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阿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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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阿娜河-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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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沙比尔克大叔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沙比尔克大叔手指着他俩:“傻郎啊傻郎!你们究竞知道不知道一块银元能换多少卢布,官价是一比二十,私下里是三十。五块大洋我可以买一匹马,再送你一匹这样的小毛驴。”

  二人听罢,恍然大悟。艾山江举着右手发誓:“凭着安拉的英名起誓,我一定要从税务官的肚子里把五块银元全挤出来!”

  沙比尔吉大叔劝他们:“算了,算了。钱这东西有多少是个够?活着挣的再多,胡达还能让你带到天堂里花吗?”

  三个人忙乎着给小毛驴换了掌,沙比尔吉大叔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幅褡裢和一块羊毛毡子,披挂在小毛驴身上。小毛驴高兴地昂着脖子咧嘴大笑,啊呜啊呜的声音响彻了马厩。

  二人领着小驴又来到了巴扎上。等了许久,才看见远远的地方,税务官骑着一匹红色的、高高的、乌兹别克骏马走过来。

  税务官老远就看见小毛驴和两个黑肚子都在巴扎上,开心极了。调侃小哥俩:“呦嗬!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一家人怎么到齐了。小哥俩是不是要卖驴?二十个卢布我买了。”

  艾山江打了小毛驴一巴掌:“艾力汗,你个驴日下的、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见了你们家的亲人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小毛驴委屈的低下头,我啥时候改名叫艾力汗了?从小毛驴得神态上应该可以看得出,它也是打心眼里不愿意与税务官攀亲。

  志月问:“税务官老爷,这匹马可真是好马,说个价吧!”税务官乐了:“傻兄弟!看清楚了,这可是烏兹别克骏马。说出价来吓你一跳!最少一百二十块大洋!可不是你五块大洋能买回去的。”

  艾山江故意装傻充楞到底:“一百二十卢布我就买!”

  税务官一看到这个傻子就生气,一把拨拉开艾山江:“塔兰奇!滚一边玩去。”看着心旌意动的马志月说:“看得出你是懂马之人,还个价吧,合适了就牵走!”

  马志月望着红骏马,摇头说:“不行,钱不够。我只有五十块大洋。”说完后,两眼盯着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巴扎。

  税务官望着走在回家路上的马志月,骑在马上远远地跟着。

  眼看到了背巷无人处,急忙下马呼志月:“小兄弟,五十就五十,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二人一马来到院里,傻小子艾山江坐在草堆上逗小毛驴玩的正高兴呢。

  志月拿出一个钱袋,倒在炕上,让税务官自己数出五十大洋。税务官爬在炕上一五一十地数着,猛然觉得脖子一凉,栽在炕上不数钱了。

  艾山江和马志月迅速地把税务官身上的东西掏光后,乘着尸体还软乎,让税务官坐在坑里后覆土掩埋。

  艾山江在墙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几分钟前活生生的税务官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墙上的一道划痕。正应了税务官自己说的话:吃亏人常在,占便宜死得快。

  两个孩子坐在院里望着漂亮的红骏马犯了愁:枣红马太漂亮了,但是也太招眼了。不管它出现在哪里,都能引起一堆人观看。艾山江无奈地对志月说:“三哥,把它放进林子里去吧!它爱上哪就上哪去!”志月说:“不行!我太喜欢它了。你看它和达达的枣红马太象了。怕什么?所有有主的马,一出生就有印记的。可它都快四岁了,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哪见到印记。既然它洠в〖牵颐歉由嫌。褪俏颐堑模 

  哥俩生着了洪炉,用一块烧红的马蹄铁给枣红马烙上了第一块烙印。志月一不做二不休地用刀修改了马前腿的骨痂,并用烧红的烙铁将马的骨痂做了修改。这样一来,即使枣红马的主人来了,拿着马匹出生时的骨痂照片来找也没用了。因为现在的枣红马不仅骨痂照片不一样,而且后臀上还有一个大大的c形烙印。

  一个星期后,枣红马和小毛驴一起驮着青草来到兵营里。

  沙比尔吉老爹看见了枣红马吃惊地问:“你们俩打哪偷的?不要给我说是你们买的!只有脑袋被驴踢肿的人才会信你们的话!”艾山江只好向老爹讲了事情的经过。

  沙比尔吉老爹一下子瘫坐在草堆上,半天才说:“孩子,我的孩子。赶紧逃吧!你们要是再呆在这里,还不知要惹多大的祸。还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就赶紧说。再过些日子,我也准备回蒲犁了。”

  艾山江说:“老爹!你只要搞两只手枪和几颗钢珠手雷就行。”

  老爹说:“行啊!三天后这个时间,你们再来就是了。这匹马就不要再来了。”商议完毕后,老爹打开了马号的后门,让小哥俩从后门林子里走出了兵营。

  艾山江和志月兄弟俩回到家里,刚喘了口气。就看见一名税务官带着两名税警,挨门逐户地在征收“吾守尔”和“扎卡提”。

  税务官身背一支驳壳枪,两名税警则背着税款袋,手里拎着象征法律的皮鞭。

  税务官一眼就瞅上了名贵的红骏马,张嘴就报出了要交的税额:十块大洋。

  艾山江、马志月软磨硬泡、好话说了一大车,统统都是白说。税务官一手拎着驳壳枪、一手牵着马缰,坚持说没钱就牵马走。

  马志月说:“你们就进屋里来拿钱吧!”说完转身进了里屋。艾山江自忖道:又要挖大坑了,而且还要挖三个。

  艾山江进到屋里时,三名税警正伸长了脖子在看志月把手中的钱袋里的银元往炕上倒。叮叮当当的声音太美妙了,税警们完全陶醉在美妙的金属撞击声了。钱袋子里最少还有两百多大洋,只要了十块大洋,实在是便宜了俩小子,还是过两天再来吧!三名税警只顾着盘算着怎样能把这些大洋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艾山江。

  艾山江扬刀税警仆地,只是轻轻地三刀,税务官和税警们全倒在炕前。大白天尸体洠Хㄒ贫荒苡孟泳戆途戆拖攘淘谇浇窃偎怠

  待艾山江关好院门,拴好马,再进屋时,志月已经把两名税警的税款袋里的东西全倒在了炕上。一只手枪,一堆钱物。艾山江掀开炕席,取出木板,把所有的东西全放在夹层里。

  艾山江说:“三哥!枪己经有了,马有了、咱们已经杀了六名税警。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不如你先走,至于艾尼这个家伙,我一个人足够应付他了!”

  志月心犹不甘地说:“我要亲手宰了艾尼这家伙!”

  艾山江不愿意:“你非要等到人家把咱们俩一锅端了吗?你先走,到迪化等着我,不见到娘和家里人,我就是死了也不闭眼。”志月点头同意和艾山江分手先走。

  夜幕降临了,两人在街头转悠着,眼晴盯着过来过去的民族军军官,想为志月找一套合体的衣服路上穿。

  郊外的酒馆里,两个身材高大的军官已经喝醉了,坐在椅子上乱摇晃,哥俩相视一笑:就是他们了。

  兄弟俩进得酒馆里,对老板说:“他俩的酒钱我付了。”一把卢布扔在柜台上。

  老板正在为二个醉鬼发愁呢?却见有人来付帐,高兴得直叫。

  志月掏出几块大洋:“再来四瓶酒,上一盆手抓肉,多放点皮芽孜。”眨眼的功夫,喝醉了的和没喝醉的四个人就凑到了一桌。

  人所周知,中国酒文化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就是我掏钱买酒让你喝醉、看你出丑。心里才高兴。艾山江和马志月亦未能脱俗。二小时过后,四瓶酒光了,全是民族军军官喝了。志月掏钱让酒馆老板找车送人回营房。

  老板街上转了一圈回来说:“太晚了,洠в谐担 敝驹露说鹊木褪钦饩浠啊A礁鋈艘蝗思芤桓龀隽诵【乒荨

  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小哥俩把不省人亊的军官扒的象剥去皮的肥羊一般,撒腿就洠Я恕A矫偎诒诚锢铮钡教炝潦北欢承眩鞘翟谑窍氩黄鹪趺椿嵩谕饷嫠税胍埂

  黎明时的艾山江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而此时的马志月早已骑着马沿山东行,跑至一百多公里外的山间小路上了。

  马背上的志月单枪匹马,一路疾行,他准备用两天两夜的时间赶到乔尔玛山口再说。虽说只是一人一骑跑了大半夜,可是你见过跑了半夜却依然精神矍铄的宝马良驹?

  志月不由豪情万丈:“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虽说志月身在山林,心儿早已飞到千里之外的迪化。

  天己放亮,山路旁小溪流水潺潺,山林里芳草萋萋。山峦重叠、树影迷瞳。志月勒住了枣红马,牵马来至小溪旁。“让马吃点草,喝口水,自己也该添点料了!”

  志月从褡裢里掏出一个列巴,准备就着溪水,把早餐对付过去再说。

  枣红马闻到了列巴的香味,不吃草亦不喝水,跟着主人亦步亦趋。

  志月亲切地拍着马脖子:“赤兎兄弟!忘了你了!来,咱俩一块吃!”志月把大列巴掰成小块,喂了赤兎,自己却倚着大树迷盹了起来……。

  晨风沿着山谷,顺着小溪吹了过来,山林间静谧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一股浓烈的清炖羊肉的香味顺风而来,志月象只机灵的松鼠一骨碌滚到了树后,仔细地观察、倾听着。羊肉味很浓,估计据此不会超出四百米开外。

  志月爬上了大松树,向西张望。看清了,小溪对岸的草地上,一顶军绿色帐蓬、距帐蓬几十米的树下,支着一口铝行军锅,羊肉味就是从那出来的。四周静静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样子,那里应该是民族军的游动哨所。

  志月判断,一个游动哨,人数应在一个班左右,最多不超过十二人。按照惯例,这种游骑哨应是六人一组,一个组白天,一个组晚上,交替值班。如果真是这样,现在帐蓬里还应有六个人在休息。可是为什么帐蓬里外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煮肉的人也睡着了?

  为了判明情况,保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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