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她看到自己熟睡的样子,就和她睡觉用背相对道理是一样的。
纳兰润已经习惯每天早上听她说这句话,懒散应付的口气,没心没肺的笑容,忍不住,他附上红唇印了一记,王爷是行动派。
对于他的吻,已经跟熟悉了,她对他娇笑着,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十万两的银票,“这个月先还这些。”
那是她打理三家店面第一个月赚的钱,当然,是在纳兰润规定盈利的范围以外,微薄的提成。
着实被剥削得不轻。
可她愣是把那三个没救的店妙手回春一般拯救,然后在第一个月,率先还了他十万两,夏伊妃相信自己的赚钱手腕,以后她会赚更多的钱。
没有输赢的战争(十三)
还钱是昨夜的话题,遗憾的是昨天晚上只进行到一半,就被属狼的王爷半哄半骗的打断。
他很清楚放手让夏伊妃施展,她不会让你失望,可是当她做得比你想的要好出很多很多非常多……纳兰润的心里,有种比失望更加沉重的感觉。
是失落。
假如她一个月只还他十万两,那也要六年多才能还清。
但是他们二人都有意识。
仿佛她很快就要离开他。
接过银票,纳兰润顺势翻身压住她,打趣的问,“爱妃计划多少年还清债务?”
捧起那张线条冷峻的脸,她抬起头回吻了他一下,嘴上甜甜的答,“越快越好。”
“这么想离开我?”
俏皮的望着他,眼中荡起潋滟的波浪,“王爷舍不得我,可以挽留我嘛。”话音里有撒娇的成分。
“挽留?”挑起柔顺的眉毛,纳兰润对这词儿有点恍惚。
大清早的,若是别的女人对他说这种话,他决计以为自己幻听了。
当今七王爷可是掌控着整个北络的经济命脉,就是北皇想打仗都要同他好声好气的商量,否则没军费,一切都是空谈。
你现在不但要离开他,还大言不惭的要他挽留你,这不是典型的找抽吗?
夏伊妃很认真的点点头,纳兰润挑起的眉毛顿时收拢,可她的眼光无辜极了,好像真的不愿意离开他却又情非得已似的。
冷场半秒,她在等他发作,结果等来一句有点让人吐血的话,“提议不错,我考虑看看。”
还考虑什么啊?直接拿扫帚把我扫地出门得了……夏伊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纳兰润邪气的笑,直接把她的那点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吻落下以前,他霸道的对她说,“我确定,你舍不得!”
熟悉的爱抚挑起狂热的心跳,只消他轻轻的撩拨,她便在毫无招架的状态下,身体最先给出诚实的反映,收都收不住……
十万两的银票,早就被他揉做一团丢到床下,有些东西,钱买不到。
没有输赢的战争(十四)
才是除夕,便过了一个激情四射的早晨,要不是宫里来人,不知道要被黑心王爷折磨到什么时候呢……
不就是才还了你十万两~至于吗?
娘娘能力有限啊……
清醒了,她也不起,赖在床上看纳兰润换衣服,等到他出去了,眉间隐忍的忧愁终是得到释放。
她是舍不得离开他了……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惊蛰端着梳洗的热水进来,和她来了个没思想的眼神对望,夏伊妃才愣愣的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心里暗暗庆幸,刚才自己的那种状态还好是让惊蛰看见,而不是让纳兰润看见。
“娘娘,王爷进宫都半个时辰了。”她一直在发呆吗?
半个时辰?
略整理了情绪,穿起鞋坐到铜镜前,“昨日我让你给我拿的东西带来了吗?”
她一问,惊蛰就叹气,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送到夏伊妃手上,嘴里很是心疼,“娘娘,总是服用麝香对身体不好。”
“没办法啊~”她淡淡道,眉间扬起一抹哀愁,“你知道我无法留在他身边的。”
可是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要她,不能拒绝,无力招架,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要怎么办?
知道夏伊妃的苦,惊蛰也只能尽力为她在其他方面分担,不再说什么,梅香居里一片令人怅然的沉默。
……
离宫的珍宝阁外,纳兰润一出现就遭到纳兰慕白的调侃。
“哟!七弟~许久不见,鱼水之欢让你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吖!”论不正经,纳兰家的老三首当其冲。
纳兰润额角微微抽搐,眼瞧着三王妃陪着太后远远向这面走来,人立刻飘飘然的回敬,“听说三哥又要纳妾了?”
“嘘!小声点!”闻言色变,纳兰慕白忙拉过他在耳边细语,“你三嫂知道了非闹死我不可!”天知道三王爷家的母老虎有多么可怕,无奈男人风流嘛~有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
没有输赢的战争(十五)
“一大早,你们兄弟二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走进,莫嫣先在小儿子身上探究起来。
其实从当妈的角度看,彼时她心思和老三的想法无差,总觉纳兰润是越看越顺眼,无关亲生问题。
瞧瞧今日一身净白雪衣的七王爷,整个人潇洒俊逸,魅力无限,果然成功男人背后一定会有个默默支持的女人。
想来想去,都成夏伊妃的功劳了。
“哪里说什么悄悄话。”纳兰慕白做贼心虚,“我和老七是在说,他家王妃把那几个店做得风生水起,这么下去,以后老七都不用亲自上阵了~”
昨儿在城南碰到苏谨年,苏将军怎么说的?看夏伊妃赚钱的本事,七爷完全可以投入吃软饭的行业了。
简直衣食无忧!
所谓门当要户对,鸳鸯成双才能比翼飞,会赚钱的男人当然要娶会赚钱的女人,不然怎样并驾齐驱相辅相成?
现在不管家里人外头人,全国上下的人,都自发的觉着,这一对是绝配!
懂他们的意思,纳兰润得意的眯着眼,什么也没说,不用多加表示,他的女人当然不会逊色!
“陪母后走到这儿,臣妾也该随王爷去乐仪殿了。”三王妃进宫来陪莫嫣吃早饭,然后婆媳二人从后宫走来,除夕杂事多,这会该是各自忙。
说笑着,纳兰慕白夫妻二人便往乐仪殿走去,关于珍宝阁只有那贴心母子两的事,别人哪里插得进来。
外面重兵层层把守,往来的护卫军错落的在离宫中警戒巡逻,莫嫣对小儿子笑着,“把钥匙给我,哀家自个儿进去就成啦~”
纳兰润微愣,“母后是要进去做什么?”这里面的东西,她是从来不多过问的,说心血来潮想去参观?绝对不信!
扶头做苦恼状,莫嫣扯起谎来绝对天下第一,“还不是昨日梦到你父皇了,他说珍宝阁里的镇塔将军像歪了,让哀家去扶正,我这不是让你来开门,好进去瞧嘛~”
没有输赢的战争(十六)
镇塔将军像是珍宝阁落成之日便摆在阁顶层半米高的彩绘瓷像,用意镇守皇气,驱逐妖邪。
莫嫣和先皇纳兰政的感情是极好的,偶尔梦到也没什么稀奇,何况今日还是除夕呢?
大清早把他唤进宫为的就是这等事……无言,纳兰润将顶层的钥匙交给亲母,自己也往乐仪殿去了。
珍宝阁建在二十二年前,总共七层,每一层都整齐归类的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一层比一层更加珍贵。
用纳兰润的钥匙打开了最顶层的门,莫嫣独自走了进去,端庄的来到那座将军像前,嘴角溢出邪魅,杏眼露出皎洁锋锐的光。
没人动过,它又怎么会歪呢?
也亏她能扯出这种白目的谎去骗自己的儿子,蹲下身去,她揭开桌子上红色的帷帐,伸手在正中那块灰色的砖上敲了敲……
“哎呀……”莫嫣讶异的低叹了一声,不会那么背时吧……
她只是听到幻月教在花都活动频密的传闻,为了保险起见,才问儿子拿钥匙进来瞧一眼寻个心安。
不看还好,一看,怕是这年都过不安稳。
揭开灰砖,里面的东西果然不见了……
这珍宝阁在离宫和后宫之间,重兵层层把守,若是没钥匙,进得来也出不去,关凌月那小兔崽子是怎么全身而退的呢?
好不心烦的环顾了顶层的构造一圈,末了视线放在八角形的天窗上,莫嫣咬牙愤道,“早说这窗子不能开在这里了,好看有什么用!”
逝去的先皇,似乎为太后留下个头痛的难题。
……
天渐渐暗下来了,随着除夕的第一枚烟火在花都的上空绽放开,迎新的雀跃声在这座繁华的城蔓延开来。
皇宫最高的神武殿上,纳兰润站在长廊上,举着酒杯,眯起狭长的眼,恣意的远眺花都夜景。
一枚枚彩色的烟火在空中绽出绚丽的光,鞭炮声不绝于耳,远远的,仿佛能听到这座城的各种笑声。
离开,带走的是谁的心(一)
太平盛世,人人都喜爱美好的节日,尤其润王爷这样的商人,不知道在除夕又赚了多少。
身后美乐声不断,只消回头,就能欣赏见神武殿的正中央那群绝色舞娘的动人之姿。
可是呢…今夜歌舞再美都无法吸引润王爷的目光,他一直望着内宫门那处,期待着能看到一抹身影出现。
高处不胜寒,立在长廊上许久,他都能感觉到夜晚的寒意,那死丫头居然还没来。
不由得,有人眉峰微蹙,面色露出几许不满。
“在等你家王妃吗?”静的声音轻飘飘的从身后传来,随即与他并排而立,视线一致的望着宫门那个方向。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气而已。”回答得淡淡的,目光可没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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