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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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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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话都别说,老老实实勾引陛下去!”
  凭什么啊,怎么都是我吃亏啊……
  苏阮愤愤的想着,阎王却已经没了声儿。
  苏阮正愤愤,外头突然令行禁止的一声喊,身下移动立刻停止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异族服侍的女子掀了车帘进来,恭恭敬敬的跪在苏阮面前,放下了一张托盘,“公主殿下,请用晚膳。”说罢,她就要退出去。
  苏阮忙伸手一把抓住了她,那侍女满脸惊恐地磕起了头,口中不住地喊着“饶命”。
  “我……我不要你的命……”苏阮松开了手,“你……我们,再有几日能到京城?”想着阎王那句终成女帝,苏阮实在是压力山大的。
  “奴婢不知……”侍女怯懦地回了一句,便趴在地上瑟瑟发起了抖。
  这位……晗月公主,真的真么可怕么?苏阮有些郁闷的看着这个应该属于西凉的侍女,心道自己国家的侍女都这么惧怕公主,她得是怎么样的跋扈啊,还文武巾帼什么的,别是个母夜叉吧……
  “你……你下去吧。”
  那侍女出去,苏阮便起身在这须臾空间中翻找了起来——她想看看这位晗月公主是不是长了个母夜叉的样子,阎王要是让她顶着个母夜叉的样子去勾引姜淇澳,那就绝对是打击报复!
  可是寻了一圈,都没找到镜子,苏阮便有些绝望了。
  美女哪有不爱照镜子的啊!
  “末将参见公主!”
  隔着帘帐,外头的声音很近,是个武将。
  “禀公主,再有十日,公主便能抵达京城,面见陛下!”
  苏阮微微将车帘掀开一角,透过层层红绸帐幔的缝隙看出去,车辕旁俯首站着一人,银甲覆身,魁梧挺拔,一派的刚正之气,暗影中不怎么清晰的半边侧脸,看去却又几分熟悉。
  “免礼。”苏阮侧着身子,外头的人并不能看到她。
  可是当那一身银甲的少年将军谢恩站直了身子,苏阮却如被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怎么……是他?
  言默!
  保得言氏一门风光的大将之才,言默!
  苏阮记得,吴氏死时,是元熙九年秋,姜淇澳后宫中或者前朝都不曾出现过一位和亲来的晗月公主,那这位公主入京应该是在元熙九年秋天以后,可如今言默已经是战功彪炳的骠骑将军了,怎么会由他亲自护送一个战败的故国公主入京城呢?
  该不会,这里面还有什么奸情吧……
  苏阮正想着,耳畔一阵风过,沉沉的红绸帐子迅速掀起又落下,苏阮看着闪进来的那个魁梧的身影,靠在车壁上的身子一点点的往下滑落,第一次在心中,为姜淇澳狠狠拘了一把辛酸泪。
  陛下多不容易啊,明的如楚王殿下,暗的如萧子佩那厮,这还是苏阮知道的见过的努力替他平复下去的绿,后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一个两个三个的绿帽子弄上来,姜淇澳得比绿毛龟还绿上多少倍啊!
  看来,这皇帝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真是能忍!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夫人

  一阵风过,沉沉的红绸帐子微微扬起,再抬眼时,车厢内已然多了个人影。
  一颗心扑通乱跳,苏阮下意识地靠紧了车壁,高度戒备地望着一步外缓缓转过身来的魁梧人影。
  当那张尖瘦的刀疤脸于暗影中展在苏阮眼前时,她居然没有震惊,只是沉沉的靠着车壁狠狠松了口气,似乎在庆幸,好在这人不是言默……
  尖瘦的下巴微微凸起,面上自左侧太阳穴至下颌处绵延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并无肉棱凸起的惊悚,将那一张原本应该十分俊逸洒脱的脸衬得狰狞可怖起来。
  “公主殿下。”刀疤脸无声跪下,低低唤了一声,而后自怀中取出一个窄肩瓷瓶不容置疑地塞进了苏阮手心,“请公主服药!”
  温润的白瓷,还残存着掌心的温度,苏阮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瓷瓶,又抬头去看刀疤脸,“这……”
  “公主殿下请放心,十日后努达会再将药送与公主!”
  这是什么药?苏阮捏着瓷瓶话还没出口,一阵风过,眼前已是一片虚无。
  和亲来的公主?总不至于也如故事一般是个美人计吧!
  心绪杂乱的苏阮将瓷瓶随手丢在了一旁,躺了下来。
  要认认真真的,去勾引姜淇澳一次么?
  苏阮静静的躺在软垫上,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有囔囔靴声重甲有序,踩着汹涌河流之势,经久不变的节奏,恍惚便要与那忘川静水融成一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抛开混沌虚无的迷幻,苏阮脑海中层层叠叠走出来的,却是修竹葱茏间身姿笔挺的少年,衣袂淡雅负手而立,满目的风流——爱上这样一个少年,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可那样一个少年,和如今帝位高居的姜淇澳,隔着十年的光阴。
  如果说苏阮以前和所有人一般想要借着沈氏光晕去魅惑姜淇澳,那么如今苏阮只是知道了,她应该以莫氏之光华,来行此事。就像阎王说得,她对姜淇澳已然不是古水无波之心,又逃不出这辗转轮回中,便只能放手去做,大不了日后讨他一碗孟婆汤,照样是前尘尽去!
  这样想着,苏阮心怀舒畅,可眼前却眩晕起来,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几乎不能喘气。
  变故不过转身,苏阮本能地呼喊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可这车厢中为了减震到处都铺了厚厚的棉垫子,桌上杯盏也尽是固定着的,慌乱中,她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引起外间人注意的东西……
  慌乱中,似乎是腕上饰物挂住了锦缎,苏阮心喜之下用尽了气力狠狠地将手挥向一带——
  “撕拉……”
  丝绸碎裂的声音在暗夜宁静中好似刀锋出鞘般犀利,马车外的静谧立刻被这声音打破。
  车帘掀开,烛火被点燃,灯影摇曳的映衬下,侍女见着苏阮这样先是一声尖叫,猛然便扑在了苏阮身上。
  将要窒息的苏阮被这一下压得几乎肺都要吐出来了,此时她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却眼睁睁的看着侍女拿了她不知放在哪儿的窄肩瓷瓶拔掉盖子,半点仪态尊重也无的掰开她的嘴便狠狠倒了进去。
  瓶子里的液体,有着浅浅的青草香,恍若一股清泉流经沙漠一般淌进苏阮的心肺,带来一股油然而生的舒畅。
  不过须臾工夫,待重甲侍卫闻讯赶来时,苏阮已经恢复了正常呼吸,形同常人。
  “末将言默,给公主殿下问安!”
  听着外头的动静,苏阮才猛然发现,这位入大齐和亲的晗月公主,究竟是得到了怎样的护卫,可就在这样重重护卫下,那个叫做努达的刀疤脸,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待外头又安静下来,苏阮才注意到,一直安安静静跪在她身后的,适才第一个冲进来给她灌药的侍女,仍以首贴地跪在地上。
  “锡兰请公主殿下顾惜西凉几千百姓,莫要自贱性命!”
  苏阮皱眉,觉得这公主真是不容易。
  “殿下,努达将军一路奔波昼夜不停,只为公主殿下的病,殿下如何能自贱不肯服药呢!”
  “那是什么药?”想起适才那种艰难的感触,苏阮便觉得后怕,可努达曾说十日后还会送药,难道这药还要按期服用,是毒药么?
  “是治疗公主殿下哮症的秘药。”
  锡兰的回答不带一丝停顿,不像是假话,然而苏阮却不认为,治疗哮喘的药,需要每隔十日如期服用,而这位日后会成为西凉女帝的公主殿下,更不该是个身有宿疾之人。
  所以,这八成是个假话。
  “锡兰,你跟着本……公主,多久了?”
  锡兰一愣,却猛然抬起了头,只是苏阮背对着烛火,面上一片昏暗,她这才慌忙低下头去,“回禀公主殿下,锡兰八岁跟随公主,至今已有十年。”
  “那努达呢?”这才是苏阮想要知道的。
  “努达将军……与殿下青梅竹马,锡兰来前,便已与公主相识。”
  又是一个青梅竹马……
  言默所料一分不差,五日后,车驾缓缓驶进了京城,以无比平淡的姿态走进了未央宫,停在了宣室殿前高高的台阶下。
  苏阮仍旧穿着那一身火红的嫁衣,满头珠翠,由锡兰扶着走下马车,定定望向这曾经仰望过几百次的殿阁,却是第一次,隔着轻纱红绸盖头,与高台上居高临下一派帝王之气的姜淇澳,目光相交——二十六岁的姜淇澳,她并没有见过。
  没有了林氏桎梏,即将脱去霍氏压制的年轻帝王,已经逐步掌握了整个帝国的最核心权力,在这权利的争夺中已然磨去了这少年的仁心,他定然不是当初那个因为喜欢便会将林娉护在身后的姜淇澳了。
  “西凉国晗月公主,叩拜吾皇,跪——!”
  在内侍细长的唱喏声中,苏阮微微低头跪在了台阶下,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眼中掉落了一滴晶莹。
  一生一世人,姜淇澳或许记得那些来自于不同女子身上的触动,而她记得的,一直都只有姜淇澳,没有前尘过往的苏阮,生命中唯一的过往,便只是这齐姜王朝。
  觐见天子过后,苏阮以西凉公主之尊被封为夫人,赐居宝华殿。
  姜淇澳与匈奴交战,祸及西域诸国,唯恐诸国与匈奴连成一片而成反扑之势,因此他派人出使西域,并且接受了西凉王嫁女和亲的提议,是为远交近攻,然西凉弱小,占据西去经商要道,确然是不该与大齐通好,惹匈奴忌惮的。若是匈奴得知此事,想必不出一日,便能以惊人铁骑让西凉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一路走来,苏阮不仅仅站在了宣室殿前,还是大张旗鼓的,由骠骑将军言默护送入宫。
  这些人,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呢?
  只是苏阮,一时间还没功夫来替西凉人担忧。
  她进宫已经五日,那位努达将军,却还没有来。
  乌沉沉的天色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凝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淇澳冒雨走进宝华殿正殿时,屋子里一阵瓷器碎裂之声,而他新封的夫人李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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