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恩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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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恩童养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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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香气浓得教她想吐,他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我偏是不松手!”司马邀煦微火地吼着,如以往般强吻上她,粗暴地撬开她的唇,放肆地吮吻着她不知所措的羞涩,大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栘,以手指膜拜着每一寸属于她的细腻肌肤。

“混蛋,你是把我当成了花娘不成?”她狠狠地咬上他的唇,又羞又恼地吼着,想要踹他,却又碍于身上未着片缕。“你想要调情,你想要子嗣,可以随便找个人替你传宗接代,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马邀煦猛然止住狂乱的情欲,怒目瞪着她,任由血水自唇角汩汩滑下。“你为什么讨厌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她对他这么冷淡?

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因为这件事不是现下才发生的,是在多年以前,是在十年前便如此……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惹她不快的事,让她可以把他送去南京西冷山长达五年,甚至他学武归来,她也对他不闻不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她反问。

可不是?她家里头穷得连吃顿白米饭都不可能,然他不同,他吃的是珍馑,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大宅,像他这般的天之骄子,看在她眼里就觉得刺眼。

“你!”他皆目欲裂,俊脸阴骛得吓人。

“我就是讨厌你,压根儿不想和你成为夫妻,更不想替你生下子嗣,我待在司马府不过是贪图一份安逸罢了!”她就是一个这般自私又卑鄙的人,他最好把她的真面目看清楚,再赶紧打退堂鼓,别用少爷的身分压迫她。

司马邀煦抿紧了唇,突然低下头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下一口,彷若要把她给咬下一块肉似的,随后又立即起身离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痛得淌出泪来的喜恩怒瞪着门口,单手抚上被咬得疼痛不已的肩,睇着自己手上的血,不禁开口又骂:“混蛋!是你要我讲的,居然还咬我!”她不过是好心地让他知道事实,他还咬她,真是痛死她了!

第六章

“喜恩,我不要去西冷山。”

临行前,十五岁的司马邀煦窝在喜恩的房里,还不断地哀求着她留下他。

“我叫你去就去。”喜恩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冷不防地踹了他一脚。“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这里?你是故意跑到我这里,想害我挨老爷的骂吗?”

真是的,天气这么冷,他居然拉她的被子,不踹他,她就不叫喜恩。要走就趁早,别在这儿婆婆妈妈的了。

“我不想去!”司马邀煦跳进她的被窝里头,将她拉进怀里。“喜恩,你去跟爹说,说我不想去,我不要到南京去,那里离扬州好远……”

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而不失序的心跳声,感觉他温热的气息,没来由地红了脸,“走开!要你去西冷山是为了你好,你别一副好似大伙儿要送你去死的模样!”

混帐,她什么时候允许他随便跳上她的床,甚至还搂住她来着?

“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为了他好,所以才会跟爹建议送他去西冷山。“我不想离开你,喜恩,我喜欢你,我不要离开你。”

说完,他又将她给搂进怀里,这一回他比方才还用力,让她根本挣不开。

“你……”喜恩的心微微一颤。

喜欢?他喜欢她?他大少爷该不会是哪里有问题吧?她都把他给整到这种地步了,他居然还说喜欢她,这也太扯了吧?

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跟人家说什么情爱?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你给我上西冷山就对了!”她挣不开他,索性放弃挣扎。“你瞧瞧你,跟个娃儿没两样,你要我怎么喜欢你?去去去,至少也要等到比我高、比我壮,再来跟我论什么情啊爱的。”

小鬼就是这么麻烦,不过是稍稍对他好一点而已,他便对她死心塌地,说穿了,这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

“真的?”他松开手,噙着泪水的大眼直瞅着她。

被他这么一瞧,不知怎么地,她的心猛地一颤,别过脸,有点心虚地道:“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会掉泪,真是难看!”她知道他长得很俊,但也没必要在她面前扮可怜吧!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要等我喔!”他翻坐起身,眸子直盯着

“知道了,你去吧。”喜恩依旧不看他,随意挥了挥手。

废话嘛,她不待在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那我走了。”

司马邀煦站起身,见她又窝进被子里头侧躺背对着他,没再抬眼看他……

藏花阁

司马邀煦倚在靠近街边的窗台,眼睛直盯着下头川流不息的人潮,睇着灰沉的天空,静思着过往。

他都快忘了自己也有过那般纯情而任人玩弄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拿现下相比,他似乎也没比以往好上太多,依旧是被她玩弄于股掌。

为什么他偏是为她所折服?

明知道她对他毫不在意,甚至一点也不在乎,就算他永远不回丹岩阁,她也不会难过,说不准还会开心得手舞足蹈!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对一个不会对他倾心的女子如此挂念?

他可以淡泊名利,看轻权势,为何却唯独对一个女人放不下心?

要得逍遥自在,就得无拘无束,顺性而行,继而得而不喜,失而不忧,安时而处顺……但唯独她教他执着,割舍不下,想要强取得之。

他该如何是好?

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她依旧不为所动。倘若他能够因日久而生情,她又怎能对他无动于衷?

或者该说是他太过高估自己的魅力。

“三少……”

一个娇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倚在窗台边的司马邀煦动也不动,彷若没听见一般。掬雾抬眼见他彷若未闻,倒也不以为意,拿了烛火走到房里,点起满室光亮,再燃起香料,斟了酒,轻步走到他身旁。

“三少,都到掌灯时分了,你一直未唤我,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想不到你竟是一个人在这儿出神。”掬雾将玉瓷杯递给他。“这街景有什么好瞧的,可以让你瞧得这般出神?”

司马邀煦缓缓收回视线。“街景有什么好让我失神的?”他轻勾起浅笑,一口饮尽杯中物,继而再把眼转到街上。

他不过是在想,明儿个就是赏花宴了,今儿个晚上有场祭祖大典,倘若他未到,典礼是无法进行的,所以无论如何喜恩都会拨时间来拖他回去,可是都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为何还不见她的身影?

难道她逃回北方了?

不对,她要是离开了司马府,还能上哪儿去?她不可能会抛开现在安逸的生活而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那是因为你心里的人没来,所以才教你失了神?”掬雾打趣道。

司马邀煦没回头也没理她,只是在人潮里搜寻着喜恩的身影。

掬雾睇了他一眼,不由得凑得更近。“三少,我有什么不好?难道我会比不上她吗?那一日我也见着她了,是长得挺好看的,但依然不及我的国色天香,我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能敦你这般死心塌地。”

他轻勾起笑,自嘲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就如掬雾所言,她的外貌、身段比喜恩好得太多,但他偏偏无法动心,又能如何?

“啐,难不成她会下咒?”

“怎么可能?”倘若真是如此,事情还好办一些。

掬雾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她不会来的啦,你与其在这儿看,倒不如听我为你弹一首曲子,横竖她根本不在乎你天天窝在藏花阁,你再等她又有何用?倒不如跟我……”

司马邀煦放任掬雾念着,不抱任何希望地俯视着街景,然却突然见着胡同里头似乎有人起了争执。

胡同里有点暗,他是瞧不清轮廓,但依稀见着了喜恩的身影,不及细想,他已跃身而下。

“喂!”掬雾睇着他跃下楼,不禁摇头苦笑。

“喂,你们到底是谁?”喜恩边打边闪边开骂,还不忘抚着方才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个巴掌的脸颊。

太混蛋了,居然在街上动手打人,而且还不吭一声地凑到她身旁给了她一个巴掌。

“你居然忘了我是谁?”男子怒喝道。

“我认识你们吗?”她何时认识他们了?“你们认错人了吧?”

不是她自夸,她向来谦虚又和气,自认为不曾得罪过任何人,遂她怎么可能得罪眼前这三个男人,肯定是认错人了,但就算是他们认错人,她也得要躲啊!

她可不是来讨打的,她是来逮人的,虽然她也不是很愿意,但问题是二少爷已经开口威胁她了,所以她实在是不得不再上一回藏花阁。其实,她也很闷、很火,若真是要打上一架的话,她也会奉陪的。

只是他们三个打一个,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难道你敢说你不是开封盛连玉玩铺的掌柜?”男子突地指着喜恩道。

“咦?”他怎么会知道?

喜恩眯起水眸,想不起自己是不是曾经骗过他银两,或者是卖了瑕疵品给他,然就算她真做过这两件事,他也不至于会气到动手打人吧?

“你可知道我爹是邕王爷,你那时候还……啊!”

男子话还没说完,背后就突然遭受一记重击,立即应声倒地,而跟在他身旁的两个男子也在转瞬间被人打得倒在一旁。

“咦?”喜恩眨了眨眼,收起拳脚,见着司马邀煦冷着脸往她定来,一副像是要将她大卸八块的模样。干嘛,她连他也得罪了吗?“正好,我找你呢,跟我一块儿走吧。”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反正他出现在这里正好,也省得她再亲自爬上楼。

“你到底是在哪里跟人结仇的?”司马邀煦低声问着,大手轻抚上她微肿的脸颊。

她瑟缩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哪会知道,我根本就不识得他,是他莫名其妙靠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她是受害者耶!

真是的,若不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个人狼狈为奸威胁她来带他回府,她真是不想见到他,至少短时间内是真的不想见到他,因为她怕自己又会想起那一天的不愉快。

“疼吗?”他无奈地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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