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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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灵成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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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明黄龙袍的神罗皇帝,此刻背负着的双手轻微的颤抖,显然即使他已经站在了众生之巅,也难以掩饰他此刻心中的激动,他看着祭台上不停减少的黑气,胸中宕峦起伏,双眼出现了不符合他身份的激动。

    “孤虽然已经坐拥天下,可拥有了权利,无趣。论到富贵,孤一旨便可笼络整个天下的财富。只有长生才是孤的祈望……”神罗皇帝双眼看着不同翻滚的黑气,言语虽然平淡,如自言自语,可他眼中的那种渴望,却如点点星火,瞬间燎原。

    “王上,百万亡魂已入,今日便可君临天下。”嘶哑的声音从黑气中缓缓传来,他似乎已经太久没有说话,记得他上一次说话,还是十年前,他折损阳寿,换取的一物。

    当他将东西交到当时还是“左右君”的神罗皇帝手中时,说了一句让神罗皇帝想起都会恍惚的话。

    “王上,某一生只能卜三卦,一卦助王上一统,报知遇之恩。一卦为王上吸取百万亡魂,让其不得侵蚀龙体。最后一卦,某也不知什么时候卜算。”

    此后,那名神罗皇帝在荒郊野外遇到的道士,便一直待在了钦天监,十年未曾移动一步,十年未曾开口说话。

    “孤靠你一统天下,孤便尊你为帝师。只要你活在世间,道术便是神罗正统。你便是万道之祖!这是孤欠你的,也是你应得的。”神罗皇帝轻声言语,如一道誓言,刻上了神罗的烙印。

    神罗皇帝收敛了异常情绪,他转身向外走去,对着一直在门口低头静候着的钦天监监正,威严道:“今日,孤登基,自称朕,天下一统,国号仍延用“天和”。对于四国遗孤也停止追杀,举国同庆十日,大赦天下,凡非叛国之罪,皆释放出狱,去办吧。”

    钦天监监正低头领命,转身离去,钦天监监正虽然在朝堂之上不入一品,可因为神罗皇帝的一道圣旨让其地位超然,就算一些元老功勋见到钦天监监正也会客气万分。

    神都内,一万名甲士有秩序的如潮水般离去,关门闭户的百姓人家也都伸头缩脑的从门户中往外瞧。这不,街道上威风凛凛的官老爷都在张贴皇榜,说什么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十日。这让有口饭吃就心安的老百姓,可算把心头的那块石头放落在地。

    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这是西楚一位硕儒曾经挥手这么写到百姓的淳朴。

    史书记载,天和十年,扬言“百万亡魂不入,孤誓不称帝”的神罗皇帝,终登基大统,天下太平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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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昊哥哥,长大了我给你当皇妃
    天和十年,神罗皇帝登基大统,在神都称帝,终于摆脱了“左右君”这个啼笑皆非的称号。神罗皇帝称帝后,按照一个权臣提出的治安策,将四国旧址改为州治,分别为越州、唐州、楚州、苍州。

    每一州,设置一名州史,属官有长史、司马等。

    神罗皇帝为了高度集权,将越州、唐州、楚州、苍州四个亡国旧址三分之二的领域划在神都之下,如此一来,四州的领土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而神都却是囊括万里之疆,如一座神祗,坐镇中央。

    在治安策的指引下,神罗皇帝让钦天监监正递呈了一份“安国象法”。

    越州归东,东方甲乙木,属青。唐州归南,南方丙丁火,属红。楚州归西,西方庚辛金,属白。苍州归北,北方壬葵水,属黑。神都归中,中央戊己土,属黄。

    土为大地之母,可承载万物,故神都连灭四国,虽然有道士的搅乱天数,又岂能没有几分天意。

    这次神罗皇帝肯按照“安国象法”设立州治,设立州史,而州史更是地方军政一把抓,就算说是地方的土皇帝也不为过,而诸侯势大,必定噬主。

    虽然神罗皇帝外放政权,实行分而合治,明面上是相信各地诸侯,但每一州的司马必定是皇帝委任,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监视。

    然而,在钦天监监正的建议下,神罗皇帝又分别在越州设立青龙阁,唐州设立朱雀阁,楚州设立白虎阁,苍州设立玄武阁。利用五行阴阳之法,扰乱四州残留下来的气运,防止一日诸侯反客为主,换了神罗皇朝的天下。

    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神罗皇帝利用神都克制苍州,苍州克制唐州,唐州克制楚州,楚州克制越州。如此一来,为了防止神都终有一日被越州所克,神罗皇帝颁下一条政令,越州有反骨,为祸起萧墙之源。越州州史不可同时手握军政,越州州史只能执政,不可掌军,军权直接落在了由皇帝信任的司马手中。

    天和十五年,越州境内,离阳县。

    东越被神罗灭国后,神罗皇帝登基大统时,曾下令举国同庆十日,放弃了对四国遗孤的追杀。而离阳县就是由原本的东越遗民,聚拢了两万人所建,后来离阳县因为坐拥一处金属矿,渐渐地聚拢了许多外客,很多的人都愿意来离阳县安家落户。

    几年后,离阳县也有了四万人的规模,成为附近的第一大县,而两年前来了一个迷糊县令后,离阳县的百姓虽然生活上有所拮据,可也算安居乐业。

    离阳县偏西有一个一百人的破落村庄,村庄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东越遗留下来的平民百姓,在战火过后,就由几个老者举意,拖家带口的在这片被鲜血涂染和硝烟弥漫的土地上,建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

    村庄建立后,经过全村人的投票,推举了一个很有威望的老者当了村长,分州而治后,整个村庄生活在一片祥和的环境中。

    当百姓安家乐业后,传承香火成了每一个人遵循孝悌之意的首要责任。也就一两年,村庄里便有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小孩儿,村庄里也多了几分童言无忌的欢笑,和委屈憋闷的哭啼。

    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这位西楚大儒所写的安居乐业恐怕也不过如此。

    清早黎明,鸟啼虫鸣,村庄里的汉子从热乎的被窝里爬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灶台旁,端起缺了几个口子的土碗,喝了口甘饴的糖水。然后嘴角含笑看了眼床上扑在妇女怀中睡得香甜的孩子,一家合乐,这便是这种淳朴汉子中的满足。

    扛起了屋角竖立着的锄头,汉子踏着轻快地步子,向农地走去。而自家的妇女在汉子出门后,也轻柔的掰开扒在自己身上的小手,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也曾有一位年轻官拜卿相,后离官务农的硕儒这样描绘一幅田家气象: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我年已强壮,无禄尚忧农。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

    在村庄忙碌起来后,整个村庄也只有一处坐北朝南,在村庄最深处的一处院子最为安静。此刻在院子门口布满青苔的台阶上,一个四岁大的少年双手拄着下巴,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面的院落一处处袅袅的炊烟,此刻他皱着眉头,脸上出现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老成。

    谁言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少年眉头一皱一皱的,显得很有韵律,显然在他那颗年纪轻轻的心里,竟也有几分难说的愁意。

    少年看着远处结伴归来的庄稼汉,现在这个时辰已经到了饭点,早出的汉子都扛着农具从田地里回来,哄哄闹闹的,时而发出几声粗浑的大笑。少年看着这一幕,嘴角一撇,眉头皱的更加紧凑。

    “唉……”明明是个四岁的孩子,嘴里却发出十分老成的叹息,少年叹息后,似乎更加愁了,又连续叹息了几声。

    “嘎吱”一声,院子的柴扉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披着件外套,手里拿着一根烟管的老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坐在台阶上拄着下巴的孩子,老者咳嗽了几声,缓缓地来到少年身边坐下,将烟管口在台阶边缘使劲的磕了几下。

    老者点燃了手中的旱烟,“叭叭”抽了两口,看着少年视线看的方向,问道:“咋啦,狗剩?大清早来到这门口蹲着,像韩老六他家的大黄毛一样,眼巴巴的瞅着一个方向。”

    少年无精打采的回头瞥了一眼身边抽着旱烟,在村子受到人们尊敬的老者,眉间的愁意更浓了。

    “我说村长爷爷,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狗剩啊。我都四岁啦!”少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他站起来,伸出四个指头,在老者面前使劲的晃着。

    老者“叭叭”又使劲抽了几口旱烟,使劲瞪了瞪眼睛,说道:“咋啦,四岁了就不记得我前两年给你又是擦屁股又是换尿片子的事了?”

    少年听到这句话,原本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悻悻然的又坐在了台阶上,嘟着嘴,不服气嘟哝道:“我又不是没有名字,你不是在两岁那年给我起了雷昊这个名字嘛。这要是让村北的毛愣子他们听到了,又要笑话我几天了。”

    少年说完,自己就怔怔开始发神,其实在三岁那年,他就知道在穷苦人家有‘贱名长命’的说法,而且人们都认为名字贱的好养活。所以,雷昊才有狗剩这个名字,以前每次村长爷爷这么叫他,他还没什么感觉。

    但自从被村北的毛愣子一群小屁孩儿嘲笑后,雷昊就十分抗拒村长爷爷叫他的乳名。而且,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自己是村长爷爷在外面捡的,听村里人说,那时候虽然没有兵荒马乱,可随手将个婴儿扔到山林里,也是常见的事。

    村长爷爷虽然在村里威望很高,村民们都很尊敬他,连带着对这个村长捡来的孩子也是喜爱非常。可村长爷爷一直是孤单一人,一个人住在村子的深处,村上一有什么大事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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