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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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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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轻轻“嗯”了一声  障眼法的情形,比较复杂,那是行法者对另外一些人作法的结果。

障眼法这种法术,中国民间的魔术师,会的颇多。据亲身经历者言,看著变戏法者,变大戏法中的“失踪”,在观众之中找一个或两个小孩,命之蹲下,警告或恐吓绝不能动,然后以竹篓罩之,行法,再取起竹篓,小孩就失踪了。

等到变法者收了钱之后,竹篓再一罩一开,小孩重又出现在人前。

事后问小孩,小孩说:“我一直蹲在那里,且曾向你们召手,何以你们看不见我?”

观众看不到小孩,这就是障眼法的力量了。

小孩如果不听警告,乱动起来,甚至出声,会有甚么后果,却也没有人知道。只是据说,行法之后,被人看不到的人,无形之中像受了禁锢一样,身子不能大动,也发不出声音来。

所以,如果是障眼法的话,那么,温宝裕自然不能回应我的要求。

白素见我神色有异,忙道:“这也……只不过是我的设想。”

我道:“好极,我倒也想试试被人无形禁锢的滋味!”

我一面说,一面大踏步走来走去,又不时呼喝著,可是,过了好一会,我看白素时,她在。白素也分明看得到我。

我又抽出了皮带来,并不很用力地挥动,满房间游走,这样做的用意也很明显  虽然看不见,只要人在,是可以踫得到的。

可是扰攘了好久,也没有发觉带子踫上了甚么隐形的物体。

这时,门铃响起,接著,就听到了朱警官的声音。他一进门就叫:“照片冲出来了!”

我打开了房门,看到朱警官手中拿著一叠照片,神情兴奋,看来像是有所收获。

朱警官把照片交在我的手中,白素和易琳父母也凑过来看,十几张相片之中,共有十二张是易琳在那次旅行中所拍的。

那是极普通的郊游照片,并无值得注意之处。

剩下来的七张,却值得注意之至。那全是温宝裕提及的那只盒子的照片。

那只盒子,放在一张小几上,从比例的大小来看,一如鞋盒。那小几,我们也不陌生,就是易琳房间中的一件家具。

由此可知,照片是易琳在她自己的房间中拍的。易琳为甚么要替那盒子拍照,具体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可想而知,一定是那盒子有甚么特别之处,奇*|*书^|^网所以那七张相片也重要之至。

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有必要比较详细地介绍一下那七张相片。

由于使用的是即用即弃相机,所以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但总算也可以看得清楚。

第一张和第二张是那盒子的外观,一张面向上,一张底向上。

从这两张照片看来,那盒子并无特别出奇之处,看起来,像是旧了的铁皮盒子。底和面都有点花纹,可是看得不是很真切,那个梅花形的匙孔在前面,大小形状,一如在宿舍中发现的那东西。

在看了第三张照片之后,更可以证明,在宿舍中找到的那东西,正是开启那盒子的钥匙,因为在照片上,那东西正半插在匙孔之中,大小吻合。

这时,我心中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易琳为甚么要把盒子和钥匙分开来收藏呢?

盒子放在家里,钥匙却放在宿舍,这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白素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道:“这盒子一定有古怪,她那样做,是避免盒子会被人意外地打开来。”

易父声音乾涩:“那是甚么盒子?是……妖盒……还是宝盒?”

我道:“不知道,温宝裕在电话中向我提到过,可是他却连人带盒都不见了。”

在我这样回答易父的时候,我当然也想到了刚才白素的假设,有可能不是温宝裕不见了,而是别人看不到他。但我并没有提出来,因为这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

我望向易琳父母,他们都一致摇头,表示未曾见过这只盒子,易母并且喃喃地道:“这盒子……不知她是哪里得来的。”

易母的这个问题,却也意外地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第四张照片,仍是连著钥匙的那盒子,可是在盒子之旁,却多了一只有挽手的纸袋,相当精致,上面印有图案,重要的是,还有“陈民旧货店”的字样。那是一家旧货店专用的纸袋,也可能由于是旧货店的缘故,纸袋的设计,也采用怀旧的色彩。

在“陈民旧货店”之下,是两行小字,看不清楚,猜想是地址电话之类。既然有了店名,要找地址电话,自然不是难事。

我向朱警官望了一眼,意思是请他去办这件事,朱警官立时取出一张纸来,上面写著地址电话:“我已经查出了这店的地址。”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好极,看来,易琳是想人家知道这盒子的来源。”

对我的说法,大家都无异议  自然是为了这一点,才有这第四张照片的,这张照片,是一个重要之至的线索。

第五张和第六张,则是盒子的盖子被打开之后拍的,可以看到盒子的内部。

那盒子外观黑黝黝的,像是旧了的铁盒,并不起眼,盒内看来却银光灿烂,甚是闪亮。

盒中空无一物,盒子内壁银光闪闪,一张照片还映著盒盖的内面,也是如此。

我们各人看得面面相觑,都说不出甚么名堂来,从照片上看来,那只是一只盒子而已。

至于第七张照片,则是有一只小小的洋娃娃放在盒子里面。那洋娃娃还在易琳的房间中,当然是易琳的玩物,易母立即告诉我们,那是易琳十岁生日时,收到的生日礼物,她十分喜爱。

看来,她有意用那盒子来放置一些自己心爱的东西,但不知为甚么,又改变了主意。

促使她改变主意的原因,自然是她发觉了那盒子有古怪之处。

我想起,以前在我的经历之中,有人把来自外星的一件仪器当枕头,结果,那仪器所发出的力量,影响了脑部活动,使那人“梦见”了许多古怪现象。那么,易琳曾不断地听到“呼唤”,是不是由于这盒子的古怪力量所引致的呢?

无论如何,把这盒子的来历弄清楚,是当务之急。

还有一个极有用的线索,是那柄形状奇特的钥匙,盒子虽然不在了,总算钥匙还在,研究这柄钥匙,多少可以使那盒子的真相,透露一二。

我把自己行动的步骤说了出来,并且表示会和白素在这里过夜,看看是不是会有甚么变化发生。

易琳父母很胆怯:“要是你们也不见了,那叫我们怎么办呢?”

我没好气,沉声道:“那你们也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希望也失踪  至少,有机会可以和你们的女儿相会!”

受了抢白,两人神情尴尬,不敢再说甚么。

朱警官道:“我能做些甚么?”

我道:“正要托你把这柄钥匙,拿去给我两个朋友去化验研究,你可以把发生的事告诉他们。”

朱警官真的对我的故事相当熟悉,一听就欢呼起来:“戈壁沙漠!”

我点头道:“不错,正是他们。他们有最好的设备,若在他们那里没有结果,别处也不会有,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

虽然其时是正常人睡觉的时候,但戈壁沙漠绝非正常人,自然也不必依常规行事。

电话接通,我把大致情形一说,两人就争著说话,兴奋莫名。

我道:“别太兴奋,温宝裕不知所踪,吉凶难卜。”

两人道:“这小子不至于有事吧?”

他们其实也很担心,所以语气犹豫。我道:“为甚么他不至于有事?不见得有一个保护神专责保护他的安全。”

两人道:“他确然有保护神,蓝丝就是。”

一句话提醒了我,不禁用力在自己的额上拍了一下,立时向白素看去,白素也立即道:“我这就和蓝丝联络。”

不但是为蓝丝是一个神通广大之至的降头师,也为了蓝丝和温宝裕之间,有十分奇妙的联系,接近心灵相通的程度。

如今温宝裕下落不明,若是有人能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甚么事,自然非蓝丝莫属。

白素也在开始和蓝丝联络,现代通讯设备的进步,使相隔万里的人,有必要时,随时可以通话,等于人人都有传说中的“万里传音”的法术一样。

当白素和蓝丝在通话时,我又想到,传说中的许多法术,有一些已经变成了事实,人们就不以为奇。还有一些没有变成事实的,一些人便加以抹杀,说甚么不科学,这种处事态度,当真幼稚之极。

放下了电话,白素道:“她也正感到小宝有点事发生,正想和我们联络  她尽快赶来。”

我道:“好极,各路人马齐出动,事情当然容易解决得多。”

朱警官已告辞去找戈壁沙漠,我和白素又回到了易琳的房间之中。

一夜易过,在这一夜之中,我和白素又作了不少假设,但是都不得要领。易琳父母也一夜未曾安睡,我们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咳嗽声,不断传来。

在曙光涌现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因为凡是失踪,总是愈久找不出头绪来,凶险的程度就愈高。尤其这次两个人失踪,并非寻常的失踪事件,而是神秘莫测。如今已过了那么久,甚么头绪都没有,凶险程度之高,可想而知。

我和白素互望,白素虽然一直行事镇定,但当朝阳透进窗子,映在她脸上时,也感到她脸色苍白之至。

我和她都在,一夜已过,我们并没有失踪,也就是说,发生在易琳和温宝裕身上的事,并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走向房门口,打开房门,看到易琳父母正站在房门近处,两人的脸色,自然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名副其实的脸无人色。

易母一开口,语音乾涩之极:“没有……没有……”

白素道:“没有进展。”

易母转过头去,抽搐著,易父轻拍她的背部,也不知道说些甚么话安慰才好。

就在这时,门铃声大作。我反客为主,找开了门,只见戈壁沙漠一人手中提著一只箱子,走了进来,朱警官跟在后面。

三人多半也是一夜未睡,朱警官看来神情憔悴,但是戈壁沙漠却精神奕奕。

他们一进来,戈壁沙漠向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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