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阿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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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阿娜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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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点多了,两个人象真正的好朋友一样搂着腰、携着手走出了会客厅,来到了楼后的果园深处的圆桌旁坐下来。

  餐桌上摆着几个冷盘两瓶酒。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就伊宁的话题继续交谈着。

  果园里,果实累累。虽说苹果是青的,但早熟的桑椹、草莓还是应有尽有。花园里,各种花朵开的正艳。如此美景、如此心情、把酒临风,何尝不算人生之惬意之事。

  艾力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给了波烈索夫。那是一份德国人、英国人等在伊宁的分布地图。艾力汗居心叵测地怂恿波列索夫择机实施清扫计划。

  两瓶酒喝完了,桌上的酸黄瓜、熏鱼之类的冷盘也吃完了、抹着黄油和没抹黄油的列巴也都吃的干干净净了。

  两个人都有了微微的醉意。

  波烈索夫望着果园美景赞叹道:“太美了!几天的时间就使我深深地爱上了伊宁。这里多么象我的家乡梁赞啊!缓缓的伊犁河,同缓缓的顿河是多么的相象。我真希望这里就是梁赞、就是顿河、没有硝烟、没有战争,美丽的中亚花园!”

  “是啊!伊宁实在是太美了。肥沃的土地,丰饶的物产,漂亮多情的姑娘,要什么有什么!我是早就把这里当作我的故乡、我的祖国了。去你妈的……安集延。你这个撒旦的兄弟。”艾力汗嘟嘟囔囔地应和着波烈索夫。

  一阵香风从鼻尖掠过,沁入心脾。原来是心仪已久的柳芭拿着一条毛毯来到了桌旁。

  柳芭将毛毯轻轻地给波烈索夫盖上,眼睛却瞟着艾力汗。

  艾力汗伸手摸到了柳芭裙下的大腿上。

  柳芭轻轻一掌打掉了艾力汗的毛手,回首望了望多情的艾力汗,转身往楼里走去。

  艾力汗。吐烈大阿訇起身跟在了后面。

  柳芭的卧室里,性急的艾力汗三下两下褪光了身上的衣裤,急不可捺地抱住了柳芭的细腰。柳芭坐在艾力汗的腿上,双手抓住了艾力汗的大耳朵,象摇拨郎鼓一样使劲地摇着。

  艾力汗迫不及待地,把柳芭放倒在于床上,急切地想直奔主题。

  柳芭两条长腿紧紧地并着,望着艾力汗说:“大阿訇!别碰我!这两座山峰是安拉的宝贝,这一汪深湖也是献给胡大的礼物。否则你的安拉会不高兴的!”

  “招不来蜜蜂的花不是鲜花;吸引不了男人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我们都是安拉的孩子,献给安拉的宝贝,大阿訇都没尝过的东西,怎么能说是献给安拉的宝贝?来吧!我的宝贝!希望你不要辜负了真主的恩赐!”

  柳芭一机灵推开艾力汗,从床上坐起翘着一条腿,用大姆指勾着高跟鞋,边摇边晃说:“我的大阿訇,你是不是和每一个女人上床前都要向主请示?主会怎样回答你?我想知道。祈祷吧大阿訇!我见识的男人无数、上过床的也不少。但就是没有和大阿訇上过床,特别是六十岁的大阿訇在床上功夫如何还真没有见过。别不会又是一个银样蜡枪头吧!来!大阿訇,让我好好地欣赏欣赏大阿訇床上的功夫,让大阿訇尽情地展示出你的十八般武艺吧!”

  柳芭的调侃,使得艾力汗。吐烈大阿訇腿里夹着的那玩意,仿佛害臊地低下了头。

  艾力汗。吐烈大窘,想穿衣离去。

  柳芭却脱掉了衣裙,*地在艾力汗面前晃来晃去。“别急呀!我的大阿訇。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艾力汗双手捂裆,跪在地下,地板上留下一滩液体………艾力汗早泄了。

  柳芭故作惊讶状,弯腰侧头看着艾力汗说:“我的大阿訇,不行了吧!就你这副徳行还要到处勾引女人。女儿都三十多岁了,你还象个父亲吗?你还象个阿訇吗?不要脸的骚公羊!马上从这间屋里滚出去!”

  羞惭万分的艾力汗。吐烈大阿訇,悄悄地穿好了衣裤,溜到了会客厅里。叫醒了司机,悄悄地离开了领事馆。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苏联驻伊领事馆里一片静寂。

  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晚饭后,纷纷来到院子里,三三两两地逛荡着。广场中央堆着几堆木柴。看样子今晚可能要举行篝火晚会了。

  护卫队营房的大树下,传来了低沉悠扬的手风琴声,还有那一个男中音浑厚的歌声在营房四周回荡着。……

  “茫茫大草原,路途多遥远。有个马车夫,将死在草原。

  车夫挣扎起,拜托同路人。告诉爸爸妈妈,我在思念他。

  告诉我爱人,不要再牵挂。这个订婚戒指,请你交还它。

  戒指你带走,爱情我留下。告诉我的爱人,我在思念她……。

  如诉如泣、委婉动听的俄罗斯民歌《草原》,拨动着歌者四周聚来的哥萨克士兵的心弦。如此平白无华的歌词、近乎于质朴直白的心曲会是由这些粗犷剽悍的哥萨克汉子胸中飞出。

  是的,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亲自看见,你怎会相信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骑士们也会具备如此丰富的思乡情、如此委婉动人的思亲痛。

  人啊人!你的体內到底蕴装着多少人性和兽性。

  唱歌的是领事馆护卫队的亚历山大。葛里高利上尉。他一边拉琴一边唱着,一缕亚麻色的头发耷拉在英俊的脸庞上。

  一封浅蓝色的信封落在脚下,沾着些许泪痕。

  站在上尉旁边的谢辽沙中尉悄悄地告诉波烈索夫:“上校,他的未婚妻在前线和德国人作战时牺牲了。”上校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一阵尖利的哨声在广场上空响起。领事馆内一片躁动喧哗。

  波烈索夫一身戎装、骑在马上。身边站着护卫队长冈察洛夫少校。

  近三百名护卫队员整装待发,战士们骑在马上,黑色的斗蓬将战士们裹得严严实实。

  黑夜、黑马、黑斗蓬,只有战士们手中的马刀隐约闪光,风吹动着战士们的斗蓬,象张开翅膀的蝙蝠两翼、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

  满脸肃穆的波烈索夫上校大声喊道:“哥萨克的勇士们、俄罗斯的骑士们,我们的祖国在遭受日尔曼铁蹄的蹂躏,我们的亲人在被德意志军人所屠杀,俄罗斯母亲在呻吟,俄罗斯民族面临着生死危机。

  在东方有一个自称是我们永远友邦的盛世才就在这当口,背信弃义、投入到德国人的怀抱里,在伊宁城里,有那么几个徳国佬和伊宁当局勾勾搭搭,妄想取代我们俄罗斯军人在伊犁的地位。

  我们俄罗斯军人决不能视孰无睹,坐视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勇士们,举起手中的钢刀,向伊宁城里的德国人复仇,如果有人胆敢阻拦我们前进,他们就是日尔曼人的同伙、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让中国伊宁殖民当局看看,我们俄罗斯军人是怎样维护军人荣誉和国家荣誉的。”

  波烈索夫才到伊宁没几天,东南西北都不太清,仅仅仗恃着艾力汗交给的一份名单图,迅速向岗察洛夫做了分工交待。

  波烈索夫彻底堕入了艾力汗的阴谋之中,把几十家从苏联逃到伊宁的犹太人当做了德国人的间谍,意欲全部杀光。

  士兵们兵分三路,高喊着“乌啦”冲上了街头。

  护卫队员两路查抄所谓的“德国人”,实为“蓝帽回回”…犹太人的店铺。另一路由葛里高利率领奔向城西……骑兵旅驻地老满城而去,向中国军人展现俄罗斯军人无畏的风采。

  葛里高利纵马狂奔,冲在队伍的最前边。

  他拉下了斗蓬上的尖顶帽,一缕长发耷在前额不断地飘动着。两只眼睛透出刺人的目光。

  “该死的德国人杀死了莲娜!该死的中国佬竞然勾结上了德国人。请你们看看!我们俄罗斯军人会教会你们,怎样尊重我们俄罗斯骑士的荣誉的!”

  头脑中己丧失了理智判断的葛里高利上尉在波烈索夫上校的煽动下,己经洠в辛死碇恰'有了判断。

  作为一个俄罗斯军人,在异国的土地上,是不需要理智,也不需要判断的,当然也更不需要了解谁是谁非。

  军人需要的是对命令的执行、对祖国的热爱与忠诚。

  “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的过程中加深理解就行了”。

  
  老满城,骑兵旅旅部所在地。

  大门外只有一个排的士兵在执勤。带队执勤的是骑兵旅警卫营的上尉连长罗田才。

  营房门前的罗田才,只听的城北方向喊声、杀声、枪炮声响成一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急忙打电话到警备司令部询问,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看样子警备司令部值班室里又是无人值班了。

  放下电话,罗田才急忙命令值勤哨兵撤进铁丝网缠绕的拒马内,在沙包工事里做好应急准备,刺刀上枪弹上膛,凡不听从哨兵命令者杀无赦。

  安排好哨位,这才到值班室给马旅长打电话。

  马旅长家接电话的是黑夫人,一听电话是找旅长的,急忙叫马旅长听电话,可待到马旅长拿起话筒时,却发现无人接听,听筒里隐隐约约传来刀剑撞击铮鸣声和厮杀声。

  马旅长方知情况突变,抓过军服就朝门外走去。

  原来,罗田才在值班室打电话时情况突变。

  值星排长下令准备应发事态。值星排长手执小旗站在拒马外数米处,面对冲上前来的苏联领事馆护卫队骑兵大声喝令其停止前进。

  苏联领事馆护卫队的骑兵根本就没把中国军人的命令当回事,依旧骑马挥刀向前冲来。俄罗斯骑兵队越冲越近,值星排长举起手里的小旗。中国士兵纷纷举枪瞄准来人。

  葛里高利一手挽缰、一手挥刀,两只脚踩在马蹬上,前倾着身体,纵马来到值星排长前,俯身挥刀,只是轻轻一刀劈下,就把那个中国军官斜劈为不对称的两半。又一个中国士兵纵身站到沙袋工事上,葛里高利丝毫没有收缰勒马之意,又是俯身挥刀、准备提缰挺身。

  这是苏联红军骑兵之父布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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