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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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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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没错。”
  “我从火车站接到。广州到上海,坐了三天火车。”
  “累坏了,睡熟了。我看他眼眶都青了,好像一直没睡。”
  “嗯,你通知上林。我估计她后天就能到,到了我去接她。”
  “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

  放下电话,无声的吐气。
  李长生呀李长生,你可真……苦笑,大胆!

  上林下林并非独自上路。秋建国没空,但刚好食品公司有人到上海出差,拜托了他们照顾俩孩子,总算也安慰了张红卫——虽然她转过头又忙得不可开交,早把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这回事忘到脑后。

  食品公司的业务员腰间BB机震动几下,他看完,犹豫是否叫醒上铺睡熟的秋上林。
  她却自己惊醒过来,俯身问:“怎么?”
  对方把BB机递给她,示意自己看。

  就着卧铺车厢微弱的灯光,看到一行字:“华哥接到长生在上海,勿念。”

  她觉得,车厢咯噔一顿,把她一直吊着的心,震回了原处。

  热泪盈眶,我靠,我爱火车,我爱慢车,我爱绿皮车。我吊了这么多天的心,今儿总算自己回去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长生觉得他和秋上林分别了有两百年那么久,但看到她的瞬间又觉得似乎昨天才见过,感觉原来并不可靠,如果她不来拧自己的耳朵,李长生想,如果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扑上来拧我的耳朵,我说不定多想你一些。

  “能耐了,会逃跑了,从汕头到上海了,一路坑蒙拐骗来的吧?说,路人有没有偷别人东西!”拽着他的耳朵,顾不得酒店大厅人来人往,也顾不得前台小姐的诧异。
  害我们担心那么久,一句‘你来了。’就想打发?

  他想挣脱,又怕使大劲害她受伤,一边控制着力道挣扎,一边不耐烦的试图推开把他当成了棕榈树的无尾熊秋下林:“你放开我。”
  下林抱着他,眼泪成片落下:“哥,哥,我以为你被拍花子的带走了!”
  “我拍他们还差不多!”长生没好气。
  下林抽泣,两只手臂紧紧的箍住长生的腰:“姐说你可能被偷盗集团拐走,不然就卖到了山村里当童养丈夫去了。”

  原本很不耐烦的掰下林手指,闻言顿住,侧头去看秋上林,她揪着长生耳朵正在冷笑,听弟弟吐槽,也不知是该冷笑还是讨好,既想好好给他一通教训,又觉得当时所说确实过分,要笑不笑的僵持。

  三人斗鸡眼似的你瞅我,我瞅你。
  华子右手半挡脸,从他们抱成一团开始就假装不认识,躲到对面沙发闲坐。眼见有愈演愈烈之势,饶是清晨,也源源不断有客人退房、吃早餐,安静的大厅只有这角落哭声骂声辩驳声纠缠,眼见再也装不下去,只得无奈起身,过来劝解:
  “有话咱们去房间说。”说着很不安的环视四周,对他人点头表示歉疚。

  上林恍然,连忙放下手,整整衣服,手指梳梳头发,收起泼妇相,假装淑女。

  秋下林哪管许多,只抱着李长生不撒手,鼻涕眼泪往他衣服上抹。长生和他角力半天都没掰开,只能当他不存在,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路拽回房间。

  他们的房间华哥已提前预定,定了相邻的两间套房。不得不赞叹这个时代酒店从业者的素质,前台服务生听说两间房只入住三个人时,好心的劝说华子,定个套房,挤一挤就好;不然一双人标间,一间单人标间嘛,可以省很多哩。
  华哥只是笑笑,没有明说。
  让秋上林去挤?我可不好说。
  她从来就不是能凑合的主,衣食住行不求最好但求最精,特特在站台上打电话告诉我订两间房,当时还没有李长生的下落,只为她和下林订房间而已。

  此时的上海已初具大都市的雏形,但完全达不到后世的繁华,静安酒店也算高档酒店,上林进门却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华哥解释说最近正在南方的梅雨季,前几天暴雨不断,前天开始才逐渐停歇,今天是十几天来第一次见到太阳的踪迹。
  虽不满意,好在房间很干净,设施也齐全,她又在火车上晃了七八天,只觉得浑身粘腻脏污,放下行李就钻进了卫生间,狠狠的打了四遍肥皂,在热水里把皮肤泡到起皱,才神清气爽的去隔壁吃早餐。

  长生和下林住一间,此时下林情绪稳定,擦干泪洗净脸,挨着李长生嘀嘀咕咕说话,最近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家里又添置了什么摆设什么物件,姐姐又收了几本古书看的和宝贝似的连碰不许碰,考试考了什么题目,姐姐好像考的不太好,梳大背头的小子又给姐姐写信了,姐姐还去他家做客,回来时带了什么回礼,说要建蔬菜大棚,把咱家租出去的自留地收了回来雇人做试验田,巴拉巴拉,就差汇报秋上林一天去了几回厕所。

  长生手里抱着他从广州一路抱来的大袋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时不时看向房门,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下林,直到上林进门,才振奋了精神,望着她欲言又止。
  点了客房服务,早餐送到房间已有一会儿,略略发凉,上林尝尝,和家里的味道不同,虽然凉了些,但她奔波一路,吃不好睡不好,也是馋狠了,看到荷包蛋都觉亲近。
  一面往嘴里填,一面招呼两人:“别聊天,先吃饭。”

  吃完饭还有好多事情呢。
  许是饿的狠了,又亲眼看见活物,不比火车上虽得知消息却忍不住忐忑,生怕他一转眼又不见,活的,热乎乎的抓在手里,会喊疼懂反抗,上林把心放回去,胃口大开。
  长生有点呆,抱着袋子不撒手,任凭下林死缠烂打也不肯给他看,直到上林狼吞虎咽塞个半饱放下筷子,他也跟着放筷,递过去,微赧:“给你们吃。”
  下林一把夺了过去,挨在姐姐身边费劲的想要拆开。
  尼龙袋子用大胶带缠了好多层,他费力的撕了半天都没用,可怜巴巴的望着上林。
  她失笑,拍拍下林脑袋:“去要个剪刀来。”

  下林一溜烟儿跑走了,临走前叮嘱:“等我回来一起看哦。不许自己看哦。”

  她掂量袋子的份量,好奇:“到底放了什么?”
  长生紧闭嘴巴,低头捡花生。

  也没啥。北方吃不到的椰菜一颗,广州买的榴莲和几颗荔枝。天气热,也不知荔枝坏没坏掉。
  秋上林以前读一本关于国外的游记,书里提到榴莲,她给下林和长生看图片,又说榴莲味道很臭,但据说吃起来是美味,话语之间无限向往,长生从此就记在心上,味道很臭,吃到嘴里却是美味——大概也和臭豆腐一个样吧。
  他喜欢吃臭豆腐,应该也喜欢榴莲。

  在汕头的时候提到一次,妈妈也买给他,但长生固执的不肯独自享受。
  我和上林下林是一伙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吃的,当然也一起分享,怎么能先吃呢?
  因此,逃跑的时候他决定买个榴莲带回子房镇。谁知道汕头太小,没有卖,幸好在广州买到了……舔舔嘴唇,应该好吃吧……

  袋子包的紧,几乎整个割烂才滚出一颗紫色的圆球,下林想抓,没抓住,眼睁睁看着它滴溜溜打着旋从上林膝盖滚下,一路滚到桌子下,愣了:“这是啥?”
  有点像家里常吃的大头菜,但大头菜是绿色的,也没见过这种深紫色呀。

  上林笑了:“紫甘蓝?”
  长生摇头,捡起,在掌中把玩:“汕头人说它叫椰菜。”
  “就是紫甘蓝,又叫紫椰菜,和咱们的大头菜是一个科,品种不一样而已。”她很确定,拜前世交通便利的福气,这东西并不少见。
  下林抢到手里,好奇的按一按,掐一指头,闻闻,张口想啃,上林连忙制止:“别生吃。”
  想想说:“交给厨房去做,牛柳炒甘蓝。”

  又翻,摸了一手粘糊糊的汁液,倒出一看,竟是几颗荔枝,天长日久放坏了,汁水沾在内袋上,发出酸臭的味道。长生摸摸后脑:“果然坏了。”
  李娇提醒过,他舍不得全吃光,却忘记现在是六月天,荔枝在冰箱也只能放个三五天,更何况南方三十几度的高温,又被人碰来挤去。他有些懊恼,小心翼翼保护了一路,还是不能吃了。虽然上海也有荔枝,但和广州能是一个味吗?

  上林倒有些感动。逃跑还不忘给他们带南方的吃食,心意值得嘉奖。

  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到榴莲的时候,上林忘记感动忘记感谢也忘记了生气。
  她无奈了。
  千里迢迢,包裹严实的,就为了这颗榴莲?

  总算榴莲没坏,李长生得意:“咋样,我说给你们带好吃的,没撒谎吧!”
  下林是个急性子,早等不及切开来,捏着鼻子:“哇,好臭——哥,你被人骗了,是个坏的!”
  长生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胡说,这叫榴莲,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了。”
  下林撇嘴,不敢认同:“我可不吃,明明就坏了,万一拉肚子可就麻烦了。”
  长生硬要往他嘴里塞,下林四处闪躲。

上林望着哥俩打闹,突然就觉得,好像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华千山的野心

    人说,到上海不能不看黄浦江,到静安不能不去静安寺。
秋上林自认俗人一枚,略休息一会儿,又和华哥在房间密语片刻,兴致勃勃拽着他们出门游玩。
  华子自告奋勇做导游,他的意思是先去看黄浦江,把较远的地方玩过,再回来慢慢浏览静安区的景点,然上林有自己的考量,先去了静安寺。
  据传静安寺建于三国孙吴年间,不叫静安寺,后来在宋朝才改名为静安寺,沿用至今。在上海香火很是旺盛,文革时期也成了靶子典型,殿宇基本都毁了,直到国家落实宗教政策,才逐步重建,香火鼎盛。
  任何时期都有虔诚的信徒。庙门前人来车往,庙门处迎客僧合掌垂目,隔着殿堂可见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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