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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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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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言的痛楚中又有一缕莫名的满足,只盼能更多的将她占有。
  白筱飘忽的思绪被难以忍受的疼痛唤回,只觉得心疼,身体痛,哪里都痛,最后已然不知到底什么在痛。
  咬牙忍着痛,不呼痛出声,泪却盛满了眼。
  泪顺着脸膛滑进粘合着唇间,微微的咸在彼此嘴间化开,分不清到底化在了谁的唇中。
  他动作微顿,蓦然唤了声,“白筱。”
  在她一惊之下望向他时,身体一退间,又是重重冲进,越发的加大动作。
  他只想她知道,现在在她身体里的不是容华,是他古越。
  容华没了,他古越会守着她,让她依赖。
  然她的排斥和隐忍象尖刀一般一下一下的挖着他的心。
  深种在内心深处,欲出而又寻不到出处的渴望生生的将他逼得如置冰窟,从心尖一路冷下去,直抵最深处,再传遍全身每一处,就连指尖都冷得发麻。
  内心的渴望越是得不到一丝满足,身体的渴求就越加的强烈。
  锁着她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沉眉纵横在她体内。
  “很痛,是吗?”
  白筱痛得唇色泛白,微微的哆嗦,硬是将牙一咬,不出一声。
  如果她肯向他服声软,哪怕是抱了他说一声‘痛’。
  他定会缓下来,试着寻能让她好过些的方式,偏偏她倔强到宁肯什么都自已一个人承担,哪怕失去性命,也不愿依赖他。
  愤怒中淌过的是更多的凄然失落,真想将她的心一层层剥开,看看那最深处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不痛吗?”他怒到极点,也痛到极点,缓缓退身出来,又自猛的狠狠抵入,直抵她最深处的柔软,身体也是痛得一抽搐。
  她痛得一阵晕眩,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滚滴而下,死咬着唇,鲜红的血滴从齿间渗出,腿间不由自主的将他夹紧。
  他身体一颤,蹙眉紧锁她的眼,掐着她腰间的手往自已用力压下,身体迎着她又是深深一抵,喉间一声闷哼,热流直涌而出,极致的畅意夹杂着直达四肢百骸的痛在体内窜开,脑中一片麻木。
  人飘飘忽忽的久久方回神,眸子阖了一会,才深喘了口气,手掌移上,将她汗湿的身体搂入怀中。
  她虚弱的抬头睨了他一眼,崩着的身体即时放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心里‘咯噔’一下,探向她呼吸,将指压在她颈间动脉上,知道只是一时虚脱的暂时休克,长松了口气,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深深浅浅的喘息。
  暖热的唇贴着她的脸,一点点吻她的泪,动作轻柔,低叹了声,“你为何非倔强至此,为何我就不能成为你的依赖?”
  一动不动的将她紧拥着,等气息略为平缓,才退出她身体。
  也不唤下人进来服侍,将她打横抱了,踢开蓄热水的缸盖,拧了热巾,细细为她清理干净,方将她送上床,手指一一抚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眸色慢慢黯了下去。
  良久才抖开大红喜被轻轻盖上她的身体。
  刚才只想让她痛,让她知道在她身边的是谁。
  这时却唯恐重了一点,而弄痛她。
  看着她晕迷中仍蹙着的眉头,心中酸楚,辩不出是何种滋味。
  转身返回隔间,拧了桶冰水,当头淋下,头脑有片刻的清醒,额角的赤痛越加明显,烦燥的将水桶掷开。
  对身上的水珠,也不多做抹拭,随意扯了方才丢于一边的衫袍穿上,开门而去。
  白筱在他转身之际,已然转醒,只是装睡不起,听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门‘哐当’一声响,整个人唬的浑身一震。
  身上无处不痛,对他却寻不出一丝恨意,更多的却是歉疚。
  容华不该如此……她也不该为容若存那点私心……
  想到容华,心中又痛又气,起身寻了衣裳略做收拾,朝着后山奔去。
  她记得秋菱皇后的石墓不远处有一间新墓,她问过容华,那是谁的墓。
  那时容华笑笑然的道:“这里可是地灵之地,等哪一天,我觉得活得腻味了,就躺进去歇歇。”
  她以为他只是说笑,因为皇家提前修筑石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现在才知道,那那时根本不是说笑,他万事深谋远虑,早就有这打算。
  他根本就是个浑蛋。
  远远见容华的石墓石门大开着。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里面,白筱脸色微白,停了下来,转身回走,这时候实在不想与古越在碰面。
  回走几步,又自转了回去,轻手轻脚的走向门边,向里望去。
  石墓里如同容华山边的小院般简单朴实,六角形的石屋当中安置着不知什么材质的青石石棺,棺盖未合,然棺壁较深,从门口望进去,无法看见棺中情形。
  头顶悬着盘着的青龙长明灯,灯火随着地风扑闪,时明时暗,却顽强的不会灭去。
  四周支着六根盘龙石柱,石柱上镶有照明的夜明表,除此外再没有别样值钱的东西陪葬。
  古越依在石棺一侧的盘龙柱上,墨黑的长发犹滴着水珠,身上只穿了今晚所见的那件单薄黑袍,身上不知是被汗还是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肌肉轮廓,衣襟大敝着,只在腰间松松一束,露出他裸实精壮的胸膛。
  白筱这时心里再难受,见他如此,脸颊也有发热,从太子殿过来,也要走上不算短的一段路程,他竟就这么走了过来。
  知道他向来不羁,但万万没料到他不羁到这程度。
  古越手中提着一坛子酒,仰头往口中倒,墓中歪七倒八的滚了许多酒坛,可见这几天来,他在这里喝了多少酒。
  白筱暗叹口气,望向石棺,顾虑古越在里面,不敢进去,朝石棺看去,只能看见石棺里一角雪白的衣裳,视线落在那一方衣裳上,便再挪不去别处。
  之前的怨气也再燃不起一星半点,痴痴的望着,身体软滑下去,依着门外石壁坐下,什么也不愿想,好象能这么陪他坐着,也是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哐’的一声脆响,一个酒坛在棺缘上裂成碎片,里面的残酒飞溅开来,陡然一惊,看向又提了另一坛酒的古越。
  他全然不理会从两边嘴角溢出的酒液,只管一口一口吞咽着不断倒入口中的烈酒。
  直到酒干,才将眼一阖,等上涌的酒气下去,便睁眼将手中空坛向前方石棺狠狠掷去。
  望着碎去的酒坛,自嘲一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向石棺走去。
  双手撑了棺缘,弯身看向棺内如同熟睡的容华,唇边轻勾,似笑,眸子里的光华却冰寒刺骨,“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酒意翻上,身子一晃,他阖眸忍下,再睁开眼,眼前迷蒙中,容华神态安祥,怒从心起,恨不得伸手入棺,将他拖拽起来,怒吼出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第三卷 第016章 在意了
  白筱不知自已怎么回的太子殿,懵懵的望着帐顶苦笑。
  容华布下这个局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环境?
  而古越口口声声说:“男女之间无需感情。”其实他又何尝当真放得开。
  今晚与自已当真就象那时与香巧时那么无所谓?
  古越的那一声声嘶声反问将白筱的心一下一下的刺穿,痛得一阵抽搐。
  明白当初的想法,只要与古越生疏开来,过些日子,或许便便能将自已淡去,已经是不可能。
  脑海中一阵容华,一阵古越,一阵容若,乱成了一锅粥,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但被古越这一闹,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怪容华,他已经是去了的人,哪怕是将他恨死,他也不知道了。
  如今只有先顾着容若,过些日子设法寻到六哥,让六哥去九重天打探一下。
  到底散光的事准是不准,盘古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谁不将七魂六魄尽数散去,能有散光之说。
  除非古越将自已体内的魂魄尽数还给了容华……
  白筱打了个寒战,如果古越把魂魄还给容华,他根本就没几日可活。
  一骨碌翻身坐起,刚要下床,听见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从屏风一角隔着珠帘,能看见被门外的风吹起的一方黑色袍角。
  以为他今晚不会再回来,完全没想着避。
  想着他方才喝下那许多的酒,心猛的一跳,自已都没将这件事想明白,更不用指望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
  忙翻身躺下,闭目装睡。
  古越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进来,把门掩上,向里间走来。
  脚步虽然细碎拖拉,却还算稳当,不象是醉得糊涂。
  白筱只觉酒气隐隐飘来,实在不知他将会有什么举动,心里七上八下,更加不敢睁眼。
  古越到了面前才停下,借着烛光看着面朝着里面而睡的白筱,过了半晌,轻叹了口气,挨?床边坐下。
  伸了手,轻抚她因紧张而发红的面颊,动作轻柔,全然没有方才的粗鲁。
  半晌,听他道:“我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为了活下去,从来都是他扮我,我扮他,不分彼此。所以我与他一直都是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没要分谁是谁。都觉得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后来我杀了自已母亲,也不愿再活下去,可是他偏不让我死,冒着自已将魂飞魄散的险,也要将魂蓄在我的体内。那以后,更没将自已与他分出谁是谁。在他看来,我是他的兄弟,他至亲的人。在我看来,我却是他的影子,我就是为他而活,有他就有我。”
  白筱闭着眼,心跳得更厉害。他以前虽然直爽,想要什么就明着要,但却不爱提往事,更不会说自已的心事。
  这时拿不准他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不是当她睡了,听不见他的话,居然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他轻抚她面颊的手停了下来,扶了她的肩膀,在她身后侧躺下来,身体轻贴了她的手背,小心将她和着被子一起揽了,唯恐手脚重些,将她弄醒。
  白筱放缓呼吸,假装睡着,一动不敢动,怕他察觉她醒着,便不再往下说。
  他等了一阵,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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