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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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完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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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修年不屑一哼,他还没说要走了,这就轰赶上了。
  叶思蕊巴不得他快点走,她抓起桌上的马鞭,催促道:“走啊你,再不回去非闹得皇城内外鸡飞狗跳不可。”
  祁修年欲言又止地站起身,他是曾说过不用席子恒送行,可这臭丫头也太没良心了,未破案之前也未见她这般不耐烦。
  叶思蕊将马匹牵出马厩,随手又将马缰绳递给祁修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恕不远送。”
  “……”此刻还在客栈门口呢。
  他跃身上马,叶思蕊以为他要走了,急忙挥手告别,可祁修年稳坐马上不动,一弯身将她拉上马背,随后策马扬鞭向城门奔去。叶思蕊几欲跳马,可速度太快,她扯住祁修年脖领一通拉扯:“我不跟你回去!你快放我下马啊你!”
  “送别要有诚意,等到了城外朕自会放你下马,自己再溜达回来吧。”祁修年心中憋着一口闷气,吱吱就这般不愿见到自己吗?
  “你这人!……”叶思蕊气哼哼地放下手指,她希望祁修年快点走,不要让她心里多出一丝一毫的留恋,何况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她看清了他身上的诸多优点,魅力指数也在不断攀升,可她不能对皇上有好感,因为那不是她该萌生好感的人!并且,他居然轻易放过自己,她不趁热打铁又待何时?
  ……
  当出了城门,马蹄缓慢地踏在山路间,祁修年默默地凝视前方,这一别也许三年五载无缘相见,他在问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吗?
  叶思蕊不知该聊点什么,就像这九曲连环的山路,虽短暂同行,但各自有归属地。说实话,她挺满意祁修年这个拍档,既睿智又宏观,如果能一起破案,其实挺有乐趣的。
  “席子恒就对你这么重要……”他悠悠吐口气,好似在自问自答。
  叶思蕊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回答,因为她忽然感到一丝压抑的气流,正因为要分道扬镳,所以她刻意忽略某些记忆。
  而且她更讨厌离别哀伤的氛围,她反坐在马背上,注视祁修年漂亮的脸孔,笑起:“虽然你对我做了不好的事,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对席子恒的帮助以及对我的既往不咎。”
  “朕说过不治你的罪了?”
  叶思蕊大喇喇地拍了拍他肩膀:“得了祁修年,你早就放过我了。”
  祁修年嫌弃地掸了掸肩头,瞥了她一眼之后,看向一望无垠的密林:“……朕喜怒无常,看你日后表现吧。”
  “行呀,我帮你铲除贪官,将功折罪。”
  “口气不小,你可知要对付的人是何等背景?”
  叶思蕊搓了搓下巴:“根据历朝历代的贪官法则,一品犯案的最多,因为权力够大,党羽众多,尤其是掌握兵权的官员,除非掌握致命的证据,否则想动他们难上加难。”
  祁修年怔了怔,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他就说这丫头与众不同,敢在皇上面前直接点出可疑之人,说好听了,心直口快。说难听了,不怕死。
  他拉紧马缰,将叶思蕊搂在怀里。仿佛初次尝到不舍的滋味,更不愿把她让给任何人。祁修年放下高傲的身段,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道出真心:“朕需要你,再考虑考虑。”
  叶思蕊脊背一僵,她听出这话中包含其他情绪,所以避重就轻道:“需要我侍寝?”
  “……算是吧。”
  叶思蕊推了推祁修年,但他将自己搂得很紧,这种窒息的拥抱,却为她心中平添几分诡异的情绪,她干笑两声:“如果有机会,我会回去看你,干嘛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祁修年眸中透出一缕失落,吱吱已给出答案,她依旧要跟在席子恒身旁:“你是朕的女人,不准再和席子恒睡在一张床上,否则朕会砍了他。”
  “……喂,谁是你的女人啊?”叶思蕊似乎终于找到起冲突的话题,她硬生生推开祁修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离开席子恒身边,保护他是我来这里的使命。”
  祁修年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提起叶思蕊的脖领,没好气地放回地面:“由不得你反抗,君无戏言,你敢抗旨试试看。”语毕,他扬鞭离去,消失在滚滚尘土之外。
  叶思蕊伫立在原地,直到那枚急速离开的人影模糊不清之后,她才笑容全失地转过身,再看小如芝麻粒般的城门,顿时又气得牙根直痒痒……舅舅个礼帽的!缺德孩子临走临走都不给她留个好印象,还要走上一小时才能回客栈。
  ……
  待她筋疲力尽地走回客栈,席子恒已退了客房在一楼等候。他见闺女返回,心里似乎终于踏实,急忙给吱吱倒了一杯凉茶:“吱吱,为何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我沿路逛了逛。”叶思蕊瘫倒在桌面上,不止是身体疲乏,心也觉得累。
  席子恒顺了顺她的发辫:“皇上可向你交代何事了?”
  不知是席子恒敏感,还是她心理作祟,所以矢口否认道:“没有啊,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席子恒若有所思地应了声,皇上乃九五之尊,却只身前往荣德镇替自己洗刷罪名,这其中的缘由,他隐约也能猜出三分。可他从未想过吱吱也会有离开自己身旁的一日,全当他自私好了,这朝夕相伴十载的女儿,他不舍放手。
  叶思蕊慵懒地靠在他臂膀上:“哥,咱们就这样一直居无定所下去吗?”
  席子恒柔和浅笑,心生向往道:“待捋顺贪官脉络,奏明圣上后,为父便辞去官职,之后咱们找个清净的小村庄安家落户,吱吱可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哥健健康康地活着,你去哪我就陪哥去哪。”叶思蕊蹭了蹭他手背,没错,她不该有片刻的犹豫,因为她最爱的人是大哥。
  下一站——荣祥城。新一轮的战斗就要开始了。她要打起精神帮祁修年,呃,不对不对,帮席子恒尽快完成任务,她很期待回归田园的日子,做个最普通的老百姓,照顾好哥的饮食起居,让哥无忧无虑地过生活,这是她未了的心意,也是她穿越的唯一目的。
  ……
  第二日傍晚
  祁修年日夜兼程,此刻已抵达皇宫之中。小路子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泣了二个时辰。
  “你还有完没完?”祁修年仰靠在浴池中,本想清净清净,可细碎的呜咽声扰得他心烦。
  “主子,呜呜,你可知奴才这几日是如何熬过来的,呜呜,皇太后三番五次来探病,可奴才硬着头皮拦下,您若再不回来……”
  祁修年扬手打断:“辛苦你了,还有谁向你询问过朕的病情?”
  “大王爷、四王爷、五王爷、六王爷、七王爷,还有各宫嫔妃都在奴才这打探过。”
  小路子一五一十禀报各位王爷的说辞,席子恒则凝思默虑久久,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地冷笑:“知晓了,退下。”
  “那臭丫头!……主子您不会!给放了吧?”
  “她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下去吧。”祁修年缓慢地闭目养神。还是那句话,连个小丫头都收服不了,还当什么皇上。等他修养几日,再找她算账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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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抽我吧!
  二十日后,席子恒与叶思蕊已抵达荣祥城。
  荣祥城所属皇城南面,是一座规模相对庞大的城镇。城内大小官员数十位,可谓“藏龙卧虎”之地。话说越往长江以南移动,资源越富足。不过,据叶思蕊沿路打探,荣祥城所管辖区域内,虽年年五谷丰收,可百姓们的生活却依旧清贫,更有甚,靠乞讨为生的竟不在少数。
  本朝有铭文规定——赋税不可无故增加,遇到天灾还要减免赋税。
  所以依据本朝法律,荣祥城知府并未把暴利增加在赋税上,而是以一种收保护费的形式鱼肉百姓——不给银子可以,自会有地痞流氓拔你地中秧苗。所以,百姓的银子都给了恶霸,知府不但看似清清白白,甚至惺惺作态地帮助劳苦百姓惩奸除恶。但主要问题是,这恶霸不减反增,怎就除不净呢?
  想查明实情,就得抓到知府与恶霸勾结的证据,分赃必有账本,所以席子恒需想法设法弄到黑账名册。
  “吱吱,你作何?”席子恒这边还在部署方案,叶思蕊已乔装打扮开来:“你现在又不是暗访,所以你可以直接找知府彻查账目,我混进地痞之中探探口风。”
  “为父已询问过百姓,本城范知府在百姓中口碑甚好,就是个性懦弱了点,胆小怕事。所以说,即便真知府与外人勾结,但呈上来的账目必定滴水不漏,暂时无法判断知府的为人。”
  “哟,做人很低调嘛,那你就去缠着他,住他家、跟他一起吃喝,倒要看他是真清廉还是假慈悲。”叶思蕊在脖颈上围好绑布:“至于查案的事,我来就好。”
  席子恒微微蹙眉:“不可,那为父岂不成了无用之人?”
  “怎么会没用呢?分工行事,两头堵,缺一不可。”叶思蕊其实不太懂祁修年的意图,席子恒一介文弱书生,不会骂人、不会打架,更不了解官场险恶,为什么要让他来彻查贪官呢?还是席子恒真拥有什么独到之处,自己并没察觉?
  席子恒换上官府,又将一套质地较好的衣裙递给叶思蕊:“为父应付得来,无需吱吱以身涉险,你就乖乖跟在为父身边便可。”
  叶思蕊应了声,她倒要看看席子恒如何处理这棘手案件。
  待他们走出客栈,门口已有两台轿子守候,本镇知府果然消息灵通,早在门外恭迎大驾。
  叶思蕊腹诽冷笑,好你个知府老儿,先发制人,看来该藏着掖着的早就收拾利落了,这通风报信之人应该一路跟随着他们进入荣祥城,但跟踪者极其隐蔽,甚至连她都没警觉到。
  ……
  不一会儿,轿子一前一后停在府衙门前。
  “御史大人,下官恭候您多时了。”范知府热忱地行礼迎上,看似已过花甲之年,尖嘴猴腮,两鬓斑白,干瘦。
  席子恒所表现出的态度则不卑不亢:“范知府年事已高,何必亲自相迎?本官还有要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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