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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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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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阏不安的抬起他的下巴,问道:“你……真是决定不待她醒来吗?”

  “容风惭愧,还是无法面对她。不如就此散去,倒落得清爽。”喻中泽站了起来,脸上尽是不舍与无奈。

  “也罢,去吧,别再屈了自己便行。”公孙阏拍了拍他的肩,神情很是慰足。

  “想走就走,你还是如当初一样,一点儿也没改变,还是这样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苏蒹葭的声音如芦荡内那只落队的哀雁般,在他们身后哀哀而问。

  “蒹葭……”喻中泽身形立刻扣颤起来,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已深植入心的人儿。

  没想到苏蒹葭却并没有理会他,反而先朝着公孙阏、后又再朝他深深的施了一礼,口里客气至极的说道:“多谢公孙先生,多谢喻公子救命之恩,我又打扰各位了。”

  喻中泽的脸上立刻闪出一抹痛苦的拘挛,颤着唇,立在原地,不能言语半句。他没想到,心中念想着的人儿此刻就在身旁,但为何感觉却离得如此的遥远,那颗心被她故意高悬在了他触不到的地方。

  公孙阏深叹了口气,扶起她,笑道:“谢倒不必了,医者父母心。只是我倒有些纳闷了,苏姑娘,你怎的每一次都是躺着回到岩东苑?能不能下一次不要让我如此辛苦,每次都要先将你救醒才能与你说话儿。”

  他的话将苏蒹葭给逗笑了,但还是如实的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保证,下一次如果还有命回来,一定走着回来,再也不躺着回来了。只是此次,我得罪了项羽,如若他知道我没死,定会再派手下来抓我的。所以,我不想连累你们,会尽快离开。”

  “苏姑娘,你放心。扶梓已将项羽逼退到乌江一带,他再也无瑕顾及你了。”喻中泽也毫不客气的回敬她,口气也很是冷漠,将脸转过一旁去,神情满带负气。

  “乌江……扶梓将项羽逼到了乌江?!不是刘邦吗?”苏蒹葭大吃一惊,如果扶梓将项羽逼到乌江,不就是项羽的最后一战了吗?历史果然是历史,看来这次项羽会走入他人生的最后宿命里。心中的情绪一时间竟辨不清是该悲还是该喜。

  公孙阏眼瞧着两人故做相隔的表情,长叹了一声,反手将他二人的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说道:“你们能够见一面也不容易,纵然以后不能相守,也不能心生怨责,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吧,不要将话埋在心里,懊悔一生。”说完,他怅然转身,走下楼去,将空间完全腾出,让给了这两个久别重蓬的人儿。

  苏蒹葭想将手从喻中泽手中抽出去,却反而被他扣得更牢了,生气的骂道:“放手!如果要走,还救我回来干什么?倒不如直接将我埋了落得干净。”

  “蒹葭,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喻中泽迈步便走上前来,伸手抚住了她的肩。

  苏蒹葭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但声音还是哽咽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永远都让你如此的为难……所以,你不要再理我,任我自生自灭去!”

  “蒹葭……还能够‘为难’,是容风百世修来的福份。”喻中泽将她拉近身旁,伸手轻轻的抹掉她止不住的泪,故做轻松的笑了笑,可是笑容方浮上唇角,却又被心底涌出的哀伤无情的剥夺了。

  他的细心与温情重新又将苏蒹葭故作冷漠的心包裹住了,她难过的抬起手来,抚揉着眼前这张挂尽苍桑的面容,心里痛裂阵阵,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无意间,将眼前这个男人伤得又多深,她无奈的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问道:“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嗯……初时我泛舟四处,后来倦了,就栽桃竹篱下,终日游碧湖……”喻中泽故做轻松的回着,这些年来,爱,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头舵鸟,纵然可以将头深藏入沙砾中,不看,不听,不闻,不问。可魂魄在人间炼狱中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千遍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终究抹不尽心间对这个女子的依恋,对那遍桃香的怀想。

  “‘栽桃竹篱下,终日游碧湖’……容风,你真的做到了……”苏蒹葭的心绪更为沉闷了,他真的做到了放掉一切,这种堪比陶公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高远心境,又是几人能比拟得了的。而自己却已失掉了享受这份心境的资格……

  喻中泽心中也长声叹息,多少个日日夜夜,促膝桃篱下,却再无佳人来相伴,这份落寞与孤独唯有自己独自舔吸,不想让她洞悉这份落寞的心怀,遂立刻将话题给绕开:“可扶梓并没让我继续安宁下去,半年前便托人将我寻回了,不想回到咸阳,就传来了你与恒儿又落到了项羽的手中。”

  “恒儿真的可以寻回吗?”苏蒹葭有听到他们的一些谈话,立刻担心的问道。

  “李符已经去接恒儿了,你别担心。”喻中泽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神色又复沉定如松。

  苏蒹葭沉略了片刻,缓缓的问道:“容风,你……成亲了吗?”

  ?正文 340 依依惜别

  一丝窘迫随即从这张满月似的脸上铺张开来,他迅速的垂下眼眸,伸手在桌上为自己倾了一杯茶水,送至口中轻呷,但那托着瓷杯而震颤的手,却将他的心事完全暴露无遗。

  “容风……”苏蒹葭迅速的按住了他的腕子,眼眸里写尽内疚与不忍。

  喻中泽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眼看着她,又复镇定如松般的说道:“成了……年初便成了。”

  “没说谎?”苏蒹葭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均喻中泽却轻笑出声来:“放心,容风不会为了你而去做和尚的。她叫……清婉,模样不会比你差,是个家世清贫的女子,现已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苏蒹葭心里顿时杂味陈横,看到他如此的坦然,心神竟有些恍惚起来,黯然的说道:“哦……如此恭喜了……能有一个人替我照顾你,我就放心了,什么时候让我……见她一面。”

  “会有机会的。”喻中泽顿了顿,立刻将话题给岔开来:“我已经通知了扶梓,待那边战事一了,他便会过来,你跟他回去吧。”

  耒“不,容风……既然这次我没死成,我就想换种方式去活。”苏蒹葭站了起来,将身子倦倦的依在护栏上,茫然的看着眼前青纱帐上的芦白飘飘。

  喻中泽也走上前来,不安的问道:“你不开心?是扶梓做错事了?”

  “不,他没有错……我只是想做一回自己。”苏蒹葭被这种无奈的情绪深深的缠结住了。

  苏蒹葭负气离开赢扶梓,喻中泽早有耳闻,他抬手在她后面停了半晌,想触抚她,但最终还是垂了下来,口里沉沉的劝道:“蒹葭……扶梓是皇子,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他都是身不由已的,你要学会为他多担待着些。”

  “我都明白,你不必为他做遂客。”苏蒹葭心里何尝不知,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里,想拥得一生一世一代人,本就是梦谈。她深深的呼出了口气,似要将胸中的郁闷全然吐出。

  “姐姐,你醒了?”范林儿托着一瓷罐子,走了上来。

  “林儿……你又长高了不少。”苏蒹葭见到已长成青葱少年的范林儿,脸上顿时流露出喜悦来,高兴的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

  “姐姐……你又受苦了。一会我去捕两只鸭子回来,给你补补身子。”范林儿眼角湿湿的,似方才哭过了般。

  “哦?芦荡内的鸭子又成灾了吗?林儿,我们现在就去抓。”苏蒹葭突然反常的兴奋起来,抓住范林儿的手就朝楼下走去。

  范林儿急了,说道:“姐姐,你的身子才方复原,不可如此劳累的。师兄,你快劝劝姐姐。”喻中泽只是淡笑不语,并没有阻止。

  苏蒹葭转过脸来调皮的取笑道:“没事,我没那么娇气。纵然有什么,你容风哥哥也不会让我死的。”一个转身,便拉着范林儿下楼朝着前边的芦苇丛走去。

  喻中泽看到她有些苍惶逃离的背影,阵阵心酸即如洪般淹没了心间,低语道:“蒹葭……当初放手并非我所愿,可今日看来,结果并不是我所想的。容风真做错了吗……”他缓缓的又拿起玉萧,徐徐吹凑起来,那低沉的萧声,穿透重重芦帐,如剑般深深的刺入了苏蒹葭的心里。

  她抬手便将眼角扑涌出来的眼泪抹拭掉,范林儿却扯着她的袖子,担心的问道:“姐姐身体不适吗?”

  “哦,没有,快,我们去抓鸭子。”苏蒹葭努力的展露出笑容来,快步的朝荡内走去了。

  入夜时分,苏蒹葭与范林儿抓到了三只肥硕的花鸭,她一马当先,钻入厨房,弄起晚饭来,约摸两个多时辰,一顿丰盛的全鸭宴即摆在了公孙阏与喻中泽眼前,她却反客为主起来,招呼着他们愉快的用起晚餐,一点儿也看不出,这是一个才方从死神手中脱逃的人。

  喻中泽看到苏蒹葭席前席后忙碌的身影,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心底深深的明白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故意漠然眼前的一切,想说些什么,可话方滑过唇旁,又觉得无从说起,只得与公孙阏对望了一眼,默默的用起饭来。

  这几人难得聚在一起用餐,席间苏蒹葭更是一反常态,妙语连珠,一顿饭用下来,大家都很是欢畅。

  如此数日,赢扶梓也没见过来,喻中泽也没再提出要离开,而苏蒹葭却变得更忙碌了,不时的变着花样为他们准备食物,可在饭桌上话却越来越少,最后,连吃着饭都会忘了夹菜。

  喻中泽瞧在眼里,却痛在心头。前边不断有战书传来,战事也越发吃紧了,几次他都想离开到前边去协助赢扶梓,但看到苏蒹葭越发寡欢的脸,他就放不下心来。

  这日用过晚饭,苏蒹葭又忙着起身与随从们一道收拾起残席来,喻中泽再也忍不住了,走近前来,压住她的手,说道:“别忙了,我们……谈谈好吗?”

  苏蒹葭满脸愕然,但还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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