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噬血魅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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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噬血魅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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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一个诱人的甜腻声音羞答答地传来,我的一个头变两个大。新娘子来了。

    那美女凤凰像只小鸟般扑到了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娇滴滴地道:“甜。”

    为了方便称呼,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教会她说我的名字。

    我起先教她:“甜心,叫我赵甜心……”

    她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咕声或叽咕声,愣是说不出这几个字。他们的语言中似乎没有这个音。

    我不厌其烦地继续教她,几个小时后她才勉强学会发出一个音:“甜……”

    她的声音很动听,甜糯诱人,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滑腻,我的身子不禁抖瑟两下。

    我有些招架不住,转头指指那些“卸货”的凤凰猎手们,打着手势问:“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咕咕……”她茫然地望着我,“咕噜?”

    “他们在干嘛?”我拍了下脑袋,懊恼道,“真要命哦,你听不懂。”

    越来越多的凤凰们围住了猎手们,她的眼睛里发出光,冲我兴奋地嚷道:“咕咕咕……”

    “What?”我狐疑地看着她。

    她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往猎手云集处奔去。原来开始分猎物了。大家排成整齐的长队,以家为单位分领食物。

    轮到我们时。见新娘笑盈盈地站着不动,我只得学别人那样伸出了双手。一个威猛高壮的猎手将一只血淋淋的小鹿重重放了上去。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惊呼一下,松开手,小鹿“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凤凰们发出了嘲笑声,咕咕叫着,似乎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来者不屑一顾。几个凤凰美女看着我身边的她,还露出了同情和怜悯的神色。

    新娘子咬了咬牙,蹲下身,一只手就拎起了落在地上的小鹿,轻轻松松地就把它扛在了肩上。

    凤凰们再次对着我发出了嗤笑。我灰溜溜地跟在新娘子身后回了石屋。

    与她的“婚姻”中,我是新郎。而新郎是要付出劳力的,哪怕这个新郎是雌性。如果由新娘负担,就会受到其他凤凰们的嘲笑。

    在这个近似原始社会的地方,身强力壮的人才会受到尊重。

    “歌……”石屋内,我不好意思地低唤着她的名字,她温柔地笑着,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

    歌是她的名字。我听到很多凤凰叫她“歌”。当我第一次叫出这个字的时候,她用惊喜的眼光看着我,然后在我脸上狠狠吻了一下。

    从此,我很少再叫她的名字。

    她开始肢解食物,我虽习惯她的这种动作,但仍躲得远远。她熟练地剖开小鹿,拧下小鹿的头,又将手伸入小鹿体内,把血淋淋的五脏六腑掏出扔在了屋外。那儿每天晚上会有轮值的凤凰清扫。

    清理完小鹿后,她在屋前支起了一个简易烧烤架,在上面烘烤鹿肉。

    我坐在火堆旁,托腮沉思了起来。这里既像原始社会,又不像原始社会。他们几乎衣不蔽体,大部分只穿树叶制成的简单衣物;他们集体狩猎,然后将猎物分给族中众人;他们还会取火种,使用打火石,会烘烤食物等,这些都是原始生活的特征;但他们还会养蚕抽丝,制作衣服(虽然很少穿),熟练使用工具,以及挑选精壮的男人训练军队等等,这些又超越了原始社会的特征。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鹿肉的香味徐徐飘来,我抽了抽鼻子,感觉肚子在咕咕叫了。歌掏出一把用锐利树枝做成的木刀,割了一小块肉给我。

    我用厚厚的树叶接着,放在边上凉了一会儿,才大快朵颐起来。

 第七章 矮人

    鹿肉还算鲜嫩,比前几天吃的獐子糙肉好嚼多了,我很快就吃完了一块鹿肉,又接过歌递来的鹿腿。

    忽然有点感谢这盲婚哑嫁了,好歹吃住有了着落。

    落到这奇怪的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结婚就结婚吧,至少能先生存下来。

    而且还是和女的结婚,贞操也保住了。

    吃饱喝足后,我懒懒地眯了十几分钟。歌把我摇醒,对我咕咕地叫了半天,又把一个织得密密的半开笼子递给我。

    我如坠入雾中,她想让我干什么?

    但当我看到她把各屋门前扔的污秽物放到笼子中时,我便明白了。今晚轮到我们清扫部落秽物。说实话,我还真不愿意像她那样直接用手抱起污秽物,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心理上都无法承受。

    她见我愣着不动,推了推我,我还是不动,她又推了推,我仍然如木桩般站着。

    她的眼中露出了不解和恼怒,冲我大声地咕叫了几声。我见势不妙,才慢吞吞地学她那样,把手伸向那堆血淋淋的东西。

    那一刻,差点干呕出来。

    第二天,我在附近的森林边缘处摘了一些粗大的树枝和宽大的绿叶,回来后在屋内忙了一天。歌好奇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把绿叶紧紧地绑在树枝上。

    我们要轮值三天,我实在不愿再用手去碰那些血淋淋的秽物。

    我绑好了几只简易扫帚,把其中一只递给她,拿起半开的笼子,带着她来到一堆秽物前。我做了个示范,拿着扫帚,用厚密的绿叶拖动一小部分秽物,略微用力,就把这堆脏物扫入了密笼中。

    她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捂住嘴发出惊奇的咕声,然后飞快地跑一间石屋,对着里面大声嚷了一下,又跑向另一间,又嚷嚷了一下,就这样一间一间地跑下去。

    整个部落都被惊动了。所有凤凰都围着我们。她拿起扫帚,向他们示范着扫地的动作,将秽物都扫入了紧密的笼中。凤凰们目露喜色,围住了她,不住地发出叽咕声。

    她冲她们咕咕叫,又指了指我,凤凰们齐齐看向我,居然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我则对他们扬了扬手:“Hello。”

    自那日起,再无凤凰对我露出鄙夷的眼神,哪怕每次扛猎物的是歌。

    我曾想过逃走,可看了看深深的森林后,遂放弃。我也怕再遇上那群疯狂的兽人,怕被当成祭品剖腹剐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逐渐学会了部落里的一点语言。看似简单的咕咕声里有大学问。一声咕后发点颤音就表示“怎么一回事”,两声咕咕,拖上一点鼻音,意思就是“还好吗”、“为什么”之类的意思,要看具体情况才能弄清具体含义。

    有时还会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比如林、山、枫、天、西、蜜等,通常是凤凰们之间互称的时候,大概指的是名字。

    我每晚会用小石块在墙上记下笔记,三四声咕噜表示什么,长串的颤音又表示什么。我在音节下创造性地标注元音或辅音,清音或浊音,分辨音与音微妙的区别。

    他们的语言比较含混,语义不清,往往一个音表示好几个意思。元音、浊音和卷舌音比较多,我有时要咬下舌尖或把舌头牢牢顶住上腭才能发准这个音。

    我把洗净的小石头放进嘴里,努力发着音,以求找到发出音时的感觉。还常常主动找歌和其他凤凰们说话,兼带打着手势,希望能与他们有简单的交流。

    时间一长,我的努力有了成效,竟然能偶尔听懂一二,还能与他们交流上几句。

    歌对我能开始与她进行简单交流兴奋不已,有时高兴过头,就捧住我的脸猛亲。我偶尔避之不及,被她亲个正着。只能在事后偷偷溜到小河边洗把脸,洗掉那满脸的口水。

    眨眼间,我在那里已过了一个月了,我在墙角里划下了“三十”。

    那一天,我看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小怪物,它被关在专门囚。鸟的大笼子里。雄壮的凤凰猎手们炫耀似的将那笼子放在惊呼连连的众凤凰面前。

    为了看热闹,我挤进了人堆。

    看清的刹那,我捂住了嘴,掩住了自己的惊呼。这是一个丑得出奇的奇特小兽人,头大身子小,脑袋占据大半个身,腿脚又细又短,细得像根火柴棍。

    他的眉毛又粗又硬,小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露出凶残狠戾的光,鼻子像那种最粗大的蒜头,占了大半张脸,泛出油光。鼻下还有一大把黑色胡子,又浓又密,整整绕了下巴一圈,像刷油漆的大刷子。

    他的嘴巴半隐在胡子里,有抹凄厉的艳红,几乎快滴出血。他几乎和北欧神话里的矮人侏儒一模一样。

    他用锋利的黑色爪子抓住笼子粗硬边栏,露出阴森森的白牙,冲着所有人发出凶厉的咆哮。

    我捂着嘴不断退后,惊惧地盯着它。

    凤凰们发出奇异的笑声,互看着,露出只有强者才能有的嘲弄鄙夷神色。

    小侏儒目露凶光,抓住笼子,像只小兽一样尖锐叫着,露出的牙齿锐利可怕。

    歌来到我身边,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害怕,又用手指了指它,嘴里叽咕着,我也回应了两声,对她打着手势,好一会儿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这东西很罕见,很凶,但我们的人在,它不会伤害到我。

    我问她:“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她似乎思考了一会儿,便把我拉出了人群,带着我走出了部落,然后向森林的方向走去。我感到好奇,但没有多问,只是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进入森林后,顺着太阳的方向,一直走着,莫约十几分钟后,来到了一棵极大的参天古树前。

    此时残阳如血,烈焰般的红色云朵布满天空,颜色犹如火烧般,绽放出艳丽绚烂的光泽。

    “歌,这是哪里?”我仰脸看向天空。

    歌只笑不语,半低下身,便钻入了古树中的树洞。我连忙跟了上去。

    刚钻进去,我便惊奇地发现,原来这树洞竟是一条通道。洞内有短短的粗大树枝结成了天然阶梯,树墙上有着会发绿光的苔藓,照亮了脚下的空荡树梯。

    歌小心地扶住着树墙,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树梯。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紧跟着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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