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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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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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孩子气的话未免叫人失笑,我道:“这么大个人,怎么说见就不见了。”李翎不说话,只是搂的更紧,让我觉得连喘息都变得吃力,我于是皱眉道:“王爷这是要勒死我吗?”
  他手臂松了些,却仍旧不肯放开,只是悲伤的重复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要走。”
  我闻言心中一动,忍不住抬头问他:“王爷一直在找玉珠?”
  李翎没有回答我,我心中却忽然泛过一丝温暖。
  当日自清州凯旋归来,我一直都在寻找玉珠,为此,还负上了为私霍公的骂名,连李谦都递话问我,是否玉珠那么重要,值得我这样倾尽心力去找。
  没想到,时隔多年,连我自己都放弃找到玉珠的念头,李翎竟一直在默默替我完成当年心愿。
  不由加倍后悔当年没有善待李翎。因而低声叹道:“王爷纯孝,表姑娘泉下有知,也得以瞑目了。”
  李翎焦急的问:“那你不走了么?”
  我无奈道:“假若王爷从此不再逼迫玉珠,玉珠就永远都留在王府侍奉王爷。”
  李翎又将我搂的更紧些,反复的说:“你要记住,是你答应我永远不走的。”
  我见推不开他,索性放弃,叹道:“是,我答应的。”
  是我答应的,一言九鼎。
  时光的河流里,从此随波逐流。
  只是可笑,我自以为的一言九鼎,其实不过是一厢情愿。
  因为很久很久之后,李翎为了逃生,亲手推我马车,对我说,玉珠,我已仁至义尽了。若还能东山再起,一定为你修祠建庙,日夜供奉香火。
  回想起来,一生最痛,也不过如此。
  也从此,再也无法,抬头看天上满月。
作者有话要说:  

☆、生存华屋

作者有话要说:  
  自那夜之后,李翎待我更加亲善,几乎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
  我却始终有了一个心结,无法解开。每见到李翎,就会觉得自己罪孽不伦,想尽各种理由躲着他。
  李翎起初真的信守承诺,并没有再逼迫我。
  我以为不会再生事端,却没有想到,日子长了,李翎的耐心也渐渐耗尽。
  入冬时,南诏使节进京朝贡时,一并送了礼来齐王府,加上宫中赏下来的,堆了一堂,这些东西是李翎的王妃在打理,各处都分了些,余下入库,却没有备我这里一份。
  我自来瞧不上南诏小国上供的物件,更不如王府里一些人一般眼红心热,对王妃此举,非但没有觉得不快,还隐隐觉得她这样做,反而保全了我几分颜面。
  然而李翎得知后,竟然发怒,指责王妃做事有欠考量。
  据说那晚李翎的王妃受不了委屈,竟然上吊寻死。大半夜的闹得整个王府不得安宁。
  我睡梦中被吵醒,问清缘故后,不免觉得王妃也太会折腾。
  当初父皇为她指婚时,她夫君在外出征,还是夫君的堂弟代兄娶嫂入门拜堂成亲。
  经年,她夫君战死塞外,连尸身都葬在边疆,她连夫君面都未见上一面,便开始守寡,多年来不知挨过多少诟病,也不见她殉情自缢。
  后来李翎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纳了这样一个寡妇做良娣,其后还递名去宗正寺立为正妃。
  当年我犹是长公主之时,便觉得王族子弟,娶个寡妇,实在辱丧门风。然而既是李翎的事,便不想插手干预,若是换了李谦,如她这样出身的人,是连宫门也不让进的。
  后来自阴差阳错,进了齐王府,数月以来,都没有听过关于她的不好风评,便也没再一味计较她的出身,反而觉得寡妇出生,必定比未出过阁的姑娘知分寸,更懂得体贴李翎。却没想到这个寡妇竟会为两句话寻死觅活,搞得王府乌烟瘴气,不由深觉她这副狂浪的行径未免太叫人看不入眼。
  很久之后,我谋逆事发,李谦借机铲除齐王府势力,害的李翎不得不带心腹逃亡。这个寡妇见齐王妃的位置成了一场空欢喜,为保住荣华富贵,竟又再一次改嫁,屈身逢迎李谦,换了一个淑妃的品阶。
  我才知道,当初对她的种种不满,倒是我太过苛求了。她这种武夫家出生,又嫁过武夫的卑贱女子,约莫是永远也无法设想王室体面之万一。
  自那夜,王妃自杀未遂后,李翎便从此冷落于她,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王府中,甚至是王府外,都在传闻,齐王一掷千金买下一个青楼女子,日夜专宠。而王妃苦心相谏,却落得遭齐王见弃的下场。
  这种传闻,府内原本应该下令禁传。然而齐王所谓的正王妃毕竟是一个再嫁的寡妇,又怎么有底气面对这样的流言?
  反倒是我忍无可忍,越俎代庖替李翎掌了一掌王府,或是杖杀,或是拔舌,总算肃清了王府风气。那时候我觉得这是为了李翎的清誉,而非为我一己之私,虽然后来,我做的那些事,都成为后来卷宗密折上,齐王残暴不仁的铁证。
  那次之后,李翎曾问我,是否真那么厌弃与他相处,我据实以告,我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心甘情愿枕席相荐。
  那番剖白话终于彻底摧毁他一直以来的耐心和容忍,他说,他很想知道,永远是否可以改变。
  李翎不知道从何处谋得一种专对女子起效的的特殊情香,每每入夜,便命内侍在我屋中的香炉里多添这一味香。
  我起初不察,直到多次发现清晨醒来,身无寸缕,下肢酸疼,而身侧空着的床畔,尚留有另一人的体温,才知道事有不妥。
  这种小伎俩,其实不难查证。可即使查出来,我也无可奈何,那些给我下药的人,根本不在乎我的愤怒和抗议。
  而李翎,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再见我,或者说,不在我清醒的时候见我。
  我每每找人递话,要见李翎,都被人拿话将回来。
  提醒我如今身份,没资格要求那么多。
  曾经深情热爱的一个人,一转眼变得这样凉薄。
  即使我不求这不伦荣宠,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忽视。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去书房找李翎。
  那时候李翎正与人议事,门外有多处侍卫守着,见我闯门,连忙上前来拦,然而我步步紧逼,他们始终不敢真的碰我。
  离门越近,那群侍卫神情越来越为难,显然他们受命守门,却也知道,面前女子是李翎爱宠,所以他们就算是忍,也要多礼让三分。
  可正是这种为难的神情,叫我的怒气更胜,什么时候,这些下等的侍卫也可以拦我,什么时候,他们竟可以用这种高人一等的态度来礼让?
  快走到门口时,书房的忽然吱呀一声,被一个青衫儒生从里打开。
  看清那人的一瞬间,我心中忽然一凛。
  周浅。
  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
  当初,我拿他当心腹谋臣,万般信赖。可后来,他竟然出卖我,通敌李谦,害我兵败身死。
  得了李谦的封赏,他本应该平步青云,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是我眼前的周浅,却没有我设想中那么风光,他多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竟已两鬓斑白,身上青衫洗旧,倒比从前做我谋士之时,看起来更清瞿几分。
  这副模样,到底是他的伪装,还是另有原因?
  而又是为何,他竟秘密出现在李翎府里?
  我审视着行动沉缓的周浅,恨意忽然有如浪涛一般席卷上心头,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撒在泥泞脏地上遍喂蝼蚁。
  周浅缓缓走出李翎书房,轻振衣冠,才抬起头看向门外。
  与我四目相接的一瞬,周浅忽然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双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又发不得声音。
  旁边的侍卫见此,眼明手快扶住他,关切道:“周先生,你没事吧。”
  周浅这才恍如隔世般的回过神,感激的看了一眼搀扶他的侍卫,强自微笑,道一句谢:“不妨事,有劳你。”
  听见动静,书房里的李翎也走出来询问。
  此时周浅已经恢复了貌态,只是脸色犹有些苍白,他在我开口之前揽责道:“是浅鲁莽,冲撞了齐王府上的一位娘子,深觉罪咎。”
  李翎闻言忙道:“是本王之过,周先生实在无需如此。”
  周浅微微颔首,勉强笑道:“齐王仁厚。”
  说完,周浅又侧过头,仔细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确认什么,片刻,似乎是觉得自己多虑一般,皱眉摇头,随即匆匆告辞,脚步仓惶的离去。
  我目送周浅,耳边李翎冷冷问我:“你来书房做什么?”
  我转过头看李翎,不敢相信他竟敢反问我,怒极反笑问:“我也想问王爷,躲着我不见又是做什么?”
  四下侍卫看我的眼神,都染上了几分暧昧,李翎挥退他们,皱眉道:“那也不用跑来书房。”
  一句指责,说的冠冕堂皇。
  可若是之前他肯见我,我又何须找上书房来?
  盛怒之下,我冷笑道:“王爷动怒可是因为周浅么?王爷放心,就是看在死去的表姑娘份上,玉珠也不会泄露周浅曾来王府的事。玉珠为人旁的不敢说,只除却一点,就是本分,信守承诺。倒是王爷,曾经答应过的事,出尔反尔,又算什么?”
  是的,从我第一天来齐王府时,就已经告诉李翎,我活着就是为了替长公主报仇雪恨,他当时为了取悦我,曾答应为我做一切。
  然而如今他秘见害死他皇姐的仇人,分明表示,他当时只是花言巧语哄骗我。
  李翎闻言面色阴沉的看着我,我则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
  今时今日,就算我落魄到寄人篱下的地步,也还不至于要对他卑躬屈膝,百般忍让。
  良久,李翎终于隐忍下来,平心静气的对我道:“玉珠,很多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相信我,绝不会害你。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撕去了千依百顺的表象,李翎的态度让我觉得陌生。起初心心念念要占有我,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之后,竟是这样百般厌弃。
  不由的想起齐王妃。
  当初李翎也是失心疯似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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