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幸村对跡部而言是特别的。”
“忍足君不吃醋吗?”
听之忍足但笑不语,神情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听说幸村君动了手术,他已经好了吗?”
“看样子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忍足盯着场上的人,说。
“这一次幸村君会怎么打出最后一球呢,真令人期待!”
忍足刚欲回话,另一把声音却在此时插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
他转头,看到跡部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跡部你回来了啊,还好没错过幸村的表演时间。”忍足忍不住调侃两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乖乖呆在医院休养跑来这里吃饱撑着没事干啊?”跡部的声音隐隐含着火气与不解。
“谁知道,幸村刚刚回了越前的旋风扣杀。”
“哦他回了?”闻言跡部眉头一挑,稍为吃惊后抹上弧度,“不愧是律,他怎么办到的?”
忍足详细说了下,跡部静静听着,直到最后才给出一句:“律的运气不是普通的好啊,kabaji?”语气似有若无隐含着深意。
“wushi。”
真是运气使然?忍足隐隐觉得不对却也不多说,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球场上。
而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错过跡部一闪而逝的冷芒。
“五!”
“四!”
“三!”
“二!”
“一!”
场外响起桃和菊丸起哄的倒数声,最后龙马也回了个吊球给我,眼里暗暗含着警惕盯着我。
看到他那张脸,不知为何我想到一个自己许久不用的球技,于是朝网前冲了上去,对对面严阵以待的龙马发出淡淡的提醒:“想接住这球就上网。”
龙马一愣,却看见对面的少年已摆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姿势,等待球落下。
“燕回闪?!”
看到这姿势的青学众都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一把咬牙切齿的声音也跟了进去:“这、个、白、痴!”
声音之大之阴郁令众人不约而同将头转向说出这四个字脸色非常难看的跡部。
“跡部!”忍足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快看!”又有人惊呼。
闻言众人立即调头看向球场,没有错过最后的一刹那。
黄灿灿的球划出一道极刁钻的弧度向前上半空飘起后居然拐回少年的方向,触网然后渐渐沿着网线滚落下地——得分。
在这短短几秒钟,却已经再次向众人证明少年的实力。
“呵呵,就到这里吧,不打了。”我换手握着球拍,对龙马说。
“……”
“不可以欺负病人哦。”我又抢先一步开口,很高兴看到他沉默地用手压下帽子扭过头,无声抗议。
随即我转头看向朝我们奔来的人,其中也有一脸不善的景吾。
“好厉害哦,幸村,你最后那招是什么啊喵?”菊丸围着我一脸兴奋地问。
“那招有个很漂亮的名字叫‘月残’,不过我几乎不会用到它。”
“为什么啊,那招很厉害啊!”
“是很厉害没错。”我含笑睇着景吾走上前不发一语地提起我的右手揉揉又捏捏。
“幸村怎么了?”桃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问我。
“我的手……呵呵,抽筋了。”随着景吾用合适的力道拿捏,僵硬的肌肉渐渐松软,感觉疼痛减轻的我终于笑出声。
“抽筋!”反应之剧烈可想而知。
“中国有句话这样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那一球就是那样,厉害是厉害,但每用一次都会抽筋一次,所以基本上‘月残’只能用一次,若它无法消灭敌人那到最后被消灭的就是自己。”所以我只有在这种场合下才打出“月残”。
闻言众人啼笑皆非。
“你干嘛要学这招啊,这么恐怖!”简直就是自残的最佳方式!
“无意间学会的,已经很久没用了。”我转头看着还拿着我的手的“作弄”的景吾,笑道,“可以了,景吾。”
“你居然还敢用这招,是不是忘了跟本大爷答应过的事?”他手倏尔用力掐紧。
肉痛!理屈的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一时忘记了。”
“忘记了嗯哼?”鬼才相信这个说辞!
“景吾……”带着些微乞求。
“再敢给我用‘月残’试试看!”凌厉一计眼光!
“不会再有下次了。”景吾这样子好像……怎么说,成了管家公?好像又有些不对……
“哼。”还算可以的冷哼。
解决掉一个难缠的王子后,我移开视线面对向我们注目的众人,微笑:“对不起,打扰到你们的练习了。”
“不用客气,幸村君。我一直就想找个机会见你一面,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首先开口的是华村老师。
“你是……华村教练?”印象中大石有向我提过这名老师,动画也曾看过她出场。
“是的,很高兴幸村君知道我的名字。”她伸出手。
右手还在景吾手里的我惟有抽出左手回握。
“有兴趣来城成湘南吗?”
“呃?”她的意思是……
“幸村君有不输于越前君的素质哦,若果可以发掘出自己拥有的潜力那会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
我听懂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对现状很满足,没想过要换另一个环境。”
“不再考虑看看吗?幸村君可以变得更强哦,难道……你不想要变得更强吗?“
而少年却仅仅淡然一笑:“我已经很强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
在众多网王们面前“坦白”承认自己的实力,令众人心里觉得怪异的同时又升起另一种莫名燃烧的情绪。
“幸村君固步自封对自己没好处哦!”华村深幽的眸光一闪,“大家很快就会成长起来,到时幸村君就会……落在别人身后。”
“说到底华村老师是想亲自教导我吗?”我指明。
“幸村君能明白是最好不过,不知你意下如何?”她坦诚娇笑。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少年无忧恬淡的深棕色眼眸清晰地映入她的影像,如雾般迷离轻忽的嗓音坚定不移地说出:“我的人在青学,我的心亦在青学。“
青学,是我的归宿。
最初也是最后的——归宿。
众人愣愣地看着眼前在这刻仿佛离他们很远的风神少年。他那淡淡的眼神,就像穿透他们凝望向遥远时空的未来,仿若破碎般带着惊心飘忽的决绝,却又犹如清风刮过每一个人的心头,依旧淡然无痕。
“所以……很抱歉。”我歉然地看着她。
打破这片短暂的沉默的是跑过来的朋香,她喘着气大叫:“不好……了……有个外国……人……要找……龙马……大人……”
“是凯宾吗?”桃立即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故主谋。
“不是……”朋香停下步子,猛摇头,“他说……他叫……他叫雷梅格什么德拉的。”
听到这个名字少年霎时浑身一僵,有些迟疑地问:“他现在人在哪?”
“门卫拦不下他,他已经进来了!”
少年的反应是出人意料的快速——他立即抽回自己的右手,从跡部身边退出人群。
“幸村?”
“律?”
“我想起自己还有些事就不多待了。”他望着困惑的人群正要搪塞时一把声音止住他离去的脚步。
“威廉?!”
那悦耳含着磁性的嗓音让他想也不想地溜到高大的桦地背后,放声大喝:“拦下他,kabaji!”
“wushi!”
众人只觉眼睛一花,一道人影正冲到跟前却被桦地伸手一推,不稳地向后倒退几步,才稳住脚步站定。
然后定睛一看,一名身穿墨绿西装金发蓝眼俊美的外国青年立在桦地身前与他对峙,而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小巧玲珑的女娃。
(在这里只有英语水平高的人才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并有机会插话)
“威廉,原来你跑到这里了啊,怪不得我在医院找不到你。”被桦地挡住少年身影的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后,讨好地对少年说。
“你找我有事吗?”抓着桦地的衣袖,不想让他看见的我望里缩了缩,无视一堆惊异看着我们的人。
“我们明明只玩到一半,为什么你跑了?”雷探头想看他,却依旧被桦地挡到视线,不由恨恨地瞪着这个妨碍他的人。声音却出奇轻柔地飘向少年,隐隐还掺杂些幽怨。
“雷,我是病人。”
“我知道。”他点头表示明白。
“病人需要休息。”
“我知道啊。”再点头。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我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没有啊,我记得我有让你睡一个小时啊!”想了想,他立即反驳。
“那种地方你叫我怎么睡啊。”我无奈一笑,“再说一个小时对病人而言是非常、非常不足够的啊。”
“是吗?”他头一歪,无所谓笑笑,“那今天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来找你。”
……这个外国人太难理解了,他听不懂我话里拒绝的意思吗!所以我才不喜欢跟外国人打交道啊。(跟这个扯上什么关系啊!)我瞧了眼自己身上仍是昨晚睡觉前穿的睡衣:“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晚上我想好好睡觉。”
“那好吧,我白天来找你。”
太阳穴猛地一跳,我立即抬手压住:没想到这里也有我恨不得清除掉的人!我太高估自己的修养了。
“你以后都不用来找他。”
谁、谁说出我的心声,真想给他个大大的拥抱!我抬眼看到的是一脸严肃沉峻的手冢,怔住。
“你是谁?”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姓名。”手冢的英语水平很高啊!
“雷·梅洛·凯尔德拉,你呢?”
“手冢 国光,你昨晚对幸村做了什么?”即问。
“拉威廉出去玩啊!”雷觉得这个没有必要隐瞒,所以诚实回答。
“几点?”
“啊?”
“什么时候拉他出去玩?”
“唔……大概十点吧……”他记得不是很清楚。
十点?“幸村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回来啊,是中途跑开。”
“那是什么时候?”
“唔……四点左右吧……”
四点?!差不多他就是那时看到幸村,原来幸村之所以如此狼狈疲倦是眼前这个人——
“你知道人一天最重要的睡眠时间是在什么时候?”手冢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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