王夸奖,喜不自胜。
  泰王见状,又板起脸道:“虽有些进益却不可骄傲,需得更加努力知道吗?”
  秦昭忙正色道:“父王教诲,孩儿谨记在心。”
  
  就在此时,书房门吱嘎一声开了,泰王妃韩琼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那父子俩笑道:“练了半天,快来歇歇吃碗碧梗粥吧。”
  秦昭一声欢呼,跑了过来,先盛给泰王泰王妃,然后才盛给自己。
  三人吃过宵夜,父子二人对王妃的手艺赞不绝口。秦昭先让她看自己的字得了好大一通称赞,再拉着她让她看泰王的画。韩琼一见不觉红了脸,她与丈夫成亲多年却聚少离多,只道丈夫有统帅千军之能强国富民之志,却不知道他擅画,这画像用笔细腻纤毫入微,不用细看也看得出绘画人对画中人的深深情意。
  王妃抬眼看向泰王,“殿下……”
  泰王握住她的手,半晌叹道:“你跟着我,受苦了。”
  就在此时管家求见,两人方松了手。
  管家进来向三为主子请了安,才道:“殿下,老奴此来是问明日想吃些什么菜。”
  
                          




☆、第二十一章 药

  皓月西沉。
  城郊一处幽暗偏僻的宅邸中一间布置舒适的卧房,藕荷色的床帐上绣着疏落的荷花。
  帐内两具□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陈锐侧身搂住韩珍,细细吻着他的脖颈耳垂和面颊,用力抚摸着怀中人饱满结实的躯体,灼热的体温、汗湿的皮肤、压抑的喘息,无一不让他深深迷醉。
  
  “够了。”韩珍冷声道,同时抬起绵软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的动作,……未遂。
  “呵呵,你总算肯开口了。我弄得……舒服吗?”陈锐一边把玩他的要害,一边笑嘻嘻地探头去亲,韩珍却用力扭头避开。这个动作激怒了陈锐,他板过韩珍的脸来一口狠狠咬在唇上,直到腥甜的气味充满二人唇舌才气喘吁吁地离开。
  韩珍冷着脸试图推开那只作恶的手,却被用力一捏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僵了片刻等得痛意过去,却只是冷声道:“三次了,让我睡。”
  陈锐吮着他的耳垂,果然感到他的身子一颤手中的物件再次硬了起来,不由笑答:“你的小东西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中毫不掩饰的戏谑与自得让人愤恨,韩珍压下满腹热意,咬牙道:“宫主迟迟不肯亲身上阵,可是……有疾?”
  陈锐闻言双眉一挑,邪笑道:“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看着情人在身下癫狂迷乱远比追求自身快活更令人满足。”
  韩珍冷哼一声,突然用力一拧竟翻身将陈锐压在身下。情势突变,陈锐略微惊诧,随即放松身体任他将自己压住,只似笑非笑地看着韩珍微微扭曲的俊颜。
  韩珍撑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恨恨道:“劳动宫主大驾,在下惶恐非常,不如……”
  “怎样?”陈锐挑眉一笑,眼波流转间竟是出奇的风流妩媚,饶是韩珍恨他入骨也不由晃了晃神,随即眯起眼睛冷笑道:“不如在下代劳!”
  说话间一滴血从他唇上跌落,在陈锐苍白的脸上添了一抹艳红。
  这时他感到撑在头旁的手臂微微一颤,不由一笑,慢慢数道:“一、二……”
  当韩珍倒在他身上的那一刻,陈锐不由放声大笑。
  
  “用掺了春/药和软筋散的吃食招待客人?!没想到几年不见宫主的品味下降得如此之快!”
  陈锐用力揉开韩珍纠在一处的眉毛,柔声道:“点心里只下了点让你四肢无力的药,你之所以情难自禁却要归功于……我。”
  “胡说!”
  陈锐满意地审视着对方愤怒下那一丝慌乱,反问道:“我却为何骗你?”
  韩珍一怔,垂下眼睛,咬唇不语。
  陈锐看着从他唇上再次流下的鲜红,心中不由一动,一边着力挑动他的欲望,一边缓声道:“任你如何清高光鲜,骨子里也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会屈从于欲望,会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普通人。
  平淡轻柔的话语却像一柄匕首直刺心底,韩珍感到一股锐不可当的凉意席卷而来,可是身体却在对方高超的爱抚下不可遏制得热了起来。
  陈锐叹了口气,贪婪地吻上他的嘴唇将所有腥红纳入口中。
  
  云歇雨收,陈锐喘息着将脸埋入韩珍肩窝,嗅着充满汗湿与激情的气味,听着耳边粗重的喘息,感受着身体久违的热力与慵懒,异常满足地收紧手臂。
  这回韩珍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不动分毫,任他为所欲为,只偶然泄出一丝半毫压抑的呻吟,却足以令他疯狂。
  歇了半晌,陈锐疲累已极,精神却亢奋依旧。他忍不住再次抚摸起身下肌肉饱满有力的身躯,即羡且妒。
  “怎样,开心吗?”
  “……还好。”
  陈锐本不期望能得到回应,此时听他答话不由心中一喜,调笑道:“只是还好?”
  只听韩珍冷冷回道:“难道病夫和瘫子还当得起被翻红浪的香艳评价吗?”
  陈锐闻言心下一沉,却挑眉笑道:“怎的当不起?”
  韩珍忍下周身关节泛出的刺痛,冷嗤一声,“我想明白了。”
  陈锐神情冷了下来,心知韩珍此番绝无好话,却依旧笑问:“想明白了什么?” 
  韩珍恍若不查,说道:“想明白你为什么要先给我下软筋散再将我折腾得筋疲力尽之后才敢亲身上阵。”平淡语气中自有一番极致的嘲弄
  陈锐僵硬片刻,自嘲道:“若非如此,一个回合之后你只手便可置我于死地。” 语气中更带了一股阴森味道。
  “宫主真是料事如神。”
  陈锐听了这般嘲讽不由胸中恶气翻涌,半晌才强自压下,勉强和声道:“你又何必总是与我针锋相对?我们好好的过,不好吗?”
  韩珍看了他片刻,却淡淡道:“只恨陈锋当年未能全功。”
  此话一出陈锐已是忍无可忍,奋力坐起身来,丝被从身上滑落,扳过韩珍面孔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怒道:“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此时韩珍才看清楚陈锐的身体,这具瘦弱的躯体已然不复记忆中的矫健……
  除了那道斜贯胸腹的大伤疤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狰狞的伤疤之间露出毫无血色的皮肤,更有一根根肋骨清晰浮现,夜色下看来既可怖又可怜。
  
  在韩珍打量陈锐的同时,陈锐也在审视着韩珍。
  这早就不是过去那般柔美的少年模样,而是一具地地道道的男人的身体。
  粗壮的手臂、宽厚的胸膛、有力的心跳、结实的细腰,整个身躯闪动着珍珠一般莹润的光泽,肩膀腰侧的那些伤疤更为它添上一层慷慨豪迈。
  陈锐目不转睛地盯在韩珍身上,一时间又恨又妒。
  本来,他本来也有着和这一般的身体,一般的饱满结实、一般的矫健美丽,轻易便能劈山开石,夜夜笙歌也不在话下,可如今……
  他厌恶地瞥向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可如今却如饿鬼一般令人厌憎!
  
  韩珍见他定定看了自己片刻突然面孔扭曲,两眼灼热中透出疯狂,痛苦中满是愤恨,不由忐忑起来。
  陈锐见他神色一变,当他也是一般厌憎自己的身体,不禁越发妒恨交加,瞪着血红双眼叫道:“你嫌弃我?你竟敢嫌弃我?!我为你才变成这样,你竟敢盼着我死?!”
  不待韩珍答话,他便俯□来狠狠咬住身下那人,那坚实柔韧的皮肉堵在嘴里越发胸闷难当,仿佛只有发狂的撕咬才能发泄一二。
  韩珍大惊之下不禁失声尖叫,用力挣扎起来。
  
  陈锐体虚已久又正值欢好之后,因疯狂而爆发出的惊人力气难以持久,很快便撕咬不动了,可是心中一股恶气难去,一抬手拔下头上木簪用力在韩珍身上戳划起来。
  韩珍起初用力挣扎实在是被他那番生吞活剥的疯狂架势骇到了,可是在内力被制身中软筋散又是纵欲之后,用尽全身力气却无法奈何一个病夫,只能在对方的攻击中尽量放松身体避开要害。
  终于,陈锐力竭而倒,韩珍这才长出一口气。
  此时东方晓白,二人俱是筋疲力尽浑身刺痛,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大明殿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威严耸立,京城的官员已经陆续进入大殿等候早朝开始。
  柳昶正巧与皓王一同在大正门前落轿,柳昶忙行了礼,皓王却侧过身去轻声说免礼。
  二人一起进殿,柳昶落后半步走在皓王身侧,轻声道:“前些日子听闻殿下抱恙,奈何事忙未能亲自探望。今日见殿下气色,似是好了许多,下官也就放心了。”
  皓王点头,“掩人而已,不必挂心。”过了片刻又道:“你那次送来的药很管用,本王还要一瓶,改天你着人送来。”
  没有听到回应,皓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柳昶,却见他一脸犹豫。
  “没有了吗?”
  “不,只但那药……”
  皓王见他欲言又止,只淡淡地说:“他要。”
  “……今晚子时。”
  柳昶沉默片刻,又道:“自陛下礼佛以来心气平和许多,都是殿下引荐之功。”
  “哪里,是了尘大师精于佛法。”
  “……这位大师果真是殿下在街上偶遇的吗?”
  皓王闻言微微一笑,“的确是在街上遇到的,不过本王觉得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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