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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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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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画的笔触如此暧昧,画上南吕公主柔情似水,眼波含情。
  正坐实了顾长东当年曾是南吕长公主入幕之宾的传言。
  如顾长东这样的人物,被闲言碎语缠身,自可横眉冷对,只说这是坊间谣传,然而如今这画一出,便是确凿的证据。
  当年京中最香艳的一段传闻,因此坐实。
  最可笑的是那日,顾长东受他堂弟之邀,也在堂中,等着看我的笑话。不过可惜,他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我站在阁楼的栏杆上,微微笑着看着堂下众人。
  发丝滑脱,轻轻垂下,挡住脸颊的伤疤。遮住了我的丑陋,在众人眼里,也许我甚至可说是一个绝色美女。
  只可惜,外表纵然再光鲜美好,也经不起揭开掩饰,顾长东,你也有今天——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微微笑着道:“此画起价一千两黄金,价高者得。”
  “一千五百两。”
  顾长东第一个出价,他站起身,冷冷扫视座下众人。
  周遭忽然变得安静,似乎都察觉到了顾长东的怒气,自然不敢得罪。
  我见他以身份慑人,便觉得有些无趣,索性道:“这画谁都可卖,只除了顾公子。”
  “为什么?”
  看起来,顾长东对我的容忍,已经达到了顶点。
  也是,一个乡野村妇,三番五次戏弄于他也就罢了,现在竟不知从哪弄来这副画像,企图彻底败坏他的名声。
  但凡是个有身份的体面人,想必都不能忍。
  顾长东,李贞已经被千刀万剐,你犹嫌不够么?哪怕现在,只是有人提起你同她当年的一段暧昧,也要恼羞成怒?
  你到底有多恨李贞?
  我站在阁楼上静静的与顾长东对视,他当年可以害死李贞,现在也许一样可以为保全颜面,加害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角色。
  也许这个时候我应该见好就收?毕竟,我不想把命送在这。可是,为什么我的腰背还是挺得笔直?为什么我还是不甘心的与顾长东对视,为什么,我还是,期待他会说他发怒,并非因为自己受辱,而是不想听见有人议论已故李贞。
  然而,我也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顾长东看着我,眼里没有愤怒,没有鄙薄,只有一片纯粹冰凉,他一字一句说:“你最好见好就收,不要再玩什么花样,因为我可以担保,这将会是你最后一次为所欲为。”
  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却无法自控地争锋相对道:“是么?公子的意思,难不成是想因一幅画,置我一个不相干的人于死地?”
  顾长东冷笑一声,却没有否认:“如果你觉得有恃无恐,那我告诉你,在上京,我会教你觉得死是一种奢望。”
  顾长东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大家都不相信这个丰神皎洁,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着顾长东,骨子里的寒意越来越盛。我知道他够狠,然而事后得知,和当面听见,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会。
  顾长东也不说话,看着我,目光中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可笑是神情温和,就好像那些威胁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
  一时间,整座雕楼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就在这时,雕楼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逆着日光,一个被众人簇拥的人,跨过门栏,缓缓走进厅堂,微微笑着说:“五千两黄金,买这幅画像,以及这位姑娘。”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在我和顾长东的对峙中。是李翎出现,为我解围。他买下那副画像,又救我出顾家兄弟的毒手。
  很久之后,我问李翎,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回答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纪念他皇姐。他花费万金,将我从秦楼赎回,只因为我手中有一幅里他皇姐的画像。他多年带我在身边不离身,关怀有加,只因为我告诉他,我是他皇姐的贴身侍婢玉珠。
  我闻言默然。
  曾经,我以为李翎说他不恨我乃是诱骗之辞,是以一直未肯信他。
  直到自己死过返生,看清真相才知道,原来自己实在太傻,当初竟然会待处心积虑想害我的人亲密无间,反而一心想铲除真心诚意待我的亲人。
  所以,那天晚上在齐王府,再看着那幅画像的时候,我才会哭的那样不可自抑。
  李翎见我哭,不解问我:“玉珠你何故流泪?”
  我心中情潮大起大伏,却只能竭力克制,答他:“玉珠睹此画,思及表姑娘当年种种,故此落泪。”
  李翎闻言轻轻搂住我瘦削的双肩,对我说:“逝者已矣,玉珠你不要太难过。”
  我见他举动太过亲密,下意识的推开他双手,道:“表姑娘曾说,她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纵容那一位狼子野心,若是王爷能替表姑娘报仇,夺回大位,教表姑娘死得瞑目,玉珠愿意生生世世,为奴为婢服侍王爷,忠心不二。”
  李翎闻言微微摇头,道:“自皇姐终后,我才醒悟,那个皇位,困住我们一生。如今,我已不愿再多生是非,只想安度余生。万幸的是我找到玉珠你,从此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教你颠沛流离,受人欺凌。”
  说着,李翎伸手握住我双手,贴在心口。
  李翎的举动让我的心猛然一跳。
  重生之后,换过躯壳,李翎不知道我其实是他的皇姐,所以举止暧昧而不自知,而我却清楚的知道,他是我胞弟。
  他这样待我,乃是不伦。
  可是,我却无法告诉他,我就是他皇姐。
  我着急地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李翎握的很紧,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抗拒。
  墙壁上佛龛里,香火暗光明明灭灭,观音像带着一副悲悯的神情看着我。
  我心虚,焦急皱眉,几近央求的对李翎道:“王爷,菩萨在上看着……”
  李翎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佛龛,随即出言宽慰道:“观自在菩萨大慈大悲,观一切众生相,又怎会忍心苛责你我?玉珠,你在怕什么?”
  说着,李翎更贴近我,伸手揽我腰脊。
  我受到惊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将李翎推开。退后两步,正色道:“王爷是金枝玉叶之身,还请自重。”
  李翎明明有心爱的王妃,又有年轻貌美的诏训、良娣娘子,为什么突然会对我做出这样暧昧的举动?
  如果仅仅是说,他想照顾他皇姐的心腹侍女,理由未免牵强。而我自己,划花了半张脸,也自问没有惊世的容貌,能够如此吸引一位惯见如玉佳人的王子。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急不可耐的要染指我?
  见我如此抵触,李翎微微有些懊恼,却还是温和道:“是我太过心急,玉珠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再逼你了。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这话,李翎真的转身离开。
  我则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忽而设想或许自己不该编造玉珠这个身份,因为如此一来,未免显得与已逝的李贞太过亲密。
  李翎便有了要为他死去皇姐,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借口。
  可转念我又会想,这世上,或许也只有玉珠一人肯为李贞生前所愿奔波劳累。如果不借玉珠之名,我要怎么提起复仇大计?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动摇了,也许我不应该再向这天下复仇,多难得能重活一世,还要陷入这永无止尽的苦海。
  然而每每窥镜自照,左脸的伤疤总会提醒我当日漆身吞炭的决心。
  是,我南吕长公主李贞,尚未靖仇雪耻,怎么能轻言放弃?!
  就算再苦,这条路我也要坚定不移地继续走下去!
  自那日起,李翎每日都会来看我,总与我聊起京中趣闻,却对我所记挂的朝堂格局避而不谈。偶尔我也会忍不住生气,一声不发的看着他。李翎见此,总会一笑,然后状似无辜地问我:“玉珠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对李翎的无赖行径往往无言以对,他却好像很开心,似乎看见我生气,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而后,他更是时常做出一些试探性的暧昧举动。
  或是轻抚我的发髻,或是偷袭似的捉住我的手腕,又或者是悄悄从身后抱住我,甚至于在我脸颊偷香。
  李翎的做法叫我日日惶恐不安,只怕真有一天,会防不胜防,陷入丧失人伦的境地。李翎不知道我心中隐忧,还总是一脸无辜地问我:“玉珠,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而后我得知,李翎不惜千金从青楼将我买下的消息早已便传遍街头巷尾,王府上下见李翎待我格外亲昵,也渐渐开始对此议论纷纷。
  我自问并非肚量狭小,然而长此已久,也颇觉烦恼。便总会对李翎抱怨,要他肃清王府风气。
  李翎一贯对我顺从,唯独这一点却不肯满足。他对王府下人,当真可说是宽厚的离谱,叫人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偶尔回头细想前因后果,我竟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李翎是在故意纵容王府下人风传我与他的种种。
  不过这种奇怪的想法只是一转念之间,因为李翎贵为亲王,他若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一切只是我心里有鬼的胡思乱想罢了。
  那年,八月中秋,宫中照例赐宴,李翎自然要出席。
  那晚我休息的很早,因为我不想看见满月,所谓的家人团聚,人间美满,于我而言,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是一件极不爱见的事了。
  深夜,我听见门外有异动,自以为是门没掩好,风吹而动,便下床去检视。
  然而走到门口,却看见李翎正站在门外,企图撬开我的房门。
  他的样子,像是喝了不少酒,我见此心头忽然一沉,似是预见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连忙伸手把门栓死。
  然而终究太晚,李翎快我一步,将门撬开。
  门被推开,我下意识地退后几步,警惕地道:“殿下可是刚从宫里回来?怎么还不回房安歇?”
  李翎微微皱眉,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问:“玉珠,为什么你总是在躲我?是因为我对你不好么?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心甘情愿的跟我——”
  以往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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