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乌龟生娃娃(晋江v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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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乌龟生娃娃(晋江v文)-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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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永伤身体一颤,仿佛禁不住她的恨意,沉默了一会忽然又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伸手抚上自己头上的紫玉簪,轻轻柔柔的就像问着自己的情人,“小鱼,我今天挽了头发,好不好看?”不要一直赶他走好不好?他只是想来看看她……
  
  卫小鱼匪夷所思的瞪着这个不知又在发什么神经的人,刚想开口又听见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下去。
  
  顾永伤笑意朦胧,看着她又好像是看着过去的时光,又仿佛在做着美梦,“我记得那天你帮我梳头发,笨手笨脚的,还以为你肯定做不来了,谁知最后你竟然成功了……”他柔柔的笑着带着几分孩童的纯稚,拔下头上的紫玉簪,任一头黑发缓缓的披泄一身。
  
  “小鱼,这个送给你。”顾永伤把簪子递到她面前,眸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和脆弱。
  
  深紫色的玉簪愈发衬的他的掌心苍白如雪,那一刻卫小鱼心里也许有过瞬间的犹豫,然而她还是一扬手,狠狠的挥落了他的手,“我不要!”
  
  质地优良的紫玉簪掉在泥地之后高高弹起,然后摔在旁边的石阶上,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玉簪终于断成了两截。
  
  那一刻有凉风吹过,卷走了两片凋零的叶子。
  
  顾永伤呆呆的看着那两截玉簪,曾经魅惑人心的眼眸如今空洞一片,不见丝毫光亮。
  
  卫小鱼见顾永伤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闪过一点不忍,轻轻的叹了口气,“顾永伤,如果以后你喜欢上一个人,千万不要再伤害她了。”任何感情都禁不起伤害。
  
  顾永伤缓缓的转动着呆滞的眼瞳,愣愣的看着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言语,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即使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死她,但是他没有动手。
  
  但他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责怪他伤了戚无归对不对?伤了戚无归就等于间接伤了她……
  
  但是,只有杀死戚无归他才有可能得到她,戚无归不死,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所以明知会被她恨也仍不后悔自己动了手。
  
  顾永伤狠狠的握紧双手,任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里,盯着她凄冷一笑,“卫小鱼,我不会爱人,我会的就只有杀人。”十岁以后他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伤害,伤人亦被人伤,除了伤害他不懂得还有什么爱人的方式。
  
  卫小鱼收拾好表情,刚才稍微柔软的语气又冷硬起来,“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他们的观念和经历都相差太多,除了分道扬镳没有别的选择。
  
  顾永伤沉默片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慢慢的背过身,黑发披泄的背影竟有几分消瘦,“好,我走。”似乎每一次见面,她都要赶他走,明明……他是真心的来见她的……
  
  卫小鱼看着顾永伤消失在墙外的衣角,默默的站了半晌,终于还是捡起那两截玉簪,用手帕包了起来,然后去厨房拿了一坛酒,重新回去了戚无归的房间。
  
  门口处秦笑天和颜泽箫还站在那里,似乎动也没动过,待她进了房关上门,秦笑天却怒瞪了颜泽箫一眼,压着嗓音问:“刚才你为何阻止我?”为何不让他出去杀了那个该死的顾永伤?
  
  夜里这么安静,宅子又不算很大,以他们的耳力自然听得了卫小鱼和顾永伤交谈的声音。
  
  秦笑天本想马上冲出去的,却被颜泽箫阻止了。
  
  颜泽箫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你出去了又怎么样?就算杀了顾永伤也无济于事。”戚无归不会就此得救,卫小鱼也还是受到了伤害,而且如果把顾永伤逼急了,然后挟持卫小鱼那就更遭了。
  
  现在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不要再使情况恶劣下去。
  
  秦笑天也知道他说的没错,但不杀了顾永伤总觉得有一口气咽不下去,可是现在人都已经走了,也不好再节外生枝,只得恨恨的甩了下袖子,盼望戚无归快点好起来,到时他们与魔教来个总算账,把一切的恩怨都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顾妖孽杯具了,呜呜,我也杯具了,好久没见到大家啦,不知大家还在不在,泪奔






擦澡

  卫小鱼拍开酒坛的泥封,把清冽飘香的酒液倒入铜盆里,这种酒浓度不高,用来擦浴应该刚好。
  
  把铜盆放到床边的凳子上,浸入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稍微拧干,坐到床沿,准备给戚无归擦拭身体降温。
  
  戚无归本来苍白的脸色因高热而潮红,乌黑的眉毛紧蹙,浓密的长睫微微颤抖着,平时淡红色的温润薄唇此刻却呈现出嫣红的颜色,映着雪白的枕头以及披散在脸旁的漆黑长发,如果换一个场景,也许就是一副无比诱人的模样。
  
  可惜,这个难得展露脆弱风情的人正在发烧,如果热量降不下来,那卫小鱼将永远也无法再看到他微笑时的样子。
  
  卫小鱼定了定自己忽然颤抖的手,把原先盖到戚无归脖子的锦被掀开至腰间,露出薄薄单衣下层层缠绕的厚厚绷带,那上面不知何时又因剧烈的喘息和咳嗽而染上了一片血迹。
  
  卫小鱼的眼瞳一缩,仿佛被什么刺伤了眼,握紧手里的毛巾,开始仔细的用酒精给他擦洗。
  
  手臂、肩、背、腿……绕过了缠着绷带的胸膛和容易着凉的腹部,最后是脸和颈,虽然手势不算熟练力道却十分温柔,就那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也不觉得累,满心就只有一个愿望:快点好起来吧……
  
  将近天亮的时候,戚无归的烧终于退下来了,一坛酒用了大半,卫小鱼的手也酸痛异常,但她高兴的差点喜极而泣。
  
  再用热水替戚无归擦了一次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卫小鱼就迫不及待的开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外面两个也一夜未眠的男人,“无归的烧退了!”
  
  靠在柱子上的秦笑天马上抬起头,面露喜色,就连淡漠异常的颜泽箫也不禁松了口气,最凶险的一关总算熬过去了,虽然危险还没有过去。
  
  “他的伤口还出血吗?”颜泽箫看着卫小鱼,卫小鱼难得的笑容慢慢的垮下。
  
  “嗯。”卫小鱼垂下头,脸色又黯淡下来,当秦笑天和颜泽箫心想要不要安慰一下她的时候,却见她又抬起头来,眼眸重新变得清亮。
  
  “无归一定会活下来的。”卫小鱼望着东方渐渐亮起来的霞光,目光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如此相信。
  
  第二天,戚无归虽然没有再发烧,但也没有醒来,卫小鱼不时的察看他的情况,给他喂水擦澡,闲下来就握着他的手细细碎碎的说话,实在累的撑不下去的时候就趴在床边睡一会,但总会突然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
  
  第三天,戚无归依然昏迷着,穿透胸膛的伤口依然在断断续续的出血,不多,然而每一次都让卫小鱼忧心欲绝。
  
  不过短短几天,卫小鱼就瘦了一圈,苍白的脸色几乎要赶上戚无归,秦笑天看着她眼下的青影,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他怎么劝她去休息她也不听,一定要待在戚无归身边照顾他,离开片刻就觉得不安。
  
  所有人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郁的乌云下,就连那几个仆人也不敢靠近这里,只敢私下里悄悄议论着住在那里的公子病情是不是又严重了。
  
  跟在颜泽箫身边最久的羽音负责准备他们的饭菜和日常所需,但也不敢在此逗留太久,每次都是匆匆来去,眉宇间的忧色也愈发浓重,因为他看的出自家公子的心情并不好,已经很多天没有吹过箫了,以前每天都会吹奏几曲的。
  
  第四天,当卫小鱼实在太困又趴在床边将要入睡的时候,握在手里的属于戚无归的手指忽然动了动,虽然无力虽然轻微,但卫小鱼马上就警觉了,欣喜欲狂的抬起头果然看见戚无归睁着眼静静的看着自己,苍白的唇边还有一丝浅浅的笑意。
  
  “无归!”卫小鱼叫出来的同时滚烫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如果不是顾及到戚无归的伤她绝对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抱住他。
  
  戚无归没有力气点头,只能眨了下眼睛,张开嘴巴似乎想叫她的名字,冲口而出的却是一阵沙哑的咳嗽,喉咙干渴异常。
  
  “你先别说话,喝口水。”卫小鱼马上倒了一杯温水,坐到床上轻轻的扶起他的头颈,把茶杯递到他唇边,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
  
  戚无归似乎太渴,有点急切的很快把一杯水喝干,有一点水珠沿着他的唇角滑了下来,卫小鱼笑着移开已经空了的茶杯,轻柔的擦干了那滴水,冰凉的手指碰到了同样冰凉的皮肤,引得心里也微微一凉:他们都知道,即使醒了,也还没有度过危险,只要伤口不愈合,咳嗽不好转,死亡就仍然近在眼前。
  
  但是现在,谁都不想说那些沉重悲伤的话题,于是选择微笑。
  
  “小……鱼……”戚无归润过喉咙,终于慢慢的吐出两个字,嗓音低哑而微弱,但那双清醒的黑眸已经恢复成以往的温润。
  
  明明只是几天没听见而已,卫小鱼却觉得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他叫自己的名字,不由的眼眶又有点发热,匆促的掩饰一笑,重新握住他的左手,“你睡了好久……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东西?”卫小鱼把那句“还怕你再也不醒来了”吞回嘴里。
  
  戚无归眨了眨眼,没有说饿不饿,反而左手一动,轻轻的勾住她的手指,温柔而关切的道:“小鱼……你看起来好累。”岂止是好累,简直跟个病人差不多,气色很差。
  
  卫小鱼摇摇头,反握着他的手在玉戒上吻了一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只要你醒了,我就不累。”她现在精神很好,只要他……不继续睡下去。
  
  戚无归也没有再试图叫她去休息,她肯定不会听的,刚想说话呼吸又一阵困难,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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