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物语(原名:日本战国时代史话)》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日本战国物语(原名:日本战国时代史话)- 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氲麓铱档热怂登椋钪杖晕淳认戮约В馕涣龈呤职追⑷怂秃诜⑷耍伤凳亲允称涔R蚴占ぞ萦泄Γ墒芊馐磐蛩那斓兀晌艉蜕匠浅侵鳎匆虼嗽獾郊犹偾逭热说脑骱蕖U揭蚬罚慵绱瞬揖隋荆獗ㄓχ栈崧涞阶约汉蟠砩希呛伪ㄓΓ笪淖杂薪淮

  悲剧刚刚收场,闹剧却要上演。欲知册封之事如何了解,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  闻册封猴容骤变 遭冤屈名将下狱
水国秋光墓,惊鸿雁阵高。

  忧心辗转夜,霜刀照夜弓。 

  —— 《闲山岛》,李舜臣作

  且说丰臣秀吉还未擦干手上的鲜血,就闻听明朝使团已抵达本州岛。八月十八,使团终于抵达堺港。李朝本不愿派使者同往日本,但沈惟敬派其侄 沈懋时 一再催促,李朝无奈,只得派黄慎、朴弘长来到日本,与杨方亨、沈惟敬二使会合。当日,二使及朝鲜使者至伏见城,围观者将两边道路堵得严严实实,都想看看这东方大国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样。伏见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曾发生过地震,可能秀吉怕被外国使节笑话,所以赶在方亨等人抵达之前,将城市略加修缮(另有一种说法,称秀吉在大坂会见明使)。当天,他们于馆驿休息。这时,秀吉派人传话,称只与明使会晤,并怒责朝鲜为何不派王子前来道谢,反派贱臣代之。黄慎等大惊,请小西行长向秀吉说情,可秀吉这次没给行长面子,愣是不肯。

  九月初二,方亨、惟敬入见秀吉。方亨在前,惟敬手捧金印立于阶下。少顷,只见大殿上,黄罗帷帐缓缓打开,秀吉慢慢走来,身后跟着两名侍从,皆手持佩刀担任警戒,日本诸臣肃然立于两旁。秀吉疑明使既前来请和,为何不拜?行长看出端倪,赶紧谓秀吉道:“此乃明朝高官,非随意行礼也”,秀吉不明原委,也不再详问;方亨见秀吉矮如三寸丁,貌若枯树皮,其貌不扬,却趾高气扬,丝毫没有参拜之意。正在他疑虑之时,一侍者前来解释,称秀吉膝盖有恙,不便行礼,方亨不明真相,便命惟敬呈上金印及明朝官服、乌纱帽,日本诸臣亦行礼道贺。秀吉根本不知这官服代表何意,以为明朝所贡锦衣,大喜之余,命人备好酒宴于馆驿款待二使。

  翌日,秀吉又设宴招待。席上,秀吉端坐中壇,身着明朝官服,头戴乌纱帽,二使坐于右壇,德川家康、前田利家等七位重臣坐于左壇作陪,其余诸大名坐于南椽之下,职位稍低者则坐于廊庭之中,与会众倭皆着明朝官服,头戴乌纱帽。席间,飨仪乐膳皆从明礼。秀吉称雅乐不够欢快,不足以娱乐贵宾,便让乐师演奏日本的乱舞拍子,只听得鼓笛之声震耳欲聋,众倭人一听本族音乐皆“罄欢”不已,也不管明使是否听得懂,只顾自娱自乐。

  随后,秀吉返回花田山庄,叫来精通汉文的 承兑灵三永哲 和尚宣读大明诏书。行长这下慌了手脚,翻译竟不是女婿宗义智,也不是女婿的家臣景辙玄苏,这可如何是好?行长一不做,二不休,凑到承兑身边,耳语道:“太阁闻诰命,必大怒,临读变其文辞”,承兑对秀吉忠心不二,哪里肯听?直读诰文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嗣以海波之扬,偶致风占之隔。当茲盛际,宜祝麖ふ隆W啥岢计叫慵绕鸷0睿鹬泄N鞒垡唤橹梗滥絹硗1边等f里之关,肯求内附。情既坚于恭順,恩可靳于柔怀。兹特封尔为日本国王,赐之诰命。于戏!龙贲芝函,袭冠裳于海表,风行卉服,固藩卫于天朝,尔其念臣职之当修,恪循要束;感皇恩之已渥,无替款诚。祗服纶言,永尊声教。钦哉!”(万历皇帝册封秀吉的圣旨原件藏于日本大阪博物馆)

  随后,承兑又念谕文道:

  “朕恭承天命,君临万邦,岂独又安中华,将薄海内外日月照临之地,罔不乐生而后心始慊也。尔日本平秀吉比称兵于朝鲜,夫朝鲜我天朝二百年恪守职贡之国也,告急于朕,朕是以赫然震怒,出偏师以救之,杀伐用张原非朕意。乃尔丰臣行长遣使藤原如安来,具陈称兵之由,本为乞封天朝,求朝鲜转达,而朝鲜隔越声教,不肯为通。辄尔触冒以烦天兵,既悔过矣。今退还朝鲜王京,送回朝鲜王子陪臣,恭具表文,仍申前请。经略诸臣前后为尔专奏,而尔众复犯朝鲜之晋州,情属反覆,朕遂报罢尔者,朝鲜国王李昖为尔代请,又奏釜山倭众经年无哗,专俟封使,具见恭诚。朕故特取藤原如安来京,今文武群臣会集阙庭,议审始末,并订原约三事:自今釜山倭众尽数退回,不敢留住一人;既封之后,不敢别求贡市,以启事端;不敢再犯朝鲜,以失邻好。披露情实,果尔恭诚,朕是以推心不疑,嘉与为善。口敕原差游击沈惟敬前去釜山宣谕,尔众尽数归国,特遣后军都督府佥书署都督佥事李宗诚为正使,五军营右副将左军都督府署都督佥事杨方亨为副使,持节赉诰封尔平秀吉为日本国王,赐以金印,加以冠服,陪臣以下皆各量授官职,用溥恩赉,仍诏告尔国人,俾奉尔号令,毋得违越,世居尔土,世统尔民。盖自我成祖文皇帝赐封尔国,迄今再封,可谓旷世之盛典矣。自封以后,尔其恪守三约,永肩一心,以忠诚报天朝,以信义睦诸国,附近夷众务加禁戢;毋令生事于沿海。六十六岛之民久事征调,离弃本业,当加以抚绥,使其父母妻子得相完聚,是尔之所以仰体朕意,而上达天心者也。至于贡献,固尔恭诚,但我边海将吏惟知战守,风涛出没,玉石难分,效顺既坚。朕岂责报一切,免行俾绝后寡,遵守朕命,勿得有违,天鉴孔严,王章有赫,钦哉故谕!”

  “画皮”终于被撕开,美丽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丑陋的内幕。秀吉不听则已,闻听诏书内容,不由得暴跳如雷,咬得牙齿嘎吱吱乱响,怒道:“寡人欲王日本,何假彼力?彼封寡人为日本国王者,何哉?行长云明主封寡人为明帝,寡人为之班师。行长非徒欺寡人,私通于明,其罪不小,速召行长斩其首而甘心焉”。随后,秀吉将乌纱帽、官服一把扯掉,抛于地上,诏书也被摔到一边。承兑进谏道:“中国文明秀诸国,故诸国受封,自古而然。今也,殿下威德传及西土,特奉册使,非美德乎?愿褒册使赠报书,永偕通好,遗国华于后世也”,秀吉思虑良久,甚为其然,遂稍顿茅塞。

  行长心中胆颤,晋见秀吉。秀吉见到行长气就不打一处来,痛斥其欺君罔上。行长狡称乃三位监军石田三成、增田长盛、大谷吉继授意,并拿出数封来往书信为证。行长果然奸商出身,留着这些书信以为后手,甚是高明。秀吉见此事牵扯众多,且皆为自己心腹,穷追到底并无好处,遂召加藤清正及三监军道:“明主不满寡人之意,然姑忍之。朝鲜和议,寡人决不许,册使亦不可留,明日速发遣,再起大兵,以灭朝鲜”。为避免今后再惹是非,秀吉让三监军留在日本。这下可好,行长折腾三年半,全白费了,还差点丢了性命。他摸摸项上人头,松了口气,噢!脑袋还在呀。

  初四日,秀吉越想越憋气,实在压不住火,想杀朝鲜使节以泄其愤。承兑等人再三劝解,才免其一死。秀吉决议再次出征朝鲜,不荡平鲜地誓不罢休,遂命行长驻守釜山,清正守备西生浦,声言朝鲜必须交出王子为质,否则兵戎相见。册封闹剧弄得秀吉很没面子,威风扫地,若不再征朝鲜,日后如何服众?

  却说方亨、惟敬碰了一鼻子灰,带着随从不敢停留,一路风餐露宿赶至堺港。可二人商议,如此回去有何面目复命,遂托行长恳请秀吉给大明回函。秀吉正在气头上,哪肯理他们,便传命将使团逐出日本。二人无奈,只得赶往名护屋。谁知时值夏季,海峡内狂风怒涛,船只根本无法航行,使团不得已暂住名护屋。突然,秀吉的使者持书信赶来,二人以为乃秀吉谢表,却是历数朝鲜之罪也。信中称:他释放被俘王子、大臣,而朝鲜却只派个没品的小官前来应付,甚是可恶;他与明朝媾和,而朝鲜于中作梗,致使反复历经数年,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定要出兵加以教训。秀吉之心路人皆知,无非是挑拨大明与朝鲜的关系,谋渔翁之利。

  腊月初七,使团一行回到釜山,廿五日,回到陕川。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倭庆长二年)二月十五,使团终于回到北京。惟敬谎称秀吉感念万历皇帝册封,以后愿永臣大明,将礼物猩猩毡、金珠鹅绒上交朝廷,诈称乃秀吉上贡的日本特产。明朝大臣也非酒囊饭袋,某些官员掩口嗤笑于他,因为日本根本不产金珠鹅绒,明摆着是在欺君,秀吉谢表也被验出乃惟敬伪造。这时,探马来报,清正所率二百战船已屯扎机张。惟敬又斗着胆子称只因朝鲜缺乏礼数,倭军此来专听明朝如何处分朝鲜,并无他意。这时,方亨害怕了,将事情的原委全抖搂出来:原来,石星知道万历皇帝喜欢金珠鹅绒,便修书教惟敬买来诡称秀吉所贡。方亨还将石星前后写给他的十三封密信全部交出,称石星乃幕后主使,欲苟完媾和之事。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万历皇帝盛怒之下,将方亨贬为平民。兵部尚书石星实乃闹剧的幕后策划者,又是惟敬的举荐人,自然逃不了干系,被以叛国罪投入天牢。石星千算万算,终究没算到自己会有今天,也罢!一横心于狱中绝食自尽。他自己一死了之,却连累家眷被发配边疆。惟敬作为媾和闹剧的始作俑者却死中得活,可能因为他一直出使倭营,对敌人比较熟悉,如果将他斩杀,恐无人可与倭奴沟通,万历皇帝遂让他再至釜山,继续游说倭军。

  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